空間1

「明天又是好天氣啊！」程廷遠感慨道。

段君如和程文娜抬起腦袋看向天空，群星璀璨，滿天星斗，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好美啊」程文娜怔怔地說道，明鏡般的月亮懸挂在天空上，銀色的光輝鋪滿大地。

幾十年後的天空布滿陰霾，遮蓋住了星星，天空再沒有這麼美麗過。

段君如輕笑出聲：「乖寶，從哪裡學來的詞」

程文娜回神，看著媽媽的眼睛似天真地說道：「我經常聽到爸爸這樣誇媽媽的！」

段君如聽的一怔，臉微紅著嗔怪的轉向一臉看戲的丈夫：「你還笑！都是你！」

程廷遠含笑：「我又沒說錯~」

看著爸媽又甜蜜蜜地對視，程文娜心中一臉黑線，她還在呢！這倆眼神都要拉絲了！

「咳咳！媽媽我餓了！」程文娜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餓..餓了啊，好，我們去吃飯」段君如強行扭頭看向女兒，避開丈夫甜膩膩的眼神。

「乖寶餓了，我們去喝粥好不好？」程廷遠笑著詢問閨女。

「好啊~」程文娜拍著小手，心中呼出一口氣，左肩膀一陣發燙。

有些納悶的伸手揉了揉，這裡怎麼一直有點痛痛的。

段君如看到女兒的動作立馬詢問：「怎麼了娜娜，這裡不舒服嗎？」

程文娜乖乖的點了點頭：「有點熱熱的，還有點痛！」

段君如和程廷遠都向她的左肩看去，黑夜中，什麼也看不清楚。

段君如安慰道：「沒事兒，等晚上回家照燈看看這咋回事，這會兒啥都看不清楚」

程文娜點了點頭，三人一起靠著一把手電筒回了程廷遠租的房子，也不算太黑，有月亮照著，偶爾還有人家開著燈給照明。

段君如和程文娜不停地打量，滿眼驚喜。

「呀，這還有棵樹，什麼樹啊廷遠」段君如驚奇的問道。

程廷遠把撲騰著想下來的閨女放到地上，扭頭對著段君如說道：「是棵石榴樹，就是聽張大膽說沒結過果子」

段君如滿臉喜愛地摩擦著樹身，雖然這樹沒人打理，長得不算茂盛，但在這大院子里看著著實喜人。

程文娜早就撒開腿跑的歡實，驚喜地看著園中一草一木，這裡比老家的房子大了許多，老家也沒院子，屋子也淺，也就兩個房間。

開心地在院子里跑來跑去，雖然是租的房子，但他們一家子終於不用和奶奶鬥智斗勇，她再也不用擔心會被送給別人家了。

段君如看著女兒這麼活潑，心裡感到十分幸福，娜娜這麼高興，也不枉費自己狠心與程招娣決裂。

眼皮垂了下去，不知想些什麼，表情隱隱有些恨意顯現。

漆黑的夜，程廷遠也看不清楚媳婦表情，注意到媳婦愣神，拉住她的手：「君如，走啊！去屋裡！」

段君如回過神，揚起微笑，任由丈夫把自己拉著去到屋子裡。

入眼寬敞的當堂，收拾的很乾凈，就是被自家的東西隨地放著有些雜亂。

段君如趕忙上前收拾東西，程文娜在各個房間里來回看，著實寬敞，房間中規中矩，看著就叫人心裡亮堂。

程廷遠和段君如兩人一同收拾東西擺放，程文娜也在旁邊憋紅著小臉拿著東西，明顯太看得起自己，累的小臉通紅。

程廷遠趕忙阻止女兒，把女兒抱起來放在小板凳上，給了她點零食，讓她自己擱那玩。

程文娜哼哼唧唧的坐在小板凳上，支著小臉看著父母收拾東西。

段君如把廚房收拾好，洗洗刷刷的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出來一看閨女都快睡著了，趕忙把孩子抱到丈夫收拾好的床鋪上，沒一會程文娜就睡的香噴噴的。

來到廚房就開始清洗小米，做小米粥，丈夫收拾好邊擦著汗，走過來幫忙燒火。

程廷遠看著媳婦切菜的動作，想起來自己拿回來的肉：「君如，我今天拿回來的肉，你給放哪了，今天剛搬家，咱們慶祝慶祝」

段君如想了想，也對，是該慶祝慶祝，就去了房間拿出掛在上面的肥瘦相間的五花肉，是昨天廷遠在隔壁賣肉周嬸子那賣的，很新鮮。

算起來他們家也許久沒吃肉了，段君如是不攙，畢竟....

沒在想多，回到廚房，把一大條子肉切了三分之一，切成片用鹽和醬油腌入味，程廷遠立馬去削一個大土豆子，準備做土豆片炒肉。

段君如拿過丈夫削過皮，又用清水洗乾淨的大土豆，嫻熟地拿起菜刀，切土豆的聲音回蕩整個廚房。

沒過一會就切好了，段君如在另一口鍋上倒油，程廷遠則坐在燒鍋台前面的小板凳上往兩個鍋中添柴。

油熱后，段君如放入花椒和蔥花，炒香后，放入已經腌好的肉，沒過一會兒肉香立馬被炒出來，香味傳到了院子里，隔壁都能聞到肉香味。

煸炒的差不多了，放入土豆片爆炒，中間還夾了次水，悶了幾分鐘后，剷出來放到盤子里。

程廷遠還在煮粥的鍋里攪和了好幾次，還放了幾個大饅頭在蒸籠上加熱。段君如炒完菜，刷完鍋沒多久，程廷遠就說粥也好了。

她打開鍋蓋看了看，是好了，小米粥都被熬出來了米油，味道十分清香。

讓丈夫盛湯，段君如把菜放到當堂的桌子上就去叫睡得香噴噴的女兒。

輕聲輕語地喚了兩聲，程文娜小手揉搓著眼睛就迷迷糊糊地叫了聲媽媽。

段君如把她的鞋子穿好，領著她過來吃飯。

這會兒都九點鐘了，外面天早就烏漆嘛黑，院子里也安安靜靜地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他們這一家子才吃飯，程文娜被段君如叫去洗了洗小手，乖乖的哦了一聲，洗完手還去廚房想幫程廷遠端飯。

程廷遠看女兒眨巴著大眼睛，就給她端自己的小碗。程文娜小心地用兩隻小手托著碗底，程廷遠怕燙著女兒，還專門給墊了個抹布。

段君如看女兒顫顫巍巍那樣子就要上前幫忙，程文娜看到媽媽的手，趕忙側了過去，不讓段君如幫忙。

穩穩噹噹的把小碗放在桌子上，段君如笑著誇獎：「乖寶真棒！真是長大了！」

程文娜嘻嘻的笑著，沒有半點自己其實是成年人的不好意思。程廷遠也坐下說道：「我看乖寶這次生病後，乖了不少，看著跟個小大人一樣」

程文娜趕忙湊到小碗旁邊，小口呼呼的吹著，想要小米粥涼些。心裡在想，我可是成年人了爸爸，如果不是怕嚇到你們，我才不會裝成小孩子。

三人吃著菜，喝著粥，你給我夾一塊肉，我給你夾一塊肉，總之啊，快活極了。

吃完飯，程廷遠去刷完，段君如拎著燒的熱水放到洗浴間，去拿了自己的舊裙子，又給姑娘拿了一件半舊的小裙子到洗浴間，就招呼著閨女過來洗澡。

程文娜兩條小腿噠噠噠的跑過去，坐在洗浴間內的小板凳上，乖乖的被段君如脫掉衣服，有些害羞的抱著小胸膛，段君如眼裡一直含笑的給女兒用水擦拭著肉乎乎的身體。

程文娜被媽媽輕柔的動作觸碰的有點癢，忍不住的咯咯咯的直笑，躲著媽媽的動作。

段君如裝作凶凶的樣子，卻沒想到女兒根本不怕，笑得屋外刷完碗的程廷遠都聽的一清二楚。

最終笑累了的程文娜有些困了，段君如才給她搓洗了一半，後背還沒搓呢，讓閨女轉了身。

剛要伸手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中，猛地看到女兒左肩膀上紅了一片，還有個像玉鐲一樣圓圓的形狀在左肩上腫起來。

皺著眉頭摸了一下，明明很輕的力道卻讓程文娜忍不住疼的縮了下幼小的身體。

段君如臉色越發難看，今天女兒一直說左肩膀不舒服，她以為是睡了一天渾身沒力氣的原因，誰知道這左肩膀紅了這麼大一片，還腫起了包。

正在玩水的程文娜半天沒有感覺母親的動作，忍不住回頭詢問：「媽媽，怎麼了？」

段君如沒回答女兒的問題：「乖寶，我摸的這裡疼不疼啊？」用手輕輕的按壓在腫的地方。

程文娜被那輕輕的力道給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稚嫩的聲音略帶這哭腔：「媽媽，那裡是怎麼了，好痛」

段君如頓感不妙，給女兒潦草熟悉好，小心的給女兒套上柔軟的上衣和褲子，抱著閨女就走出洗浴間。

－－－－－－題外話－－－－－－

看到一篇好看的小說，看的不想碼字……見諒！小說進度比較慢……細水長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