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滄海月
洛川真是武陵溪,帶血才知國色寒。
擬將劍法親傳授,法令除邪卻長邪。
肖城主與李洛笙離開城主府,前往商隊,在肖城主引薦下加入商隊,李洛笙為化一築基期武者跟隨。此次實際任務是護送城中少年前往托月書院進行考核,因離黃石城不遠,同時去採購一批黃石,鍛造武器加強城防,當然李洛笙不會回東陽城。
晴天,雖已入秋,陽光依然炙熱,李洛笙跟在商隊後面,帶隊之人是一位虛境強者,喚作莊天意,托月書院導師。出城三日,五日一路暢通,十日後一行人加快速度,半月後還有不足萬里。
再一日,至一峽谷,李洛笙望向四周。入峽谷兩旁怪石林立,李洛笙化身悄然沒入一旁,霎時一行人天旋地轉,不到一柱香時間又恢復如初,眾人疑惑望向庄天意,庄天意卻皺眉看向後方,見都安全,繼續前行。
李洛笙對陣法不是了解,卻可以強行破陣,這個陣法與東陽城的護陣相似,東陽城是護陣,這個是困陣。李洛笙覺得兩個陣好似出自同一個人,不由得對東陽城的安危擔心起來。
夜晚,商隊停下休息,李洛笙與庄天意分坐前後,背對人群。夜深人靜,庄天意望向來路,李洛笙望向黃石方向。一夜平靜,翌日便安全到達托月書院,李洛笙沒有久留便與庄天意拜別,拿走報酬,飛身而去。
他卻不知道東陽城已破,幾乎無人逃脫。
李洛笙白髮長袍,不多時已至黃石城,一座大城,甚是壯觀。忽聽到求救聲,閃身進得城去。
「師傅救我,師傅救我!」一陣呼救聲由遠及近,李洛笙身形一閃趕到黃衣人身前。
雪洛看了眼白髮老人,隨即躲在其身後,「哪來的老頭,不想死的滾開。」
李洛笙看向說話之人,拂袖一揮包括追逐之人全部跌倒在地,「雪洛,沒事吧?」
李洛笙雖易容,雪洛卻知道是師傅,紅著眼說道:「師傅,姐姐被他們抓了。」
「老頭,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這是城主大人下的命令,捉拿犯人」
「師傅,我真的很乖的沒有惹事。」
「無妨。」李洛笙微笑道,
「老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不滾開休怪我們不客氣,擺陣!」
李洛笙驚道:「地缺陣!」
「老頭,算你識相,現在想走已來不及了。上!」
李洛笙怒眼圓睜,真氣衝天,洛雨劍第七式,劍光閃耀,眨眼之間光芒收斂,那幾人已不見蹤影,李洛笙與雪洛隨即消失。這時城主府光芒閃動,鐵血衛第一統領巔峰虛境肖不凡,出現在場中,
「巔峰虛境?劍氣?」肖統領隨即開啟護城大陣,回報城主。
城中一角落,雪洛見師傅久久未動喊道,「師傅!」
李洛笙從回憶回到現實。
「雪洛,你們是怎麼被抓的?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師傅,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聽姐姐的話。三天前,我們來到這裡,我覺得好玩就偷跑出來,遇一擂台比武,我想與南然大陸的武者比試一番,為了贏得對方,心急用出~用出仙劍。我贏了,師傅我厲害吧。可是後來,被人跟蹤,他們就說我們是北慕派來的探子,就把我們抓了,關在西城監牢,我們的財物全部掠走。」雪洛一臉心疼又道,「就在剛才我不知道為什麼,身形一閃就來到街上,接著仙劍指引我找到你。師傅,救救姐姐。」
「雪洛,勿躁。」
兩人變換容貌後走上街道,這時街上一行人朝這邊走來,交錯時一道聲音響起:「托月書院,觀自在,兩位請隨我來。」
李洛笙皺眉,托月書院怎麼找上自己,也沒多想與雪洛一同隨觀自在走入一家酒館,選一偏房,關門落座,觀自在隨手一揮一道結界形成,觀自在金丹境初期。
「我乃托月書院副院長,觀自在,剛才學院那邊說有一奇才,進入黃石城,沒成想這麼快就相見了。慕洛凡,慕小兄弟。」
李洛笙抱拳道:「觀前輩,折煞我也。」
雪洛則對著李洛笙眨了眨眼。
「這位是?」
「這是小徒,慕雪洛。」
「觀前輩。」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知是否有意加入托月學院?」
「謝觀前輩抬愛,我已有師傅,況且我來自北慕。」
「無妨,北慕那邊也有學院,你若想加入,隨時可來,這是我的令牌。」
「這~」
李洛笙思索了下,「也好,還不多謝觀前輩。」
「謝謝,觀師傅。」雪洛收下令牌隨即跪下磕頭拜師。
「這丫頭,我這師傅還在這呢。」
「對呀師傅,我這是拜觀師傅。」
「對吧,師傅。」這一句是沖觀自在說的,心想拜師有好東西的。
觀自在微笑道:「既然你已拜我為師,那這個就當見面禮吧,儲物戒指,只要滴血便可使用,儲存死物。至於功法你只能入的學院才能修行。」
「謝過,觀師傅。」雪洛笑盈盈的接過戒指,閉眼咬牙滴血,好了,想把仙劍存放進去卻不得。
儲物戒指,虛境強者見了都眼饞,製作不難,材料難尋,需時空石,只有破開此界空間,才會尋得,當然只有巔峰元嬰突破至成虛(成神)才能破開空間壁壘,也只能飛升上界,留下虛空石。
雪洛沖李洛笙笑了笑,像是在炫耀。對觀自在說道:「觀師傅,救救姐姐吧,還有師傅你最好了。」雪洛對兩位師傅說道。
觀自在看了那儲物戒指一眼說道:「慕小兄弟,這事我不方便出面,雪洛你要想回北慕,可以來托月書院。」
雪洛搖了搖頭,觀自在也沒有強求,「你若要出城,激活令牌會有人來接應。」隨即消散,李洛笙卻陷入沉默。
「師傅,」
「嗯?」
一切不正常,感覺哪裡不對。
雪洛看著師傅,李洛笙笑道:「走。」
全城戒嚴,已無法出城。李洛笙無所謂,大不了強闖出去,世界之大豈能無所藏身,他只是不想對雪洛造成影響,關係雖不同,心底還是渴望那一聲。
兩人小心翼翼在城中行走,池中央也矗立一雕像,同樣的深睦,李洛笙冷冷望了一眼,同雪洛走向東城,尋一民宅。
化身是真氣所化,只是注入部分神魄,因有沐陽經,若不仔細查看已不分真身還是化身。化身留在西城,身體輕盈,方便行事。
夜晚,西城牢房,陣紋時隱時現,在警示此地不得靠近。城西牢房只是關押虛境以下人犯,虛境及虛境以上人犯由鐵血衛看管,在城主府旁邊。
李洛笙面對這個陣法,隨進隨出,帶人朝西門而去。面對護城大陣,東城李洛笙全力運轉南然經,洛雨劍飛出洛雨七式,陣破,洛雨劍飛回雪洛身體內,李洛笙一人飛出城去,往東海飛去。
陣破時,城主府光芒一閃,往東追去。
護陣破后西城李洛笙化身帶眾人西行,剛出城不久,便被鐵血衛統領追到,肖不凡道:「閣下,還是隨我回城。」
李洛笙化身未語,洛雨劍式,肖不凡大驚,身體光芒一閃,李洛笙化身一擊不成,「虛器盔甲?」
李洛笙化身飛身洛雨劍第七式,見光芒到來,肖不凡閉眼,虛器絕情劍,一招絕情一劍,劍氣相撞,李洛笙化身暗淡,肖不凡重傷。若不是有虛器阻擋,肖不凡應身死道消,李洛笙可與初期金丹境一較高下。
肖不凡冷冷看著李洛笙,知道自己無力阻攔。見沒有追兵,李洛笙化身帶眾人遁向托月學院。
李洛笙到達東海不得不停下,前方一人,黃石城城主,唐浩天,金丹中期,千年前金丹中期足以稱霸一方,現在只是個城主。面對唐浩天,李洛笙知道今天不好逃脫只能奮力一戰。
「鄙人黃石城城主,唐浩天,閣下為何殺我城中人?」
「唐城主,在下慕洛凡,一介散修,有一劣徒,自北慕而來,採辦黃石,不知所犯何事被你捉拿?」
唐城主雙眼微閉淡然道:「經查實,是北慕來的探子。」
「唐城主,劣徒若有得罪,我代他向您賠罪。」
「嗯?調虎離山,聲東擊西,你以為能逃掉嗎?」
唐浩天伸手一按,元氣壓迫李洛笙向唐浩天飛來,李洛笙悄然運轉南然經和沐陽經,真氣衝破唐浩天控制。「咦?小小虛境竟然破開我的元氣。」
距離太遠,洛雨劍無法感應到這,李洛笙只能以真氣對敵,洛雨劍第七式。
「你怎麼會落雨劍訣?你是?」
「你怎麼知道落雨劍訣?你是?」
「難道當年有漏網之魚,你姓李?不管你是誰,今天你不會逃出我手掌心。」
李洛笙洛雨劍第七式,光芒沖向唐浩天,「什麼!法器盔甲。」
「你還是束手就擒吧,省的受皮肉之苦。」
李洛笙見自己最強絕技無法攻破法器,黯然神傷,卻也只能去沖。唐浩天,南天掌四周氣體巨變,李洛笙被鎖定無力脫身,心中有恨恨不知仇家不能報仇,心中有悔悔不該把雪洛帶到東城,雪洛,雨洛,對不起,隨後化為點點星光,消散於天地間。
那把劍一定要取得,因為護城大陣被破時,他感應到有一把利劍衝天而起,剛才慕洛凡的攻擊根本不會破開大陣,即時巔峰金丹境也破不開那護城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