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家
兩個lv5能力者戰鬥后留下的痕迹非常顯著。
即使沒有【能量偵察】這類的異能加持，只要是個對能量稍微敏感一點的能力者都可以窺見一二。
「聞徹佔據上風，想要用能力制勝……
聞徹的能力是lv5的【光耀】，對方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基本沒有反制的手段……狐皮再度開啟了異能……
不對，是開啟了完整版的異能……」
在【能量偵察】的視界下，盤蛇冷靜地還原戰場，「狐皮完整版的能力十分優越，而且她的開發程度也很高，是非常契合她的能力……」
「聞徹被完全壓制，速度、力量、異能都不及狐皮……狐皮近身聞徹，然後停了下來。」
看到這裡，就是盤蛇不理解的地方了。
聞徹是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讓狐皮停下攻勢嗎？
還是出現了什麼雙方戰鬥之外的意外情況，迫使狐皮停手？
隨後狐皮又用異能細微地牽引了一下，應該是把律師帶過來了。
隨後狐皮的能量痕迹就不見了，應該就是解除異能離開了。
可是狐皮和律師離開了，那聞徹去哪裡了？
周圍沒有聞徹的血跡，也沒有多餘的能量波動，似乎和狐皮一樣當場就離開了。
盤蛇抬起頭，再次環顧四周，然後回到了聞徹三人第一次出現的地方，再次仔細地分析殘留的能量波動。
過載持續追蹤，然後率先出手影響律師，但是效果甚微，然後聞徹突施冷箭也被律師躲過，接著聞徹孤身上前，狐皮異能籠罩戰場……
盤蛇拿出手機，再次聯繫神女：「神女，pe總部lv5高級專員聞徹是否有消息。」
神女回應的速度很快：「回殿下，聞徹專員自今早接到追捕任務離開后，暫時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回應。」
「根據我的衛星監控顯示，聞徹專員疑似在二十五分鐘前出現盾鷹道的華沙，其身邊的人還跟著一人，初步判斷是位歐裔白人男子。」
「疑似？」盤蛇有點不解，憑藉神女的許可權，還有精準嚴謹的態度，一般是不太可能說出「疑似」這類不確定的詞語的。
「既然對方都暴露在監控下了，為什麼還是『疑似』？他身邊的人為什麼沒有身份？」
盤蛇沒有問神女為什麼沒有把聞徹身邊的人的身份說清楚，因為他知道神女的全球身份庫中有這個星球上任何一個合法公民的所有身份信息。
面部識別、指紋、虹膜甚至唇紋，所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在神女的數據晶元里。
只有那些秘密出生的人，或者是反抗組織的成員特意消除過自己身份信息的情況外，一般沒有神女識別不出的人。
「因為我在華沙的監控受到了異能的影響，辨析度僅有百分之六十三。根據數據分析，確認影響的異能是聞徹專員的【光耀】。」神女用抑揚頓挫的機械音回應著。
「通過擬人智能邏輯后，聞徹專員身邊的男子有百分之四十八的可能是莫特。」
「聞徹專員有百分之七十四的可能是叛變了，百分之二十二的可能是被洗腦或者挾持，百分之四的可能是精神失常。」
聽到這裡，盤蛇基本就明白了——聞徹是叛徒。
雖然還不清楚聞徹是什麼時候叛變的，或者是乾脆就是直接以卧底身份進來的，但是這都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莫特在聞徹的手上，那狐皮和律師的追捕優先順序就沒那麼高了。
當務之急是先控制住聞徹和莫特，解除這次的輿論危機。
「神女，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盤蛇一邊問道，一邊走向停在遠處的車子，朝司機示意將車子啟動。
「根據監控顯示他們一路朝東行駛，所乘坐的車子是上個世紀97年矢車道產的轎車，車牌是假的，沒什麼參考價值。」
「預計他們的目的是華沙機場。」神女的聲音雖然有一種機械感，卻又好像帶著一點擔憂的情緒，「請注意安全，殿下。」
「我會的。」盤蛇掛掉電話。
然後他又撥打了一個號碼，不等對方開口就直接說道：「我是pe的高級專員盤蛇，現在正在執行任務。」
「根據我們的情報，有兩個通緝犯正在朝你們過來，想要通過你們華沙機場逃離。」
「那兩個通緝犯使用的是假身份，關於他們的真實身份信息我等下會發給你們。」
「現在我以pe高級專員的許可權，要求你們將他們的航班推遲四十分鐘。四十分鐘以內我們的人會趕到控制住局面。」
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后，盤蛇掛掉電話。他仰面躺在後座上，開始把這幾件事慢慢地串聯起來。
華沙，距離機場三條街外。
「好的……我知道了老大！明白，這事我熟啊。」
聞徹掛掉電話，將車停在路邊，把頭探出車窗看了看道路上的監控，然後思考了一下，繼續啟動了車輛。
「發生什麼事了嗎？」莫特在後座問道。
莫特剛剛一直在後座看手機，不出所料，自己今早發布的內容在網路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所有人都在猜忌和討論，不斷有類似「獨家消息」或者「最新情報」的謠言傳出，還在網上廣泛傳播。
官網的消息也被各種過度解讀或者曲解，整個網路都充斥著謊言，場面極度混亂。
此刻莫特最擔心的就是網上的事態再次發酵。
「不是你擔心的那回事。」聞徹從後視鏡上看著莫特，「剛剛我們老大來消息，我們已經被帝國的人發現了，所以現在我們不能坐飛機了，得換一條路了。」
「我們被發現了？你之前不是說……」
「沒錯，我是跟你說過我可以有效地屏蔽攝像頭，但是你還是沒明白我們的對手是誰。」
聞徹轉過頭，神情嚴肅：「我們的對手是這個星球上智力最高的幾個人之一，還有一台擁有這個星球最高許可權的智能計算機輔助他。」
「無論是那個人還是那台計算機，都可以找到我們。因為我『屏蔽攝像頭』的做法，本身就是一個線索。」
「只要他們從『有能力屏蔽攝像頭』這個角度去想，很容易就能想到我。」
「至於你……雖然以我的角度來看是沒辦法找到你的，但是我也不是井底之蛙，我做不到的事情他們還是有可能做到的。」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聞徹調轉車頭，駛向另一個方向，「這個星球上還是有很多地方不受帝國監控的。」
「都是因為窮啊……窮的地方沒人管，所以雖然那些大城市的發展很迅速，但是那些山溝溝海邊邊的地方，還是有有漏洞的。」
「我們到時候偷渡過去就可以了，放心，我有經驗。」
「我們究竟是要去哪裡？」莫特心中一直有些不安。
雖然現在基本確認對方對自己沒有敵意，但是這種不知道目的地的旅途還是讓莫特心裡不著地。
「回家。」聞徹停了一會，似乎在回想著什麼，「回我的故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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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徹把莫特接走了……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布局吧。」克瑞斯和澤汀妮斯坐在一間咖啡館里吃著早餐。
「嗯……照這麼下去，確實就能完成我的目的了。這手段高啊！」克瑞斯看著今天早上的報紙長吁短嘆。
「什麼意思？這就完事了嗎？」澤汀妮斯往嘴裡塞著一塊牛角麵包。她對這件事的內幕並不是十分清楚，所以問了這麼一句。
「當然還沒有。不過對我來說已經完成百分之九十了。」克瑞斯放下報紙。
「接下來只要等事件進一步惡化，我的任務就完成了。至於棋手那邊，肯定還有額外的布局，不過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哦，額……」澤汀妮斯好像有點被噎著了，趕緊喝了口咖啡。
等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后，她又問道：「既然你口中的那個任務完成了，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呢？」
澤汀妮斯以為克瑞斯早就有想法了，沒想到克瑞斯聽到后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而是思考了起來。
「喂！你不會根本沒想過去哪裡吧？你不是哪個組織的人嗎？你不是有個老爹嗎？難不成連老爹都是騙我的，其實你是個孤兒？」澤汀妮斯臉色震驚。
克瑞斯嘴角微微抽動，沒有計較澤汀妮斯的臭嘴。他想了想，還是拿出了手機：「我先給我老爹打個電話吧。」
電話很快撥通了。對方也不客氣，直接開口道：「我說這一大清早的是誰呢，原來是我可愛的兒子啊。」
「現在已經快中午了吧老頭，睡這麼久你就不怕醒不過來嗎。」克瑞斯語出驚人。
對方也沒生氣，而是陰陽怪氣地反諷道：「這麼急切地想老爹我死啊？我告訴你，如果我死了你這個混小子一分錢都別想得到。」
「我要你那兩個臭錢幹嘛，給你辦一個風光的葬禮嗎？就按皇室規格辦好不好啊？」
「哼！小子不會是完不成任務來找老爹我哭鼻子了吧。沒事，就算你是個廢物也是老爹的孩子，回來老爹隨便給你找個差事，再給你找個大你五六歲的老婆，你就這樣湊合湊合算了。」
「老頭你但凡能夠早起幾個小時也不會說出這麼睜眼瞎的話，我真怕你還來不及把組織傳給我就嗝屁了啊。」克瑞斯不屑道，「你先看看新聞吧你這頭懶驢。」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然後轉過頭去，看著目瞪口呆的澤汀妮斯，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還好，沒有比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