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在方輝也不是個摳門的人，沒有讓他們真的徒步去尋找。
坐在越野車的後排，程曉年倒是顯得百無聊賴。
「老暗，我們這是要怎麼找啊，你們都說我老爸曾經也是蜂巢的一員，那隱藏的本事必然是一流的，而且我們國家那麼大，小倉的路線圖，真的靠譜嗎？」
不是程曉年不想叫師父，而是暗流自己提出來的。
畢竟自認為是程父的半個徒弟，要說同門，還說的過去，真以師徒相稱，總感覺亂了輩分。
程曉年自然無所謂了，在他的觀念中，除了血緣的輩分外，可不在意什麼師父師兄這些的。
暗流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這些只是懷疑他曾經出現過的地方。至於怎麼找，現在信息這麼發達，而且到哪裡，都有我們的人協助，幾百萬、上千萬人的城市篩查一遍，也就一天半天的功夫，反倒很容易。」
程曉年不置可否，略帶擔心的說道：「蜂巢難道是國家的組織？這麼公然查找，不怕警察叔叔找麻煩啊？」
暗流透過後視鏡看了眼程曉年，他還真是對蜂巢一無所知。
只可惜，如今他還不是蜂巢的正式隊員，太多的秘密，暗流就算想說，也不能說。
「這個等以後你加入蜂巢，自然就知道了。」
「不過我勸你在我們面前說這些還好，不要在其他人面前這麼說。」
程曉年倒是顯得很乖巧，實際上，他只是對蜂巢根本沒什麼興趣。
要不是路上實在無聊，副駕駛的冰冰又一句話都不說，他也懶得起這個頭。
「對了，你們為什麼都起外號啊，要是我同意加入蜂巢，是不是也得起一個響亮點的名字。」
暗流反而笑道：「你倒是願意起，也得有人願意叫啊。」
程曉年頓時皺起眉頭：「怎麼，只許你們有，就不許我有了？小爺還不稀罕加入什麼破蜂巢呢，這擺明就是說，你們就是一群蜜蜂，啊不，是馬蜂，除了會蜇人，沒什麼用處。」
沒想到暗流不但不反駁，反倒是點頭認同了程曉年的說法。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這會也想找人訴苦似的：
「不是我們想只以綽號視人，名字都是老人起的，誰不想用真名。」
「只是我們如今，卻只能以綽號出現，不過還好，時間長了，自己都忘了真名是什麼了。」
這話倒是引起了程曉年的興趣，不過他的問題很多。
暗流又總是說一半，藏一半的。
也不知道該如何問起。
「老暗，那你就自己組織語言說說吧，誰知道那句話又觸及到你們的秘密，也省的我問了也是白問。」
今日的風都終於是雨過天晴。
不過巨大的狂風和暴雨，還是給城市造成了不小的破壞。
尤其是這路，坑坑窪窪的，還有很多地方正在被修繕。
堵車自然就成了最常見的事。
既然過不去，暗流也就長篇闊論了起來。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問題要問。」
「就說我吧，只是因為年輕的時候犯了點錯誤，再被組織收留後，用了二十多年暗流這個名字。」
「其他人，當然也有不同的原因，至於願不願說，你要是好奇，可以自己去問他們。」
「至於組織的事，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說清楚的。」
「你只要知道，我們做的，都是為國家，為人民做出貢獻的好事，就足夠了。」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雖然你還不是組織的人。」
「但是要記住，做事最低的準則，就是憑良心。」
「我們不能欺負人，也不能讓別人欺負好人。」
程曉年慵懶的躺靠在車窗上，對這種家長教育孩子一般的說辭，別提多煩感了。
但他又明白，你越是表現出不屑、或是對立的思想。
那麼這位家長就越會沒完沒了的繼續說轉圈話。
可真正能做到，和能聽懂，又豈是用話語能決定的。
趕忙轉移話題道：「那個，你們都有什麼超能力啊？」
「以前只是在電影里看到那麼多超級英雄，噴火啊，吐水的。」
「沒想到現實社會中，竟然真的有這樣的神奇存在。」
「倒是跟電影真的很像，你們也是隱藏在普通人之中，是不是應該有個什麼x教授一類的領導者？」
差點沒把暗流氣笑了。
有些無奈的說道：「看來你真是電影看多了。」
「我倒是不能說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那樣的超級英雄。反正我們可不是。」
「就跟你的仙，啊不，是神王大法一樣。」
「其實能操控什麼自然元素，控火，驅水什麼的，都是一種功法、法訣。」
「特殊能力？要是說特殊，也就是自身的身體條件，是不是能與法訣更契合罷了。」
「簡單來說呢，就是什麼先天火屬性體質，水屬性體質罷了。」
「要是不修習法訣，一樣只是個普通人，甚至還不如普通人。」
「等一下，你剛剛想象的，是不是葫蘆娃？」
程曉年根本沒憋住，噗的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自己就是開個玩笑，暗地裡損一損暗流，誰知道他還真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關於這點，程曉年怎麼會不知道。
自從遇到這幫人，他才真的把當年父親說的那些所謂的童話故事，又回憶了一遍。
自然有很多的事，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也不好奇了。
所以剛開始對於狗頭小財那般驚訝，第二天，就彷彿習慣了似的。
要不是父親當年的鋪墊，任誰看到小財，或者這群超越人類一般的變態，也會嚇的不輕吧。
冰冰一直在旁邊假寐，也是才反應過來，程曉年是在說他們都是怪胎。
陰冷的眼神透過車座的縫隙，讓程曉年本還笑的十分誇張。
下一刻卻像是一個無知的少年般，吹著口哨，望著窗外，順道還玩玩手指遊戲。
這回倒是輪到暗流提問了：
「小程，雖說當年我是跟在你父親身邊，可也有多年不見了，跟我們說說，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或者又多了什麼愛好，也方便我們有針對性的尋找。」
一提到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程曉年收起嬉笑。
窗外是碧藍的天空，在那裡，彷彿有一張威嚴的面容，在沖著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