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核心
泰勒的白澤再次出馬，神獸盯著這塊水晶看了好一會，看了泰勒一眼，便飄然消失在空氣中。
「它的意思是這是支撐整個穹頂的核心。但它在支撐穹頂的同時也在吸收灑在穹頂上的陽光，這些陽光隨著穹頂的表面回到這塊水晶，然後通過水晶深入衛城地下，經過一系列的變化變成支撐穹頂的能量，所以，這個穹頂是太陽能的。」
泰勒像是吃了仰望星空，表情變得有些奇怪，「至於他們如何將陽光的能量轉化成魔力，就有些破碎了。」
泰勒嘗試將手伸到水晶的上面，但發現自己夠不到，就脫下自己的衣服，用魔力驅使，使它蓋到了水晶的上面，水晶的黃色消失了，整個水晶變得透明起來。
「水晶中的黃色不是它的本來顏色，它本身是沒有顏色的，只是在吸收陽光時沾染上了太陽的顏色，到了正午，它還會發白。至於旁邊的黃金欄杆，那時整塊水晶的保護法陣，保護水晶的完整。」
「水晶吸收的光能通過內部的全反射被傳送到一個容器中，在那裡，有一個像海綿一樣的東西，通過吸收光，將其轉換成其他能量，然後傳送到一個複雜的煉金器具上，再由那個煉金器具轉換成魔法能量。」泰勒用魔杖在空中勾勒出大致的結構，整套裝置被安放在水晶下面的深井之中。
「這些魔法能量一部分被傳送回來，再次通過水晶支撐整個穹頂，大部分能量則被一根細長的黃金線傳送到更深處，作為後備能源儲藏起來，至於儲藏的原理，已經不得而知了，那是極其深的地下，已經觸及了衛城的地基深處。」
泰勒用一條極長的線結束了空中的構造圖，「這是一個極其精密且能自行運轉的系統。」
「好消息是，我們不用為這座城市的暴露而擔心了。」泰勒看著他們在自己的筆記本上依樣畫著結構，「可惜的是，這個結構，我們現在沒有能力探索了。它太精密了，稍稍一動水晶，就會讓整個系統崩潰。」
「這也不算什麼壞事。」曼蒂在筆記本上記下整個系統的構成，「光是圖書館里的書就夠我們學一輩子了，沒必要和一塊水晶過不去。」
「但這是整個城市裡最科學的系統。」泰勒還是有些不甘心，「能量轉換、魔法存儲、自發運轉、設定激發特定魔法，還能撐起這麼大的穹頂……放到現在，都不比現在的發電站差。」
「泰勒，看在那些書的份上，不要去動它。」泰瑞看著遠處的生命之屋，他還沒進過鍊金術的那個樓梯，「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干。」
「是啊。」泰勒想到了霍格沃茲，對著格雷和約翰提起了要求，「你們很快要去上學了，在這之前，你們有一個魔法必須要學會。」
格雷有些興奮，「沒有魔杖也沒關係嗎？」
「沒有關係。」泰勒想了想，「在學習之前，我會送你們進入一次冥想，來感受一下自己的靈魂和思想，之後，就要地域訓練了，但願你們的腦子中沒有太多的糗事。」
「糗事？」格雷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哥哥，我們要學的是什麼魔法？」
「它名字叫『大腦封閉術』」泰勒從口袋裡拿出一本書，交給格雷，「你們好好看看吧，明天我們就開始訓練。」
「這個，哥哥，沒有成功，會怎樣。」
「沒成功？」泰勒觀察欄杆的身體頓了頓，頭也不回地回應著他，「弟弟，你要知道，我們的校長是要和勝利站在一起的人，有時會讓別人做一些必要的犧牲。你應該知道赫爾莫波利斯的價值吧，難道你想失去它？」
「我明白了。」格雷翻開書本瀏覽了起來，「那艾琳娜需要學嗎？」
「她……艾琳娜，你也和格雷一起去學吧。」
「哥哥……」
「這對你的冥想有好處。」
「哦，好的。」艾琳娜沒有再說什麼，走到格雷身邊，踮起腳想看看格雷手中的書。
……
泰勒將書給他們后就沒再管他們，繼續觀察起黃金做的欄杆，這是一個強大的守護咒，在保護水晶的同時不會被輕易激發，一旦激發又能給破壞者致命一擊，終止破壞過程，蔓延的黃金脈絡一直延伸到水晶的身上，構築起一張強大的防護網，整個欄杆之上，則是秘密麻麻的圖形和符號，只有極少數的文字存在。
這是一套複雜且成熟的煉金符號體系，被埃及人用在這裡的，絕對不是什麼水貨，它也依靠著水晶中的能量來維持守護，泰勒上手摸了摸黃金上的文字，文字發出微白色的光芒，證明它們還在正常運轉。
泰勒開始照著欄杆上的符號和圖案在筆記本上一筆一筆地畫了起來，泰瑞很快也湊了過來，這裡的成熟體系是他打通煉金符號關節的重要材料，有了它們，自己的體系能完善很多。
三個靈魂則在旁邊漫無目地遊盪著，泰勒記完筆記，一身輕鬆地打算下去，看到旁邊的幾個幽靈，「要不你們到水晶下面去看看？」
「還是算了。」普林尼趕忙拒絕，「我們的軀體除了靈魂就只剩下魔力了，我怕被吸收了。」
眾人按照原路返回普林尼這次跟著他們，看到了那幅華麗的星圖。
「他們是真的有錢。」塔西佗湊近牆面，靈魂發出的光照亮了牆面上的寶石，「即便在卡比托利歐山，我們也沒有這麼做。」
「你們其實也可以的。」泰勒看著牆上的鯨魚座，這是周天第四大的星座，有著雙魚-鯨魚座超星系團複合體。
「我們可是勤勞樸實的民族，怎麼會做出如此奢侈的事情。」塔西佗看著旁邊的星座，「你們現在有什麼星空知識嗎？占星術發展的怎麼樣了。」
「占星術？」泰勒暗暗吐槽了這個從成立到滅亡幾乎沒幾年和平的國家，「我們已經不相信這些東西了，我們更相信我看到的。」
「那……占星術。」
「那只是某些巫師用來騙人的手段罷了，我們可是連預言都不信。」泰勒想著自己的出現，要是他們知道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部小說，該會有怎樣的反應，「我們只相信我們自己。」
三個靈魂觸摸著閃耀的天空，塔西佗像是很痛心的樣子，新時代的巫師居然對占星術不感興趣，那魔法界的天文學一定很落後。
「其實我們現在能看到的天空比你們那時遠得多，看的也更清楚，也更了解星河的本來面目，比如銀河看起來像一張大餅，天上的，只是它的一個側面，還有更遠的，有比銀河更大的。有機會，我們回家就能讓你們看看那深邃的星空，它真的和人類的命運沒有關係……」
泰勒毫不留情地在塔西佗地胸口上插了一刀。
「不可能，那你們怎麼解釋彗星來時的災厄和飢荒，這可不像謊言和騙局，人可沒有這麼大的能力。」
「這……從這個層面來講，星空確實和人類的命運有關。」泰勒斟酌著詞句，「但不是用占星術解釋的。」
想到黑洞、γ射線暴，星空確實和人有關係，但這種關係可不是預言程度人間災難的示警，而是達數個量級的威脅，要是真有聯繫，那就是末日的號角。
望著塔西佗有些得意和疑惑的表情，「這個說起來太複雜，我認為不適合在這裡討論……要是你們感興趣的話，可以去問問他。」
泰勒指了指旁邊正在觀看武仙座的格雷。
「怎麼了，哥哥？」格雷愣了一下，發現看過來的靈魂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跟他們說你懂的很多。」
「那是當然，我當然知道很多。」格雷沒來由的地被誇了一頓。
「那，請問你知道現在的星空是怎樣的嗎？」塔西佗朝著格雷飄過去，與之同行的還有普林尼。
「這個啊，其實，我們現在流行的是日心說。」格雷想著該怎麼解釋，「你知道什麼是日心說嗎？」
「那個阿利斯塔克斯的學說嗎？」塔西佗回想著自己在亞歷山大里亞看到的書籍，「當時他還被控告為瀆神者，他是對的？那他測量的地球直徑為月球3.5倍和日地距離是月地距離的20倍的結論也是正確的嗎？」
「？？？」，格雷一臉迷茫，提出日心說的人不是哥白尼嗎？阿利斯塔克斯又是誰？還有這個月球直徑和日地距離的比值是怎麼得出來的。
「這個……，那個……」格雷不知道該怎麼接，想到這種理論估計和哥白尼的不會差太多，他壯著膽子回答塔西佗的疑問，「關於月球直徑的問題，大概率是沒有問題的，但日地距離和月地距離的比值，應該差的有點多。」
格雷絞盡腦汁地想著自己在書里看過的內容，可惡的哥哥，買的書都是星系和光年，這麼近的怎麼就沒有呢？
塔西佗看出了他的窘迫，沒再追問下去，轉而問起了現在的宇宙結構，格雷也鬆了一口氣，關於這個，他還是有很多可以說道的，「關於這個，我們現在要了解的是星系這個概念，銀河就是一個星系……」
格雷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場子，向著兩個羅馬時代的幽靈講述其現在的宇宙構造。
泰勒看著一旁仍在觀看星圖的阿庇西斯，湊了過去，「怎麼，你不感興趣嗎？」
「我？」阿庇西斯從星圖裡回過神來，「我是一個將軍，大地上的事遠比天上遙遠的銀河要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