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聚靈卡

李一凡心神震蕩，自動退出了感受狀態。

幽魚汲取源能的速度遠超他的想象。

另一個房間中，源能似乎再次枯竭了。幽魚慢悠悠的游出，體型比起之前又大了不少。

但光汲取源能對於他來說也沒有用啊。

李一凡正打算測試一下幽魚的身體強度，伸手摸去，手掌去徑直穿過了幽魚的身體。

心裡咯噔一下，幽魚是能量的集合體，那麼實體確實是無法觸碰的。當時在幽魚界，也是因為自己的身體也轉化為能量體形態。

這樣一來，幽魚既沒有攻擊性，又不能當個肉盾，這不純純的沒用嗎？

沒有攻擊性……

李一凡想起當時在幽魚界的慘痛遭遇，如果說幽魚只能作用於源能層面，那是否對於體內的源能也有作用？

小心翼翼的將手掌放到幽魚的嘴邊，竟能夠感受到一絲拉扯的力量。

像是磁力，通過內部的源能牽扯身體。

不過這小小的拉力也起不到作用啊。

說話間，幽魚的身體似乎又發生變化，此時它的體型已經堪比幽魚界中的成熟個體。

就像一個氣球膨脹到極點，幽魚的表面的薄膜變得愈發通透。

數秒過後，竟突然爆裂開來，體內汲取的源能在空氣中緩緩分裂，形成兩個光團。

那兩個光團變化間竟重新凝結成兩隻手掌大小的幽魚。

看著面前如同魔術般神奇變化的一幕，李一凡也有些獃滯。

原來系統所說的，完全保持能力是這個意思，連繁殖能力也完美復刻過來了。

「系統，那這個幽魚存在外界的時間有限制嗎？」

他的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系統：「幽魚召喚卡和宿主世界中的召喚卡有所不同，它給召喚的幽魚提供一層維持的符文能量，一般能夠持續一個小時，在能量消耗之前幽魚不會消失。宿主也可以把幽魚重新收回召喚卡內補充能量。但宿主要記住，幽魚本身汲取的源能不能用作維持能量。還有，一張幽魚召喚卡的最大能量限制只能夠容納一百隻成熟幽魚。」

系統明顯是看出他的「詭計」，要達到幽魚界那樣直接將人體撕裂的效果至少需要上千隻幽魚。

到時候在戰鬥中，幾十張幽魚召喚卡一放，密密麻麻的幽魚群出現。只要敵人使用能量型技能傷害的其中一隻，群體的陣勢形成，轉瞬間就能摧毀敵人。

拿出原本那張幽魚召喚卡，調動收回的指令。

兩隻幽魚身心一滯，憑空消失。

李一凡感覺到卡牌變得充盈。

再次釋放卡牌，兩隻幽魚慢悠悠的從卡牌中游出。

嘗試過後，李一凡便不再理會到處進食的幽魚，也不怕它穿牆離開。

就算被人看到，也只會認為是幽靈，再說普通人也沒有辦法接觸到它。而且召喚卡的收回方式也不會暴露自己。完全可以採用放養的方式。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幽魚去嚯嚯別人，別和自己爭奪源能。

把目光又投回聚靈卡上，在制卡之前他先完整回憶了一遍灌輸進腦海中的內容。

一切準備就緒，李一凡才開始制卡。

有了幽魚制卡術的底子，雖然從未接觸過這類卡牌，但還是成功的製作出來。

聚靈卡的成品繪圖線條不算複雜，但運行的軌跡卻極為怪異。幾處拐角都是連續的逆圓。

既然系統不透露聚靈卡的作用，那就只能自己試一試了。

李一凡引動卡牌，一陣輝光過後，聚靈卡逐漸黯淡。

看著平靜的房間，他定下心神。

先不急，再觀察觀察。

但一切還是如同往常，什麼都沒有出現，什麼都沒有發生。

除了，突然從隔壁又回來的兩隻幽魚。

只見幽魚的體型飛速擴張，幾秒間，兩隻飛魚竟都再次分裂。

這還沒完，新生的四隻幽魚花費數秒，竟又達到成熟階段。

聚靈卡在釋放結束后，卡面的微光也跟著黯淡下來。顯然這不是像召喚卡一樣可以重複使用的卡牌。

結合聚靈卡這個名字和眼前發生的畫面，所以聚靈卡的作用是匯聚源能。

閉上眼睛感受一會，周圍密密麻麻的光點籠罩了整片空間。即使他沒有主動吸引光點，還是有很多光點自動擠到他的體內。

聚靈卡……

如果這張卡牌被外面的人知道，一定會引起近十年來最大的風波。

要知道目前唯一能做到這樣效果的只有卡師本身。因為目前沒有發現任何除了精神力以外的能力可以引動源能。而對其他方式匯聚源能的研究也一直在進行著，並且充斥著爭議。

研究者內部有著兩種論調，一是要將精神力介入到源能的引動中，但目前卻沒有卡牌能夠運用精神力。二是尋找另外一種介質來引動源能，目前也沒有找到。

系統突然開口：「宿主是不是想知道聚靈卡是哪一種方法？」

「嗯。」

李一凡沒有否認。

「事實上精神力引動源能是一種能量退級的過程。博識也是本系統對宿主要求，系統提倡宿主好學的精神。但是這方面的理論對宿主來說還是過於超前。簡單的來說，高級的能量存在形式能夠影響的低級的能量存在形式，精神力就要高於源能，也要高於物質實體。但除了精神力，源能之上還有很多形式的能量。聚靈卡採用的是元磁力，與精神力算是同階。」

「宿主要記住，同階的能量本質上是相同的。精神力和元磁力可以類比成石子和風，它們基本不會相互影響，但當風強度提升，石子也會被影響。源能就像是沙子，你用石子也能撈上來，但是比起風來說，效率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系統難得對李一凡諄諄教誨。

他也是聽得認真。系統的講解很形象，他也算初步了解了能量層級。

所以聚靈卡使用的是元磁力。

回過神來，眼前的幽魚已經鋪滿地板，連他的腳下都沒有放過。

別說，聚靈卡和幽魚召喚卡還真是絕配。兩張卡一出，沒幾秒一個幽魚群就成型了。等到可以掌控幽魚群，這就是一大助力啊。

李一凡先是將幽魚群收入卡牌中，再偷偷外出，零散的在幾處偏僻地方釋放幽魚，避免自己被關註上。

接下來的幾日，李一凡除了練習制卡，熟悉幽魚制卡術，就是偶爾外出偷偷放養幽魚。

越是熟悉，就越覺得這幽魚制卡術玄妙無比。以往制卡上的困境在通用了幽魚制卡術之後茅塞頓開。

練習中，一級源卡的製作品階也提升到了a級。

他還沒忘記售賣源卡的事情，a級源卡，即便只是一級，在市場上也有很多人爭搶。

卡師這個群體，大部分還是集中在一到三級的低級卡師上。因此低級源卡的需求從來不會少。

他還嘗試製作了很多之前沒有嘗試過的卡牌，一級卡牌：藤曼術、水流衝擊、亂沙、照明術等等，幾乎所有一級卡牌都能輕鬆完成，並且品質在b級以上。

甚至二級卡牌他也嘗試過，不過因為體內源能不足成品率才達到五成。這樣的失敗率在他看來已經有點碰運氣的意思了。

以前的他，源卡製作成功率也就兩成；而現在，五成的成功率他都不看在眼裡。

用系統的話來說，拿著幽魚制卡術，牽一條狗上來，也能給你蒙出個三四成來。跟著系統沒幾天，他的眼界也提高不少。

在制卡過程中，他也逐漸感受到品階對卡牌的影響。

和之前成功製作的火球術相比，無論從初射速度還是爆發力上看，都要超出太多。如果說以前的火球術是一團棉花，現在的火球術就是一塊石頭，凝聚了更多的源能，也能夠產生更大的傷害。

這段時間，他也沒考慮再次前往系統試煉，一方面是因為上次死亡的痛苦還記憶猶新，更重要的還是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