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卡師考核
這一日,李一凡穿上自家最鮮亮的正裝。
今天他就要去卡師協會進行資格測試。儘管這對他來說已經完全不算挑戰,但走進這夢想的殿堂,還是激動萬分。
卡師協會位於上城區內環,一幢獨棟的高聳建築。
周圍的草地上來來往往的都是學者,他們的身上是利索的風衣,風衣上別著卡師的徽章。即便是一個一級卡師也高昂著頭,挺拔身軀,走進這個高貴的殿堂。
大廳中潔白的地面和牆面令人心生平靜,走在大廳中,不少人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
即便他已經穿上了最好的衣服,但和人流之間似乎有著一堵透明的牆壁。
「下城人又來了。」
他們竊竊說道,帶著諷刺。
李一凡聽在耳中,渾然不覺。
在這裡,他也不再掩飾自己懾人的赤瞳,大膽的抬起頭,目不斜視。
這是卡師的尊嚴,系統在心裡對他說道。
來到殿前,一位灰須老者端坐在正中。
李一凡上前詢問:「請問老先生,一級卡師的考核處在哪?」
老先生久閉的眼皮微微一抬,說道:「一層,01009號房。」
周圍的眾人見到李一凡竟上前叨擾老人,紛紛駐足,投來訝異的目光。
注意到眾人的目光,李一凡有些疑惑:「老者,他們這是?」
「無妨,老爺把我安排在此處原先便是為諸人解惑的。但自從知曉老夫的身份,他們便不敢再來打攪。我這位置反倒無事可做。偶爾有人能講話,也算我這把老骨頭沒白費。」老人無奈的回答。
老爺?
莫非是那位?
李一凡腦筋轉的飛快,立刻說道:「老先生若不嫌棄,日後晚輩有所疑惑,可否與您交流一二?」
「哦?」
老先生這回有些訝異的抬眼,看著面前的晚生。
旋即點了點頭,又閉目雲遊去了。
見老先生同意,李一凡大喜,恭敬的作輯答謝:「那就謝過老先生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能安排人在卡師協會裡工作而且讓人不敢打擾的,應該只有當代的卡聖,也是卡師協會的創始人。
其真名至今無人知曉,眾人只知姓氏為夏,尊稱作夏聖。
老人即是夏聖的隨從,必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老頭子。能與老人交流制卡疑惑必然有所得。
李一凡欣喜的朝著01009號房走去,周圍人的目光他視若無睹。
那老先生眯著眼睛,心中對李一凡留了一個印象。
這年輕人,應該是第一次來卡師協會,不然也不會冒冒失失的來找自己。但是單憑自己的幾句話,和周圍人的反應,須臾之間就能夠判斷出自己的身份。
這是一點思維活絡性。
並且大廳中不乏有高階卡師存在,在眾人注目下,不卑不亢如此冷靜。這是心性。
這小子真是作卡師的料子!
另一邊,卡師協會中,一場測試正在進行。
幾位老師並排坐在牆邊,凝神看著正在製作卡牌的少女。
少女全神貫注於制卡,青蔥般的手指持筆穩當,筆下卻能夠迅疾無比。
幾位考官看著少女的手法,皆是讚許的點頭。
「楚家的筆法,楚小姐已經掌握大半。她運筆的速度都快趕上我這老頭子了。」
「哈哈,楚家的疾風筆法本就以速度著稱,陳老頭子你也別太誇大了。不過就我看來,再假以時日,楚小姐手下的一級卡牌品質恐怕能達到a級。」
「嗯,的確如此。楚小姐今年不過15芳齡。真是年少有成啊。先祝賀楚兄了。」
被稱作楚兄的人,連連道謝:「諸位,諸位,小女算不得天資優厚,不過也是勤奮非凡。近日,諸位為小女作考,勞煩各位,我就替小女謝過諸位了。」
那少女叫做,楚欣凌,是上城區楚家的次女。而那位楚兄,則是其父,名為楚翰林。六階卡師,在圈子裡也是赫赫有名。
這邊幾位考官還在相互客套,考室中楚欣凌的制卡也已經結束。
她所製作的正是火球術。
一級卡師考核所用的除了源卡,就是火球術。通過觀察制卡時卡師的源能運行,能夠看出制卡的熟練度。同時對成品的品質也有要求,最低要達到d級,否則不能通過。
考核結束,幾位考官也撤去了考室中間的隔音牆,來到製作台前。
「見過幾位長輩,先前常聽父親提起你們的豐功偉績。」
見到考官,楚欣凌也是點頭作輯。
幾位考官聽到奉承呢個,嘴都合不攏。
「楚兄跟孩子說這些做什麼,都是一些老黃曆了。想當年……」
滔滔不絕。
還是楚翰林出口打斷,「請諸位查驗成品。」
「哈哈,我想起當年就激動得口不擇言了。」
一位考官伸手,兩張卡牌竟自動懸浮而起。
幾位考官的源能依次在卡牌上拂過,相視一眼,給出結論:「源卡與火球術品質皆是b級,尤其是源卡,已經很接近a級的層次了。」
聽到這句話,楚家父女露出滿意的笑容。
另一邊,李一凡剛到達01009號房。
大門敞開,裡面是連續的幾排虛擬倉。
一般人的考核可不像楚家,能夠請來專門負責的考官。人力的考核方式早就被智能評定替代。
在門口登記信息之後,會自動匹配虛擬倉。
進入虛擬倉后,李一凡只覺得自己來到了另一個空間,不過比起自家系統還是欠缺了一些真實感。
虛擬空間里有制卡需要的一切。
到了制卡的時候,他反而隨意起來。
事實上他並沒有打算暴露自己的實力,也沒有要全力以赴給出a品質卡牌的意思。否則自己短時間內實力提升的事,還要隱瞞系統的存在,也很難解釋。
檯面上一共兩張白板卡牌,取來一張,持筆便開始制卡。
下筆前突然一頓,他可沒學過怎麼降低制卡的品質啊。
這一下,李一凡就有些猶豫了。
他只能在腦中儘可能的回憶從前制卡的手法。
僵硬。
均速。
兩張卡牌製作完畢,他竟出了一身大汗。比全力製作還要心累。
「系統,這兩張卡牌能達標吧?」
妥善起見,李一凡詢問系統。
「源卡品階為c級,火球術品階為b級。」
系統給出答覆后,李一凡懸著的心也是終於落下。這次如果沒有通過,下一次進行考核就要等待一個月的時間。那麼穆老闆的任務就不可能完成了。
停下動作后,虛擬空間自動退出。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評定系統給出成績,再前往授勛處領取勳章和證明即可。
有系統的保證,李一凡等都沒等,徑直走去授勛處。
此時,在另一個考室中,仍在寒暄的幾人中,一位考官神色一滯。
其他人也發現了異常,「老陳,怎麼了?」
老陳也很快回過神,說道:「剛才考核系統里居然又出現了一個b級的成品,我得去關注一下,各位失陪了。」
老陳欲要告辭,楚翰林說道:「哦?今天倒是熱鬧,平民里居然也有這樣的翹楚,陳兄可否帶我也去見識一下?」
「楚兄客氣,既然有興趣,就一起來吧。「
其他人興緻也來了,一時間也沒想著離開,便一塊跟隨著。
一旁的楚欣凌,聽到眾人如此興趣,眉目間閃過一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