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不行!」這個反對的聲音有著不同的聲色,有低沉的,有爽朗的等等,更是奇特的是,說著反對聲音的人竟都同時站了起來,這幾人看著對方站了起來,頓時面面相覷。

帝皇冷冷的看著下面站起的人,這丫頭是何時何地讓這麼多人傾慕了,連自己的皇子都不放過了?

皇后的神色也是看著夙蕊彷彿不可思議一般,這裡面的任何一個人的背後都有不同小覷的勢力。

夙蕊看著站起的這幾個人,尷尬極了,她都沒有說完,這些人是在反對什麼?突然好想不認識這些人,可是偏偏她都認識。

容成鈺見到百里塵雲也站起了,咬了一下紅唇,隱隱的都有些怒氣了。

「看來夙姐姐可真的是搶手。」她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你們這些站起來的是怎麼回事?」帝皇冷聲斥聲。

大家都沒有吱聲,百里塵雲見沈弈都站了起來便笑著說道:「父皇,兒臣想說,這麼大的桑秧國,可不是只有南理國的夙姑娘,容二皇子不妨在考慮考慮。」說完,便是坐下了。

「就你話多,你的哥哥們沒有意見,你起個什麼勁。」帝皇似乎接受了他的說法,斥責了一番。

「兒臣想得多了些,這不是為了容二皇子著想。」百里塵雲隨意說著。

「醫王是為了何事反對?」帝皇問向沈弈。

沈弈輕聲咳嗽了一下道:「臣只是覺得應當尊重夙姑娘的想法,而我與她還是有些淵源的,索性便出了聲。」他說著這話是看著帝皇的,帝皇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擺手讓他坐下。

「謝聖上。」沈弈說完便坐下了,卻見到旁邊的百里塵雲一副覺得他沒救的樣子看著他,他依舊不說話,看著眼前的茶盞。

見帝皇看向了自己,夜離便笑著開口了道:「夙姑娘是毓慶王爺之女,可不能妄議定下婚事,所以臣便出聲反對了。」

帝皇說道:「那是,只要夙家姑娘同意,朕便會派人去徵求王爺的意思的,如若不同意,那便容二皇子前去求娶了。」

「聖上想的周到。」夜離行禮便又坐下了。

這時,帝皇看向了依舊站著的北冥羽,問道:「羽兒,你又是何問題?」稱呼很是親昵。

「回聖上,我也想求娶夙蕊姑娘。」北冥羽淡淡的說道。

帝皇立即皺眉頭了,說道:「你也想求娶夙蕊?」

「是的。」北冥羽低下身子說道。

倒是夙蕊驚愕的看著他,北冥羽,他是在說些什麼?求娶她!

北冥羽笑著看了她一眼,繼續道:「竟然容二皇子都可以求娶了,那我為何不可?」他望向帝皇。

「聖上,這如何是好?」皇后見一方是夕國的皇子,另外一位是皇家御用皇商世家的唯一兒子,皇商雖說職位不高,但是上一任皇商執掌人便是救了帝皇一命,帝皇對他們家可是另眼相看。

「有何難的,只要夙家姑娘說一句不就好了。」皇貴妃覺得這事一點也不難。

帝皇斜眼看了皇貴妃一眼,隨後說道:「此事遲些再議如何?」問向北冥羽和容成非。

「也可,那便在令妹的和親大事解決后,再來商討此事吧。」容成非大大方方的說道。

「遵循夙蕊的意願。」北冥羽說道。

夙蕊也不得不同意,先是拖得一天便是一天吧。

「那就晚些在商討此事。」帝皇又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各位愛卿,這雖是接風洗塵,但這也是為了夕國和南理國與我國締結良好關係的起源,如若有人要求娶兩國公主的,在三日後的早朝寫了奏章遞交上來,當然,兩國公主有若心意之人,也皆可與朕說道說道。」

「臣遵旨。」眾人齊聲說道。

「好了,宴席繼續。」帝皇一聲令下,立馬準備好的宮婢拿著金盤子,上面蓋著金色蓋子的盤子有禮的持續進入,圓台上也依舊換了新的毯子,已經有舞姬在上面舞動起來,絲竹的聲樂也響起了,氣氛終於緩和了一些。

等到宮婢都上完御菜之後,夙蕊才低聲向北冥羽說道:「你這個無賴,湊什麼熱鬧,這事情我自己能解決。」

「你怎麼解決?嫁給那傢伙。」北冥羽也低聲說道。

「你甭管。」她當時本想給那容成非一點難處的,如果辦到了,那就在出難一些的,總是會想到法子不是。

「你的法子可是不停得刁難人家?」北冥羽低聲笑道說。

夙蕊呼吸一窒,他竟是猜到了。

「行了,嫁給我不也挺好。」北冥羽調笑說道。

「謝謝你,不要。」夙蕊可不想在這裡嫁人,她還想回去離淵。

「你就不能讓我幫你一次?」北冥羽又低聲說道。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夙蕊拒絕。

「那你為何讓那醫王幫你?」北冥羽調侃道。

有嗎?她有讓他幫忙呀,好想是有的,夙蕊還在想著,卻又聽見北冥羽低聲說道:「好了,需要我幫你,你便開口。」說完之後便正經的坐著,也不再攀談了。

夙蕊看了他一眼,隨後默默的喝茶。

台上的舞姬已經換了一批,換成花鼓舞,鼓聲陣陣,極其振奮人心。更有麗人獻茗,菜色精緻,可謂之是色香味俱全了。

鼓聲陣陣有力,一節迎合一節,最後以快速鼓聲為結束,花鼓舞姬齊齊跪下喊道:「望夕國與桑秧國永結秦晉之好,萬世春秋。」

帝皇笑得合不攏嘴,不停的連聲說好。

這時,容成非站起說道:「這是夕國為聖上敬獻的舞蹈,還有一份禮物獻予聖上。」說完,鼓了兩下掌聲,花鼓舞姬中領舞者,從舞姬中走出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下了圓台,往帝皇前走去,在踏梯前跪下,然後掀開蓋在上面的布錦。

頓時,原本明亮的席上,更加光亮,豁然托盤上是一顆光潔如霞的夜明珠,托盤的四周還有鑲嵌夜明珠的手鐲,發簪及珠串,還有一把周身都是由夜明珠鑲嵌的短小精悍的匕首。

整個托盤上都是星光熠熠,亮眼無比。

只聽見舞姬說道:「僅以深海明珠送與聖上,以表夕國之心。」

「很好很好,果然是聖品,我朝便也會以最貴重的物品萬貫回禮。」帝皇讓站在身後的林衝上前拿走托盤。

「謝聖上。」容成非及容成鈺起身謝禮,帝皇擺手,他們便又坐下了。

而眼前的舞姬卻依然跪在那處。

「你下去吧。」皇貴妃說道。

說完了好一會,那舞姬還硬硬的跪在地上,低著頭並沒有回應。

容成非面色微微冷了些道:「大膽舞姬,還不快下去。」

那舞姬猶自跪在地上,但是身軀卻漸漸的顫抖,還有逐漸加重的趨向,只聽見她顫聲道:「聖上,奴家要告百里裕隆,他侵佔奴家妹妹,殺人填命,請聖上明鑒。」

「胡說八道。」在席上的百里裕隆,也就是三皇子怒起罵道。

「具體如何,從實招來。」帝皇給了百里裕隆一個嚴厲的眼神,厲聲說道。

那個舞姬依舊沒有抬頭,只是顫聲訴說原始末尾,原來,她本是桑秧人,在舞團里討生活,妹妹一直放在鄉下,誰知有一次百里裕隆因為公務到鄉下去,見到了嬌俏可人的妹妹便威逼利誘的引著妹妹,誰知妹妹始終不從,竟是侮辱了妹妹,最後妹妹跳湖自盡,這百里裕隆把那個舞姬的家裡人十幾口人滅了,試圖掩蓋此事,如若不是這次回到帝都,參與此次宴會,不小心便聽見那百里裕隆還在談論此事,竟然還說她的妹妹可口,可惜值得手一次,怒不可遏。她便想著藉此機會告御狀。

舞姬說完之後,全身可能因為氣憤還在顫抖。

「可有此事?」帝皇冷聲對百里裕隆問道。

百里裕隆眯著眼睛看著地上的舞姬,硬聲說道:「父皇,絕無此事,定是有人栽贓嫁禍。」

舞姬見百里裕隆猶在狡辯,怒的抬頭瞪著他,那臉色蒼白,唇色黑紫。

「你可有真憑實據?」帝皇又問。

「何來真憑實據,有權有勢之人,殘害無辜定是毀滅證據,如果奴家有,那便不用告御狀了。」舞姬顫聲無奈說道。

「沒有真憑實據,斗敢污衊與我。」百里裕隆白胖的臉上怒氣沖沖,隨後對帝皇起身跪下道:「父皇,兒臣不曾做過,請下旨絞殺了此賤婢。」

舞姬憤恨的看著他,眼中是要噴出了火。

百里裕隆冷哼了一聲。

「你這舞姬,要有證據,才能告御狀,你這樣如何讓聖上定奪?」皇貴妃在一旁說道。

「聖上,裕隆絕不會做此事的。」皇后在為百里裕隆說話,畢竟是她之子。

「可要是沒做,人家用得著告到御前。」皇貴妃倒是不贊同的說道。

「就怕有心人安排誣陷,這也是說不定的,聖上?」皇后柔聲的對帝皇說道。

「聖上自會有分曉的。」皇貴妃又說了一句。

「行了。」帝皇又是厲聲喝道。

皇后及皇貴妃被嚇了一下,噤聲了。

「此事需的調查清楚,方能定罪,你先下去,容后再查。」帝皇的面色有些怒色,對著那舞姬說道。

舞姬看著帝皇又看看跪在旁邊的百里裕隆,只見他嘴角揚起,對她狠戾的看了一眼。這一刻,她腦海里的忽然明白了,真真的如那人說過,民與官斗,始終是不可能的。

「原來,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舞姬突然大聲說道,淚流滿面,可憐了她家的那十幾被滅的人,可憐她剛嫁到她家的表嫂及未出世的表侄子,還有她可憐的唯一的親妹妹啊!她憤恨的站起身。

「大膽賤婢,聖上面前竟敢無禮。」皇貴妃見舞姬忽的站起,急忙怒斥道。

「皇權貴族不過爾爾,你們是不會為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做主的。」她的面目有些猙獰,握緊的拳頭青筋暴起,脖頸上更甚。

她怒指著面前的帝皇大聲呵斥道:「就是因為有你這個是非不分狗皇帝,才會導致百姓連年擔驚受怕,受盡欺凌。」

「大膽。」帝皇身後的林衝上前怒道。

「來人,把這賤婢壓下去。」皇后大聲喊了侍衛。

侍衛紛紛上前,想要抓住舞姬,就聽見「哈哈哈哈。」的狂笑,只見那舞姬毫無畏懼,更甚大聲說道:「我要你這個狗皇帝命殤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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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世之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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