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跟蹤者

翌日清晨。

陳昭突然感覺頭部一陣刺痛，昨天發生的事情如幻燈片一樣在他的眼前飛快閃爍，他痛苦的滾下床，兩隻手胡亂的摸著，終於抓到了一個藥瓶，急切的倒出一顆嚼碎咽下，這才感覺疼痛稍緩。

「咳咳咳！」

陳昭艱難的站起來，抬頭就看到鏡中自己蒼白的臉上滿是冷汗。

嘩啦啦！陳昭走進浴室，把自己浸泡在冰冷的水裡，感覺大腦這才逐漸清醒過來。過了一會兒，他走出浴室在房間里找到一個巴掌大的儀器，將儀器上的針頭露出，直接扎進了自己的脖子。

滴——！儀器突然閃起了紅光，陳昭取下儀器，只見液晶顯示屏上閃爍著一串數字：12.67%

「該死！這藥效果是越來越差了！」陳昭罵了一句，捂住脖子上的傷口，就著水，又吞下一枚白色的藥片。

他穿戴衣服，手環震動起來，信息提示音響起，他點開一看，是秋笑笑發來的簡訊。

「手頭上有案子嗎？去不去喝咖啡？」還配了一個期待的笑臉。

陳昭撓撓頭，回復道：「有一個，還挺麻煩的。」

秋笑笑似乎有些失望，開始表情包轟炸。

「這小傢伙買了會員？！」陳昭目瞪口呆的看著房間裡帶著音效炸開的火箭筒。

肅然起敬！

他編輯道：「等我解決了這個案子，再來找你。」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購買了一個粉色的星星特效，這才把消息發送出去。

出門，他一抬手喚醒了停在門口的跑車，疾馳而去。

……

「居然遲到了，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趙小樹一邊說著，一邊穿過車站擁擠的人群，遞給陳昭一張車票。

陳昭沒有理會他的打趣，揉著太陽穴朝列車走去。趙小數連忙跟上，嘴裡還叨叨個不停：「真是，本來好好的待在空調房裡，把我喊出來出差就算了，還擱那裝高冷，你說——」

「噓——」

陳昭突然停了下來，趙小樹一個沒留神差點撞到他身上，正想義正言辭的表達自己的抗議，卻發現陳昭面色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右手已經伸進了風衣里。

趙小樹眼神一凝，那是握槍的動作。

過了一陣子，陳昭緩緩鬆開了握槍的手，低聲說道：「有人在跟蹤，四點鐘方向。」

「一共七個人，應該是跟著我來的，上車之後聽我指示行動。」

說完，陳昭上了列車。

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后，角落裡一個看報紙的男人拿起了對講機：「老大，我們好像被發現了，還要繼續跟嗎？」

「跟，當然要跟！給我死死的盯住他，老闆說了，要他的一舉一動都離不開我們的視線！」對講機里傳來沙啞的聲音，那男人將報紙收好，不易察覺得點了點頭。

六道身影得到指示后，也緊跟著陳昭離開了站台。

列車上，陳昭穿過人生聲嘈雜的普通艙，進入了頭等艙。他坐在位置閉上眼睛，手指微微顫動著打起了盹，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六個神情緊張的跟蹤者。

趙小樹坐在陳昭面前，翹著個二郎腿，哼著小調，嘴裡吧唧吧唧的嚼著口香糖。

生鏽的鐵軌上，列車有些顛簸的運作著。

忽然，陳昭站起身，離開了頭等艙。

「報告組長，a目標離開了。」

「1~4號跟上，5號，6號留下來看著b目標。」

陳昭從過道里一個低頭塗口紅的女子身旁走過，直接走進了普通倉，頓時就淹沒在了擁擠的人群中。普通艙里沒有坐票，乘客只能用頭頂的扶手保持平衡，陳昭擠進去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一個帶著墨鏡的男子突然鬆開扶手，在人群中跟隨著陳昭的位置移動。

「叮！列車已到站，請各位乘客排好隊，有序離開。叮！列車已到站……」

人群一擁而下，有一個瘦小的男子站在車門旁邊的角落裡，卻遲遲不肯下車，直到他看見一個身披黑色風衣的人影迅速的離開了車廂，這才追了上去。

此外人群中還有兩道目光在急切的搜尋著陳昭的身影。

「報告組長，a目標——！不對，那不是他，被耍了！」

只見那個身披黑色風衣的人走出幾步后，才突然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有些嫌棄的把衣服扯下來丟到了地上。

列車上，陳昭看著追出去的三道身影冷笑了一下，穿著裡衣閃身進了衛生間。

「李氏的狗，鼻子也不怎麼靈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