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虎入羊口
「他滾,你幫我換。」
雲澈識趣地自己滾出去,順便帶上門。
席雨茗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不會,自己換。」
畢竟他這是因為犯狗才淋濕的,她不用對他負責。
她走向門,想要出去等紀煙衡。
但轉了下把手,發現門從外面被反鎖了……
席雨茗:「……」
果然,狗都是會傳染的。
紀煙衡用手握住席雨茗的手腕,放在自己胸口,眸里涌動笑意,「沒關係,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
「……」
反正也出不去,不看白不看,席雨茗索性反客為主。
她一轉身,反手把紀煙衡摁在牆上,「得啊,我喜歡從下面脫。」
她像個女痞子,在對一個良家少男耍流氓。
怕紀煙衡不信,她還故作鎮定地低下頭,手緩緩靠近他。
紀煙衡散漫地靠著牆,輕笑著低頭看席雨茗。
他一把抓住席雨茗的手。
席雨茗得意地抬起眸,似炫耀戰利品般朝紀煙衡揚了揚眉,「怎麼,不用我脫了?」
「呵。」
紀煙衡向後一拉,將她的手貼在他的褲腰帶的位置上,「流程不對,先解這個。」
「……」
席雨茗一驚,手下意識地向後縮。
紀煙衡按住她的手,連手帶人直接拉進懷裡,嗓音低沉磁啞,似蠱惑般,學著席雨茗的話,「怎麼,不用我教了?」
又被他反將一軍。
席雨茗從他懷裡掙脫,「你這人真是臉皮厚得沒法治!」
她深刻體會到,果然不能跟流氓耍流氓,尤其是臉皮厚的。
但席雨茗越想越氣不過。
她伸手在他褲子上摸索著,「用得著你教?」
「我都不用看,就能單手解腰帶!」
紀煙衡瞳眸中含著似笑非笑的挑逗,並不制止席雨茗在他身上亂摸,倚靠著牆,慵倦懶散,心甘情願地「虎入羊口」。
他把席雨茗重新攬回來,「監督你,別偷看。」
「……」
席雨茗被紀煙衡摟著,看不到腰帶的位置。
「怎麼找不著……」
席雨茗心裡犯嘀咕,從他腰間一寸寸向下摸。
她的手指纖細柔軟,小貓似的在他腰間抓撓。
癢絲絲的,撩撥著紀煙衡的心弦。
解男人的腰帶雖然涉及到了席雨茗的知識盲區,但她又不是個傻子,不至於摸不到腰帶吧……
席雨茗不服氣,又從他腹部中間向下摸。
不得不說,紀煙衡的身材真的完美到無可挑剔。
勁瘦的腰,腰線很流暢。
腹肌不知道有幾塊,但僅算她摸到的,就已經有六塊了。
她的手一點一點地向下挪。
「別動。」
紀煙衡一把抓住席雨茗胡亂摸索著的手,他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像是在刻意壓抑著什麼。
「……」
紀煙衡眼眸深處暈開幾抹情慾,桃花眼蒙上曖昧的醉氣。
席雨茗猛地推開紀煙衡,警告道:「紀煙衡,你別亂來啊……」
「我亂來?」
紀煙衡離開牆壁,向席雨茗逼近幾步,
「……」
席雨茗連連後退,底氣不足地回答,「我又沒看過男人的身子……」
她腳跟不小心碰到身後的沙發,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紀煙衡一把撈住她,另一隻手撐著沙發靠背,「很快就能看見了。」
他的襯衫在過來就被他胡亂扯掉了兩顆扣子。
席雨茗視線忍不住往上看,碰巧撞進他垂著看她的眼眸。
那雙眼濫情勾人,如今又染上了多情,一不小心就會使她陷進去。
「……」
席雨茗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魔爪,「別,我不想看。」
紀煙衡托著她的腰,將她穩穩平放在沙發上,他沙啞著聲音,湊近席雨茗的耳邊,「女朋友,撩完了不想負責啊?」
怎麼說的她好像個渣女??
眼看著紀煙衡壓上來,席雨茗也顧不上那麼多。
慌亂之中,她一掌劈在紀煙衡後頸上。
紀煙衡失去意識,爛泥似的倒在席雨茗身邊,險些滾下沙發。
席雨茗眼疾手快地抓住紀煙衡,把他拉回床上。
不是吧???
真昏過去了?
她又不會少林功夫……
這跟她上演玄幻片呢?
「……」
席雨茗從沙發上起來,她拍了拍紀煙衡的臉,「能不能演得像點?」
碰到紀煙衡滾燙的面龐時,她才意識到,他發燒了。
可他倆被鎖在屋裡了啊……
席雨茗俯身去摸紀煙衡的手機,想給雲澈打電話。
碰到紀煙衡的手時,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倒在沙發上。
席雨茗有些惱,「紀煙衡,你裝的吧?」
紀煙衡意識模糊地向她身上縮了縮,小聲哼哼著:「媳婦兒,我冷……」
席雨茗心一顫,聲音也柔下來,像哄小孩兒,「我先給你把濕衣服換了吧?」
紀煙衡沒說話,但就是緊緊抱著席雨茗,不肯鬆手。
席雨茗輕輕掰開紀煙衡的胳膊,「乖點,給你拿衣服。」
紀煙衡懷裡落空,他在沙發上縮成一團,聽起來有點委屈,「你也不要我了……」
「哪敢不要啊,我這不是在這嘛。」
席雨茗一邊陪他說著胡話,走到衣櫃前給他找厚衣服。
她翻著衣櫃,突然停住了。
那件她上次在商場買的風衣,他一直放在衣櫃里。
只是風衣上的那枚銀色狐狸胸針不知道去哪了,可能被他不小心弄掉了。
在眾多高級定製的衣服里,她買的那件最廉價,顯得格外不起眼。
可那件,偏偏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席雨茗眸底略過一絲笑意,「蠢不蠢啊你。」
她找了兩件厚實的大衣給紀煙衡蓋上,然後坐在沙發邊拿起紀煙衡的電話。
打開屏保,還是那張她的背景圖。
他沒捨得換。
席雨茗碰了碰紀煙衡,「密碼多少?」
紀煙衡迷迷糊糊中應道:「小狐狸的生日……」
「小狐狸是誰?」
話音剛落,席雨茗怔住了。
火狸。
小狐狸。
他說的是她。
席雨茗回眸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
他發燒時,不似平時那麼作惡多端,身上的戾氣也少了幾分,俊朗得不像話。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