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究竟是誰
「大人，大人！」
一個騎兵從遠處奔來，在苗青石耳邊說道：「查過了，確實有人給守軍家屬送糧。」
苗青石臉色鐵青，怒道：「來人，給我燒！」
「苗青石，你敢！」
趙司言也急了，他的守軍也不是擺設，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
騎兵看不慣守軍，守軍憎恨騎兵，此時如同乾柴遇上烈火，雙方人馬戰作一團。
頓時，趙府門前金鐵之聲，人馬嘶吼之聲此起彼伏。
守軍自然不是這些久經沙場的騎兵的對手，沒一會兒，地上就躺了十多具守軍的屍體。
不過守軍仗著人多，也殺死了幾個騎兵，雙方已經殺紅了眼，根本沒注意到四面八方陰影中的乞丐。
這些乞丐有的是村民假扮的，有的是涼城中本來的乞丐，足足有一百多人。
這些日子，李長生除了讓苗青石和趙司言狗咬狗之外，還不停地組織涼城的乞丐和那些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反抗。
如今雙方激戰正酣，府門前已是血流成河。
「苗青石，你這匹夫，還不住手！」
趙司言看著一個個倒下去守軍，顫抖著大罵道。
苗青石可不管這些，如今已經動手了，大不了宰了趙司言，自己取而代之，上報的時候就說趙司言被流寇殺死，反正天高皇帝遠，誰又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兄弟們，給我殺！」
苗青石再次下令道。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躲在暗處的李長生聽見廝殺聲漸漸小了下去，再看雙方人馬，俱是精疲力盡。
忽的，一聲嘹亮的口哨在黑夜中響起，眾人得到信號，從陰影中現身。
「元廷腐敗，絕我生路，那就殺出一條血路！」
李長生高喊著，大虎一馬當先，舉著刀就衝殺了出去。
四面八方的乞丐也都在朱重八、唐牛的帶領下殺出。
趙司言和苗青石兩人見狀大驚失色，他們根本沒想到會有此等情形發生。
慌亂中組織反抗，雙方人馬早就死的死傷的傷，哪裡還能抵抗這些生力軍，沒多久，就被殺得潰不成軍。
特別是苗青石的騎兵，他們每一個都在這涼城內作威作福，涼城百姓苦其久矣，除了李長生特別囑咐留苗青石活口外，竟無一生還。
「涼城守軍，放下武器者活！」
朱重八大喊道：「都是涼城百姓，放下武器，回家團聚！」
那些守軍本就無意再戰，聽見朱重八的喊話，紛紛放下手中兵器，束手就擒。
苗青石還在負隅頑抗，可雙拳終究難敵四手，沒多久就被大虎生擒，捆了個結結實實。
趙司言就更不用說了，本就是一個文官，在李長生等人衝出來時就想往府里跑，剛走到門口，一支箭就射了過來，不偏不倚射中他的手，現在正捂著手滿地打滾。
苗青石被大虎一把抓起來，扔在了李長生面前，看著眼前這個一臉人畜無害笑容的青年，苗青石沒來由地心裡一涼。
「你究竟是誰？」
李長生蹲下身，回道：「我就是你要找的長生子！」
「哈哈哈哈哈哈，長生子，哈哈哈哈哈」
苗青石癲狂地笑了起來。
李長生不想和苗青石多廢話，轉而看向齊心說道：「齊心，老天讓你留下第一十七支箭是有原因的。」
齊心看著李長生，眼裡滿是感激。
天快亮了，李長生把趙司言綁了起來，扔在一旁不再管他，帶人走進倉庫，開倉放糧。
苗青石的軍營里還有許多糧食，也都被李長生分給了所有人。
「大哥，這就是我們的第一支隊伍。」
飯桌上，李長生舉起酒杯，對著朱重八說道。
「有件事我早就想和你說了。」
朱重八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長生，有件事我早就想和你說了。」
「大哥請講。」
「這段日子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裡，我覺得你比我更有資格成為領袖，從今天開始，我朱重八為你馬首是瞻。」
李長生被朱重八這番話嚇得酒杯都差點脫了手，趕忙道：「大哥，我沒有那麼大的志向，也沒有這個能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大哥出出主意，當個參謀罷了。」
朱重八還想說什麼，李長生打斷了他，接著道：「大哥，你不要再說了，以後你是首領，我就是參謀，你若是當了皇帝，給我個逍遙王爺噹噹就行，這總可以吧。」
李長生的話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大虎說道：「朱大哥當了皇帝，我要當大將軍！」
狗子接話道：「那我就是二將軍！」
大虎道：「那你要聽我的。」
「聽你的聽你的，來來來，大將軍，我們干一杯。」
「來來來，干。」
眾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非常盡興。
李長生看著眾人，心中想到：「如今涼城算是拿下來了，這其中也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怎麼守住涼城。
我已經把消息全部封鎖了，短時間內其他地方應該是不會知道的，每到過年的時候趙司言都會去述職，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還有一年的時間。
苗青石的協防營是三年一換，也還有一年的時間，我要利用這一年的時間招兵買馬，加固城防，好應對以後的事情。」
第二天，李長生正拿著一堆白面饅頭在那裡研究，四娘正在一旁收拾晒乾的衣物，問道：「長生，你沒見過饅頭嗎，怎麼看得這麼出神？」
李長生沒有注意到四娘對他稱呼的變化，回道：「四娘，你說我們趕路帶這麼多饅頭是不是不方便啊。」
四娘一頭霧水，回道：「可是不帶的話吃什麼呀？」
李長生把一個饅頭往桌子上一拍，然後使出全身力氣將饅頭軋扁，說道：「四娘，你說這樣是不是饅頭變小了。」
「是啊，然後呢？」
李長生又把饅頭一個接一個的壓扁，說道：「你看，四個饅頭壓扁了和一個饅頭一樣大，是不是以後就能多帶很多呢。」
「是啊，多帶很多。」
四娘現在對李長生的話全是附和，完全沒有別的意見，就算李長生說他能伸手把月亮摘下來，四娘也絲毫不懷疑。
「算了算了，不和你說了，我再研究研究。」
「好，再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