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還是活著?
青藏高原,有著世界屋脊之稱,地處高海拔地區除了久住藏區,不然鮮有人到這來,而隨著近幾年對青藏高原的開發,以及網上鋪天蓋地般的宣傳,青藏高原如今已經成為人們口中的充滿著詩和遠方的地方,隨著一張張如詩如畫的照片的流出如今早已引得萬千網友爭先恐後的踏上這片充滿詩和遠方的土地。
而在青藏高原與蜀地交接的一片名為甘孜藏族自治州的土地上,一個身背藍色挎肩包、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提著一個看上去應該是白色的破舊帆布袋的青年沿著面前的道路徐徐前進,一邊前進嘴裡一邊念念有詞「就不該信了張三十的鬼話到這破地方來,路上公交車還拋錨了,真特么倒霉」青年就這麼走了一路念叨了一路,所幸這邊天黑的比較晚即使已經夜裡七八點了天還是一如既往的藍,終於在天黑前青年找到一家賓館,辦好入住手續后回房倒頭就睡連晚飯也顧不上吃了。
這天夜裡先前青年白天時手中提著的那個破舊帆布袋已經被他隨手扔在了地上,此時突然帆布袋中發出一道亮眼的藍光,即使在帆布包的遮掩下依舊照的半個房間恍如白日,而此時床上的青年依舊沉浸在睡夢中,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額呵呵,額呵呵」嘴角口水流濕了半個枕頭,而那個帆布袋竟然緩緩飛了起來,飛向躺在床上的青年的懷中,所幸著一幕沒人看到,不然這酒店十大怪談又要增加一個了。第二天在賓館老闆娘的熱情介紹下青年坐上去往青藏高原的車。一路上青年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腦子思緒如潮水般翻湧起來,回憶著臨走時張三十說的話「狗剩你爹媽我會幫你看著的你就放心去好了」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卻又不知道哪不對,此時突然司機打斷了青年的思考
「小哥怎麼稱呼啊?」
「我姓姜,姜達」
「姜小哥啊,你也是和網上的那些人一樣?來咱們這來找什麼詩和遠方來著?要真是這樣那大可不必,咱這除了草原和幾個湖就是翻不完的山了沒別的東西可找的」
「不不不我就是受一個朋友囑託來這送個東西」
「啊?送個東西還要親自來?這年頭不是都有快遞了么還有親自送過來?
姜達心裡默默的撇了個嘴「我倒是想啊,結果張三十那個坑貨非要我親自送過來,要不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鬼才鳥他」
司機見姜達在這話題上面沒有多大興趣便轉移話題來「姜小哥是頭一回進藏吧?」
「嗯,確實是頭一回來」
「那我可得和你好好說道說道這高原上的事了免得你到時候啥都沒準備」
一路上雖然姜達的談性不高,不過憑藉著司機那自來熟的語氣和那自問自答的方式倒也不算太無聊。
兩天後
「姜小哥我就送你到這了接下來咱們就有緣再見了」「嗯,王師傅這兩天多謝你的照顧了,一路順風」看著汽車越開越遠姜達轉頭看了眼地上的行李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即帶上行李往另一條路上徐徐走去。
「你好大嬸請問您認識扎西多傑嗎?知道他住哪嗎?」只見對面大嬸茫然的看著他然後嘴裡一邊說著姜達聽不懂的藏語一邊把她的大拇指和食指並在一起搓了起來,只見姜達露出了和大嬸相似度百分之99的茫然眼神看著大嬸,看著大嬸的手勢突然明白了什麼,空氣突然尷尬了起來,而後姜達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始緩緩後退,一邊後退一邊喊著扎西德勒,在大嬸沒反應過來前撒丫子就跑,直到確定大嬸沒在追過來才停下腳步「幸好我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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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不管是要犧牲色相還是犧牲錢包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說完想起大嬸那讓人感到安全的肌肉渾身一陣顫抖,這句扎西德勒是之前的司機王師傅教給姜達的反正就是有事沒事喊一句准沒錯。
接下來的一天姜達吸取教訓專門找一些年輕的看上去應該會說漢語的人詢問,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倒霉夠了開始轉運了,姜達在第二天就找到了扎西多傑的住址,但當得知扎西多傑的家不在鎮子上而在20公裡外的牧場上時姜達傻眼了,看著自己這雙腿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雖說自己也是個農民家的孩子出生,從小也算是在田裡給爹媽幫忙,但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況且自己身上還有行李。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剛好有鎮民大叔要路過那表示可以姜達捎一程,不過還有大概5公里路需要他自己走。姜達想著也就5公里了咬咬牙也就過去了,便隨著鎮民大叔做上了拖拉機,一路上拖拉機顛得姜達都感覺自己的屁股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在下車後向著大叔道了聲謝便向著目的地匆匆走去。
當姜達走到目的地的一刻他傻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棟破敗的一層泥土房,屋頂還塌了一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爛木頭的味道,姜達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這地方能住人?」
隨後姜達朝著房子走去,反正已經來了一時半會也回不去,隨著姜達打開大門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屋內滿是灰塵沒個一兩年根本達不到這種程度,牆角還有幾隻蜘蛛在此安了家,隨著姜達的到來通通向後退去彷彿在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人,姜達在打開門后快速的打量完屋內情境之後,又快速的走出門去,緊接著門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喊叫聲震耳發聵若有人在此一定能聽出來姜達此時所喊的乃是一種草。
五分鐘后姜達終於冷靜下來準備拿出手機撥打張三十的電話,結果一看手機竟然沒信號,強忍著把手機摔在地上的衝動姜達開始思考接下來改怎麼做「現在回去是回不去的,附近20公里都是荒郊野嶺的,起碼今晚要在這呆著先了,剩下的明天在做決定」
夜晚姜達看著張三十交給他的白色帆布袋子,心中怒火又騰騰燃起,剛想將其摔在地上但又突然停了下來,姜達心裏面對這東西還是存在著好奇心的,
「反正扎西多傑連個鬼影都沒有,我費心費力的折騰到這看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想罷便動手將帆布袋慢慢打開,裡面除了個鐵盒子就沒有其它東西了,姜達將鐵盒子翻看一遍找到缺口便沿著缺口慢慢把盒子撬開,突然眼前藍光一閃瞬間照亮了房間之後便沒了蹤跡,若不是因為姜達不會生火導致房間里除了少量的月光照射進來外,沒有然後光源,姜達差點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突然姜然愣住了,隨後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大比兜子「卧槽我真的傻了啊,我不是還有手機可以照明么」說罷掏出手機來往盒子上照去,只見裡面放著一瓶藍色的水和一張白紙,姜達拿出白紙看著白紙上面的字皺起了眉頭一邊看著一邊嘀咕著:「張三十可以啊,瞎了兩隻眼還能盲寫,字還不錯標準的宋體」
突然,姜達停住了嘀咕聲緊接著雙手緊緊握住那張紙之後雙手不住顫抖起來繼而憤怒大喊「媽個雞,張三十老子念在你眼瞎幫你送東西過來老子一路上受了多少苦倒了多少霉,結果你特么跟老子說你早知道這沒人,還讓我喝了這藍不拉幾的玩意兒?我和你沒完」接著姜達在房子門口發泄了將近半小時並與張三十的祖宗們進行了親切友好的問候這才算慢慢平息下來。而後走到那鐵盒子面前將瓶子拿出正準備把這個瓶子也給楊了,突然想起「剛剛這瓶子好像發光來著,不會是個寶貝吧?要不就是張三十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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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刁民想害朕」而後姜達先是打開瓶蓋,正準備沾一點嘗嘗,突然鼻子聞到一股他這輩子都沒聞到過的香味,低頭看了看瓶子「張三十真的把寶貝留給我了?不對這廝絕不會那麼好心」當姜達內心的思想鬥爭愈來愈烈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嘶吼好似牛叫但這叫聲又與尋常牛叫不同,而當姜達抬起頭時卻發現這瓶子里的東西竟不知何時讓自己喝完了
「我這該死的意志力啊!竟如此薄弱」
姜達一聲感慨,而後準備出門看看剛剛的牛叫聲是怎麼一回事。
踢踏踢踏,此刻屋外想起了一陣有節奏的踢踏聲音,伴隨著這聲音地面也開始震動了起來,而後姜達看著大地邊緣有一座小土堆慢慢突起,不過兩分鐘時間小土堆就變成了小山丘「卧槽張三十果然給我喝假藥了想毒死我,這是啥致幻劑?藥性那麼猛?才幾分鐘就生效了」此刻姜達還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依舊以為是張三十搞的鬼,又過了幾分鐘終於那個小山丘的全部形狀露了出來竟然是只氂牛,而這隻氂牛竟然有座小山那麼大,而隨著氂牛慢慢變大距離姜達也越來越近了,姜達卻直愣愣的盯著氂牛沒有任何反應,看著越來越近的氂牛姜達又想起了張三十,姜達此刻竟做出了讓人始料未及之事,他竟然直衝沖的朝著氂牛衝去,一邊沖一邊喊著「張三十等我回去不把你揍的下不了床我就不姓姜」而後一拳揮向那小山一般高的氂牛的牛腿,預料之中的虛幻感並沒有來臨反而一股鑽心的疼痛感突然涌了上來。「啊啊啊」姜達握著變得血肉模糊的右手本想說這是什麼情況但疼痛感已經讓他除了喊叫外無法說出任何話,甚至連跑的力氣都沒了,而那氂牛停下看了他一眼便不在理他又向著小屋奔去,最終在小屋門前停下,四處打量著彷彿在尋找什麼,而後突然看向之前姜達丟在一旁的玻璃瓶竟直接伸出舌頭將瓶子直接添入口中似乎一點也不怕這玻璃碎片直接咀嚼了起來。而姜達看著氂牛也不知是疼痛帶來的錯覺還是事實真就如此,這氂牛竟又壯了一分。
待氂牛事畢,竟向姜達徑直走去待到離他還有1米左右的距離時停了下來,姜達以自己的人格以及僅剩不多的節操和那尚在的貞操擔保,此時此刻那頭牛真的露出了人性化的眼神輕蔑的看著他,而後抬起自己那給十個人啃十天都啃不完的左前腿慢慢往姜達身上踩去似乎故意讓姜達慢慢感受到死亡慢慢迫近的感覺。
姜達感覺除了當年他親愛的父母因為沒錢做人流而生下他之外這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人生如走馬燈一般閃過,幼兒時父母慈愛的笑容,6歲時一個叫張三十的瞎子突然出現在他身邊說在他小時候給他算過一卦說他這輩子50歲之後就能平步青雲,扶搖直上,8歲時偷偷往隔壁大嬸家的水井撒尿然後被當場抓住那一天的混合雙打他到現在還記得,12歲時整天跟在張三十後頭說要跟他學算命,還賴在他那個破院子里不走,偷偷躲在院子里的大槐樹上想著偷學幾首本事可是張三十始終沒出手,16歲時偷看隔壁村楊寡婦洗澡被攆了三條街,18歲時拿到本科錄取通知書時的興奮,22歲那年畢業時找工作的緊張,
「我還沒結婚、我還沒孩子、我還沒給父母好好報答養育之恩、我還沒等到父母躺在病床上不能動的時候,我上去露出反派的笑容笑嘻嘻的去和他們說我要把他們的管拔了呢,我還不想死啊!」
看著眼前這蹄子越來越近,姜達明明不想死,腦子裡面卻儘是這些爛話,看著已經碰到他額頭的蹄子人生裡面想到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張三十你丫說老子50歲后能平步青雲扶搖直上,沒說我特么活不到50歲啊,此刻我要把《亮劍》里的那句台詞給你,張三十我*你仙人」而後姜達便徹底沒了意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