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回國

越南沒有冬天，我天天穿著單衣，渾然未覺春節已近。

雖然沒有冬天，但越南人也是要過春節的。本地僱員們早早開始請假，返鄉辦年貨。

人手一少，業務顯得特別的多。雖說春節堅守公司是個很好的表現機會，但今年不行，我跟小學妹這陣子聊得還不錯，想趁熱打鐵，飛回國內拿下小學妹。

我把手上的事情一一安排好之後，直飛上海，轉大巴到湖州，一路輾轉到了小學妹就職的銀行。

小學妹還在加班，對著工作任務愁眉苦臉。她這個月的保險一份都沒賣成，為了哄她開心，我掏三萬元買了份三年期的保險，順勢讓她陪我出來吃頓飯。

和小學妹聊起同門的師兄妹們，她問我畢業後有沒有跟大家聚過。我一心撲在工作上，確實是錯過了幾次聚會，但私底下也沒少跟師兄們走動。

我覺得湖州也不錯，這裡有幾個電池廠，我可以在這裡找份工作。小學妹一臉嫌棄：「我們這種小地方太無聊了，不值得你來。」

小學妹在小城市待久了確實悶，她嘰嘰喳喳地表達了一番對上海的嚮往。她扳著指頭數她常接待的哪幾個大客戶是在上海定居的，還期待地問我，有沒有移居上海的計劃。

2018年的上海房價已經很高了，我的積蓄在上海首付個老破小都夠嗆。小學妹嬌氣慣了，老破小藏不住她這朵嬌氣的花兒的。

我默默地計算著現在的收入。如果再給我個三五年，我在湖州買個商品房不成問題，在上海估計只能買遠郊，市區是萬萬不敢想的。

正沉思著，小學妹催我送她回去上班了。我的一番盤算也只能先放在肚子里，等著時機成熟了再提。

春節十幾天假期走親訪友過得飛快。我再飛回海防時，一時竟然有些不適應那裡溫暖如春的氣候。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一番回國襯托出了在越南就業是多麼不方便，滿耳朵聽不懂的越南話、越南本地的習俗、沒有家鄉的麵食等等讓我有些無所適從。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陷入低落的情緒，重整旗鼓，投入工作。

業務一忙，小學妹那頭就有點顧不上了。幾次沒及時回復，她開始對我愛搭不理。她異性緣不錯，多的是追求者。

我明知如此，也實在騰不開手來處理。心煩時，我就借同事的山地車蹬一圈，一路蹬到海邊，眺望東北方向的海面。那是祖國的方向，是北部灣的方向，是湖州的方向。

越南的路面不平緩，陽光還火辣辣的曬得厲害。公司給我配了輛小電車，我去海邊更方便了。

我總是獨自出去，也不帶人，反而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翻譯小林神秘兮兮地問我，是不是

我覺得湖州也不錯，這裡有幾個電池廠，我可以在這裡找份工作。小學妹一臉嫌棄：「我們這種小地方太無聊了，不值得你來。」

小學妹在小城市待久了確實悶，她嘰嘰喳喳地表達了一番對上海的嚮往。她扳著指頭數她常接待的哪幾個大客戶是在上海定居的，還期待地問我，有沒有移居上海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