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翌日

文棣是第一次睡到中午頭才醒,醒來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他掙扎的起來,卻發現父親已經燒好了飯,在桌上燜著,他掀開了自己放在灶上準備熱了熱吃,然後到山上去砍柴,他又變回了那個砍柴小子,

日薄西山,文棣背著兩摞柴火回到家裡,文棣洗好了臘肉,在自家的小院里摘了一些菜,準備晚飯,文具一依舊是打了一壺酒回來了,推開了柴門,放下蓑衣,文具一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人侵入了自己的神覺領域,雖然還有有些距離,但是已經有所感知了。文棣照常搬好了桌子給父親準備好碗筷,文具一坐下喝了一口酒,然後照常吃著飯,今晚的月色時明時暗,微風吹起一陣清涼。

武元鎮外,青龍山上,旻城侯祁勝坐在高位上,下面八張交椅全部坐滿了,但是柳林只能坐在最末尾的位置,左安甚至只配站著。

祁勝喝了一口茶,感受到了一點神覺波動,笑了笑:

「隔著這麼遠,他已經感知到我們了」

玄城侯李安坐在下手位置,也品了一口茶,說道:「今日不同往日,往日見到平城侯,誰人不怕,但是他現在只是沒牙的老虎,平城一戰,平城沒了,他的佩劍法寶炸了不知道多少,神通靈性也受損了,不知道十分實力還剩幾分,這次祁老哥親臨,我們兩侯四將,加陰陽二老,定可拿下他押到申王殿給申王大人請罪」

祁勝笑了笑:「那事不宜遲,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我們現在動身吧」

「好」

文具一正在看在天上的月亮,文棣看父親望著出神,問道:

「爹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點感觸,你去收拾收拾吧」

文具一起身走到屋裡,伸手直接從房樑上取出一個包裹,如果文棣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竟然是隔空取物。文具一打開包裹,取出一個乾坤袋,放在腰間,

「本不想再用你們,但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說罷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門,然後看著天上的月亮,文棣洗好了碗筷,看著父親又在發獃,順著父親的目光看去,什麼也沒有發現,文棣不由得覺得父親今天有些不一樣了:

「爹,你今天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看著月亮」

文具一低頭看著文棣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修鍊嗎,今天爹給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大能,可能這樣的戰鬥,你一輩子也見不了幾次了,好了,既然來了,別藏著掖著了」

突然一座飛舟從烏雲之中飛出落在院內,祁勝等人走下飛舟,順手就收了法寶,玄城侯李安道:

「還真是父慈子孝呀,文具一,不過你今天可能笑不出來了」

文棣立刻感受到氣氛有些不對,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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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擋在自己的父親面前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想對我爹做什麼」

文具一將文棣拉到自己身後:「兩侯四將,這兩位應該是申王府上供奉陰陽二老吧,四個飛升境,四個神通境,真是看的起我,我要是把你們都殺光了,是不是申王就無人可用了」

祁勝笑了起來: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自信,可是你要是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你也不至於炸掉平城,被削了爵,當時你阻礙申王殿下推行香火神道,毀了申王法相,斷人修行如同殺人父母,今日就要讓你償還」

文具一轉身對文棣說

:「別怕,爹會護著你的,你好好看看,修行到飛升境的也是人,也能讓人噁心,所以我們就讓他們消失,你可能很好奇,這一切是為什麼,但是爹這會沒有時間給你解釋,等爹把這些混蛋都解決了,再給你說」

文棣點了點頭,文具一轉身掐訣,只見從文具一天庭穴中飛出一個金光閃閃透明的大鐘,上面都是山河地理,花鳥蟲魚。:

「主人,你終於想起老鍾了,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鍾爺,護好小棣」

只見大鐘一下子變的巨大,將文棣周身罩住,但是也不影響文棣視線,大鐘說道:

「小主人,你放心,老鍾護你周全」

文棣立刻很驚奇,好像這個聲音是從腦海中直接出現的,不由得發問:

「你是這個鐘嗎,怎麼會說話」

大鐘提溜亂轉,說道:「先天靈寶都有靈智,只是靈智強弱罷了,但是小主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邊要打起來了」

只見李安揮手之間,突然小屋和眾人之間距離好像越來越遠,最後變成了一個小黑點,這一片區域開始響起了無數的頌念聲,大多都是歌頌玄城侯仁德蓋世,隨後李安背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金身法相,模樣竟然和李安一模一樣,李安背手朗聲道:「混元鍾果然落在你的手裡,竟然棄之不用,我看你今天是自尋死路」

文具一輕笑一聲道:

「我不能把我兒子的安危寄託於你們這群人的職業素養,須臾之間的香火神國,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申王的香火神國怎麼破的,你還敢拉我進你的神國中,你不會以為,就你有世界吧,黑暗洞滅,開」

只見文具一抬手浮現一個黑洞,黑洞升到頭頂不斷擴張,好像要把一切吞噬,祁勝見狀立刻展開了自己的香火神國,顯現了自己的金身法相,在雙重神國的壓制之下,黑洞好像遇到了阻力,慢慢的停止了擴張,最後只籠罩文具一周邊數米的距離,祁勝見狀舒了一口氣,轉身對身後說道:

「我和玄城侯負責壓制他的暗淵,屠戮將軍,神平將軍,跟著我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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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輔攻,陰陽二老,神玄將軍,屠龍將軍你們後方進攻」

只見八人騰挪之間瞬間將文具一團團圍住,文具一神色自若,絲毫沒有慌亂,文棣頓時緊張了起來,拍了拍鐘壁,問道:

「我父親不會有事吧,這麼多人圍攻他」

大鐘抖了一下,傳音道:「主人暗淵不破,任何攻擊不會近主人的身,方寸之間,皆是主人的絕對領域,按照主人當年的實力,打贏這群人應該不成問題,只是不知道主人的實力恢復了幾分」

李安和祁勝掐訣,兩人的法相立刻升騰起來,合二為一化成一大團煙霧,煙霧逐漸變成了申王慶玄的模樣。

文具一輕笑了一聲:「當年申王的香火法相都被我打破了,你們兩個的偽神法相還想張狂」

李安和祁勝也不理會,掐訣間申王法相直奔文具一而去,金光大手一握,數道雷霆從天上直入手中化作雷槍,直奔黑洞而去,文具一掐訣間黑洞立刻增大了吸力,好像要坍縮下去,突然李安和祁勝等人快步後退,巨大的法相金身開始出現裂縫,金光從身體里不斷迸發,竟然爆裂開來,一瞬間金色充斥了整個香火神界,大鐘不斷抖動了起來:「不好,這群人竟然上來就自爆法相,不講武德呀,為了破了主人的黑淵真是不擇手段,主人有危險」

少傾光芒減弱,李安背手而立,:「黑淵指定是破了,接下來就好下手了,法相自爆,文具一不死也殘了,只是回去怕是要養個數年,你我的法相才能恢復靈性」

只見煙霧慢慢回到祁勝和李安體內,原來文具一所站立之地,香火神國竟然也破了一個大洞,在慢慢蠕動復原,原來的黑淵已經不在,卻不見了文具一。

屠龍將軍左右觀看,不禁說道:「難不成在法相之下化作飛灰了」

祁勝立刻感覺到了不對,抬頭望向天空,直接明月之下,文具一浮空盤坐在上,手中一方大印,竟然護住了周身毫髮無損,祁勝定睛一看,不由得咬牙切齒:

「清平文治印,文相的本命法寶」

文具一抬手將大印收入體內,朗聲說道:「我爹的印,我用一下,總是很合理吧,我爹渡劫,三十三天都不曾取回,說什麼感神朝之恩,我看神朝凈是你們這群霄小之輩,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我爹以仁義治天下,可那不是我,今天你們都別走了,來呀,三頭六臂,冥王法相」

只見文具一周身突然膨脹了起來,轉眼間就邊成了一個三頭六臂的戰神,手握鐧斧鉤鉞等神器,就像祁勝等人殺來,陰陽二老見狀立刻祭出自己的勾玉法寶,黑白二色的勾玉竟然合為陰陽磨盤,一下子將戰神壓在身下,戰神兩手收了兵器,向上擎住磨盤,另外四手手握法寶依舊向祁勝等人招來,祁勝等人也召喚出自己的法寶,頓時電光火石之間,幾人交手了數十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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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代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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