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相親
虞濃身上還穿著藍色襯衫,黑色包臀裙,肩上掛著黃色包包,她剛從噩夢中的回來,一時間還有些恍惚。
接著就看到面前的楚瑜,悶哼一聲,退了一步,倚在車門上。
兩秒后,他才緩過來,輕呼了一聲氣,伸手扯了扯襯衫有些汗濕的衣領。
夜色中,他臉上露出了一副疲憊之色。
看了眼站在那裡,正盯著他衣領看的虞濃:「走吧。」他踉蹌地轉過身,「我送你回去。」
說著就要拉開車門。
可剛才的虞濃,看到的是他拉衣領的時候,露出的小劍紋身。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燈光很明亮。
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那裡的三把小劍,只剩下一把了。
一開始,明明是三把劍,一柄金色,一柄紅色,一柄黑色,交叉在一起,像一朵鋒利的六瓣花,栩栩生輝。
可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把黑色的小劍,靜靜地躺在楚瑜的鎖骨那裡。
虞濃看了看他的臉色,又看了看鎖骨,三把劍,它一把一把的在消失啊……
這是為什麼?
她不知道這個劍代表什麼。
但她已經聯想到了,道清子那個夢時,抵擋滔天白浪的那道金光,那個夢,她也是莫名其妙的從必死局中,活著出來了。
這一次也是!
這一次在離開夢境的時候,眼前,是一片冒著火焰的紅光。
金色,紅色……
消失的那把金色的劍,消失的那一把紅色的劍……
對上了……
虞濃現在腦子裡很亂。
但是她知道,楚瑜這次從夢裡出來,一定受了些傷,她不能這個時候,還讓他送她回家。
她急忙走到他旁邊,輕聲急忙地說:「那我,我今天不走,今晚住下來,你不用送我了。」
楚瑜回頭,漆黑沉靜的眼睛瞥著她,半晌,輕輕地嗯了一聲,將打開的車門又關上了。
…
蘇曼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見剛才出去的一對,又回來了。
她用剛做好的指甲,剝著瓜子,抬頭看了兩人一眼。
這……真是多般配的一對啊。
她女兒活該就該配楚瑜這樣的菁年才俊啊,怎麼就看不對眼呢?
真是生了個笨女兒!
這麼好的條件,又年輕,又有能力,又俊,嘖嘖,體格還好。
笨蛋!但凡有她五分聰明,早就拿下了。
「怎麼又回來了?東西忘拿啦?」她瞥過一眼,目光又回到點播劇上。
「沒有。」虞濃看向她媽,又看了看站在她旁邊的楚瑜。
「就是……外面確實天黑了,我也不好意思讓楚瑜送我,我就,我就先在這裡住一晚上……明天……」她說到明天的時候,本來想說明天再回去,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好像答應了楚瑜,以後搬回來,這……
她忍不住抬頭。
楚瑜正靜靜地注視著她。
虞濃:……
她尷尬地笑了下,移開視線。
「行啊。」蘇曼無所謂道:「我就說別走了,你非要回去,就你那小破窩,有什麼可惦記,非要讓人家楚瑜送你……」
虞濃本來心虛得很,一聽這個,就忍不住了,用很輕的語氣,婉轉地說著反駁她媽的話:「我,沒有,非讓楚瑜送我,媽!」
「那有什麼區別啊?」蘇曼嘴巴厲害,厲害起來不會給她女兒面子的:「這家裡,不是我送,就是楚瑜送,我不送你,那不就是楚瑜送你嗎?」說完,她就瞥了女兒一眼。
不爭氣!
虞濃一時被頂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好沒好氣道:「……那媽,你還是看電視吧。」說完,她轉身朝著楚瑜,背對著她媽。
對楚瑜小聲說:「你到那邊沙發坐一會吧,我給你倒杯水喝。」她仰頭對他說話。
蘇曼扔了顆瓜子皮,哼了一聲,她這女兒死犟死犟的,要是沒人逼著她,她能一百年不開竅!是塊不會自己開花的石頭。
對感情不開竅的呆瓜!
說著她看向了楚瑜,只見那男孩子,低頭看女兒時,眼晴里似乎都有溫柔的水波。
在虞濃看過去的時候,他又移開視線了。
蘇曼電視都不看了,用指甲剝瓜子皮,眼神時不時落在兩人身上。
一樓大小客廳,小客廳L型沙發,大客廳那邊是好幾組真皮沙發。
楚瑜沒有上樓,坐在沙發上,剛才一瞬間,他感覺身體的力量被突然抽走了,有一種痛徹心扉的疼痛感,沒有來由,雖然只有短短兩秒,現在一點不痛了。
他微蹙眉坐在那兒。
身體該做的檢查都做過了,他的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為什麼……
虞濃放下包就去了廚房。
楚瑜不知道,但虞濃隱隱猜到了。
夢裡的那道紅光,很可能就是楚瑜的那柄消失的紅色小劍紋身。
她心裡還有許許多多的疑問。
噩夢的事,筆記的事。
還有為什麼楚瑜會有個只有她能看得見的紋身?為什麼在噩夢裡,楚瑜每次都會出現在她身邊?
那三柄小劍一柄一柄的消失,只剩下最後一柄。
當最後一柄,消失的時候,楚瑜他……會死嗎?
想到楚瑜消失,虞濃手抖了下,百花水都撒出來了,她忙拿了一次性紙擦去。
立即搖頭,不會的。
廚房裡,她取出了魔方里的參果百花水,倒滿水杯,這個可以讓人的狀態好,不疲憊,有精力。
她邊弄邊想,變美筆記,三柄小劍,她和楚瑜,還有那放屁的噩夢。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聯,她想不到。
但是這些糾纏在一起,隱隱中,似乎是有一個答案的……
虞濃飛快地倒好了水,又取了三顆巧克力棗,這個可以補氣血。
並拿出了雞腿,被她切成薄片,仔細撕成條,放到小碟子里,這個雞腿特別補,楚瑜看著都瘦了,變異雞腿,可以壯筋骨,長肌肉,有力氣!
就是……不能吃太多,胖倒是無所謂,就是怕楚瑜吃多了,胸肌再下垂了……就不太好了。
所以她只切撕了一隻雞腿,雞腿的肉都是粉紅色,還帶著撕拉出來晶瑩剔透的筋肉,廚房的燈光下,看著非常有食慾,有一股誘人的肉香味。
將棗兒擺在雞腿肉旁邊,再拿起水杯,她就從廚房走出來。
走到倚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的楚瑜身邊。
「你先喝一口水,緩一緩,這個水好好喝。」虞濃習慣性地坐在他旁邊,一手拿著杯,一手拿著筷子和小碟。
一臉疲憊的楚瑜,睜開了眼睛,燈光下,他看著她,看著她有三分殷勤地舉著杯,想將水送到他嘴邊,要喂到他嘴裡的樣子。
他不由想到了那句,大郎該喝葯了。
他聲音有些慵懶,輕聲脫口而出:「沒毒吧?」
虞濃:……
哼!她舉著杯子的手,就要收回來,剛才看他沒力氣的樣子,她心中焦急,想著是不是沒力氣了,那她喂他喝水也行。
沒想到,竟然還有力氣說她下毒,調侃她,拉倒,不給他吃了!
結果她剛哼一聲,要收回來,楚瑜就笑了。
他的笑,好像一陣春風吹過。
本來還疲憊的臉色,這時候反而好看了一些,整個人都有一種莫名的舒展和高興,他抬手,攔住了她,然後將虞濃手上的水杯接了過來,仰頭,一飲而盡。
虞濃看著他解開三顆扣子的襯衫,露出的喉結因吞咽水而劇烈地上下滑動。
她有些不好意再看了,可是目光再劃過那隻剩下一柄,可憐兮兮的小黑劍時。
剛才那種氣憤,又漸漸的消弭了,她沉靜地想,無論怎麼樣,楚瑜在夢裡對她千好萬好,看在夢裡楚瑜份上,她都不會跟現實的楚瑜一般計較了。
她得有點包容心。
於是,她猶豫了下,就用叉子,叉了一塊晶瑩剔透的雞腿肉,送到他嘴邊:「你再吃一口這個,可以長力氣。」
楚瑜只逗了她一句,這會兒她說什麼,他都毫無異議,立即伸手接了過來,指尖還輕輕地擦過虞濃手心。
虞濃只覺得手心彷彿觸電了一樣,手指都控制不住地輕輕顫了下,她趕緊收了回來。
楚瑜面不改色地一口吞下她給的雞腿,哪怕剛吃完飯,又給他吃雞腿是件很奇怪的事,但他都沒有異議。
他雖然一身的菁英范兒,在外頭也很講究的樣子,但是在虞濃面前,在家人面前他從不做作,吃東西他可以細嚼慢咽,也可以大口來吃,幾口就將碟子里的肉都吃完了。
果然像虞濃說的,吃點東西,真的有力氣了。
楚瑜全身輕鬆多,剛才彷彿是千金壓在身上,那種抬不起胳膊的沉重感。
虞濃眼明手快地接過空杯子和空碟,坐在他旁邊,小心地觀察著他,看他是不是好多了。
楚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然後他很自然很自然地輕輕起身,伸手向她身後的茶几伸過去,另一隻手,按在了虞濃腿邊的沙發上,靠近虞濃時,彷彿要將她擁在懷裡一樣。
虞濃見他朝自己過來了,一時僵在那裡,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氣味和熟悉的溫暖的陽氣。
她聞得都有些頭暈目炫,才聽到頭頂的楚瑜輕輕道:「不好意思,我拿個紙巾……」
「哦。」虞濃清醒過來,臉頰微紅,立即把身後的紙巾遞給他:「你,你拿……」
小沙發上看電視,嗑瓜子的蘇曼,這會電視都不看了,目光不斷流連在大組沙發那邊那對小年輕身上。
看著看著,她嗑瓜子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只看到她那個死犟死犟,平時連邊都不靠楚瑜的女兒,竟然扭著小細腰,主動坐在楚瑜旁邊了,像個小情侶一樣,又是看著人家,又是給人遞水杯,又是餵雞腿,楚瑜拿個紙巾,她躲都沒有躲,都快鑽楚瑜懷裡去了。
這女兒……
終於,長大了?
這是,開竅了?
再看看楚瑜那孩子,多少年沒看到那麼如沐春風的他了,做為過來人,談了一打男友的蘇曼,哪能看不出楚瑜眼底那些奇異的歡喜神色啊。
雖然被這孩子隱藏的很好。
但也只有她家那個小笨蛋女兒看不出來。她這個笨蛋女兒,一直以為楚瑜在欺負她啊?
大概看到蘇曼盯著他們的目光,楚瑜終於坐起來,低頭用紙巾擦了擦手,輕咳了一聲。
看著楚瑜的虞濃立馬反應過來,飛快地看了她媽一眼。
只見她媽蘇曼,朝著他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虞濃耳根都紅了,她趕緊從沙發上起身,也不跟她媽說話。
她知道,她媽一張嘴,她肯定要找地方鑽進去的,她繞著小沙發,飛快地跑進了廚房。
還像以前高中時一樣。
「這孩子,毛毛躁躁的。」蘇曼說完,沖楚瑜笑了笑,然後看著正在低頭整理袖子和衣領的楚瑜,又看了眼廚房裝忙碌的虞濃,她慢慢地將一顆剝好的瓜子仁,輕笑地放進了嘴裡。
…
晚上帶著楚欣欣溜完彎的老楚,知道虞濃晚上住下來,樂呵呵的。
老楚說:「家裡還是人多點熱鬧,又不缺房子住,咱們家旁邊老趙,要去國外定居,有意賣房子,我還想給買下來,到時楚瑜結婚了,山上住膩了,可以過來在咱家旁邊住,多好啊。」
老楚對楚瑜雖然名義是侄子,但是實際上跟父子一樣,親侄子親兒子那都是一樣的,因為他大哥去世,就留下這一根獨苗苗,他一手帶大的,老楚又只有一個小女兒,蘇曼年紀不小了,不能再生了,所以他們哥倆的孩子,就不分彼此,他哥的,就是他的,一共就兩孩子,那真是當自己的一樣疼,一直住在一起。
可一旦楚瑜結婚了,搬走了,別墅空蕩蕩,老楚就覺得不是滋味。
一開始他先給楚瑜謀划好,選金山上面的獨幢別墅,買了之後,又想想,走路還得走個十幾分鐘,又覺得遠了點,他是喜歡熱鬧的人,以前估計是衚衕住慣了,一個衚衕好幾戶人家,出了門喊一聲,一群孩子出去玩。
現在大家都獨幢,老楚就覺得寂寞,否則,也不可能在聯排這邊住這麼些年,就是喜歡這邊熱鬧,出門就有鄰居可以聊天說話,所以,老楚想來想去,就想把旁邊的那戶給買了,到時給楚瑜小兩口住,這樣離得近,吃飯還可以在一起吃嘛。
蘇曼笑著說:「等楚瑜結婚了,那得聽他媳婦兒的,人家愛住哪住哪兒,誰願意天天看你這老頭子,別瞎出主意。」
虞濃在旁邊聽著,心裡一陣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舒服,就不想聽了,她起身跟她媽和楚叔叔說了一聲,就上樓去了。
楚瑜吃了點東西后,又趕回公司,他最近確實很忙。
虞濃大概在夢裡養成習慣,早早就洗完澡,上了床。
以前她是十點半睡覺,現在九點就爬上床,在上個夢裡,那裡的人八點就睡覺了。
九點已經是晚的了。
虞濃今晚不打坐,夢裡她已經三個晚上沒睡覺,雖然打坐可以抵過睡眠,但是她還是想清清靜靜,安安心心地一覺睡到大天亮,不用管有沒有人害她,也不用理會不會睡著醒不過來。
她穿了白色睡衣,光著雪白的小腿,爬上了粉色的大床,床單粉嫩的簡直喪心病狂。
虞濃先躺著刷了會手機,看了會工作群,工作群里刷遍了她的男朋友。
還有人拍照了,這就有點過分了,拍就算了,還拍了一張兩人離開的照片,楚瑜摟著她腰?
她立即放大那張照片。
楚瑜沒有摟她腰啊,只是給她開門時,手護了她一下。
結果就被這群饑渴的狼給抓拍下來了,還發到了群里,引發了一群單身狗的哀嚎。
全部艾特虞濃,問她哪裡來的高質量男友,照她男友的標準,給她們來一打。
還來一打?虞濃自己還一個都沒有呢。
關鍵是那張照片拍得也太……
好像兩個人真的是男女朋友一樣。
可是他們不是啊,明天真不知道怎麼去跟她們解釋,估計解釋也不行了,昨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默認了,虞濃覺得頭痛,還好,楚瑜也不去她們瑜伽館,管她們怎麼說。
虞濃扔了手機,翻了下身,就閉上了眼睛。
但她腦子裡還在想著上個夢。
她忍不住復盤了一下。
如果說噩夢是一場攻略的話,那虞濃只攻略了大概百分之六十到七十,最重要的boss她一無所知。
那個鄭老頭,還真的深藏不露,竟然在高橋默默無聞地隱藏了十年,最後搞了一波大的,可這誰能猜出是他呢?
他一共對她只說了一句話。
告訴她工具在哪。
但她還記得,他最後離去時,自言自語的那一句:終於要變天了,好,好,就要下雨了……
那時候她聽著,這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因為當時一個月沒下雨,幹得很,許多人都盼著下雨,這句話沒什麼問題,只是她當時微微有些奇怪,因為天晴,萬里無雲,是怎麼觀看出有雨還是沒有雨?
現在想起來,這是不是隱藏著一句暗示?
要變天了?好?就要下雨了?
其實她到現在仍然對這個鄭老頭的一切,茫然不知,但她最後離開夢境的時候,這個老頭說的話全靈驗了。
變天了,確實變了,下雨了,也確實下了。
而她,就是在雨夜時出事的。
所以鄭老頭說的下雨,跟她出事的下雨天,是不是有什麼聯繫,所以,最後夢境那場風雨,那場她至今搞不明白的靈魂被壓制的感覺,都是鄭老頭搞出來的嗎?那些是什麼東西,又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都不知道。
除了他自己,也許也不會再有人知道了,因為,那只是個夢。
虞濃想了一會兒,暗暗嘆了口氣,第二輪危險果然很難,真的很難啊。
最後,虞濃是想著楚瑜消失的那兩把小劍,
對楚瑜,心裡心虛加愧疚,最後抱著床上的橙色胡蘿蔔抱枕睡著了。
一夜無夢。
睡得很香甜。
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
虞濃先去洗漱,她沒有帶換洗衣服,就打開了衣櫃。
換完衣服從樓走下來的時候。
她看到楚瑜竟然在樓下,他樓上的那台五萬多的昂貴的ALW電腦,拿了下來,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瀏覽什麼。
蘇曼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一束花,正要插在瓶子里。
見到虞濃,「起來啦?我讓徐嫂給你熬了養顏粥,特補,你去廚房喝點。」說著她就將花插在花瓶里。
專註看屏幕的楚瑜,聽到聲音,也抬頭看向樓梯上走下來的人。
虞濃身上衣是件真絲軟紗,白色的,v領,下身是條白色短褲,露出一雙雪白的小細腿,又直又長,光看就能看半天都不帶眨眼的。
蘇曼也看了眼,很滿意,她女兒長相沒得說,女媧捏她都得捏個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這美貌,這皮膚,是像了她這個媽了,雖然她皮膚有點黑……
不過衣服還有個缺點,就是後背,脖子上有個珍珠扣,腰上也有一個珍珠扣,但是這個牌子的衣服,設計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它正面看著v領,清純中有一點點小姓感,但是從後面看,上下兩個珍珠扣中間設計是空的。
就是露出了大半後背。
但這件已經是衣櫃里比較正常,其它的,不是大一字領,就是弔帶裙,還有那種大深v,她媽媽走的是姓感路線,跟她風格真的不一樣,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像很平常的一字領衣服。
別人穿起來就還好,她一穿,就顯得特別姓感。
一穿這種姓感的衣服,她就渾身不自在,那一字領只有兩個帶子吊著,露出了上半大片肌膚,就像沒穿衣服一樣,她又特別白,特別搶眼,而且前面又大一些,就看起來,有種想讓人深窺的浴望,所以虞濃果斷的選擇了這件露背。
至少還有長發,可以遮住的。
但是她自己覺得能遮住,但別人看,一動就露出來,那後背連腰,露出來給人看的形狀,漂亮極了,通身雪白,光那一身珍珠色的皮就能讓人看好久不眨眼的。
楚瑜看了她一眼,半垂的側臉,目光又落在了屏幕上。
「還磨蹭!沒看人家楚瑜都等你半天了嗎?」蘇曼回頭見虞濃還在樓梯上站著呢。
「等我?」虞濃小聲問:「等我幹什麼呀?」
蘇曼奇怪道:「不是你昨天告訴楚瑜,說今天要搬過來嗎?他今天早上有時間,說陪你過去,把東西拿過來。」
「啊?」搬過來,啊!虞濃想起來了。
她是嗯了一聲,答應了。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一個箱子就能搬過來……」
「嘶!」蘇曼瞪了她一眼:「有人接送還不好呢,快去吃飯,徐嫂帶欣欣玩呢,你自己從砂鍋里盛,拿出來在桌上吃,吃完趕緊的……」說完就趕著虞濃去了廚房。
虞濃自己看不到,隨著頭髮搖晃,背部肌膚和腰上的肌膚,白皙無暇!簡直惹眼得很。
蘇曼還欣賞了一陣,美!就是美!
女兒長得漂亮,媽媽也驕傲,她還經常跟老楚炫耀,看到沒?我女兒漂亮不,是我基因好。
老楚也跟一句:「那我們老楚家基因也不錯啊,楚瑜也是個帥小伙。」
這點蘇曼倒是不否認。
楚瑜要是不夠帥,楚家的外貌基因早就被蘇曼貶到地底下去了。
虞濃在夢裡這不敢吃,那也不敢吃,在現實倒是鬆了口氣,多少能吃一口。
她到廚房找了找,果然有個養顏粥,是加了各種材料氣血雙補的燕窩粥。
隨便吃了一口,還行,沒什麼味道,她喝了些魔方里的參果百花水,滿口清香。
等到虞濃洗完碗,出來的時候,楚瑜已經合上了電腦,拿起了煙灰色外套,他今天穿了一身煙灰色休閑西裝,整個人顯得修長挺拔。
這個顏色,他穿起來一點也不沉悶,反而看起來很是斯文,他清俊的長相完全壓得住這個顏色。
楚瑜走到虞濃面前:「現在能走嗎?」他看起來氣定神閑,好似用清醇好聽的聲音詢問她。
很是禮貌的樣子,但是作為死對頭……不,就是常年的敏銳感覺,他話裡有話,他是在催促她。
虞濃看向擺弄粉色玫瑰花的蘇曼,估計是楚叔叔送的,他三天兩頭送花給老婆,是個相當會討老婆歡心的男人。
「好啊。」既然答應了,她就不猶豫了,轉身匆匆拿著包,跟著楚瑜出門了。
楚瑜在前,虞濃彎腰穿上鞋,然後在後面蹬蹬的跟著,兩條雪白的小細腿搗騰得飛快。
她以前都離楚瑜兩米遠,現在緊緊地跟在楚瑜身後。
蘇曼一邊整理花,一邊用餘光看著兩人走出了院子,車早就停在了門口子,楚瑜先給她打開車門,虞濃很自然地坐了進去。
蘇曼透過窗戶,抻著脖子望,越看越覺得,這兩人有門啊!
…
虞濃上了車,繫上安全帶,趕緊在位置上乖乖坐好,將她的小黃包包乖乖地放在腿上。
那腿上的皮膚,白得反光,而且不光白,還潤,又細又好看。
楚瑜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坐下來。
車子很快啟動了,虞濃打量著豪車車內的儀錶台和中控,連方向盤都是淺棕色真皮的。
她的小包包,都沒人家方向盤的皮質好。
嘖,果然是豪車。
她看了楚瑜一眼,他專註地開著車,頭髮修剪整齊有型。
「那個,你還好吧?還有沒有不舒服啊?」虞濃主動開口問他,昨天他消失了一把小劍,當時聽他悶哼了一聲,不知道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嗯,已經沒事了。」楚瑜微微側頭看了眼前面,是紅燈,他停了下來,然後從置物欄里取出了以前虞濃最喜歡吃的一個進口牌子的巧克力球,將盒子遞給她。
虞濃現在也喜歡吃,就是有點貴,當然她想吃也買得起,但還是捨不得花錢買,一顆要兩千塊。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味道,外面是黑巧,裡面是松露,吃起來微苦,但又香醇絲滑,還有可可和乾草的香味,回味無窮。
是虞濃高中的時候,最喜歡吃的東西。
那時候,零食櫃里有許多,她每天都能吃到一個。
這時候,她不太好意思地接到手裡,她知道這個她覺得貴,但對楚瑜來說不算什麼,推辭的話兩個人都會很尷尬,也就接了過來,小聲地對他說了句:「謝謝。」手裡緊緊捏著拳頭大的盒子。
楚瑜等車時,將手機取了過來,擺弄了一下。
然後回頭對虞濃說:「你媽媽說讓我給你拍張照片發給她。」
虞濃愣了下,隨後想到這是她媽能幹出來的事。
這,不會是怕兩人打起來吧?
想了想她點頭,「可以啊。」
楚瑜按了幾下手機,然後對她說,「腿可以放在車窗前。」然後補充:「你媽媽要求的。」
虞濃臉立即紅了。
但她在楚瑜面前,她硬不起來啊,她很心虛,害人家失去了兩柄小劍,而且還是她媽要求的……
虞濃在楚瑜的注視下,她手足無措,「哦,好。」然後就分開雪白的小細腿,在楚瑜的目光,輕輕放在了前面。
然後她倚在車座上,怯怯地對他說:「這樣可以嗎?」
楚瑜沒說話,拿起手機拍了兩張,看了看,就在手機編輯起來,一邊按一邊對虞濃說:「腿可以放下來了,平時不要將腿放在車窗上面,很危險的,擺拍可以。」
本來虞濃滿心對他愧疚,他沒了劍,總感覺自己好像欠了他什麼。
結果他一說話,虞濃的愧疚就破功了。
她沒有將腿放在上面啊,剛才不是他說讓她腿放在上面嗎,放完就轉頭藉機訓她一頓,好四奧啊……
難道她還能不知道,開車時腿不能放車窗前嗎?
真是氣死人了,虞濃立即收回了腿,但畢竟還在他車上,小命在他手裡,不好跟他吵,只能用腳使勁踩了兩下地面發泄不滿。
正在發信息的楚瑜,餘光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挑,但很快放下來,正經地收回手機。
前方綠燈亮,一路通行。
在別墅的蘇曼,自然收到了一張照片,上面是女兒小細腿伸在前面,她倚在椅背上,就像一個懵懂的小鹿一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鏡頭,樣子無措極了,可愛死了,蘇曼看了好一會兒,關鍵是可愛又姓感啊,瞧瞧窩在那裡時,那兩團,嘖嘖,傲人啊。
楚楚動人又清沌絕倫,偏偏身材還透著一分艷,絕了。
早上坐辦公室的顧譽,休息間隙也收到一條新狀態。
不知道是不是只對他可見,因為沒人點贊,這怎麼可能,他發的照片朋友圈看到了肯定狂點。
結果就看到,照片上楚瑜的副駕駛,坐了一個如雪堆砌的人啊,那臉,那身材,那腿,美得慘絕人寰。
那懵懂的小眼神,像迷途的小鹿,漂亮啊。
看著讓人心痒痒,好想照顧她,寵溺她,哄一哄啊……
當然是做夢!
這個楚瑜!不是他以前交女朋友,老是給楚瑜炫耀,發張女朋友照片,也是這樣,配上一句:誰的副駕駛沒有一個小可愛呢?
以此來刺激單身的楚瑜,但那時候楚瑜都不作聲的。
沒想到,這傢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反過來刺激他來了!
好傢夥!
可他就受刺激了,嚶,這女孩子,長得可真的是他的天菜啊,顧譽忍著屈辱剛要點個贊,結果一刷新,狀態消失了,這傢伙給刪了,艹,看都不讓人看了!
小氣得很!
…
楚瑜收起手機,看了眼旁邊的人,還在生氣呢,臉扭到了窗外。
不過小手還緊緊的攥著巧克力盒子,如果以前的話,早就把巧克力盒子扔他身上了。
這時間過了上班高峰期,很快就到了虞濃的樓下。
找車位停車后,虞濃下車,嘟著嘴不說話,楚瑜也沒有再惹她,跟在她身後。
虞濃住在高層,打開房間,看到裡面的擺置,都覺得恍如隔世。
其實只有兩天沒回來,可這兩天,她經歷了兩個夢,就像過了兩年一樣。
屋子裡收拾的很乾凈。
之前生氣,但她也知道,楚瑜是開玩笑的,別人逗她,她都不這樣,只有楚瑜,一逗她就惱,也不知為什麼。
就像他說的,在他面前,她確實感覺到了,自己小脾氣變多,她深吸一口氣,會盡量剋制自己。
進來后,她又微笑地請他進來,給楚瑜倒水,依然倒的參果百花水。
希望他快快恢復。
楚瑜伸手接過水杯,清了清喉嚨,禮貌道:「需不需要我幫忙。」畢竟是女生住的地方,有些物品內衣什麼的,他不太方便,所以事先詢問一下。
虞濃簡直被他一會教訓,一會又彬彬有禮給弄得有些無措了,一會覺得他好,一會又覺得他討厭。
一顆心一盪一盪的。
「不用的,就是一些衣服。」虞濃的行李少,剩下一些東西她就不要了,告訴房東一聲就行。
然後她就轉身去取行李箱,楚瑜上前幫她把行李箱拿下來。
之後就離開了衣櫃,在房間里轉了轉。
楚瑜喝了一口手裡的水,真的很清甜,似乎還帶著虞濃身上的香味。
他又喝了一口,然後看到沙發那邊放著一個翻開的本子。
他坐在了沙發上,將筆記本拿在手裡,翻了下。
這是……什麼東西?
虞濃將自己平時的衣服,內衣都放進行李箱里,又拿了很大的行李包,裝了些東西,堆在行李箱上,突然想起什麼,她的冤種筆記呢,然後一回頭。
就看到楚瑜坐在沙發上,認真的看著一本她看起來很眼熟的本子。
啊!
虞濃心一下子要跳出來了,變美筆記!
她上次看完就扔在沙發上,竟然被楚瑜找到了!
虞濃總覺得這本筆記是不詳的,雖然裡面的東西確實幫助到她,但也正是拿到了這本筆記后,她才開始倒霉的進入噩夢的,它就好像是一切的開始!
「哎!不要翻看東西啊!」她飛快地跑過去,要搶下筆記。
誰知楚瑜立即將筆記合上,放在了桌上。
「這是你寫的?」
虞濃見他放下了筆記,急忙彎腰將本子拿在了手裡。
坐在沙發上的楚瑜,清楚地直面看到她彎腰時的……
他身體一僵,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發育可真好,真是應了那句通體雪白……
想到什麼,他耳尖驀然紅了。
虞濃大概意識到什麼,她立即起身看向沙發上的人,然後小手悄悄地將自己的v領往上提一提。
小臉刷地變粉。
拿著筆記站在那兒。
楚瑜回過頭,好似沒看到一樣,輕描淡寫地問她:「這上面你寫的是什麼?」
虞濃回過神:「這是……」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根本不是她的寫,楚瑜為什麼要這樣問呢?
她靈機一動,反問一句:「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寫的?」這是她在收拾雜物間的時候,翻出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東西。
他衣冠楚楚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虞濃,輕笑了一聲,伸手指了指她手裡的筆記:「那不是你的字跡嗎?千錘百鍊的千,上面一撇總是寫成一橫……」最後寫成一個干字。
虞濃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只是習慣性寫字喜歡向右的筆畫,不喜歡向左而已。
她眼神一動,急忙將手裡的筆記打開,手指在上面找千這個字,翻了兩頁果然找到了!
的確是千字,被寫成了干。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說這是不是她的字體,上面的內容也不可能是她能寫出來的東西。
她又看了看其它的字,跟她根本一點都不像,她鬆了口氣。
楚瑜也沒有想知道答案的意思,隨口說完,就從沙發起身,走到她收拾好的行李箱前,「東西都在這裡?」
虞濃鎮定地道:「嗯。」
走之前,她環視了這一間住了幾個月的小房子。
其實她還蠻喜歡的。
兩人出了出租房,下樓的時候,遇到鄰居大姐,那個人認識虞濃,看到虞濃和一個長相精神又俊朗的小夥子走出來。
小伙手裡還拉著淺粉色的行李箱。
「哎呀,小虞,你這是要搬走啊?」
虞濃笑了下:「對,姐,我暫時不在這邊住了。」
鄰居大姐也笑笑,租戶搬走是經常的事,說著看向旁邊的楚瑜:「這是你男朋友啊?長得可真帥!」鄰居大姐讚不絕口。
虞濃剛想說不是。
餘光卻見楚瑜向那位大姐輕輕點了下頭。
虞濃立即轉頭看向他。
這時候向她打招呼,這不就是默認了嗎。
可楚瑜也沒有看她,徑直拉著行李箱走出去了。
「快點,我下午還有事呢,不能老是幫你搬家。」他丟下一句話,先將行李帶出去,搬上了後備箱。
虞濃氣得想竄起來,到底誰老搬家了?是他說要幫她搬的!
不過想到他就剩下一把小黑劍,她就忍了下來,
楚瑜給她拉開車門,她爬了進去。
剛進去坐好,手胡亂扒拉著安全帶,就聽到還沒關車門的楚瑜突然對她說了句:「你以後彎腰的時候,記得用手按住領口,那樣容易走光……」
說完車門就關上了。
虞濃:……
她反應過來了,在出租屋的時候,他果然看了啊!還裝自己沒有看到的樣子。
啊啊啊啊!打死他!她拚命的往上拽著衣領,然後低頭看。
楚瑜其實說出口的時候,臉色稍稍有些不自然的,但是這話不得不說啊,得要她記得這個事。
他說了以後,她肯定會記得牢牢的。
他再清楚不過她了。
等到楚瑜上車后,關上車門,就見玻璃窗上,身後虞濃拿著手裡的包,作勢要打他,他回頭,她就急忙把包收了回去,裝作翻東西,自言自語道:「我唇膏哪去了?奇怪……」
楚瑜不動聲色地關上了車門,看了她一眼,很輕很輕地笑了笑,回去的一路上,眉梢都似有笑意。
虞濃搬回來的這幾天,蘇曼就在觀察著這兩人。
她這個女兒,不開竅是不開竅,但是快了啊。
楚瑜一下班,她就會嗖地跑過去,磨磨蹭蹭繞著他給他倒水,晚上還會自己做三明治,裡面夾火腿生菜,切成三角狀,特意告訴楚瑜,這是她做的。
經常變著法給楚瑜做東西吃,什麼紅棗茶,草莓果汁,雞腿漢堡,火腿三明治……
蘇曼覺得,她和老楚與欣欣,都是沾了楚瑜光,才能吃到這些美味。
是的,虞濃不下廚則已,下廚總會能弄出些美味的東西,楚欣欣現在都愛死她姐姐了,天天圍著叫姐姐,就是個小吃貨。
楚瑜也沒說什麼,但他會吃得乾淨,連個小葉片都不會剩下。
這幾天,楚瑜就更明顯了,平時經常加班,有時候三兩天都見不著人影,但現在,虞濃每天排得幾點課表,他都知道,到點就會在開車在門口等著送她去上班。
問他怎麼有時間,他說最近不忙了。
蘇曼可不止一次看到他最近在家裡辦公,而且時間越來越長了。
但兩人就是原地不動
可把蘇曼看得急死了,這年輕啊,喜歡就在一起啊,磨磨蹭蹭拖拖拉拉。
玩一些我喜歡你,但我裝著不喜歡你的把戲。
幼稚!這種時候就得拔苗助長!
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小孩子嗎?
蘇曼看著兩人,你看我羞澀,我看你耳紅,就是不往一起靠。
她哼了一聲,拿起遙控器,把電視上唧唧歪歪,你愛我,我不愛你的劇給換了,換成了宮斗!
虞濃這幾天在楚家,住得挺舒服的,一覺睡到天亮,主要是楚瑜就住在她旁邊,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裡的關係,就感覺他在身邊的話,她睡覺都香。
精神養得特別好,眼睛都帶著光,笑起來皮膚又白又透亮。
她今天沒課,被蘇曼拉出來逛街,逛著逛著,就把她領到了一家會員制的餐廳。
蘇曼是這家餐廳常客,帶著虞濃進去的時候,推開門就是一股清涼之意迎面而來。
裡面還有咖啡和奶油的香氣,餐廳布置的很舒服,空間感私密感都很好,蘇曼領著她,對虞濃說句:「我今天帶你來,其實是帶你來看看楚瑜的相親對象。」
原本心情還不錯的虞濃聽到后就愣了。
楚瑜的相親對象?
「咱們就看看她長得什麼,聽說,長得你跟一樣漂亮。」
虞濃停住了腳。
「怎麼了?走啊?正好在這家餐廳,我有會員,可以直接進包廂。」
虞濃眼圈紅了,她立即低下頭遮掩:「我不去了。」
「都來了,你這孩子,走走,見見世面,我看你以後,也要學著相親,靠你自己,難!」蘇曼拉著不想去的虞濃。
將她拉到了一間包廂里。
兩人一進餐廳,服務員就給兩位客人引路,找到了房間,服務員敲了敲房間。
虞濃覺得不對,趕緊拉住她媽媽,低聲說:「楚瑜相親,我們來幹什麼?」她還以是在大廳相親,可以看到的那種,沒想到是這種包廂啊,那她媽拉著她進去幹嘛,她不想進去……
結果門打開了,楚瑜站在了門口。
看到她們,他好像一點都不吃驚,虞濃卻尷尬得要死,心裡又酸澀又氣惱,不過她眼睛還是往包廂里看了眼。
雖然她很謙虛,但是她還是想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長得跟她一樣漂亮,她謙虛是謙虛,但她知道自己很漂亮。
結果裡面並沒有人。
是相親的人還沒來……嗎?
楚瑜側身將她們迎了進去,他今天穿得很正式,雪白的襯衣,衣領筆挺,襯得他更丰神俊朗。
外面一件黑色外套西裝。
進去的時候,桌子上已經點菜了,都是女士愛吃的東西。
雪白的盤子里,有奶油和蜂蜜蜂淋得薄薄烤餅,上面還擠了紫色的藍莓醬,散發著果香的香氣。
還有芒果味的乳酪蛋糕,一看就知道口感酸甜軟糯。
炸到金黃色的開背蝦,煲好的菌菇湯,還有兩份香酥魷魚圈和三份碳烤牛排,都擺在了桌子上。
餐后的甜點是布丁和蘋果派,另還有一壺咖啡。
虞濃看了楚瑜的臉色,他見到她們,十分平靜,於是,她急忙扯她媽蘇曼:「媽,我們走吧,不要在這裡添亂了。」虞濃一邊看著楚瑜,一邊小聲地說。
「嘖,添什麼亂?快坐快坐。」
楚瑜又悄聲對服務員說:「兩杯果汁。」
服務員很快離開,走前將門輕輕地合上。
虞濃今天還是穿了那件一字肩的,這是母女裝,她媽媽也有一件。
這次逛街,她就被蘇曼要求穿上一起出來逛。
她媽穿著沒有關係,可她一穿,就全身不自在。
蘇曼要黑一點,穿上不顯。
這是件寬鬆的牛仔一字領上衣,因為牛仔布料沉,只有兩根細細的帶子在肩膀上。
偏偏虞濃皮膚還白,藍色牛仔布料,襯得她更加的白嫩。
所以視線就會全部集中在她胸前後背露出的皮膚上,又因為一字肩的牛仔衣寬鬆,不貼身,會微微露了一點胸,因為衣服過於寬鬆,來回晃,這就導致,看著好像隨時可以掉下來,所以穿著的人覺得沒有安全感。
看的人眼睛鋥亮,就想看裡面,畢竟奶嗯白嗯奶嗯白的顏色啊,可就是看不著,就差一點的感覺,可看不著吧,又覺得能看著,因為一旦掉下來呢。
蘇曼是無所謂的,虞濃一路上就感覺自己沒穿衣服,風都能透進去。
現在坐在這裡,她還拉了下肩膀的帶子。
她就搞不清楚她媽媽怎麼想的,既然是楚瑜的相親宴,幹嘛帶她來這啊?
蘇曼將包放到一邊,招呼楚瑜:「你也坐下坐下,我今天把你們叫來……」
楚瑜雲淡風輕的,伸手還給兩人倒上咖啡。
「就是我這個當嬸嬸的,就託大,給你們組個正式的相親宴,你們小年輕,喜歡就趕快在一起,不要折磨我們這些老人,對不對,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別磨跡……」
虞濃在旁邊越聽越不對勁,她偏頭極小聲,用氣音問她媽:「……媽,人還沒來呢,你不是說,楚瑜相親了一個和我一樣漂亮的嗎?」人呢?
她媽蘇曼看著她道:「對啊,我這個嬸嬸的,給楚瑜組個相親局,女方和你一樣漂亮,因為女方,就是你啊。」傻女兒!
虞濃緩緩地張了張櫻桃粉的唇:……
「啊?」
蘇曼笑著對楚瑜說:「你看看我家這笨蛋,楚瑜啊,你要是不嫌棄就收了吧?這樣你們倆的後代,綜合綜合,還能挽救一下孩子智商……」
「不是啊媽……」不對啊,來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
所以,這裡組的是她和楚瑜的相親宴?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她媽是怎麼想出來的餿主意?
虞濃一時間腦子裡亂糟糟的。
她飛快地看了楚瑜一眼,楚瑜沒作聲,低頭喝了口咖啡,將杯子放下。
「好了,咱也不來那些虛的,叫你們來,一是吃個飯,二就是就是讓你們倆互相表個態吧,我還是那句話,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乾脆點,利落點。」蘇曼道。
「楚瑜,你呢?」蘇曼問。
楚瑜眼睛似無意瞥過虞濃,不過他一如既往地禮貌回應:「這個要看濃濃的意思,我都行。」
蘇曼笑了,然後看向女兒虞濃:「楚瑜同意了,你想好了嗎?」
虞濃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好了,她都不知道這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還要當面問行不行的?
她都快羞恥地鑽到樓下了,腳都扣出三室兩廳。
她看了眼她媽,又看向楚瑜,只看到,楚瑜清冷的眸光看著她,表情淡淡沒有一點起伏。
「我……」答應不答應就在一瞬之間,但虞濃處在選擇的邊緣,一時心神劇盪。
她就聽到了耳邊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滋……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