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尤物
「被選上?這話是何意?」我問著。
「該你知道的總會讓你知道。」
說完,老者拿開了抵在我喉嚨處的短劍,並站起身來。
此時,我見老者並無再戰之意,我也順勢將天葬收回鞘中,在收刀的過程中,我又往後退了三退才止身,而左手依舊緊緊的握著天葬刀身的鞘口處,這是為了防止老者突然發難,如果他真的在想有什麼行為的話,在這個距離我能在第一時間裡做出推刀並抽刀的動作,同時也是為了給自己接下來的招式留出一些空餘的準備時間。
老者再次開口說道:「不過話說回來,玉鳳訓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這點不服真不行。」
玉鳳?
……
能知道老頭子這一雅號的人也算為數不多,除非是經常與老頭子有過接觸的,看來此人應該與老頭子有些關係吧?
「敢問前輩如何稱呼?前輩莫不是家師的至親好友?」我試探著問道。
老者先是一怔,之後又笑了笑說:「呵呵,認識,我與你師傅已結實多年了,而且特別熟啊。」
說完,老者轉過身形,望向幽黑的天際,在我提到老頭子的時候,眼前的老者在聽到我說老頭子的時候,從老者的眼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愁容,可在我看來且更多的卻是悲傷。
「玉鳳啊,玉鳳,當年你我共稱幽州雙星之時,我們是何等的風光,陰陽手?陳玉冕,橫向斷魂?鬼刀,這兩個名字在道上可謂是家喻戶曉,可惜,而今你我卻仙凡各一方。」
……
鬼刀?他剛說他叫鬼刀,可我從來沒聽老頭子說過他有這麼一位朋友啊。
「刀叔。」
此刻間,從不遠處的黑暗中走出一人。
「大小姐。」鬼刀叫道。
日了,由於先前和鬼刀的打鬥實在是太過投入了,都忘了附近還有一個人了,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神仙?
就連鬼刀都對眼前的女子唯命是從,想必應該是一位很有來頭的人物吧?畢竟,能將鬼刀這種猛將都收入麾下的人都是能人,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
只見,女子走到了我和鬼刀的身前且說道:「父親是讓您來請夏先生的,可是刀叔,您的做事方式卻和父親交代與您的做法完全背道而馳?」
「大小姐,我也只是想看看這小子的身手如何,畢竟,此子是故人親傳之人,見諒見諒。」
女子,掐著腰說道:「哼,好吧,既然雙方都無恙,那就算了。」
這位大小姐還挺傲嬌的。
此時,我把目光放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借著月光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此女子一番,看著年紀與我上下,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扎著馬尾辮,美目巧兮,顧盼生輝,筆直而又修長的雙腿,我暗暗感嘆一聲要見過這種女子,才知道什麼叫天生的尤物,而且是尤物中的尤物,在身材好到無可挑剔之外,眼前女子的容貌也是上佳之選,櫻桃小嘴,尤其是那對大眼睛看人總能傳出幾分媚意,我相信,如果把這種女子即使扔到明星堆里,也是會讓整個環境眼前一亮的那種,因為她的身材是在太惹火太吸人眼球了,往往掃一眼就會先看身材而忽略長相的那種,我看的也是不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女子見我看的挪不開眼睛,臉上也盡顯高興之色,畢竟,只要是女人都喜歡看到男人對自己著迷的樣子,笑罷,她還故意的沖我挺拋了一個媚眼,而後,直到巨大的水球停止了晃動我才收回目光。
一旁的鬼刀自然是看在眼裡的,鬼刀見我對他的大小姐起了色心,於是便照著我的後腦勺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暴力,不過也多虧了鬼刀這一下,我才清醒過來並自覺的收斂了色相。
呲呲......呲呲......
霎時,距離我們三人十六七米遠的樹後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打破了此時寧靜,因為是在黑夜當中,在加上是在深山老林里,所以很好分辨聲音的來源。
「誰?」我衝來處大叫一聲。
我唯恐樹后之人突然發難,又是緊了緊腰間的天葬,以備隨時抽刀封喉。
「是我,是我。」
這聲兒怎麼這麼熟悉呢?
「昊子?」我試探的問。
「是是是,是我。」
片刻,昊子從樹后畏首畏尾的走了出來。
「不是讓你撤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不放心你唄,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我怎麼能扔下你自己跑了呢,要死也得死在一起呀,在下面也不寂寞不是。」
哎,人生能得如此一位摯友足矣了,言罷,我握拳用力的懟在了昊子胸口上。
兄弟之間的交流過後,昊子見我身邊又多了一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遷子,什麼情況?」昊子湊過來嘀咕道。
「嗨,水沖廟了,自己人,這事兒是這麼回事兒,昊子......」
我方想向昊子解釋一下事情的經過,只見,昊子的兩隻眼睛卻直愣愣的盯著女子的胸部,食之性也,色之本性,畜牲。
我覺得吧,男人嘛,看見漂亮的多看幾眼沒什麼毛病,更何況是這麼漂亮的,但也得分場合呀,我用手肘懟了懟旁邊的昊子,說道:「行了,別看了?都什麼時候了,用不用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粘到她的胸脯子上?」
聽我這麼一說,昊子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整理了一下衣襟,走了一個十分瀟洒的大踏步,來到前方說道:「小妞兒,你和這老東西是一夥兒的吧?」
我見昊子如此的裝逼,也不禁的給了昊子一個大大的贊。
我在旁邊使了個眼色給昊子,意思告訴他此時情況不明,說話多多小心。
可眼前的女子並沒有對昊子的提問作以回答。
女子把目光轉向了我這一邊說:「您好,夏先生家父有請,勞煩與我等走上一遭。」
我沒吱聲,而是看了昊子一眼,昊子當然明白我的意思,而後,昊子接話道:「怎麼著,怎麼著,說打就打,說請就請,你媽的,真當我哥倆兒沒脾氣呀?」
不是我不回答,而是想聽聽想看看對方究竟有何用意,昊子自然是要來開這第一槍的人了,不過昊子能用這種口氣和人家說話也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現在的場面看似平靜,可一旦起風那便是驚濤駭浪。
可話又說回來,昊子這人,別人不清楚,我還他媽的不了解他嗎?估計是看出了一些門道兒,才敢如此叫囂,不得不說,昊子在察言觀色上的本事也確實了得,僅是瞧瞧,就摸清了此二人是有事相求於我們。
這時,一旁的鬼刀張口了:「煤球子,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和大小姐這麼說話?能讓老闆說請,還讓我家小姐親臨的,在這九州地界兒也是寥寥可數,能找上你這種無名之輩也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了。」
我見時機成熟,向前一步出手抱拳道:「敢問大小姐,家父是哪一位?邀我兄弟二人又有何事啊?」
「煤球子?」
昊子一聽,有點搞不懂鬼刀是在罵誰?兩步湊到我身邊問道:「遷子,這老東西罵誰呢?誰是煤球子?」
接著,昊子又看了看四周說:「難道是指桑罵槐?附近還有其他人?」
聽到昊子這番話我也被驚的一列切,側頭鄙視的看著昊子,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昊子見我這麼看他,他自己也是有點懵,突然,他眼睛大睜看一眼鬼刀又看了看周圍,頓時反應了過來並罵道:「媽的,一輩子了,看見我的人都說我是白饅頭,你個老東西真是膽兒肥了,敢欺負到洒家頭上了,來,糟老頭兒今兒個咱們斗到底。」
「昊子,別犯渾。」
因為剛才的話被昊子打斷了,我再次開口:「不知姑娘家父是哪一位?邀我二人何事?」
鬼刀又說:「夏小子,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前輩,既然讓我們一去,最起碼也要把姓名報之一二吧。」我苦笑著說。
「你小子這一點,怎麼就沒繼承玉鳳的果斷,大小姐的話從來不會說第二遍,是去是留,你可得想好了。」
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鬼刀是用著強制性的口吻說出來的,聽到這話,我臉上的肌肉也是抽搐了一下,讓老子去老子偏不去,你能奈我何。
「到了自然知道,請吧。」女子也說道。
「大小姐?大到是挺大挺圓的,還小姐?多少錢一晚上?你昊爺我都掏得起。」
我也是醉了,昊子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嘴比糞坑還糞坑,說話真的是損到姥姥家了。
昊子這麼說話,女子依舊不怒,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波動,看來,昊子的垃圾話不是對誰都管用的。
可相反的是,鬼刀聽到此番話算是徹底毛了,提劍就要來捅昊子,看此狀況我也著急了,幾個挪步就竄到了昊子的前方,把天葬橫在身前,我也學著女子的叫法叫道:「刀叔,有話好說,何必以劍所指呢?」
昊子在我耳邊低語著:「遷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你去纏住老鬼,我趁機拿下這妮子,如何?」
「滾一邊去,好好說話。」我懟了昊子一句。
此刻,正是劍拔弩張之時,女子卻是不怒一笑的擺了擺手,意思讓鬼刀退下,鬼刀還想說點什麼,但主子都發話了,他也就住了嘴。
女子呵呵的笑了笑說:「夏先生,請做決定吧。」
「大小姐,刀叔,我兄弟二人何德何能,所以,依在下看,還是另請高明吧。」
聽我這麼一說,女子也不在說什麼,就只是眉目緊縮的盯著我,我就是不和你走,你能拿我怎麼地?咬我?就算在打起來,我也有一戰之力,有句話說的好拳怕少壯,更何況,昊子現在也在我身邊,真要是起了風,二對二我們就算贏不了,但也絕對不會輸,想要全身而退還是沒問題的,就算以最壞的結果來考慮,最多也就是兩敗俱傷罷了。
我見女子也無意為難,所以也不想多做糾纏。
「走吧,昊子。」
說完,我將天葬回鞘,背上從墓中得來的冥貨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