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溫暖暖,竟真是你
封爺爺的身旁還坐著一對中年夫妻,中年男人的面容和封爺爺分相似,看樣子封爺爺應該是渣爹地的……
爺爺?
那豈不就是他們的太爺爺?封家終極大oss?
檸檸和檬檬瞪著眼睛,有點消化不小這個重磅信息。
檬檬一臉小糾結,湊近哥哥耳朵道:「為什麼封爺爺人這麼好,卻有大壞蛋爹地那樣的孫子!?」
檸檸一臉嚴肅,「好竹出歹筍!幸好我們都隨媽咪!」
「那哥哥,我們要認太爺爺嗎?」
「當然不認!還是叫他爺爺!」
這樣他們豈不是就和渣男爹地同輩份了?他還要討太爺爺開心,搶走太爺爺的寵愛,回頭讓渣爹地叫他大哥!
至於以後要不要認太爺爺,他得回去再套套乾媽的話,看看太爺爺以前對媽咪好不好。
與此同時,直升飛機直接在醫院天台降落,封勵宴神情冷峻抱著溫暖暖下來,將女人放在了已經等候著的移動病床上。
「不惜一切代價,我要她沒事!」
等候的醫生和護士皆被男人冷厲的語氣所驚,他們毫不懷疑,這病床上的女人出點什麼狀況,眼前男人怕是會發瘋屠了整個醫院。
「是,封總放心!一定一定!」
溫暖暖躺在那裡,眼前一切都恍惚像有虛影,她看到男人沖她俯身,眼底都是暴虐的猩紅和狠厲。
「溫暖暖我警告你,這次你再敢出事,你所在意的人我都會毀掉,比如剛剛沖我一直叫囂的柳白鷺!」
男人聲音狠絕,溫暖暖胸腔起伏,如果還有力氣,她真想往這男人的心口扎一刀。
他怎麼能這麼可恨!
溫暖暖被推進了手術室,各科室的專家呼呼啦啦都跟了進去。
封勵宴盯著手術室的門關上,目光沉沉,一動不動。
羅楊上前,勸說道:「總裁,您的手,還不快來給總裁處理……」
封勵宴的右手食指血肉模糊的,整個都腫大了好幾圈,看上去尤其嚇人,那傷口瞧著竟像是什麼野獸撕咬的。
流雲山臨近城市,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麼野獸才對啊?
羅楊無比納悶,護士聽了他吩咐推著護理車靠近,封勵宴卻冷眼掃過去,嚇的護士立馬拉著車又退了兩步。
封勵宴垂眸盯著自己的手,眼前晃過那女人恨不能咬斷他手指的絕情模樣,手指的疼痛好像緩解了點心裡的沉鬱。
手指上的傷深可見骨,她是有多恨他,才能下這樣大的力氣!
可這女人憑什麼?當年明明是她對不起他,他封勵宴憑生受的最大的奇恥大辱就是拜這女人所賜。
封勵宴攥拳,傷口被扯動,血立馬又涌了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板上。
「總裁!快!」
這次羅楊不敢再耽擱了,忙讓護士上前,強制性給封勵宴包紮傷口,好在這次男人還算配合,只是臉色一直很陰沉。
護士檢查過,小心的道:「封先生,您的手需要去拍個片子,您請跟我這邊來……」
封勵宴卻坐著沒動,冷聲道:「直接包紮!」
他是不會離開這裡的,他要好好盯著,不然那女人又給他來個死遁,他都不會覺得意外。
護士一臉為難,看向羅楊,羅楊瞧了瞧目光不離手術室的自家總裁大人,確定是不敢惹的狀態,羅楊無奈示意護士包紮就行。
手術本以為要進行很久,沒想到封勵宴的手還沒完全包紮好,手術室的燈竟然就滅了。
封勵宴臉色微變,猛然站了起來,難道是那女人已經……
封勵宴渾身僵硬,死死盯著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們,他雙拳下意識緊握,剛剛包紮的手指血色又暈染了紗布。
「封總,病人沒事,很快就會被推出來了。」
醫生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集中了這麼多的科室主任在這裡,他們都以為病人受了很嚴重的傷,性命已經危在旦夕了,誰知道……
「什麼叫沒事很快被推出來?你們到底有沒有檢查清楚,手術做了嗎,怎麼這麼快!?」封勵宴臉色不佳,神情帶著對醫生明顯的質疑。
這要是尋常家屬敢這樣,醫生早翻臉了,可眼前這位實在惹不起。
「封總,病人是不需要手術的,身上也並沒有致命性傷勢,右腿上縫了六針,注意休息,很快就能恢復。」
特別提到腿上的傷,是因為那處傷已經是最嚴重的了,聽說病人還是坐直升飛機送來的,醫生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封勵宴卻依舊不滿,微微皺眉,「可她還暈倒了!」
「病人暈倒應該是體力透支,加上驚嚇過度,還有餓的……」
封勵宴,「……」
這時溫暖暖被推了出來,她還沒有醒,她臉上血色好像恢復了一些。
封勵宴這才沖醫生們略點頭,轉身往病房去。
溫暖暖被推進了高級病房,護士跟著進去掛吊瓶,封勵宴正要跟進去,在接電話的羅楊放下手機,急步沖他走來。
「總裁,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
封勵宴腳步猛然一頓,凌冽的目光盯向了羅楊,「說。」
「鑒定結果兩人是血緣上的父女關係,鑒定報告正在送過來……」
聽到這個結果,封勵宴整個人都似被冰封住了一般,站在那裡連眼睛都似乎失去了眨動的能力,只有周身的冷意越聚越濃,像暴風雨前夕的平靜。
他眼底血紅,似能從鋒利眼角溢出血來。
「總裁,您沒事吧……」
「滾開!」
羅楊看他情況不對,禁不住想靠近,卻被男人大力掃開,踉蹌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砰!
封勵宴一拳砸在了牆上,男人撐著牆壁,氣息微重,血色沿著牆壁蜿蜒滴落,他卻毫無感覺。
溫暖暖這個該死的女人!
竟真的是你!
雖然早覺得這女人就是溫暖暖,可真正得到確認,封勵宴心裡卻又覺得恍惚不真實起來,旋即便是壓都壓不下去的暴虐氣息。
這女人怎麼敢!
死,讓他真以為是他的逼迫害了她的命,甚至還因此夜夜後悔掙扎。
他封勵宴這一生受到的恥辱都是這女人給予的,這女人不知悔改,竟還敢這樣戲耍他,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