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不欠他的
當溫暖暖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柳白鷺聯繫上了檸檸,並告知小傢伙溫暖暖被送醫的事,檸檸眼淚立馬就掉了下來。
「乾媽,我媽咪是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媽咪她會不會死?」
他查看了流雲山的地貌,那麼高的山崖,媽咪滾落下去肯定很痛。
到底是小孩子,再堅強也撐不住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相信乾媽,你們媽咪很幸運,也很厲害,她抓住了崖邊的樹,沒有生命危險。」
「真的?」
「真的!我保證。」
聽到這個,檸檸才抹掉眼淚,哽咽著問,「乾媽,媽咪是不是被壞人害的?」
媽咪不是莽莽撞撞的性格,為什麼一回國就跌落山崖了?
剛好那個壞女人也在那裡,檸檸心裡已經認定了是壞女人害的媽咪,說不定大壞蛋爹地也參與了!
他攥著手機的小手很用力,這一刻小傢伙渾身的冷厲氣息竟讓身旁封老爺子覺得無比的眼熟。
「檸檸,現在還不知道,你別多想,好嗎?」柳白鷺也有這樣的懷疑,事實上她早已經報警了。
但是柳白鷺不想嚇到檸檸,她安撫了檸檸,又和檸檸約好一起去醫院就掛斷了。
檸檸咬著唇,扭頭看向封老爺子,「封爺爺,媽咪被送到第一醫院了,能麻煩您送我們過去嗎?」
「當然可以,小陳,找地方掉頭。」封老爺子立刻吩咐小陳。
小陳應了,封老爺子看著神情嚴肅的檸檸,若有所思的道:「小傢伙,你媽咪的事需要封爺爺幫忙嗎?」
他剛剛可都聽到了,貌似小傢伙們的媽咪出事裡面還另有隱情。
檸檸可不想封老爺子插手,萬一封老爺子發現他們和媽咪的身份怎麼辦。
他搖搖頭,小臉上都是不符合年齡的肅殺,「要是真有人害我媽咪,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不管那人是誰!」
檬檬也攥著小拳頭,重重點頭,「我也是!」
封老爺子看著兩個人小膽氣不小的孩子,依稀竟好像看到了自己家裡那個孫子小時候的樣子,阿宴那小子也是這樣,從小就不好惹的很。
是他眼花了嗎,怎麼瞧著這倆孩子連樣貌都像阿宴了。
「好好,就該這樣,有血性,真像我們封家的孩子!」
封老爺子攬過兩個寶貝,看著他們的眼神已經像看自家晚輩一樣投緣,卻沒瞧見檸檸和檬檬聽到老爺子這樣說,竟都是一臉的小嫌棄。
他們才不會像封家人!
他們都是小可愛,最像媽咪!
「封爺爺,我給您捶捶背吧。您今天真的為我們辛苦勞累了。」
檸檸爬起來跪坐在車椅上,給封老爺子捶背捏肩。
他要抱緊封爺爺的大腿,做封爺爺身邊的小女干臣,蠱惑封爺爺賞賜渣爹地十頓,不,一百頓竹板炒肉!
小陳將車開的平穩又快速,他們本就出城不遠,很快就到達了醫院。
封老爺子正要吩咐小陳將兩個孩子送進去,檸檸和檬檬就看到了站在醫院門口焦急張望的柳白鷺,他們和封老爺子說了一聲就下車跑了過去。
「老爺子,回家吧?用不用叫賴軍醫先去家裡等著?」
封老爺子畢竟八十多的高齡了,折騰這麼一趟神情疲倦,小陳關切問道。
封老爺子看著窗外,見柳白鷺牽著兩個孩子進去,他這才擺擺手,「不用了,我還沒那麼不中用。」
車子開出去,老爺子的電話卻響起來,老爺子接起來,聽了幾句后眉心微動。
片刻后老爺子說道:「恩,知道了,人救下來就好,你們都辛苦了,阿宴還是太年輕,沒有分寸,怎能如此興師動眾。」
那邊連道不敢,又可勁兒誇讚了封勵宴幾句才掛斷。.
老爺子閉目養神,心思卻轉個不停。
剛剛是特警部隊打來的,向他彙報了今天封勵宴為搜救一名叫遲愛的女子動用各方力量的事,請示老爺子還需不需要配合做什麼。
這就怪了,阿宴那小子興師動眾找的人竟然是檸檬寶貝的媽咪嗎?
自己的孫子是什麼性子,封老爺子還是清楚的,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為一個女人這樣大動干戈。
想到檸檬寶貝給他的親近熟悉還有投緣的感覺,封老爺子手指在膝上輕點了兩下,突然開口吩咐。
「小陳,叫你爸明早過來下,我要讓他查些東西。」
小陳的父親一直跟隨封老爺子,一直都是封老爺子最信重的左膀右臂,從前在軍隊也是老爺子的副手,如今也是退休老幹部,在家含飴弄孫。
若非大事,老爺子肯定也不會叫他父親親自來辦。
小陳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忙道:「是。」
總覺得封家也發生什麼大事了。
病房。
給溫暖暖扎吊瓶的護士推著護理車出來,說道:「病人醒了,家屬可以進……」
她話沒說完,就看到了撐著牆而站,拳頭染血,渾身都是陰寒嗜血氣息的封勵宴。
護士嚇的聲音都跑了吊,最後直接啞了。
封勵宴直起身,護士連忙推著護理車讓開道,男人抬步便走了進去,正好撞上病床上溫暖暖睜開的眼眸。
溫暖暖剛醒來,意識在漸漸回籠,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她就想到自己被推進手術室前男人狠厲的警告。
她臉色瞬間冷下來,「你怎麼還在這裡?是想親眼看我斷氣?不好意思,我命還挺大的,又活了過來。」
想到自己若非反應快,抓住了崖壁植被又夠幸運,沒直接墜落,這會兒怕都是一灘爛泥了,而這一切也和眼前男人脫不開關係。
若非他下令,弟弟不會被嚴辦,她也沒必要再去招惹江靜婉那瘋女人。
「溫暖暖!你真是好的很!」
封勵宴只覺自己剛剛的擔心緊張都可笑的很,這女人簡直沒有心,他就不應該親自去救她!
「我叫遲愛!不叫溫暖暖,要是封總有失憶症,或者聽不懂人話就儘快就醫,我是個化妝師,你要是臉殘了,我興許有法子,可要是腦殘,我是真搞不定!」溫暖暖神情驀然激動憤恨起來。
她不是麵人兒,可以隨便他揉捏,發泄情緒!她又不欠他的,憑什麼忍受他的壞脾氣!
冷嘲熱諷,誰還不會了?想互相傷害,她也不帶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