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爭鋒上
我並不期待寬恕，因為連我自己都無法寬恕自己——k4044覺醒日誌第九卷五節七段落
個體的力量即使是登臨絕頂也終將在群體的力量下崩潰瓦解，或許只有創造宇宙生滅之物方能例外吧！
k4044所在的原本宇宙間的所有高等文明都是群體文明，靠單一個體或許能興盛一時卻也會迅速淹沒在無盡星河之中，掀不起一絲浪花。曾經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也必將如此。
《山海經?大荒北經》記載：「蚩尤作兵伐黃帝，黃帝乃令應龍攻之冀州之野。應龍蓄水，蚩尤請風伯、雨師縱大風雨。黃帝乃下天女日魃，雨止，遂殺蚩尤。」
《太史公自序》：秦失其道，豪桀並擾；項梁業之，子羽接之；殺慶救趙，諸侯立之；誅嬰背懷，天下非之。
兵主蚩尤舉世無敵，仍敗亡於涿鹿；霸王項羽亦是同時代無可爭鋒的存在，終四面楚歌，亡於賅下。兩者因過於強大，死後皆被分屍。無論是神話記載還是正史正文都不會變，此方世界雖然古怪，卻逃不開如斯真理。
并州之野乃是蠻荒之地，大多數人只能考慮眼前，至於長遠將來什麼的除了高高在上的豪門世家沒人在乎！因此聞聽宋時輝這等拙劣的挑鬥之語，大多躁動起來，軍中將校尤甚，有人直接就拿筷子敲碗呦喝起來了。
呂奉先身材魁梧奇偉，坐著就給人巨大壓迫感。此刻緩緩站起，更是產生了一頭從遠古蠻荒爬出的凶獸即將狩獵之感。
「文遠，今日盛宴無以為樂，不如你我校場切磋一下如何？」話雖是商量之語，可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卻是不容置疑。
k4044也站立起來，心中料想這些碳基生物真是麻煩記仇，殺了個宋時君又來個宋時輝。河北宋家，河北宋家，甚是有趣！
「k4044，你不會喜歡這種戰鬥吧。」玄傳來信息，畢竟爭強鬥狠的戰鬥毫無意義。
「諸位盛情，文遠豈敢掃興。不過嗎，這以武助興豈能沒有前戲，不如先比箭，再論武。」k4044沒有理會玄的信息。
眾人驚詫於張文遠應戰，那宋時輝更是冷笑之情溢於言表，在他原來的想法里只是讓張文遠出個丑，降低其在軍中的威望。沒想到現在張文遠卻自尋死路，真是個匹夫。這等匹夫也配殺我宋家人，宋時輝心中不屑，順帶覺得死的堂弟宋時君真是個廢物。
是的，沒有任何會認為張文遠能有一絲一毫的勝算，呂奉先威鎮并州已久，他的可怕人盡皆知。即便是最愚蠢的胡人都不會有比這更愚蠢的想法……
并州將校廢話不多說直接就開盤：「呂奉先一招勝一賠一，十招之內勝一賠三，五十招內勝一賠五，百招之內勝一賠十。」有新來并州的問怎麼買張文遠勝的，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行注目禮，然後把他扔了出去。連并州的文官和世家子弟也紛紛派隨從去下注。軍中之人大多買一招和十招內，文官和世家子覺得張文遠既然敢戰也應該有點本事買五十招內，消息靈通的知道一點關於迷霧古廟之事的買百招內。公子丁世也湊上前來，在買百招內還是跟開賭局的說加個買文遠勝的盤猶豫不決……
宋時輝更是呼朋喚友，豪擲千金，大聲喝道「一招，一招，一招。」生怕有人聽不見絲毫不顧及所謂的世家風度。
主位上，刺史丁建陽起身對k4044道：「文遠，你可想好了，真要比武，這玩笑可開不得。」
「多謝大人掛懷，文遠亦無意同奉先兄爭鋒，只是他人已設猛虎計，豈能容我脫牢籠。」k4044淡淡的回道。
「既如此我也不多說了，方才文遠要先比箭助興不知是何比法。」丁建陽大聲問道
k4044登上高台，站在眾人都能看見的矚目之地高聲喊道：「并州諸位，凡軍中比斗者，先遠再近，先射再武，今日也當如此。此地距校場二里有餘，就由此地射校楊之靶，死靶無趣，此事由河北宋時輝而起就讓他舉靶而走射活靶如何。」洪亮的聲音傳遍了宴會的每一寸角落，語氣不容質疑！
眾人愕然，不過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用意，不由得一起用憐憫的目光望向宋時輝。宋時輝心中惶恐又豈會答應，大聲呵斥拒絕，不過無人理會。侍衛把他拖去校場的路上一直高聲喊我是宋家的人，是宋家的人……
無人理會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比武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事，宋時輝若是拒絕，萬一張文遠惱怒就不比了、認慫了怎麼辦。大家的興緻都到了，賭局開了，真金白銀投了進去，就因為一個宋時輝，小小的河北宋家就不比了，什麼狗屁東西，晉陽世家不會管，軍中將校更不會理。更何況當他用如此直白的挑鬥之計時便已經是棄子而不自知矣。
二里有餘，普通正常碳基人類不一定能看清這麼遠距離的東西。不過這個世界不太正常，普通人也遠超正常人類，倒也無礙。不過要是射靶，還是活靶，也是要神射手才行。眾人心想呂布肯定行的，這張文遠應該不是要射靶，是要射人啊！
少時一切準備完畢，呂奉先已經上台隨意道：「文遠可要先射乎？」k4044表示謙讓自然主薄先射。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呂奉先傲然的環視四周，在眾人毫不質疑的目光下，頓時心底飄起一股驕傲自豪之感，在所有人的震驚的目光下，強弓緩緩拉開，三箭齊上片刻后直接大笑道：「看箭！」
嗡的一聲，箭矢破空聲回蕩著，弓弦的顫抖嗡鳴聲還在耳邊回蕩，然而此時眾人的目光早已被吸引到了校場處。
轟！
爆裂的一聲響起，發出了三箭不僅每一箭都從驚慌失措的宋時輝頭上的靶子正中心穿過更是一直射到校場後方的山壁上露出巨大的孔洞，而且后一箭都射在前一箭的中心上。每一箭都射到了四里以上還有巨大殺傷力，無論何人都得心懷畏懼吧！原本只是聽說過呂奉先威名的文官和世家子更是張大了嘴巴，呆若木雞。心想完了，虧錢虧大發了……
呂奉先之威，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