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爭鋒下
世間不存在所謂不敗的強者,無論他比常人多擁有十倍還是百倍的力量,無論他有多麼耀眼,一生不犯一次錯誤的生物在哪裡都是不存在的。——k4044覺醒日誌第九卷九節九段落
「k4044,你變了。」
「玄,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或許吧,我也搞不清楚了。」
輪到k4044上場時,眾人的目光不一而足。有好奇的、嘲笑的、期待的、冷漠的五花八門各有各的不同。k4044毫不在意,冷漠地望著宋時輝所在的方向,登上高台,撕下一片衣角,系在雙眼下,緩緩拉起強弓……
宴席上的眾人瞬間炸開了花,嘲雜聲響徹天際,彷徨是菜市場放了幾千隻鴨子,嗚嗚喳喳的。無論維持秩序的侍從和衛隊如何大聲呼喊都無濟於事。
主位上的并州刺史丁建陽愕然,行軍司馬張揚張稚叔饒有興趣的邊喝邊對呂奉先道「瞧這小子能耐的,哈哈!」,來自世家的長史和別駕若有所思,呂奉先則是臉色有點發黑,未發一言,只是這手指一下一下敲打在石桌上,已經留下一個深深的洞孔……
宋時輝則是雙腿發軟,在校場上跑都跑不動了,一步一摔,三步一磕頭。拉起強弓一直未曾上箭的k404,此刻也是上了三箭,三箭如流星般瞬發出去。
良久過後,報靶的人才顫抖著雙腿喊到未中一靶,聲音小的根本聽不清。
其實這個世界並不需要報靶的人,所有人都不正常,這麼遠的距離大家也能看得清楚只是沒有力量射過去而己。
宴會上喧囂不已的嘲雜早就戛然而止,安靜地一根細針掉在地上都清晰迴響,安靜地令人害怕。
主位上的刺史大人臉色忽紅忽白變化莫測;來自世家的長史和別駕已經閉上雙眼了;呂奉先敲著石桌的手指停了下來;喝著小酒的行軍司馬張稚然嘴張的挺大酒卻全部流在衣服上直到下身一片濕潤,方才手忙腳亂的摸著下體心想幸好還在……
校楊上的情況下其實也經顯而易見了,一個人形貼在校場后的石壁上,還能喘氣。零件都也沒怎麼少,嗯,怎麼說呢,只是對稱人形下半身少了中間一點點,真的就是一點點而已啦!
也不知過去多久,一刻還是二刻鐘,大家才一一恢復過來,即使是宋家子已經被抬去醫館了眾人還是不自覺得夾緊雙腿。正式武鬥還沒有開始眾人高漲的看戲慾望已經消失一大半了,只想早點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了。并州第一、最強啥的愛誰誰吧!
如此尷尬的情況下,張文遠和呂奉先進入校場之後,并州最強之戰還是在賭鬼的興奮下開場了。
雙方都沒有直接動手,k4044在觀察對方的弱點而呂奉先手持方天畫戟看隨意地站著那裡讓k4044先出招。
「k4044,你需要我的幫助,不然你會輸。」
「或許吧,只是一場戰鬥而己,總得試試。」k4044並不想接受玄的幫助。
這方世界下未知力場對能量的利用效率壓制太大了只有約1%,當前的能量儲備又只有11.2%還需要4%備用,同化體肉身力量雖然成長性不錯,卻還沒有達到同對面抗衡的地步,k4044隻能憑豐富的戰鬥本能與之一戰。
兩股無形的氣勢從校場向四周八方傳去,焦急的賭狗剛漫罵上兩句就好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點聲音都發不出,臉頰憋得通紅。
越是深沉的平靜之下,醞釀的風暴越是激烈,兩股衝天的氣勢越來越強,彷彿是要化為實質一般。一方炙熱而狂暴,一方冰冷而幽深,就如同一頭向天咆哮的萬古凶獸對上一頭冰冷漠然的幽古巨蟒。
緊握著手中的方天畫戟,呂奉先表面無悲無喜,心中卻是隱隱有著一絲遇見可堪一戰的對手的興奮戰意。
其實呂奉先並非是那種武痴人物,喜歡到處挑戰別人,跟其他人交手。他只想有能放手一戰的對手,他的戰意和殺意都遠遠不如k4044,戰鬥下的k4044心中唯有勝利。
此時迎著k4044那威勢無雙的一槍,呂奉先周身血紅般的血氣縈繞在他周身,血焰滔天,精純無比,只是附著在他的周身和方天畫戟之上。
方天畫戟轟然斬下,磅礴的氣勢一時之間攀升到了極致,戟身的月牙刃之上,那抹鋒芒讓其他觀戰的眾人隔著數里都感覺到刺目。
長槍跟方天畫戟相撞,單純的力量對撞當中,血氣覆蓋了k4044周身的能量護盾,強大的力量更是透體而來,甚至是讓k4044都有些握不住自己手中的長槍,身形竟然直接倒飛了出去,退出十餘丈,這才勉強停了下來。
看著呂奉先,k044的神情依舊冰冷而淡然,心中卻忍不住驚訝比預估的更強大的力量!
一就將k4044給轟飛,呂奉先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不過他那被血光所遮掩的眸子中,卻是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
這呂鳳仙比他想象的要弱,比之前預料的要弱很多。對於不夠資格當他對手的存在,宗玄很沒有耐心。
一戟落下之後,呂奉先已經沒有心思在跟k4044糾纏了,方天畫戟以更兇猛的方式轟然砸落,神力無雙,凡人避退。
k4044也放棄了試探,調動本身能量加身對撞當中,呂奉先跟k4044腳下的地面甚至是整個校場的地面寸寸碎裂,強大的力量透體而出,呂奉先腳步不動,k4044也沒有動,但他的虎口卻是都已經開裂,出現了絲絲血痕,但呂奉先卻仍舊沒有後退一步。
觀戰的眾人也變得喧嘩起來,那張文遠尚未及冠,不滿二十,竟能呂奉先過上兩招,太誇張了吧。有大批買低保一招的賭狗己經兩眼無神了,只能一壇一壇的酒猛喝不止。買十招的感覺穩了同人談天說地,好不怯意;買五十招的在努力沉住氣,也能說上幾句客氣話;買一百招的沉默不語,氣氛有點凝重,準備去暴打傳假消息來源的了。
眼看k4044竟然能夠擋住自己一記最強猛攻,呂奉先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雙方連連出手,整個校場被光芒與煙塵淹沒。
然而令他更詫異的是,k4044的頑強有些出乎他的預料。雖然k4044硬扛著沒有退步,但實際上現在k4044已經明顯處於下風了。
不過在十餘招之後,k4044卻是明顯露出了頹然的態勢。
煙塵散去,賭狗的喧嘩聲更大了。買十招的不復之前的彷彿成功人氏的大吹特吹了,一個個開始賭天罵地邊喝邊罵;買五十招有的凝重神情瞬間笑開了花,大談自己的理解,告訴應該如何如何;買一百招的,依舊沉默不語,不過臉色好了一點,這消息吧總歸不算太假,還能參考一下。
k4044和呂奉先的下一輪戰鬥繼續上演,四十七招后。
「碎!」
兵器被毀,k4044被那股強大的力道震飛,一縷鮮血順著口中流淌而出。
看到這一幕,在場沒買的眾人都不禁搖了搖頭。
之前他們以為這雁門馬邑的張文遠是太過膨脹了,竟然還敢去挑戰呂奉先,不過現在看來,這張文遠還當真是有兩把刷子,竟然能夠跟呂奉先戰到這種程度。
不過很可惜,呂奉先依舊是那個不可戰勝的呂奉先,實力已經超越了大家所能夠達到的極限,張文遠必敗無疑,他能支撐這麼多招,而不是被呂奉先一戟轟殺,已經足夠光榮了。
而對於在場買了的諸位來說,買一招的和買十招的已經在抱頭痛哭,然後開始交流經驗了;買五十招的一幅本該如此的智珠在握形象,也不看看自己四十招之後的每一秒全身都在顫抖,心跳比平常快了好幾倍不止;買一百招的不太平靜,個別人已經在罵了就差一點了,尼瑪就不能再堅持一下下。
看著吐血的k4044,呂奉先沒有繼續出手,只是面無表情道:「認輸?」
張文遠只是切磋較量,而不是死戰,還是被人設計,所以宗玄除了並沒有在戰鬥中留情外,他也沒下殺手。
k4044罕見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對呂奉先道,要小心哦!
k4044的雙手握在背上,再伸出雙手時彷彿握住了兩股無形之刅,剎那間他的雙目都變得漆黑了起來,而身後變得赤紅耀目,腳下似有雷電纏繞。
在眾人不知的未知空間中,k044默然地啟動了初級戰鬥模式。別看只是初級戰鬥模式這是星河聯邦的叫法,意為初級星際戰鬥模式,已經超越了低級文明標準。
呂奉先突然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他的神情變得前所有的凝重。雙手握著的方天畫戟傳來陣陣轟鳴,他沒有去等k4044進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k4044撲去。結果是慘淡淡的,他攻擊不到東西,整個校場好像都是k4044又好像都不是。在他行動間,無數空間割裂在他耳中回蕩,靠著直覺和護身寶鎧才勉強活命。
在場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看向張文遠的目光都是帶著驚悚之色。
這種情況讓在場的眾人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張文遠怎麼突然一下變得神鬼莫測,難道呂奉先會敗嗎,文官和世家子還好,軍中將校這腦海的想法剛一浮現出來,就立馬給了自己一嘴巴子。去尼瑪的,呂奉先怎麼會敗,怎麼會……
就連開賭局的和買了的都在懷疑人生,想是不是在做夢。
面對這種危情況,呂奉先口中喃喃道:「第一次,哈哈,終於可放下一切一戰了。」他的全身變得通紅,雙目射出神光,如同魔神一般,口中大喝一擊定勝負在整個晉陽城回蕩不已。
魔神無雙戟被他施展而出,剎那間牽動風雲色變,無邊的氣浪洶湧襲來。莫說校場,數里之外的觀眾都彈飛。整個晉陽如同發生一場地震。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校場內。
一人站著,一人坐著,俱滿身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