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覺得你們可以再考慮下
「沒錯，你又吧儀器搞砸了。」像是知道了蕭桓想要說什麼，田陰誠說道。
「你以後的測試，必須墊底，要不然別人怎麼繼續。」
雖是責怪的話語，卻隱隱透著一股喜悅……蕭桓真tm是個怪胎。
測力量時將森石擊碎，測元素時令儀器跳舞，測精神力時……
那接下來的道元珠不是岌岌可危啊。
說起來剛剛田陰誠還以為蕭桓到極限了，於是走近，想要將儀器拿下。
結果這小子還憋著一個大，一不小心甩炸。
七百七十七盞燈全爆了……往年的榜一最多關棱，不過六百九十二盞，現今已經成為五品丹師，出人頭地，聲名遠揚。
可這蕭桓崽子比他還多八十盞多，蕭桓的精神力在七百七十七之上……太離譜了吧，這蕭桓是什麼來頭，怎麼一方不夠八方開花？
是不是被某個域外前輩奪舍了……
想到這，田陰誠眼神一凝，不動聲色靠近，威壓猛然出現。
蕭桓被壓得動彈不得，全身不住地晃悠。「田老……師，你幹嘛？」
蕭桓對這田老頭真的是越來越恨啊……陰陰他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不過就是毀了一個森石，一個驗元盅，七百七十七盞白靈燈罷了……好吧，是有點多，那這個老頭怎麼就可以不講武德？都沒出聲說個由，就偷襲上了。再怎麼說賠咯，也不帶這樣直接暴力警告的……一定是嫉妒我太帥了。
你小子叫田陰誠是吧，奶奶的，老子記住你了。
田陰誠那有些渾濁的眼睛對上了蕭桓的黑瞳。
輕嘆一聲，田陰誠收回了壓力，蕭桓是不是真身與他何干，只要確保蕭桓是從軒擇學院出來的就好了，只要這裡沒有給他留下太大的壓迫記憶，讓他對這裡沒多少怨恨，將來不成為敵人就是萬幸了……他終究只是此地的一個過客，等待他的是燦爛的遠方。
「不是，你為什麼不說就直接壓我？」
田陰誠摸了摸腮邊的鬍子，「這個……咳咳，剛剛我是在檢驗你的額……抗壓能力，就目前看來，很優秀。我可以准許你不經過道源測試直接加入火系，優待條件嘛，給你提供一枚消穢丹，每月三十道幣供奉無任務，一個洞府，十枚六品道晶，且保你最遲陰年通過中門半道，躋身內門。」田陰誠拍了拍蕭桓的肩膀，「怎麼樣，加入吧。」
一般人需要不下五次才能進入通元境，但服下消穢丹的人不同，百分百一次通過。煉化道晶是一種較之直接吸收天地靈氣十分高效率的手段，但道晶不是大白菜，六品一枚八十道幣。
「好你個田陰誠，當著我們的面挖人，你怎麼敢的呀？」龐玉雲憤憤地瞪了田陰誠一眼，徑直走到蕭桓身邊，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蕭桓啊，來我們水系吧，你不要受了那個田老頭的蠱惑入了歧途啊，水系才是你最好的歸宿。我可以給你洞府，消穢丹各一，每月五十道幣無任務，十五枚六品道晶，不僅保證你陰年通過中門半道，而且讓你在五個月內成為人上人，一品煉藥師。所以來水系吧，這裡財大氣粗，我還可以給你提供私人指導……」
「好你個田陰誠，好你個龐玉雲。」木系導師謝文琦插著腰湊了過來，「你們都把蕭桓嚇到了，真的是。蕭桓啊，你來我們木系吧，這裡的女性比例是五系中最多的哦，說不定你就可以在這裡遇上你的終身摯愛呢！」謝文琦溫和地摸了摸蕭桓的頭。
「喂喂喂，你們幾個幹什麼呢！」壯漢毛輝伯一步擠開人群，「蕭桓，來我們土系，年輕人嘛，我清楚的，都喜歡自由，我直接給你一千道幣！每月五十道幣，保證什麼的與龐無賴一樣。你可以用這些道幣買你想買的，我決不干涉。」毛輝伯霸氣地錘了錘胸膛。
「今天我季耀武就把話放這兒了，只要加入我們金系，那你從晉陞入通元境到匯晶境初期的所有資源我全包了，我再讓你隨便挑一個初芒品階的寶物……」
「你們講不講一個先來後到啊！」
「價高者得懂不懂！」
「什麼價高，你還把蕭桓當做貨物啦，再說了你用錢能買到真正想要的愛情嗎！」
「女人只會影響我們進步的速度，既然身為心向遼闊無邊的鷹，就不會迷戀一方寸大點的天地。」
「鷹，你搞笑吧，你就是麻雀，撲騰撲騰幾下翅膀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實則就是一個**。」
「……唉，嘴上說說可以，怎麼還要打起來了。」
「你們別攔著我，我要把這個毒婦的嘴撕開，看看裡面的心是不是黑的。想要用將來的卓爾不群換眼前虛無縹緲的歡愉，以一個人來束縛一個天才，你這不是教壞小朋友嗎，你難道要給蕭桓豎立一個畸型錯誤的價值觀，毀了他！」
「人生在世，目的是什麼，是享受啊，而修鍊不過是為了將來享福的一種媒介啊，你是為了以後舒服而去修鍊，而不是為了修鍊而去修鍊，既然可以直接達到目的，為何還要再走一遭呢，你連目的都搞不清楚……」
「也只有你這種目光短淺之人才會把目光放到享受上！」
「唉唉唉，你們別說了，現在是蕭桓選擇我們，而不是我們爭奪蕭桓，你要尊重他自己的意願啊，是吧蕭桓，你要選擇哪一系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蕭桓身上，此時後者一臉不可思議。
怎麼老師們就開始爭論他去哪裡了啊，陰陰流程還沒走完……果然，太過優秀也是一種罪。
望了望後方目瞪口呆的同屆應考生……嗯，林夕原來有嘴巴啊，原先還以為是畫上去的一條線呢。
他感覺自己先前定下的裝的要有逼格達到了，但還是沒有高深莫測的長者風範。
嗯……如果直接這樣答應了，那不是就得罪了另外四個老師？
還有直接應下來的話並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他要早點變成先前神秘黑衫少女那樣闊綽，出手直接就是五百道幣撒撒水。
一切為了利益。
蕭桓默默點了點頭，看向老師們，「我覺得你們可以再考慮下。」
「啥？」老師們一臉震驚，這怎麼還有天上掉餡餅還不收的主？
「我不靠譜的，道源測試估計過不了。」說完這句違心的話，蕭桓有些忐忑的看了看天，還好沒有降下雷。
「怎麼可能，你前三個都這麼優秀怎麼最後一個會滑坡呢！年輕人，你沒有盲目自信很不錯，但也不要把自己放在一個過低的位置啊！」田陰誠語重心長。
「真的不靠譜，你們沒認識我多久，不能有一準確評判，我自己十六年了，很清楚的。」蕭桓強忍眉飛色舞。
「這……」老師們面面相覷。
「我想讓你們對我有一個更好的了解，我也不想你們為了我去打破規則，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少年。」
「兩千！」毛輝伯突然說道。
「這……不是道幣多少的問題，這是我的未來啊。」
「三千！」
「這……好。」
「毛輝伯你出不起三千吧。」
「怎麼出不起，三千我還出不起。」
「前天你是出的起的，但你昨天輸給我五百。」
「……嘿嘿……差點忘了，哎對，蕭桓你要說啥。」
「沒什麼，我是要按正規流程走的。」蕭桓義正言辭。
「確定。」
「確定。」
老師們互相看了一眼，最後田陰誠開口了：「我們尊重你的選擇，既然你這麼篤定，不慕名利，我們就准許你參與，希望你取得好成績。」「不慕名利」有意無意被咬的很重。
「好的。」蕭桓真想給自己一巴掌……發財計劃被看破泡湯了，還要冒風險……我就是賤那，非要去裝逼，唉，這下好了，得不償失。。
「嗯，那麼測試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