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穿越初見君衡燁

第三章 穿越初見君衡燁

原本她只是在孤兒院給小妮過生日,卻莫名其妙的因白玉鳳凰翡翠鐲發出奇異的光芒,而她就被帶到了這個架空的王朝——大景王朝。

並且她還成了譚將軍府的神秘大小姐,為何說「神秘」,因為在譚家有一個人在代替著她活在人前,而她算是個「隱形人」,所以大家只知道譚家大小姐叫譚曉悅,並不知道有她譚白鳳。

譚白鳳自從穿越以來很是低調,因為知道自己被「藏起來」一定有原因,她也不想太高調,太顯眼了反而招惹麻煩,所以也就將計就計。

並且她知道這個身子的原主相貌傾國傾城,小小年紀,才六歲,就生的十分美麗,若不是一身羸弱的病態,就更加完美了。

而她來了這兩年就一直給這個身體調養,現在基本上身體沒什麼大病,也看出來有什麼病,但是只有白鳳知道,她隱隱覺得自己身體還是有點不對勁,具體怎麼不對勁,她現在還搞不明白。

就像她不相信穿越這麼離譜的事,可她卻親身體驗了一番,她的身體也是透著古怪。

所以在戰亂年代,人命如草芥的時代,她只能盡量低調行事。她一直帶著面紗,就連府里的人都沒幾個見過她真面目的人。

譚府里的人都是忠心耿耿的,他們是知道真正的大小姐是譚白鳳,譚曉悅只是譚夫人妹妹的女兒,但是譚家無人會對外亂說。

而白鳳未穿越之前,原主是個常年不出院門的人,所以即便內部也沒幾個人見過,而白鳳來了之後更是帶了面紗,於是,所有人更加不知道白鳳小姐的真實樣貌。

將軍府。

寂靜的夜晚,四衢八街,雕樑畫棟的一座南苑依山而立,一枚殘月,穿梭林園的樹丫間,枝葉冷冷的,在夜色中搖曳,落下了斑駁的黑影,假山影憧憧,水潭光溶溶。

將軍府螢火點點,燭燈盞盞。

「相公,今晚怎麼這麼晚回來,是不是邊關又有戰事了。」譚夫人一邊替他寬衣,一邊細聲問道。

「嗯,最近北弋國動作頻繁,上次交戰,他們突然退兵,本以為不敢再來侵犯,正打算想對策,一定為魯國公報仇雪恨,沒想到,他們自己又主動打來了,這次我一定要打的他們有來無回。今晚皇上叫我去御書房就是為了討論退敵之策,估計……。」

譚伯山頓了頓,嘆息道:「估計我爹壽辰后,我就得再去邊關了……」

「唉,你這一年到頭不著家,我也習慣了,將軍府里的事,你就放心吧,我都會打理好的。」

「嗯嗯,辛苦夫人,有妻如此,夫復何求,為夫多慶幸能娶了你」。

「相公,我們老夫老妻了,還說這些客套做什麼」!

她看了桌上的公文,轉了話題,道:「相公,這些北弋人實在太囂張了,只是一個野蠻小國,居然就敢屢次侵犯我朝邊境,魯國公是芸兒姐姐的爹。她自幼沒有母親,現在連她唯一的親爹也戰死沙場,她心裡承受的打擊有多大,這半年來,她憔悴了不少。」

「特別皇上近來……」

「唉,你與皇後娘娘情同姐妹,我們與魯國公府也交好,這仇自然我去邊關會向北弋國討回,至於皇上和皇后的事,我也聽說了,但皇家家事我們也不好說話。

我上次單獨見皇上,有和皇上聊了過去的事,他估計也念及過往,加上魯國公的事,皇后心裡一時接受不了,所以他才同意讓皇后出來散心,可以多來將軍府和你談談心。」

「唉,芸兒姐姐能出來散心也好,蘭公主去年已經出嫁了,四皇子又常年在長白山學習,她在皇宮如今都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人。」

「芸兒姐姐也太可憐了,這一年她身上發生了太多事,皇上如今一直寵幸德貴妃,特別魯國公走了,皇后沒有了依仗,步履維艱,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喜新厭舊,還看重利益」。

說著,譚夫人橫眉怒目地瞪著自己的丈夫。

譚夫人閨名叫顧芝芝,是顧太師嫡女,性格溫和,頗有大家閨秀風範,此刻雖生著氣,卻也讓人感覺不到凶,反而像是驕嗔。

「芝兒,皇上又不是我,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從未想過納妾,你不能把氣撒在我身上」。

譚伯山滿臉委屈,皇上的錯怎麼還牽連到他了,他可是從來只寵芝兒,只對他家娘子一人好。

顧芝芝也覺得自己這氣發的沒道理,也就換了溫柔的臉色去替譚伯山更衣。此刻,她覺得她是幸福的,她有允廷和鳳兒,悅兒,雖然鳳兒……

想到她的鳳兒,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有著欣慰。

寂靜的夜,燈盞璀璨。

大景國皇宮。

「小主子,小主子,你慢點,小心摔著了。」小德子一邊提著衣襟一邊跑著,用尖細高貝音叫喊。

「小德子,你個笨蛋,連走個路都跟的這麼慢,本皇子還要趕著去將軍府見母后呢!」

四皇子君蘅燁走在前面雙手叉著腰,一副小大人模樣鄙夷道。

「上次本皇子和冷影一起出宮,人家就比你跑得快,跟的緊。」

「我的小主宗,奴才一把賤骨頭,既不能武又不懂文,小主子和冷侍衛都是練過武的,這矯健的身板,奴才自是比不得。」小德子苦哈哈的求饒道。

「就你有理,讓你平時跟著一起鍛煉,你總是不練,以後本皇子出宮建府,我看就不帶上你了」!君衡燁故意威脅道。

「奴才——」

小德子一陣語結,心中哀嘆,看來他也得再一次經歷非人的折磨,但他不是學武的料啊。

「吁——」

車如流水馬如龍,放花千樹波光成碧。一輛寶馬雕車的轎輿,在左右兩頭石獅子的將軍府門口停了下來。

此時,車簾內探頭一個身著金黃色朝服,披領以紫貂,兩肩前後綉文以正龍,金黃色的蟒袍的小小身板的男孩。

他,面如冠玉,剪木雙瞳,烏黑蓋肩的長發一瀉而下,俊美的輪廓,依稀可見將來長大定是個難得一見的英俊美男子。

「來者何人」。李凱橫刀而前,喝阻來人。

「你看清楚了,我們是什麼人,你新來的吧!」

小德子翹抬著下巴,上前用手指頭捅著李凱的右肩膀,一副「你小子太沒見識,等下看你怎麼死的模樣」。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將軍府,不是誰都能隨意停留的,有事還是必須等通稟」。

李凱依舊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怕死道。

果然——

「哪裡來的臭堵子,快滾開」。

小蘅燁一把把李凱的刀打掉,一臉怒氣沖沖地穿身而過,還不忘撂下一句話:「你們兩個把他拉下去,打一百大板,讓他把我記住了,這堵子浪費了我見母后的時間。順便告訴福管家,看好下人」。

小衡燁指著兩個他帶來保護他的侍衛說道。

說起阿福,譚將軍府誰不知道他是將軍的心腹,整個將軍府下人們的頭頭,雖說是管家,下人身份,但老爺、夫人從來不把他當下人,連府里的少爺、小姐見了福管家,都是恭敬地稱呼「福叔」,來人直呼福管家「阿福」可見來頭不一般。

而且他還說什麼「母后」,難道皇後娘娘的四皇子?

想到這李凱一副想死的模樣,獃獃地癱坐在地。

小德子路過,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啊,下次要看人臉色行事,勿毛躁、無禮,尤其還碰到我家主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四皇子來府還是頭一次被阻,……唉」。

小德子無奈地長嘆了口氣,「依我家小主子的脾氣,估計這會兒,你得被打的皮開肉綻靜養幾個月了」。

李凱一聽,果真是四皇子,他嚇得瞬間腿軟,因為四皇子的整人手段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干人等將李凱拖了進去后,這邊小德子邊小跑邊跟著四皇子身後就說道:「主子,我看那奴才也是剛來的不懂規矩,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怎麼說他也是將軍府里的人,而且聽說還是阿福管家的親戚,福管家在將軍府里也是有地位的,況且……。」

「好了,小德子,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對了,連你也敢頂撞我,就算他再有頭有臉,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他魂歸西天,今天這教訓是讓他以後多長長記性」。

四皇子不耐煩地打斷了小德子未說完的話。

「奴才阿福,參見四皇子,四皇子萬福金安」。

阿福早已得到了消息,知道他這個侄子李凱犯了事,急急忙忙地趕了出來,就看到了一臉橫眉怒目的四皇子正和小德子公公在說話,阿福顧不得的連忙上前伏地跪著請安迎接。

四皇子斜睨了阿福一眼道,「你就是這樣管教下人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奴才知罪,是奴才管教無妨,李凱這臭小子平時就是這個莽撞的性子,奴才回頭會教訓教訓他的」。

「好了,本皇子已經叫人帶下去了,這次是小懲以戒,讓他以後能長長記性,學會看人行事」。

「……」

阿福微垂著頭,想救,卻……。

「福叔」。

「咳——」

不遠處傳來一聲如銀鈴般,柔柔又帶著沙啞低沉的聲音傳入人群。

「大小姐……,不,表小姐,你怎麼出來了。」

平時大小姐很少出院子,都是待在自己的百花苑裡,將軍府有客人來的時候,大小姐也基本不出現。

也不知道今天大小姐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大小姐又去太師府,剛從太師府回來,剛好經過?

對於大小姐身份,夫人吩咐了有外人在場,不能叫大小姐,要叫表小姐。

府里上下,不能對外公開大小姐的身份,他剛剛差點就說漏嘴了,還好他最後及時改了過來。

看著一副身體瘦弱憔悴的譚白鳳,阿福畢恭畢敬地請了個安。

「福叔,我們剛遇到了兩個侍衛架著李凱哥哥,不知道前頭,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就過來問問……。」

說這話,小茜還順帶掃了眼此刻正一臉邪魅玩味的四皇子,她看了下這兩個侍衛,也大概猜測眼前的小公子身份很尊貴。

但是她有小姐撐腰,她就不怕,只要小姐在,她就會沒事,於是膽子也大了些。

而且她也覺得這裡是將軍府,這個人身份再尊貴也不能在將軍府放肆!

這可是一百大板啊,打下去不死也得半殘!

「雖然我知道,平時凱哥哥說話是不知輕重了點,但也不至於會犯太大的事,怎麼還要被打上一百大板。」

「這……」

福管家低著頭不知該說什麼,他也覺得這一百大板太重,打下去凱兒就殘了。

於是,他求助地看著大小姐,大小姐心地善良又聰慧,一定有辦法可以救凱兒。

看到福管家的目光,白鳳也不急著說話,而是給與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福管家也馬上領會,知道小姐就是特意來救凱兒的,小茜的話,就是大小姐授意的。

他感激地看了下眼前的大小姐。

「喂,哪來的丫頭片子,不要出來強出頭,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小德子擔心又來個不知輕重的丫頭,等會惹惱了四皇子有她苦果吃!

「我……,你才是鴨肘,你才是騙子,你全家都是鴨肘、是騙子,我不是鴨肘,也不是騙子,我有名字的」。

聽到一個年紀不大,帶著公鴨嗓,又帶著濃濃的地方口音的人說話,她心裡很不悅。

這人一上來說話就特別難聽,什麼鴨肘騙子,她有名字的,是大小姐賜名的,很好聽,叫「小茜」,她才不是鴨肘騙子。

小德子愣了一下神,一臉懵逼,他怎麼就無緣無故被罵了,她知不知道,他是在幫她解圍!

剛要說話,這時四皇子陰惻惻的聲音傳來:「是本皇子讓人拖下去打的,怎麼著了。」

四皇子不屑地拋出了一句話,他剛剛也看到了他們的互動。

他也看出了眼前這位病弱的表小姐有點特別,剛剛明明福管家叫她大小姐,後面又及時改了稱呼叫表小姐。

作為將軍府的老管家,不可能連這個都會出錯,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這是四皇子」。

就在其他人深思時,小德子出聲打斷了大家的思路。

「四皇子?」

聽了小公公的話,小茜回過神來,忙跪了下來,道:「奴婢不知是四皇子駕到,奴婢該死,望四皇子恕罪!」

小茜雖來將軍府有兩年了,但一直陪著譚白鳳不常出門會客,特別這一年也大多待在太師府,便也不知四皇子長相,但也是聽過四皇子的名號,別人都叫他「小修羅」。

四皇子很會整人,曾經整的一個人日日做噩夢,精神恍惚;還有一回四皇子整一個官吏的兒子,導致那官吏兒子,至今不能碰女人,甚至一見女人就全身過敏,就連見親娘都是如此……

但不管犯多大的事,別人也拿他沒轍,誰叫皇上寵著四皇子。

於是,她越想越害怕,萬一他要是整小姐,那……

不管如何,她不能害了小姐,於是她主動下跪賠禮道歉,反正她是丫鬟,她受點苦沒事,不能連累了她家小姐。

四皇子看也沒看她一眼,倒是瞧著一旁莫不說話的白鳳。

「這偌大的將軍府我來了多次了,怎麼從來沒見過有你這一號人,將軍府的小姐,我一直以為是只有譚曉悅,什麼時候多出了一位大……表小姐。還有……你為什麼蒙著臉,是長得見不得人嗎?」

四皇子狐疑地看著白鳳。

「放了他」。白鳳皺了皺眉,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話。

一層薄紗下,白鳳絕美的臉龐透著絲絲的冷漠,細長烏亮的秀髮散發淡淡地幽香。

「憑什麼,本皇子想做的事,還沒有人可以阻擾的。」

四皇子怔忡了下,對於這種命令似的口吻,按理來說他是應該把她拉出去杖斃的,可不知為什麼,他下不了手。

他還覺得她膽子不小,有趣,於是,他一副好奇又玩味的模樣看著白鳳。

「放了他」。白鳳寒眸一凝,再次冷著臉說道。

「你說放就放,本皇子憑什麼聽你的!」

衡燁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繞著白鳳身旁一邊轉一邊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你要如何,方可放人?」

「除非……,你能揭下你的面紗,或者給我一個放他的理由」。

面紗下,白鳳涼涼的丹唇勾起了一抹冷笑。

想讓她摘下面紗,但凡想看到她真容的,除非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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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白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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