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又是掃地老道
「站住,小子,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
肖章和劉長山剛要邁出住院部門口,耳聽後面女生嬌喝。
肖章四下觀望,看到了氣勢洶洶奔自己而來的黃安雨。
肖章不愛打女人,但最愛和女人打交道。
說得來就好好說話,說不來的,就調侃一番,好不愜意。
可對這個女人,肖章莫名的生出抗拒之心。
這個女人蠻不講理,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干,這誰受得了啊。
雖然只是見過一次面,肖章就不想和她再說一句話。
黃安雨到了肖章近前,也不理在場的劉長山,直接揮拳就打,嘴裡還罵罵咧咧。
「小子,真不是玩意兒,打了我哥拿腳就走,我打死你個王八蛋,我打死你個鱉孫!」
「阿雨,走!」
就在肖章躲閃著,想要辯解幾句時,門口外傳來一道聽上去虛弱,但很具威嚴的聲音。
肖章沒工夫理會這個聲音,劉長山卻循聲望去,聲音中帶著微微震驚:「展少爺?!」
「哥,不能走!你都傷成什麼樣子了,我咽不下這口氣!」黃安雨氣囔囔回了一句。
不過,黃安雨還是停住了手,狡黠的一笑,對著肖章說道。
「小子,不打你也行。你打斷了我哥四條肋骨,面部擦傷多處,手臂、雙腿都有不同程度於腫,沒有一千萬這事完不了。」
肖章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黃展圖,除了面色蒼白,表面看上去沒什麼異樣。
嗤然一笑,肖章說道:「嗤,小妞,你這是訛人,還是敲詐。我被你哥打得最少重傷二級,還差點沒被活埋了,你怎麼不說呢?」
而一旁一臉緊張兮兮的劉長山,不停叫著小肖小肖。
他不知道具體的事,肖章和他說的也是編的謊言,他也不認識黃安雨。
但是!
黃展圖出現了。
這不得不叫他想到工程款上面去。
肖章也明白劉長山心中所想,瀟洒的揮了一下手:「好男不跟女斗。你哥打了我,我也打了你哥,算是扯平了,兩不相欠。」
轉身向著門外走去,邊走邊說:「劉工,走了。」
「想走,沒門!」黃安雨飛身上前,毫不忌諱把肖章胳膊抱在了胸前:「賠償一千萬再走!」
肖章正要掙脫黃安雨緊抱的手臂,猛地看到了掛在黃安雨胸前,並飄到自己手臂上的一枚木牌。
木牌上赫然是激光列印的五真道長。
肖章用另外一隻手,把木牌翻轉過來,最上面橫著篆刻五真號令,下面篆刻的是一道符籙。
「又是這個掃地老道!」肖章嘟囔了一句。
看了一眼黃安雨,問道:「小妞,你認識五真道長?」
黃安雨聽到這話一怔,就在這時黃展圖的聲音傳來,催促之意很是明顯:「阿雨,走了!」
驟然甩開了肖章的胳膊,慌忙把那枚木牌塞進領口之內,快步到了黃展圖身側,扶住了他。
「別叫我在遇到你,到時候有你好看的!」臨走黃安雨還不忘威脅肖章一句。
肖章思索著跟在劉長山身後,到了手術室門口。
當看到了led上滾動著「手術中,禁止大聲喧嘩……」字樣,劉長山無奈搖頭。
忽然想到了黃安雨,問肖章:「小肖啊,那個女孩子是誰啊?和展少爺在一起……,等等,莫非她就是黃文炳家的小魔女?」
「哎劉工,你知道五真道長嗎?」肖章似乎沒聽到劉長山的問話,反問起劉長山來了。
劉長山略一思索,點頭說道:「知道,據說那是一個法力無邊,成仙得道的高人,從前年起很多人都信奉他。」
「對了。」劉長山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去年臘月,李經理還跟我說,來年每個工人可能都要請一尊五真道長法相。」
聽到劉長山在可能加重了語氣,肖章不解的問道:「可能,幾個意思?」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啊。不過,因為這事,李經理跟黃文炳那隻老狐狸鬧了紅臉,沒幾天潘曉玲就攜款……」
說到這裡,劉長山震驚的睜大了眼睛,聲音卻小的可憐,並且趴在肖章耳邊說:「潘曉玲攜款潛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吧?
肖章不置可否搖了搖頭,接著又點頭,把劉長山弄的是一頭霧水。
想要再說幾句時,劉長山從肖章身上,感到了一股莫名壓力,怯怯然不敢再問。
看肖章坐在休息椅上準備抽煙,劉長山搶過了打火機,搖了搖頭沒說話。
肖章也明白過來,這是醫院,是不準吸煙的。
二人誰也沒再提剛才的話題,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手術室門打開。
一個女護士站在門口,向劉長山招手:「李文和家屬,過來一下。」
劉長山和肖章走到了護士身邊,劉長山問道:「我們李經理啥樣了?」
「手術很成功,顱內淤血排除,臂骨和肋骨已經接上,沒有生命危險。需要住院觀察一個月,去交住院費吧!」
「對了,由於病人傷勢較重,前七天住在icu,先交三十萬的住院押金。」
交代完了,護士邁著鴨子步款款離去了。
協同護士把李文和轉到重症監護室。
由於李文和麻藥沒過勁,還沒清醒,所以他倆沒和李文和說上話。
接下來的七天也不需要陪護,天色漸晚,二人決定先去建築工地休息。
錢已到手,就算沒得到李文和准許,開不了工資,但把這個消息告訴農民工哥們,也是好的。
出了醫院,坐上劉長山那輛八手大眾,開往他們所在的建築工地。
手機鈴聲震醒了昏昏欲睡的肖章,看了一下窗外,已經出了市區,上了去往開發區的道路。
「這誰啊?」肖章沒什麼親人,電話很少。
他的手機不是看短視頻,就是刷劇,實在無聊時玩幾把鋪魚達人。
「接啊,還看啥?」劉長山見一眼副座上的肖章。
看他只是盯著手機屏幕,就是不接通,任他那毫無旋律,極為單調的叮鈴鈴手機鈴聲響個不停。
「劉工,你說我接不?」肖章把手機屏幕轉向了劉長山,上面赫然是臭妮。
肖章很和人,平時沒少和劉長山喝大酒,自己的往事也和劉長山說了一些。
一見臭妮,劉長山就想到了肖章的青梅竹馬。
隨即劉長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調侃意味十足:「接吧,走了一個未婚妻,來了個青梅竹馬,無縫接盤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