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昨晚發生了什麼
馬場里。
元長櫻騎著馬實在無聊的緊,好不容易不用學東學西了,沈姐姐又去陪阿兄了,阿母自生了弟弟,起的也晚了,阿爹整日在軍營,一個個都有事,就她一個閑人。
不對,宋遲逸也是閑人。不過昨晚之事太過尷尬,也不知道宋遲逸記不記得清,還是躲遠點好。
可往往冤家路窄,越不想看見誰,誰就會出現。
宋遲逸一猜就知元長櫻在馬場,看到元長櫻在發獃,故意大聲道:「哎!騎馬的那個醜丫頭!」
聲音一出,元長櫻著實嚇了一跳,差點摔下馬,怒道:「宋遲逸,你有病吧!」
元長櫻現在看到宋遲逸,就感覺昨晚之事浮現在眼前,不免尷尬,生是生氣,但也不想與其說過多話,便驅馬走向一旁,與宋遲逸拉開距離。
宋遲逸納悶元長櫻怎不像之前一樣張牙舞爪,連話都不願多說,該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趕緊駕馬追上去。
元長櫻聽到身後的聲音,又加快了速度。
見元長櫻加快速度,宋遲逸覺得更加能證明他的猜想,也加快速度趕上去。
兩人你追我趕,圍著馬場繞了十幾圈。
元長櫻放慢了速度,捶著腿,氣喘吁吁道:「你這人虎不虎啊,你想攔我你反著方向攔我便是了。」
宋遲逸覺著這樣追著還挺好玩,沒想那麼多,心虛道:「我這不看你生氣了,沒多想嗎?那個,剛才對不住,險些害你摔下馬。」
元長櫻驚訝道:「你就為了這事啊?好說好說,看在你態度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說完還摸著自己的心口,小聲道:「我還以為是昨晚那事呢,真嚇著我了。」
宋遲逸聽的不太清楚,問道:「昨晚?昨晚怎麼了?昨晚我不是喝醉了,小廝把我扶回院子的嗎?還發生什麼了?」
見宋遲逸並不記得昨晚之事,元長櫻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我偷我阿爹的酒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你還這麼開心,缺心眼吧你。」
元長櫻翻了個白眼,不與宋遲逸計較,若是被宋遲逸記起來他昨晚被她當成人肉墊子甩在地上,還在兩人差點親上之際,她用手擋住不夠,還給他臉甩了一巴掌,他怕是要氣的跳牆!
「不對勁,不對勁,元長櫻你很不對勁!」
「我...我我哪裡不對勁了。」
「你是騙我的吧,你根本沒有被你阿爹發現對不對!」
元長櫻低下頭,欲要道歉,「對不起」三字將要說出來之時,宋遲逸打斷了她。
「你自己將酒全喝了,一滴都沒有給我留對不對!你分明是看我酒量不好,不想分給我喝了,才找這個借口,是不是!」
元長櫻萬萬沒想到宋遲逸的腦迴路這麼天馬行空,前一半錯了,後半句對了一半,確實有這想法。只好尷尬認同並道了歉。
「我和你說,元長櫻,以後我會時時盯著你的,酒,必須有我那份,聽到沒!」
「是是是。」
「態度不夠誠懇,再來一遍。」
「我元長櫻以後喝酒都會給宋遲逸留一口,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元長櫻依稀記得好像半刻鐘前,宋遲逸不是和她道歉在嘛,怎麼一下子反過來了。
「行了,行了,你玩你的去吧,我練射箭去了。」
宋遲逸欲走的腳步頓了頓,轉而和元長櫻並肩走道:「你還會射箭?要不要與我比試比試?」
元長櫻瞟了宋遲逸一眼道:「瞧不起誰呢?比就比,到時候別又輸給了我一介女流之輩。」
元長櫻和宋遲逸來到靶場裡面,元長櫻挑釁道:「你先選弓,我隨便拿個都比你強。」
宋遲逸也不甘示弱道:「你都不選,我也隨意拿個。」
元長櫻抬抬頭道:「隨你,我無所謂。」
宋遲逸被元長櫻這番態度激到了,「你別到時候連弓都拉不開。」
二人隨意拿了把弓,齊齊站在線上拉弓射箭。
比了幾個回合后,宋遲逸這才輸的心服口服,忽而有些崇拜元長櫻了。
「你射箭這麼厲害,還來練?」
元長櫻瞄著箭靶,將箭射出道:「我練騎射,像這樣站在原地不動的射箭,我都厭了。」
宋遲逸道:「那你教教我唄,我還自詡射箭挺厲害,和你比簡直不值一提。」
元長櫻拍了拍宋遲逸的肩,開玩笑道:「別灰心,叫我聲師傅說不定我就考慮了。」
宋遲逸沒有一絲猶豫,脫口而出道:「師傅。」
元長櫻驚訝宋遲逸認師的速度,疑惑道:「為何這麼想學射箭?」
「我阿爹之前誇我射箭這天賦像我阿母,學的快,射的准,我除了長相和這個與她相像也沒別的了。」
元長櫻知曉宋遲逸的阿母在他三歲時就去世了,沒有多說什麼,馬上教起訣竅。
「瞄準時做到星實靶虛,最好瞄準的那一刻就盯准靶心,靶面是虛的,停頓兩個眨眼的時間,將箭送出去。」
元長櫻將宋遲逸的姿勢做了糾正,道:「不僅如此,手要穩,你應保持這個姿勢久一點,練久了,手自然就穩了。」
宋遲逸獃獃地盯著元長櫻一張一合的嘴,腦袋中依稀閃過昨晚他親了元長櫻的的畫面。
「元長櫻,昨晚真的沒發生其他事情?我好像記起點什麼,難道是夢?」
元長櫻有些慌張,道:「我都不和你說清楚了嗎?肯定是夢,肯定是夢!」
瞧著元長櫻篤定的模樣,宋遲逸回憶起昨晚的「夢」面上有些緋紅,忍不住再偷偷看幾眼元長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