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魚

烤魚

中午,劉文琪和我在庭院里遛貓,看到魚池中的羅非魚們活潑靈動,他說:「看起來這些魚已經凈完身了,晚上約她倆來吃烤魚。」

我:「雙手支持,我有一兩周沒看到韋伊了。」

劉文琪:「靜姝說她們早上考試完了,放暑假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一陣失落,我決定再次向韋伊表白。劉文琪看出了我的失落,說:「又在修鍊黯然銷魂功?」

我:「去你的。晚上烤魚,你有工具嗎?」

他:「當然沒有,吃過午飯就去買材料。她倆下午就過來玩。」

我:「好的。」

下午去買食材、配料,當然還有烤鍋。出商場時,我買了兩個泡泡瑪特的盲盒,準備送給她倆作為小禮物。

下午3點,我去接了她倆過來。回到家的時候,劉文琪正在廚房忙著製作泡椒鳳爪——周靜姝很愛吃。不過泡椒鳳爪耗時較久,還需要兩個小時。

周靜姝洗洗手,準備進廚房幫忙。我擺擺手:「靜姝,不需要你的幫忙,廚房是劉文琪一個人的戰場。」

她不信,走進廚房,問是否需要幫忙,劉安琪說:「你想幫忙嗎?那你負責飯後洗碗。」

周靜姝從廚房出來了,順便抱起了蹲在廚房門口的小白,略帶失落。

我連忙安慰她,說:「雖然他很想和你說話,不過他比較笨,不能一手畫圓,一手畫方,一說話就分神,會把糖當成鹽的。」

我的俏皮話,讓周靜姝釋然了。其實我也挺想讓她進去的,正好給我創造一個表白的機會。

我和她倆說一會兒閑話,從她們的考試聊到了我的大學生活。我的大學生活平平無奇,毫無波瀾,我決定岔開話題。

我說:「你倆膽子大嗎?」

周靜姝說:「我膽子小。」

我:「我知道一個鬼故事。」

「我不聽,我不聽」,她捂著耳朵去了旁邊的沙發,表示拒絕。

韋伊說:「我膽大,你說吧。」

我就給她講了一個恐怖的故事。

一個中學男生,晚上發現日記本寫完了,就去商店裡買新本子。商店老闆看起來像一具殭屍,男生有些怕,就問老闆是不是有日記本。老闆慢悠悠地,從文具櫃下面掏出一個紅皮的本子,遞給男生,說:「五十塊。」

男生給了錢就要走,老闆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千萬不要翻開最後一頁,否則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

男生嚇得慌不擇路,迅速回到了家。天更黑了,他連忙關門、關窗,躲在房間里寫日記。想寫,又不敢寫,總感覺怪怪的。他就躲到床上,用被子蒙著頭。不知不覺,他睡著了。

今夜,就他自己在家,爸媽都在醫院加班。忽然,外面一個炸雷,驚醒了男生。男生頓時睡意全無,就倚著枕頭,靠在床上。一陣狂風吹過,猶如野鬼哭喊。風越來越大,書桌對面的窗戶猛地被吹開了。小男孩看著那個日記本,就像是有人翻動一樣,他想起了商店老闆的話,於是就跳下床,準備把日記本合上。說時遲、那時快,日記本被掀到了最後一頁,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最後一頁右下角寫著定價兩元!

「哎,你真討厭,我還以為很恐怖呢,結局反轉了。」韋伊故作嗔怒。

韋伊看了看周靜姝,原來周靜姝窩在沙發上睡著了。韋伊過去給她蓋上毯子,摘下她頭上的耳機。

韋伊說:「我也知道一個鬼故事,你要聽嗎?」

我:「雖然我膽小,

只要你講,我就硬著頭皮聽。」

於是,韋伊就講了一個有關「餃子」的故事。

我知道這個故事,來自於李碧華的小說《餃子》。

「原來你也看李碧華!」韋伊很高興。

我:「是呀,李碧華的小說有驚悚的感覺。」

於是,我倆聊起了李碧華的作品,從《餃子》到《霸王別姬》——電影和書各有千秋。

「據說李碧華可以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不知道真假。」韋伊若有所思。

我:「這個說法我也聽說過,不過無法驗證。」

「不知道生活中誰有類似的經歷呢?」韋伊問道。

我:「劉文琪有類似的經歷。」

韋伊:「真的嗎?」

我:「真的,待會吃飯,我讓他告訴你一件經歷。」

韋伊:「其實有很多人怕鬼,我想把鬼畫出來,畫成可愛的形狀,讓大家不再害怕。」

我:「比如說,你想畫什麼?」

她:「我想畫鬼打牆、鬼壓床之類的故事,」

我:「我忽然有個思路,你可以把鬼畫得小一點,可愛一點,就像穿著白色披風的小動物一樣。」

她:「好思路!我會試試看,畫好之後,送你一套。」

我:「那我要好好收藏,將來你成了世界名家,我就可以脫貧啦。」

她:「你取笑我。」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都沒說話,眼中只有彼此。在特定的氛圍中,有特殊的感覺,這就是浪漫。

「準備吃飯。」劉文琪說著話,從廚房裡出來了。

韋伊下意識地走開,她喊醒了周靜姝。周靜姝睡眼惺忪,劉文琪已經到了她旁邊,說:「雲鬢半偏新睡覺,好看好看。」

周靜姝馬上低著頭,走向洗手間,去補妝了。

我:「你這一身調料味,怎麼不把自己燉了。」

他:「哈哈哈,我又不好吃。」

我:「對了,剛才韋伊和我聊鬼怪,我提到了你有類似的經歷。你待會兒要不要說一下。」

他:「這沒問題,吃飯的時候說。」

我們圍在吧台周圍,吃起了烤魚。他做的幾個小菜,滋味也都不錯,我調侃他:「你可以去開一家烤魚店了。」

他:「哈哈哈,你們喜歡吃就行。」

我:「我提議,為一一和靜姝干一杯,祝賀她們告別了大二,成為了准大三師姐。」

周靜姝:「好呀,謝謝你,大家一起乾杯。」

韋伊:「乾杯,謝謝文哥的款待。」

劉文琪:「乾杯!」

沒有壓力的生活最輕鬆。大家海闊天空,從烤魚聊到了鬼怪。周靜姝表示不敢聽,劉文琪馬上轉移了話題,讓我講個段子。

我:「講什麼段子?」

他:「開車就行。」

我:「酒駕是不對的。」

他:「你倆反對嗎?」

周靜姝:「不反對,有時候我們也在宿舍開車。」

韋伊:「車速可快了。」

這就輕鬆多了,大家開了一會兒車,在嘻嘻鬧鬧中,結束了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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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指一揮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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