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轉生的第十一天
整個第二考場呈圓形，一共有五個大門。
考官按照第一次筆試的交卷時間進行劃分組次，因此我和宇智波止水被分在了第一批次進入考場。利用這些許的時間差，我沿路布下了自己的查克拉蛛網，這些細細密密的網只需輕微的觸動便可告知對方的方向。
感知忍者一向是難得的，而我在最初的筆試中就試探過，並沒有人能夠發現我的蛛絲。
我們選定了一處必經之路，藉助繁盛的樹枝，周圍布下了層層疊疊的蛛網，而自身懸挂在高空就像個等待獵物的捕食者靜候在原地。
預算著時間，目前大部分隊伍都應該被放進考場，只是宇智波止水等的有些無聊，乾脆選擇出去轉悠了一圈。
我很放心他，畢竟以他的實力整個考場能暫時困住他的也只有日向景和一人了。
當宇智波止水回來的時候，不僅輕鬆寫意地揮了揮手中的捲軸，更是宛若遛狗一般遛著背後故意留下的小尾巴。
我從樹榦上站起身，拍拍因久坐而有些麻木的雙腿，遙望著那幾個追逐而來的獵物。
獵物自信滿滿地以為自己是獵人，殊不知他們早已步入陷阱。
為首的那個金髮在空中飄揚，赫然是先前那個瞪了我一眼的山中家忍者。
「這可真是一份好禮物。」我訥訥說著，微微躬身，將查克拉凝聚在握緊的拳頭上，腿下用力一蹬，整個人勢如破竹沖了出去。
樹榦因大力而發出悲鳴，不斷搖晃著。樹葉被震落，還未落到地上就被微不可見的絲線割成碎屑。
伴隨著破風聲的響起，他們自然也注意到了猶如炮彈衝擊過來的人影，但這點時間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迎來自己被擊飛的結局。
我站在龜裂的土地上，冷淡地看著那歪歪斜斜的眾人。
真弱啊，看著當時氣勢洶洶的山中家忍者，想來也不過如此。
看來還是這份瘦弱的外表惹得他們起了歹心嗎？
我瞥了一眼幾乎沒有肉的纖細胳膊。
這樣不行啊。
怎麼可以以貌取人呢？畢竟你也不會知道對面看似纖細的忍者究竟有多強的力量吧，就像當年的千手綱手那樣直接給初次見面的敵人一個巨大的教訓。
我又低頭看著沒有絲毫損傷的拳頭。
真的不行。
他們在那兒嘟囔著。
「你可沒說她有那麼強啊！」
「閉嘴吧你！」
「真是怪物！」
這就算怪物了嗎？
那是你們沒見過真正的怪物。
我嗤笑一聲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剛才的一擊已經對他們造成了嚴重的損傷，光餘震就震碎了部分內臟，也幸虧那拳頭的目標不是他們的身體，只是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
他們后怕地看著那幾道裂縫，吞咽了一口口水。
就算看著弱的要死，可那也是千手啊。
他們內心多了一絲懊悔。
當年大多數千手都身先士卒上了戰場，因此族內人數驟減，整個學校包括我在內也就兩個千手，然而另一個的千手並不在本次畢業班內。而戰鬥中最主要的便是情報：知道對方的強項和弱點，知道對方使用的忍術和一般策略，只需要掌控足夠多的消息推敲模擬，就算是弱者也可轉敗為勝。
可面對這群畢業生，我連情報都不需要，以力破萬法。
我往前走了一小步，伴隨著落葉與枯枝的擠壓聲，他們宛若驚弓之鳥一般瞪大了眼驚恐地喊道：「我們投降！捲軸——捲軸給你！」說罷伸手就想從腰后的背包里掏出些什麼。
突然，一顆石子擊中了那人的手背。
宇智波止水上下拋接著隨手撿的石頭，威脅著他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
對方訕笑著換了個腰包，可他左掏右掏都找不到那個本應被保管良好的捲軸。
「怎麼……怎麼會……我明明……」
「『我明明放在這裡的。』是嗎？」手指一動，蛛絲牽動著捲軸出現在指間。這是我趁著剛剛他們躲避的時候悄悄從他們腰包里扯出來的戰利品，「你們現在也沒有可以用來交涉的條件了。」
……
「呯——」
聽見異動，日向景和抬起了頭。
他遙望見遠處的紅色煙霧，那是又一個隊伍被淘汰的標誌。
距離考試開始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已經有三隻隊伍被淘汰。
「景和，過來幫忙一起找找嘛。」
日向景和收回了視線，自己的同伴正在搜羅著對手身上的白色捲軸，他們藏得很好，一時半會兒還沒找到。
被繩子捆綁住的人掙扎著扭動身軀試圖躲開，又被月光忍毫不留情一把拽了回來。
「別跑呀。」月光忍笑眯眯地蹲下身，毫不避諱地用手裡劍割開了同級女忍的前襟，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抽出了捲軸。
他舉著捲軸，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的寶藏：「快看！景和！我找到了哦！」
實際上距考試開始，這樣的東西他們已經收集了好幾個了，有紅有白。
「對了。」月光忍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踹了一腳無法動彈的同級生，聽見對方的呼痛后拉響了放棄考試的煙花。
又淘汰了一個隊伍的月光忍心情很好，饒有興緻地踱步走到了日向景和的身邊，「話說景和，你不是對那個宇智波家的小鬼感興趣嗎？據說是什麼，難得在那個年紀開眼的……？」
「寫輪眼並不好對付，忍。」日向景和抬手接下了一到從樹林里飛出來攻擊，「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個千手。」
「誒——就那個千手？」月光忍赫赫笑了一下，旁觀自家隊友一對多還輕鬆解決了敵手，「就憑那個風一吹就倒的身體？就算對方是筆試第一也沒必要如此警惕吧。就算說她是一年級的年級第一，但也只是一年級誒。」他們也經歷過，一年級大多以理論為主，誰會把一個理論第一當對手啊。
日向景和使出了一個八卦六十四掌，直接把面前的對手擊飛出去。
掌風揚起那一頭墨色的長發，他淡然地凜立在一群被打倒的人群中：「那也不能放鬆。更何況，最好的獵物不是留到最後嗎？」
「哈哈哈哈哈！確實如此！」月光忍心滿意足地哈哈大笑，果然這樣才是他熟知的日向景和，他看著那群不自量力再次圍攻上來的同級生，「景和——記得收了他們的捲軸！這種東西還是多多益善比較好哦。」
「我知道。」
……
我若有所感地偏了下頭。
透過蛛絲的感知能夠清楚地了解到日向景和那裡的激烈戰況，不過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
因為日向白川的緣故，我對於日向家的具體技能也在這一年中增進了許多。
日向景和不愧是分家的天才，年紀輕輕已經學會了八卦六十四掌和回天。
「輝夜，怎麼了嗎？」驀地注意到自己隊友奔跑途中的短暫停頓，宇智波止水投來了關照的視線。
「沒什麼。」我示意他繼續安心開路。
距離第一波突襲已經結束，我們並沒有選擇繼續待在原地守株待兔。
不僅是防止他們聯合進行圍攻，也是這種套路用過一遍就已經夠了。信息這種東西是需要及時更新的與換代的，若一直是一成不變那隻會淪落到被動挨打的地步。
伴隨著接連的煙花信號，整個森林留下的對手已經不多了，我們身上的捲軸足夠過關，可預定的最終目標還沒出現。
不過算算時間，對方也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吧。
我們此時正順著蛛絲的方向趕去，可保險起見我還出動了二手準備。
早在進入森林的時候我就分出了一個影分/身用以收集情報和捲軸。
高年級的情報雖然在考試開始已經收集了一波，可細節上的習慣還是在戰鬥中更能體現。
也許並不會有人能夠想到，在考試中居然還有人會派影分/身出去打探敵情，畢竟眾所周知影分/身不單單極其耗費查克拉，在分/身消失后疲倦感也會連著記憶一同反饋到本體身上，這在戰鬥中可是大忌。
然而我是個查克拉雄厚的千手，身體也早已習慣了那種突如其來的疲憊。
「去東邊。」我回憶了一下分/身傳來的記憶，調轉方向。
前進的步伐由南轉東，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烈轟響，其戰鬥的激烈驚起一片群鴉。
我能夠感覺到，連接著右手小指的蛛絲在劇烈顫動著，纖細又透明的絲線被延長又縮短，隨即是旋轉。
旋轉之後呢？一個突進緊接著是上下翻飛宛若蝴蝶。
而這隻蝴蝶的飛舞並沒有持續多久，短暫到似乎是僅僅輕巧地撥動了一下翅膀，刮出的狂風就把那些蟊蟲掀翻在地。
當我抵達所謂的戰場的時候，日向景和的掌風剛巧停下，對方如同破敗的娃娃落在地上，也得虧他還知道那是自己的同學因此手下留情了。
「好久不見，日向君。」我站在樹榦上對著下方連呼吸都沒亂上一寸的日向景和揮揮手，果不其然吸引了他和他同伴的注意。
宇智波止水經由我的示意並沒有露臉，而是暗中待在一旁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月光忍率先一步走上前來搭話，「哎呀，千手小妹妹，你的宇智波君怎麼不在呢？」話雖如此他的眼睛並沒有看向我，而是盯著另一旁的樹堆。
看著畢業班第一第二也不是什麼虛名嘛。
宇智波止水從一旁現身，他的眼睛已然由黑轉紅，墨色的勾玉在眼眶中瘋狂地旋轉。
「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止水。」月光忍一邊鼓掌一邊說道，「總算有機會見一見你了，我可是聽聞大名已久啊。」
雖然這話聽著像是誇耀，可內里無不包含一種輕蔑，不過這種輕蔑更是針對我。
不過最多令人感到有點火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