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成為忍者的第一天

森林裡簌簌閃過一個黑影，我同宇智波止水互相對視一下，隨即一個起步躍至高空。

目標尚在五百米開外的樹叢間奔跑，橫衝直撞地試圖逃離我們的追捕範圍，宇智波止水從右下側趕抄，而我則布置了左前方的牢籠。

只聽嗖嗖的幾聲，鋒利的手裡劍由指間迸發，對準了黑影直衝而去，那黑影敏銳地一個側身躲開了大部分攻勢，卻還是有幾枚命中目標。

伴隨著一聲輕哼，對方的動作陡然慢了一拍。

一個好機會。

意念一動，手指上糾纏的蛛絲便順著揮灑的動作由左至右浩浩蕩蕩席去，所到之處皆被切割成塊狀物。

獵物的餘光瞥到了這一幕，驚駭之下開始倉皇逃竄。

我無言地嘆了口氣，這又得給自己增加多少工作量啊，但是拿一份錢就做一份事，既然承接了這個任務那自然要好好地完成。

腳下一個提速，伴隨著一聲破空，與同時提速的宇智波止水一左一右進行包抄，雖然自畢業以來我們這個小隊特殊到只有兩人，但依舊囊括了各種分工完美達成了各種任務。也就是說我們並不需要第三人，就連指導老師也在一年前宣布退出了這個小隊——他說自己顯得挺沒用的，根本什麼忙也幫不上。

面前的獵物感受到了追擊者離自己越來越急，一種危機與恐懼迫使他發出了求驚叫，可這已然來不及了。

雖然沒有要了對方性命的打算，僅僅是將其捆綁成一個粽子，他自己把自己嚇暈了過去。

「行了，任務完成！」宇智波止水把人往肩膀上一抗，率先朝著木葉村的方向趕去，而我墜在了後面，清理了為捕獲獵物而惹出的痕迹以及我們沿路的腳印。

利用絲線，我輕易地在空中飄蕩著，像是一片羽毛。

最終在宇智波止水停在木葉大門口的時候，我也恰好落在了他的身側。

守門的忍者被突如其來的人影嚇了一跳。

「怎麼是你們啊。」他朝我們招了招手，「我記得你們也才出去半天啊，這就任務完成了？」他好奇地低頭看了眼被捆成蠶蛹的敵對忍者。

「快給我們登記吧。」宇智波止水踹了一腳還在嗚咽的敵對忍者把人踹昏過去，隨後刷刷在記錄冊上寫上了自己的大名。

甫一進入大門，就將那蠶蛹交給了前來接應的暗部成員，之後又同止水趕往火影樓進行彙報。

距離畢業已經過去了三個年頭，我們也在一年前順利成為中忍。

對於我來說，成為中忍僅僅是能接的任務更多了一點，範圍也更廣，危險度也變得更高。不過就目前為止，大多數碰到的對手都顯得有些實力不濟的樣子。

我明白目前的自己還需要更多經驗的累計，不過非戰時想要成為上忍並非那麼容易。

由於那宛若007一般的任務完成效率，每次到達火影樓進行任務彙報的時候，三代目看見我都是眉開眼笑的。

「輝夜呀，這次任務完成的很好。」三代目火影依舊是笑的滿臉褶子。

實際上，並非是所有任務都需要去火影樓彙報，有的時候頂多是去接取任務的地方簡單提交個報告就算結束了，只是這次的任務較為特殊：敵對忍村的忍者突然出現在火之國境內，這本來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畢竟他們可能要做的是護送之類的任務，可暗部卻得到消息，這個踏入火之國還試圖接近木葉村的忍者是一個感知忍者。

這一下便觸了大雷。

木葉當機立斷派出忍者前往追蹤。除了我和止水這個小隊以外，還有三個隊伍一同出動。

我在這三年級已經學會了飛雷神之術，而術式的圖標已經布滿了整個火之國及周邊幾個因為任務而經過的國家，術式的周圍還埋藏著一些可愛的蜘蛛卵，只要誰想抹除這些印記，蛛卵就會順勢攀附在對方的身上並且孵化。因此，我也憑藉著這種速度能夠快速找到目標人物。

「承蒙誇讚。」我並不打算接受這份誇獎，畢竟這些都是工作分內的事情，「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對於我的回答，對面的老頭子眉開眼笑，顯然是更加滿意了。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請問，三代目大人，這是否是一種前兆呢？」

這本就是不同尋常的地方。

自五年前隨著雲隱村的投降，整個忍界獲得了短暫的休憩，可這種休憩與其說是迎來了和平，我覺得更像是下一次戰爭開啟前那短促的喘息。我有預感，距離下一次開戰不會太遠了。

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神色，我當即反應過來。

「抱歉，是屬下失言。」

「沒有的事。」他似乎又有些欣慰，輕微地嘆了口氣，又眼神示意了一下門口的忍者出去並帶上了門，又扭頭看了眼神經大條到完全沒理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宇智波止水。

三代目沒有選擇屏退宇智波止水，也許是在我們這個搭檔身上寄予了某種厚望，他緩緩開口：「的確如你所想。」

這些年來，其他忍村一直虎視眈眈，他們一邊暗中養精蓄銳一邊窺探著對方的底線和縫隙，只求能一擊必中。

木葉並沒有因為當年的勝利而放下心神，更何況那種勝利的方式堪稱慘烈。只可惜如今他年紀也上去了，的確是時候培養一個繼承人。

三代目並沒有同我解釋很多，僅僅是打算讓我分析一下最近的形式。

火之國雖位於大陸邊緣靠海又靠山得到了地理優勢而得以發展，可這也導致了其背腹受敵的情況。無論是海對面的水之國，亦或是西面的土之國和風之國，一旦開戰那便是四面楚歌的形式。

可奈何木葉坐擁幾方強者，在多面開戰的情況下仍然獲得了勝利，但同樣付出了諸多的代價，因此我們目前需要的不單單是對其餘各忍村背後動作的把握，也需要培養自己的實力用以應備戰爭。

因為老師是千手綱手的緣故，我對於木葉目前恢復的情況也有所了解，而平時任務也會關注一下別村的情況。

相較於那些在戰爭中被損壞的破破爛爛的建築，木葉村的優勢可想而知。

只是目前最主要的還是如何獲得敵方的戰略布置。

實際上，我也可以做到刺探敵情。

我專門培養了一批小且行動敏銳的蜘蛛，它們幾乎不含查克拉，與油女家飼養的那群昆蟲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我將自己的見解簡單地同三代目敘述了一下。

他僅僅是點點頭，便讓我們離開了。

踏出火影樓的那一刻，久違的陽光傾斜而下。

「輝夜，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嗅覺依舊不敏感的宇智波止水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可剛才他也很聰明地默默聽著沒有發聲。

沒有關係，嗅覺這種東西是可以培養的。

更何況在這個較為封閉的時代，信息流通速度過慢，他有所不了解也很正常。

可話又說回來了，果然還是得多培養一些小蜘蛛去獲取對應的信息啊。

我一邊盤算著一邊走下蜿蜒的樓梯。

「沒什麼，不過我們的上忍資格證應該可以批複下來了。」

按照非戰時忍者升級理論，只需要實力達到並完成一定任務數才可以升級，這就像任務完成數一樣，可比那些黑心公司內部的升職要來的合理多了。

只是我們的資格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足夠，申請表卻遲遲不給批准。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

「那還真是不錯。」宇智波止水在陽光下伸了個懶腰。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是將將踏著晨光回到的木葉村，除去彙報時間現在連中午都沒到。

為了追蹤那個偵查忍者，足足耗了有一個晚上在尋找，不過還是得誇一句這人的反偵察功底著實不錯，可惜遇見了我。

我敏銳地捕捉到了肚子咕嚕的聲響。

「你餓了？」

「嗯！餓了！」他點點頭。

我們調轉方向，打算去附近的商業街找一家開著的店先吃點什麼墊墊肚子。

「就這家吧就這家吧。」宇智波止水遙望見街頭一家正開著的拉麵店，迫不及待地刷拉一下拉開了門。

冷風一下子順著門扉灌了進去。

「凍死我了！」內里的人驚叫一聲，「快快快把門關上！暖氣都跑了！」

墜在最後的我順勢拉上了門，原本停歇的暖氣再次嗡嗡作響開始工作，老闆一邊煮著面一邊招呼我們找位置坐下。然而這不大的店面生意倒也不錯，一時之間就只剩下吧台還有座位了。

我頗為嫌棄地看了眼吧台前的兩人——主要是我對其中一人意見很大。

宇智波止水完全不在意這個，他上前拉開椅子，呼啦一下坐在了那人身側：「喲，忍，看來你們也是接了那個任務啊。」

我磨磨蹭蹭在止水身側坐下，拿過菜單閱讀起來。

月光忍抖了抖肩膀，試圖把宇智波止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抖掉，「去去去，我才不會把任務內容告訴你們。」

可實際上，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存在，同為中忍，又在這個時間段回來，加上白眼的偵查能力，划拉一下任務範圍也就只有那個追蹤任務了。

「我推薦這個。」日向景和的手指輕飄飄地落在了菜單的一欄上，在我抬頭的一剎那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收了回去。

他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模樣，墨色的發用一根簡單的髮帶束在腦後，額前又系著護額，一席黑色的制服襯得精瘦的身軀更為高挑。

總覺得不知不覺間，曾經的對手已然成長得這幅出落的模樣也十分新奇。

我稍稍多看了兩眼，就被宇智波止水拽了拽袖口扯回了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