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培養

雖然宇智波斑擁有著不凡的來歷，還被認為是宇智波一族在這個時代的振興之光。

但是，他現在還是個小嬰兒，甭管別人對他的安排是什麼，他現在的任務也只有單純的吃喝拉撒睡。

小嬰兒可以無憂無慮，但是，大人卻要早早地做好打算了。

宇智波一族現在面臨著一個煩惱——下任族長，到底該是誰。

宗家的身份並不是永遠固定的，宇智波內部當然也有派別爭鬥，每一次的族長變動，都是族內失意者的飲恨與既得利益者的狂歡。

不過宇智波田島所在的嫡系本支佔據宗家之位已有數代，族長繼任者這一身份，目前默認是屬於他的兒子的。

在登上族長之位前，少族長當然可以更換。但是，族內的資源傾斜與培養，在少族長的身份確定之後，就確定了。

即便都是族長的兒子，天賦都同樣優秀。但是，除非是驚才絕艷到了極點。否則的話，每個人都還是要有一個培養方向。

沖著當族長和當族長副手、當長老等不同方向去的，培養的方式當然也有區別。

戰鬥能力依靠天賦，家族事務處理以及其他事務如何上手就得依靠培養了。

如果單純按照天賦的話，時年兩歲、看不出未來能力如何的宇智波光，當然沒有出生就開眼的宇智波斑強。

但是，宇智波光比宇智波斑大兩歲，這在忍界是個優勢。

眾所周知，這個時代的忍界生存難度頗高，能夠從幼童長成的忍者，都經歷了無數的腥風血雨。

有寫輪眼這一外掛，能夠成功開眼的宇智波，下限不會低到哪裡去，而作為宗家，上限更是比一般族人高。

在天賦差不多的情況下，青少年時代，年齡越大的孩子，越有優勢。

一直到成年之後，年齡帶來的差距，才會在忍者們愈發成熟的身手、愈發強健的體魄與愈發充分的經驗中被沖淡。

宇智波斑比宇智波光小了整整兩歲，這是個大問題。

只不過，年齡遇上絕對的天賦，這優勢就不明顯了。

而且，幼童容易夭折，忍界的兒童在成長過程中的死亡率更是居高不下。

宇智波斑雖然年幼，但是只要宇智波守護好自己族內誕生了一個極有天賦的天之驕子的消息，那麼他成長起來的幾率可以說是這一代中最大的。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宇智波斑的天賦震撼了他們，讓他們遲遲不能確定族長繼承人的人選。

按理說，因陀羅輩分如此之高，不管哪個宇智波都是他的後代，族長繼承人這種小事，用來麻煩他其實很沒道理。

但俗話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大家都僵持不下，擁有絕對性的話語權的因陀羅，便被宇智波田島和長老們恭恭敬敬地請到了開族會的地方。

因陀羅簡直要被這群不孝子孫給氣笑了。

這些傢伙喊著「始祖大人」，眼巴巴地看著他，就想知道他的態度。

作為被「繼承人選擇」這件事留下過深深的陰影的受害者，因陀羅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沒有明確表態支持宇智波光，表露出一絲一毫對宇智波斑的偏頗，那麼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嬰兒，絕對會越過他的哥哥，成為宇智波一族的繼承人。

對於這種事，因陀羅是不贊同的，即使斑小嬰兒是他的查克拉轉生、宇智波這一代的天選之子也不行！

在看不出天賦或者天賦差不多的情況下，長子繼承是最穩妥的方法。

因陀羅的態度非常明確地表露了出來。

族會上，宇智波田島與一群長老們，幾乎都被因陀羅明顯的不虞與周身的威壓震懾得喘不過氣來。

緊接著，因陀羅的嘴角勾勒出一個沒有感情的弧度，明顯是怒極反笑。

伴隨著眼中勾玉的旋轉，宇智波專屬的寫輪眼幻境課堂就開課了。

因陀羅展示的是自己半年前還生活著的忍宗的情形。

由六道仙人所開創的忍宗，宗主自然是六道仙人本人，但自因陀羅長成以來，事務一貫是由他處理，是以他也被默認為忍宗繼承人。

而就是這樣在他人看來板上釘釘的事情，卻出了差池。

來到這個世界已有半年時間，因陀羅已經平復了自己剛剛覺醒時過於激動的內心，也能用更客觀冷靜的視角去看待當初發生的一切。

在六道仙人宣布，要在兩個兒子中選擇繼承人，而不是直接將權力讓渡給早已負責忍宗事務多年的因陀羅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父親心中屬意的到底是誰了。

只可惜當時的因陀羅不知道，而是選擇了跟著六道仙人的步調走，不同的行事風格當然很難讓本就對他這個一直處理宗務的長子不滿的六道仙人認同。

寫輪眼中的幻境將因陀羅想要給後代們看的情景都呈現了出來，不過若人外人在場，便會覺得，時間不過只過了一瞬，所有人便都充楞了。

在開會時都是正常形態的宇智波們，體驗完因陀羅的幻境后，眼眶裡的寫輪眼都紛紛快速轉動起來，因陀羅瞧著。

如果不是身體狀況限制，與會的又都清一色是三勾玉，指不定還能有幾個開出萬花筒來。

「所以，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繼承人，就……」

「就是宇智波光了！」宇智波田島這個親爹一錘定音，與會的長老們也沒有反對的。

顯而易見，幻境中，六道仙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布的那句「忍宗的繼承人是……阿修羅……」

以及因陀羅由此感受到的仿若芒刺在背的屈辱、難堪，給這群後代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一起生活了半年時間，因陀羅對這群原本是在神格預見的未來中所見的後代，有了更深的印象，脾氣與行事。

有時候和他確實很像，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更能體會到六道宣布繼承人時給因陀羅造成的傷害。

宇智波這一代的少族長人選正式確定，但是將始祖大人請來選擇的宇智波們，卻發現自己好像做了件戳始祖痛點的事。

在剛剛經歷了忍宗繼承人擇選現場，又知曉身為長子的始祖與他的弟弟相比，天賦是如何的一騎絕塵的情況下，讓始祖參與情形頗有些相似的宇智波繼承人擇選……

認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樣的蠢事後，不管是宇智波田島還是以宇智波春實為首的長老們，都微微低下了頭。

這副心虛的模樣看得因陀羅甚是好笑。

他給宇智波們看的幻境，關於他在忍宗的生活以及大小庶務一力承擔、處理多年的經歷，當然全部是真的，六道仙人當眾宣布繼承人是阿修羅，給他的難堪的事情，也是真的。

只不過，前者是他親身經歷，後者，也就是父親宣布繼承人、當眾打臉這件事，是他在預言中預見的。

在忍宗繼承人宣布前一段時間，他陷入了一個十分真實的夢中。

連續七日，他都做著同一個夢。

每一天，入睡之後，他都會經歷同樣的場景。只不過，最初的時候，場景是模糊的，而越往後夢境就越清晰，一直到第七日，他終於完全地聽清了夢中人說話的內容。

這就是他在幻境中呈現給後代們看的場景。

當時即便有連續數日的鋪墊，知曉夢境預言的場景后，因陀羅依然氣得要死，沒有讓憤懣吞噬他的理智、在大庭廣眾中將自己的憤怒表現出來，他已經費了許多的力。

而預言天賦覺醒之後，他預見的場景，還不只這麼一個。

也不知是否因為連續數日終於讓他清醒地預見未來后，能力得到了提升。

反正其後數日，因陀羅還預見了當時未曾發生的忍宗繼承人選擇事件全過程，以及他怒而出走、回宗報復最終不幸敗亡的凄慘人生。

說實話，刺激實在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