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素雲竟然不見了
雨萱是真不明白雪兒的心思。這孩子從小就性格古怪,時好時壞。什麼都想爭第一。得到了,她反倒不要了。玩的就是心跳、刺激。雪兒很愛師傅,一心為師傅著想,也為自己。若能喝到不老泉,就能永葆青春,任時間怎麼蹉跎也不能拿她怎樣。
「時辰已到,請雨萱姑娘下樓。」丫鬟在門外叫道。
雪兒替雨萱蓋上紅頭巾,讓丫鬟攙扶下樓。眼神又恢復了往日的可怕。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話不假。紅梅常日里從不與大海打情罵俏,沒想到早就芳心暗許。虧她能藏這麼久,也算是大海的福氣。大鵬紅著眼眶要大海好好照顧紅梅。大海直點頭。九叔卻不幹了。他堂堂七尺男兒,雖說不算正人君子,也是個懂廉恥的人。他堅決不同意和老鴇坐在一起。**也不答應。她實在看不慣這些偽善人。天下烏鴉一般黑,誰不知道誰那點花花腸子。之前那些人就沒這麼麻煩。王寇很適時的出現了。他自稱是雨萱的師傅,教她琴棋書畫。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也算得上是雨萱的半個爹。九叔這才肯入座。
城裡的百姓看熱鬧卻不多嘴。王寇雖是壞人,對當地人卻很好。所以大家都積極地配合著,把戲演到了極致。
兩位新娘在嗩吶聲中踏過火盆走上前來。大海站在中間,有點小麻煩。一拜天地,大家叫好。二拜高堂,大家還是叫好。夫妻對拜,這就……大海拿不定主意,朝九叔望去。九叔只顧喝茶,一副你活該的樣子。再看素雲和大鵬,兩人笑得快憋不住了。還是紅梅開了口:
「誰是姐姐誰先拜。我屬馬,不知雨萱姑娘屬什麼?」
「那就姐姐先拜吧。」雨萱溫柔的應了句。
分清了,就好辦了。大海剛要拜,就見兩顆白球朝他飛來。
「當心!」大鵬用茶杯擋住。
小球炸開,白茫茫一片。待煙霧散去,大家都提高了警惕。突然,大鵬叫喊道:
「素雲不見了!」
素雲是在白霧中被人帶走的。王寇認定此人非善類。九叔有些慌張,他找到王寇,把話說明。
「此地可有外人來過?」
「本地偏遠,除了經商路過,別無他人。要是外人,朱兄也算啊。」
「那,附近可有可疑之人?」
「這個嘛……」
老鴇聽說可疑人士,湊到兩人跟前。
「員外,早先確有可疑之人來過。是一白面小生。」見二人不說話,就接著說道,「來煙雨樓尋歡來了,衣著打扮,不像是本地人。」
「他人現在在哪兒?」
「我忙著張羅,哪兒顧得上這麼多。人,怕是早就不在了。」
「嗯……派人去找,告訴鄉鄰,看見外來男子,立刻稟報。」王寇反過來安慰朱九叔,「朱兄不必擔心,這人肯定跑不遠。只要他還在城裡,就一定能找到。」
雷震生在客棧里休息,他決定加快速度,越早到貫州越好。穀子洞用銅錢算了一卦,卦上說有事要發生,而且,會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出現。這個人,很可能主宰他們的命運。
「總鏢頭,卦上說咱們這次出行,可能會遇到兇險。」穀子洞指著卦對雷震生說。
雷震生微皺眉頭。活到現在,什麼大浪沒見過。他們運鏢,都是拿命在賭。他的很多弟兄都死在了護鏢的路上。兇險又算得了什麼?
「咱么離貫州還有多遠?」
「還有八九天路程。」
「得加快速度。消息傳播得這麼快,肯定會有很多人行動。到時候,怕是要有一場爭奪啊。」
「我聽說,朝廷好像也派人來了。」
「哼,朝廷。」雷震生嗤之以鼻,「朝廷那些豬狗,也就是湊湊熱鬧,跑跑龍套罷了。」
「爹,不如我先去打探一下,也好有個準備。」雷天鳴給父親出主意。
「也好,天鳴啊,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爹。」
雷天鳴沒有留宿,快馬加鞭,直接朝貫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