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破廟裡在打鬥

素雲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柱子上。有個男子正在喝花酒。男子抬頭看著她，笑了笑。

「姑娘不必驚慌，小生姓林，是個讀書人，家住霜城，喜歡雲遊四方。今日路過此地，看見姑娘頓生愛意，希望姑娘能成全小弟，做一日露水夫妻。不過小生性喜安靜，還請姑娘不要大喊大叫才好。」林書生說得很動情。

素雲聽了，知道自己碰上了採花大盜。被書生點了啞穴，竟不能開口言語。她心裡怕得要死，希望爹和大鵬他們能來救她。

林書生才不擔心這個問題。他每次作案都是有計劃的進行。既專業又挑剔。太丑的不要，太胖的不要，太瘦的也不要，不碰青樓女子，不碰小孩老嫗，專揀那些小家碧玉和善良純潔的女子作為犯罪目標。他喜歡雲遊四海尋覓芳草，處處留情又處處殺戮。手段極其殘忍，還喜歡拿走一些東西。最多的，是少女的腿骨。他用刀砍斷，在上面鑿孔雕刻，做成笛子。其次是眼睛。他把它們挖掉，一顆顆排列好，像玩彈珠一樣。膩了就扔進臭水溝里或是喂狗。真是個邪惡之人。

朝廷下了通緝令。各家都把綉樓鎖好，他卻無孔不入。就連同行都怕他三分。這傢伙，殺起人來是個瘋子。

他仔細觀察著素雲。這是個很好的獵物。他把她從婚宴上綁來，在這所破廟裡，等著她醒來。

「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歡。」林書生是愛乾淨的，決定用布遮住，再挖去她的眼睛，這樣，可以防止血濺到他白色的衣服上。

這時，從房樑上傳來呵呵呵的笑聲。書生抬頭一看，是個老乞丐。乍一看是坐著的，再一看又像是懸在房樑上，眼睛朝下和他對視。

「呵呵呵。」乞丐笑得很詭異。

「來者何人？」書生感覺乞丐的笑聲能穿透骨頭。

廟裡陰風陣陣。乞丐的笑聲越來越大。眼睛提溜提溜的閃著綠光。

「呵呵呵。」

天才蒙蒙亮，大海他們就分頭尋找，還是沒找到素雲的下落。

雨萱本不打算摻和進來。看見大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動了惻隱之心。他們找到城外的郊區，雨萱發現了灌木叢里的一塊碎布。

「這是素雲的。素雲，素雲。」大海呼喊著。

「前方有座破廟。去那裡看看。」

廟裡，書生和乞丐對峙著。他將一顆石頭射向乞丐。乞丐不躲，那石頭也打不著他。書生連試幾次，都失敗了。乞丐對著書生吹了口氣，他感覺眼睛里進了東西，使勁兒揉。再睜開眼，乞丐就不見了。只聽見大海的咆哮：

「你這個混蛋，我跟你拼了。」大海話沒說完，提著拳頭過去了。

這個楞子，以為自己會一點點武功就能成功擒住採花賊。反被林書生以腳還擊。大海三步並作兩步，倒在地上，口吐鮮血。胸口疼得厲害，昏死過去。

書生趁機再補一劍，說時遲那時快，雨萱三枚銀針飛過去，書生躲過，不管大海，直接對準雨萱。

「我還以為是誰呢？」林書生認出雨萱是昨天的新娘子。也知道她不是普通人。

「少說廢話，把那姑娘放了，我繞你一命。」

「到嘴的東西，哪有往外送的道理。況且，我還想把你給收了。」書生打趣道。

「你犯的本就死罪，落在我手裡，也是死有餘辜。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書生笑得猖狂，「就憑你？我對你們這些青樓女子不感興趣。何況，還是個面生佛像，心如蛇蠍的殘忍之徒。」

素雲被戳到痛處，有些遲疑。

「怎麼？被我說中了？」

「哼，看招。」

又有三枚銀針飛出。原來，雨萱擅長的是毒針。銀針被孔雀膽浸泡過。只要沾上，毒液就會順著血液直達心臟。半個時辰后，便會毒發身亡。

林書生畢竟是林書生，幾個回合下來，雨萱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書生抓住她的破綻，用劍刺穿她的肩膀。素雲雖然被蒙上眼睛，但還能聽見，眼淚不住的往下流。雨萱受了傷，倒在地上。書生走過去，看著她，眼裡有些可惜。這麼好的美人胚子，就要死在他的劍下。不知道骨頭能否吹出好聽的曲兒來？剛要動手，就聽見乞丐的聲音，回蕩在他耳邊。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