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在旁,便是少年

老友在旁,便是少年

待到漁憶轉醒已經與周述約定的時間相差無幾,風風火火的趕到武場,其餘幾人都已經筆直的站成一列,兩人急忙併入隊伍中,周述見狀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對著眾人說道:今天開始,即修功法也修體格,本來我還在糾結,怎麼樣練練你們比斗的經驗,上午訓練其他人的時候突然就想到了。

進來吧!

話音剛落,從一旁的入口陸陸續續的進來了幾人,陳初清點了一下剛好十個,看穿著應該是學院里的其他學生。一行人走到自己面前,跟自己的隊伍面對面的站列。

周述走在兩列隊伍厲聲道:與人搏殺就是最好的積累經驗的方式,我醜話說在前頭,院試規則里沒有說非要區試原定的隊員不可,等會的修行,就由他們陪你們對練,不忌手段,不忌功法,在不傷人性命的前提下,打傷打殘,都可以!要是有人不當回事,出了事情我自會向你們家裡有交代!就按照現在排隊的順序吧,自己面前的兩人加上自己三人一組,每一組在武場上分散開來。

陳初在走前叮囑了漁憶一句「小心點,仔細些」漁憶也簡單的關心一句,就跟對手走到了武場一角。

陳初走在自己的對手身後,習慣性的打量起兩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手兩人似乎交情頗深,一路上閑聊的話語一直沒有間斷,從兩人的呼吸體格,精氣神,陳初能夠感覺到這兩個人修為其實並不高,遠不如其他人的對手,比之前自己區試的對手要弱上許多。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越是這樣越是可怕。

陳初猛的驚覺!想起了什麼,幾人進來的時候陳初就覺得不對勁,進來時散亂無序,可是一到自己隊伍面前,幾人像是約定好的一般調整位置,完全不像是夫子輕描淡寫的那樣只是按照順序選人。急忙轉頭看向漁憶的情況,隨後又看了看其他人,沒有什麼異樣...

三人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武場北邊角,前面兩人轉過身來對著,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兄弟,我叫吳晗,他叫齊仁,我們哥倆得先跟你說好,夫子提前跟我們打了招呼。對你,我們要下死手!往慘那方面打,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就是「只要不打死,就照死里打」還有,他讓我給你帶句話「小子,武場裝受傷,今天要給我看點真功夫。」

陳初瞪大眼睛,身體不自覺的后傾心中暗道:老狐狸,擱這等我呢。

懊惱的給了自己一把掌,他能隔那麼遠給漁憶一腦瓜崩,怎麼會看不出我的小伎倆,嘆了口氣道:失算啊!!!

收斂神色,轉了轉腦袋笑眯眯的看向面前兩人:兩位大哥,可以打,別打臉就成。齊仁正想說一句拳腳無眼,陳初一擊鞭腿正中左腹,把他踢飛了出去。

踢飛了一個人後還是一臉笑容,像是無事發生一般和藹的說道:開始了!

吳晗還沉浸在剛剛那一腳的畫面中就被陳初一拳打在太陽穴上,重重的倒在地上,見陳初又是一拳打來,急忙猛的一地面,借力旋轉躲開了陳初的攻勢,也讓自己能夠重新起身,快攻一拳后沒有與陳初纏鬥,而是來到了被踢飛的齊仁身旁,兩個人合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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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攻向陳初,齊仁衝鋒在前,雙掌合做一拳,對著陳初猛的錘下,陳初本想躲過這一拳,藉此機會掠過齊仁,先解決掉吳晗,沒想到吳晗身形奇快,已經一拳打到了自己的左腿,力道剛猛的一拳,自己的左腿像是被鐵棍狠狠砸了一樣,雖然不至於扛不住,但已經沒有辦法去躲閃齊仁的攻擊了。要是沒有脫體境,吳晗這一拳怕是足以讓自己的腿骨斷裂,恐怕那時已經跪下了。緊跟著又是吳晗的一拳錘下,陳初雙手交叉抵擋,左腿直接被錘彎曲了下來,身形猛的下沉,死扛著沉猛的一拳,陳初想要站起身來,但身下的吳晗完全不給他機會,他想直接把自己的左腿直接錘斷,陳初的深知自己沒有辦法抗住第二拳,再來一拳,腿骨怕是真的要斷裂,到時就是無翼鳥任人宰割。他抓住吳晗出拳瞬間,強抬起左腳,藉助上面齊仁德壓力一腳將吳晗德拳頭死死踩在腳底,吳晗吃痛的怒喝了一聲,迅速的想用左手繼續攻擊陳初左腿受傷的部位,陳初氣罵道:奶奶的,我的腿跟你們有仇是吧!用力踩了一腳,隨後像是被吳晗兩人擠壓出去一般,藉助兩邊的力道從兩人中間彎弓般脫身而出。站定身形后陳初彎腰輕按了下左腿,確認還能活動之後站起身來攤開右手,一柄青色長斧顯現在手戲虐道:來吧,剛剛的流氓打架算是熱身了,現在來真的,老狐狸要看我的真本事,也得掂量掂量看你們行不行!

手持斧柄輕輕橫掃,一股凌厲的斬擊就朝對面二人劈去,速度尤勝當初對戰侯候!

確實自己當初沒有認真,不提第一場都沒有顯露出脫體境的修為,第二場陳初其實也完全可以只憑藉體魄和力量取勝,只是陳初實在不想自己受傷,也想早些結束好回家,所以才有了用斬擊逼退侯候的場面。那用力一揮的力道遠不如今天的這一下,陳初很奇怪,剛剛打下來的情況看來,這兩個人的體魄其實完全不低於自己,不說吳晗的那一拳,單說兩人一個被自己一腳踢飛,一個被一拳打在大穴之上重重倒地,兩人起身之後竟是一點事情沒有,甚至連一聲哀嚎都沒有,自己好歹是脫體境,要知道脫體境的修行就是洗髓伐骨,身如金剛,最後以不同常人的身體調用靈氣方才是脫離凡體,這就是所謂的脫體境。

怎麼會一點事情沒有呢...

陳初正納悶呢,那邊兩人已經做好了合力抗住斬擊的準備,齊仁站至吳晗身後,雙手死死頂住吳晗,吳晗則是早已經現出法器,是一條黝黑的短鞭,只見他雙手持鞭,一手拿頭一手拿尾做擋擊狀,那道斬擊與短鞭碰撞在一起時不像當初劈在侯候的銅錘那般噼啪作響,而是異常的安靜,只能看見兩者的之間不時的迸發出金黃色的火花。吳晗猛地上挑,改變了斬擊的方向,凌厲的斬擊朝天上砍去,好在這個武場沒有天頂,否則屋頂必將塌陷。斬擊漸漸消失在半空之中。

兩人合力攔下斬擊之後,斷定了陳初再無高明技巧,齊仁扭轉手腕,一隻大筆落於手中,咬破手指,以血為墨在空中揮舞著,霎時間陳初周身猩紅血舞遍布,只覺得全身火辣辣的疼痛,從外到內從皮到骨如針芒在喉,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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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便是萬針穿心的疼,雙手快速掐訣,將靈力調用至全身,讓自己在劇痛的情況下能夠保持清醒。

被困在陣中的陳初五識盡散,無法破陣,不過半會支撐自己體魄的靈氣也終於是耗盡,在陣陣劇痛中癱倒在血霧中,當場昏厥了過去,齊仁默念口訣,血霧凝聚與手中化作血滴,重新回到了齊仁體內。朝著某人神識之中傳音道:周老,我們完事了,勞煩您過來看看吧。

聞言的周述抬頭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陳初,轉眼之間就來到陳初身邊,仔細打量了一翻,一甩手,幾根髮絲般的銀線從袖中飛出,搭在陳初的脈搏之上,確認無大礙后輕抖衣袖收回銀線,竟是客客氣氣的對著吳晗兩人拱手作揖道:辛苦兩位從百忙之中抽身給我面子,來試試我這個學生,委屈你們兩位老學長了給這孩子做陪練了。

兩人急忙回禮,恭敬的對著周述道:周老嚴重了,從學院出去后我們兩個都在為家族的事情奔波,趁此機會回來看看您和各位老師也是我們兩個心中所想,不論境界幾何,我們都是學院的學生。

周述仰頭爽朗大笑道:好小子,還是這麼會講話,晚上叫上楊廷那幾個老不死的,我們喝兩杯?

齊仁比了比手勢笑道:當然,不醉不歸。

吳晗兩人行禮而後告辭去尋找其他老師,周述回神盯著還躺著的陳初道:這術法也能扛下來,這脫體境的底子很強啊,齊仁的那一手既是術法也是陣法,破術法不破陣法無用,反之亦是如此,你小子能撐到現在,修為已經強過其餘人許多。

周述捂住壞笑,險些笑出聲。

今年的院試,穩了!正好缺點獎金買些攻伐的符籙

看到明秀幾人接連倒地,估摸著時間也是差不多了,周述單手掐訣,而後攤開手掌猛地收緊,五指如鉤,武場上倒地不起的五人身體慢慢浮起,懸於低空之中,像是低飛的風箏一樣被周述牽著放到了各自的房間之中,每個房間里周述早早備下了浴桶,裡面放了許多修仙界排污洗髓的靈藥,全都丟入桶中之後,讓院內常有的侍女安排幾人幫著女生褪去衣物,男士則是被周述自己扒了個精光。處理好幾人後周述自己來到房門外,幾人休息的樓房外有一片青水湖泊,月光明亮直照湖水,此時節將夏未夏,春風清涼,眼前是水中月天上月,微風徐來,耳畔不時有蟲鳴輕響,想自己在學院執教數十年,貪戀的也不過是這片景色,和幾位老友。周述高高躍起整個人飛升高空朝湖中心小島緩緩飛去,將近時就發現島嶼之上篝火閃爍,想必楊廷和吳晗幾人已經早早在把酒言歡。伴隨月光照映,周述身形加速,最終停落在幾人身前。除楊廷,吳晗,齊仁,還有其他院區的老友。既沒有作揖也沒有行禮,周述上前猛地錘了幾拳楊廷肩頭,其他人也是聚攏了過來。

都是知己的老友,有誰見過知己飲酒起身行禮的?。幾人席地而坐,沒有人有法術,只是單單依靠篝火的熱量烹飪食物,不時的你罵我一句,他錘我一拳,全然不像是所謂的修仙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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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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