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一去紫台連 獨留向晨曦

第十六回 一去紫台連 獨留向晨曦

卓川和王余見趙鐵飛被殺了,心下一慌,再已無心戀戰,只想快快逃走,以求保全xìng命。

文婉見卓川想走,便飛上前想將其擒拿住。那卓川見文婉追來,立刻轉身飛旋,解下披在身上的黑袍,向文婉甩去。那卓川甚是jian詐,在甩出黑袍之時,迅從腰間抽出飛刀直指文婉要害。文婉察覺卓川的飛刀飛來,便順手一拉卓川的黑袍,將黑袍旋轉擋住那飛刀。

可那卓川慣使yīn招,不僅能使飛刀,而且還可施放毒針。在飛刀飛出之時,卓川也暗施毒針出去。文婉雖接下了飛刀,但沒有想到卓川還留有一手。雖然文婉jǐng覺,但還是躲避不開,只用手接下了三根毒針,還有三根毒針則shè入了左肩。

文婉身體一晃,往後退了三四步。在一旁的王余見機會來了,便飛身上去,右手掌風待,襲向文婉後背。王余的這一掌,運足內力,想一掌將文婉打死。

文婉中了毒針,以無力與王余相抗。在這千鈞一之際,見一把刀飛旋而來,『嗤』的一聲,那王余的右手被砍了下來,鮮紅的血飛濺滿地,王余則『噗通』一聲,從空中跌落下來。

文婉還不知道生了何事?但聽見王余大聲哭喊道:「我的手啊!我的手啊!我······我······的手。」原來就在王余向文婉出掌之時,雲河把自己手中的銀裝刀飛旋出去,使出一招名為『迴旋刀』的刀式。

那卓川則以為王余的這一掌,定可成功。但沒有料到雲河出刀之快,已出了他的判斷。再說,卓川也一直沒注意到雲河站在一旁正看著呢,以至於毫無防備。

卓川見王余被斬下了右手,心中更是驚恐。也不去管王余的生死了,便想從窗戶上跳出去逃走。雲河接過了飛旋迴來的銀裝刀,在那卓川剛想跳出的那一瞬間,雲河再次施展『迴旋刀』法。聽得卓川『啊』的一聲,從窗上掉了下來,一命嗚呼了。

雲河走上前去從卓川身上拔出刀來,說道:「你助紂為虐,再加上殘害百姓。今天我取了你的xìng命,乃是替天行道。」

文婉中了毒針,毒xìng開始慢慢地滲入體內,臉sè也變得青一塊紅一塊的,而且也有點站立不穩了。雲河快步上前,扶住文婉,指尖勁點了文婉的『太乙穴』和『氣戶穴』這兩個穴道,以封住文婉的氣脈和血脈來防止毒xìng侵入內臟。

雲河馬上放下文婉,讓文婉盤腿而坐,雲河則在後面提起真氣為文婉逼出毒針。雲河專志凝神地運氣,輕輕力便將那三根毒針給逼出來了。雲河也盤腿坐下,再次運功為文婉將毒逼出。片刻之後,文婉便吐出一口黑血。

雲河說道:「文掌柜,我已把毒逼出來了,但這毒針上的毒毒xìng十分強烈,我想還需要找個大夫看看有何散毒的良方。我已封住你的血脈,暫時不會有xìng命危險。來,先到那邊靠著休息一下。」說罷,便扶著文婉到牆邊靠坐下來了。

文婉看了看雲河說道:「謝謝你了。我······我沒事。休息一會兒便好。」

「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雲河回過身去,見那王余用左手捂著那斷了的右手在向雲河求救。雲河看見王余流了好多血,便過去點了王余的『曲澤穴』和『通里穴』以封住血脈不讓血液流出過多。

若馨見死了這許多人,一時也嚇得兩腿軟,坐了下來。緩過了一會兒,見沒了那些打鬥聲了,便慢慢地站起身來。

雲河見若馨站起來,便問道:「若馨姑娘,你沒事吧!」若馨聽得是雲河在喚她,便應道:「雲河哥哥,我······我沒事。」雲河道:「那就好,那你下來吧!文掌柜中了毒針,你先照看他一會兒,我去找許安大夫來。」若馨應道:「好,我這就下來。」

若馨下得樓來,走到雲河和文婉那裡,看見文婉臉sè很難看,很是擔心,便說道:「雲河哥哥,文婉姐姐的臉sè很難看啊,你快去找許安大夫啊,快點去啊。」雲河道:「好,我現在就去,你在此先照看她一會,我去去便回。」

雲河剛走兩步,就聽到從門外傳來了聲音,道:「不用找了,我已經來了。」雲河和若馨一看,原來那人正是許安大夫。頓時喜出望外,知道文婉有救了。

雲河上前作揖道:「許安大夫,您來得正好,快幫在下看看這文掌柜。」若馨也說道:「許安大夫,求求您了,快看看文婉姐姐,她中了毒針。」

許安快步上前,在文婉面前坐了下來,伸出右手去為文婉把脈。把了一會兒,便說道:「毒xìng沒有侵入內臟,並無大礙,只需稍加調理,再用些葯,便可恢復。」

這時月亮已過中天,原本熱鬧的街道也漸漸地變得安靜了許多。街上的燈火還是這般通明,但行人卻沒有幾個。人們都在熱鬧之後,安詳地睡去,睡在自己以為美好的夢中。

可是,客棧里卻是靜得可怕。一家幽雅香韻的客棧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戰場,血濺滿地,十幾具屍體橫躺在地上,多了幾許冤魂。江湖本來就是這樣,又有誰敢說自己從來都沒有進入過江湖。也許不是自願進入的,而是被迫闖入江湖的。

文婉見許安大夫來了,便立刻生氣了,道:「你還來這裡幹什麼,你快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許安道:「文悅,那件事情都過去十年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能原諒我。你已經恨了我十年了,難道這還不夠嗎?你又何苦要這樣折磨你自己啊。」

文婉哭道:「你······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知道嗎?這十年來我每夜做夢都夢見他,他一直在哭,一直哭個不停。他的哭聲一直回蕩在我的夢裡,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許安亦哭道:「文悅,我知道你忘不了我們的孩子,可我又何嘗不是這般。我痛恨自己,恨我沒有去救他。」

雲河和若馨站在一旁看著,但不知所云,弄不明白是什麼情況。只知道文婉和許安像是早已認識了。此時,雲河和若馨都不去打擾文婉和許安說話,靜靜地聽著,想聽清楚事情的緣由。這時那店小二和文婉的四個侍女也從房中出來了,剛才因為打鬥,所以不敢出來,一直在房中躲著。現在聽見沒了打鬥的聲音便出來看看是否已經安全了,他們看見文婉坐在那裡,便都跑下樓去,來到文婉的面前。那四個侍女哭著道:「文婉姐姐,你沒事吧!」那小二則跑出門外去看看有什麼情況。

文婉又道:「如果可以,我寧願當天墜下山崖的是我,而不是我們的孩子。許君山,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

許安道:「文悅,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也不能折磨你自己啊!」

文婉一直在傷心地哭著,許安一把抱住文婉。文婉道:「許君山,你放開我,放開我。」許安哭道:「我不放,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的,不再放開了。」

雲河和若馨聽了許久,也大概聽出個究竟來了。雲河說道:「許安大夫,我們還是先為文掌柜醫治吧!耽誤久了,恐怕那殘留的毒xìng會流入心臟。」若馨也說道:「是啊!還是先把文婉姐姐扶回房中休息一下吧!」

若馨想去扶文婉,而文婉則用手推開若馨,說道:「不了,你們還是先逃走吧!我想一會兒官兵就會到這裡來緝拿你們的,那趙鐵飛的乾爹是那陳寧老賊,這裡的官怕趙鐵飛也是這原因,現在趙鐵飛被你殺了,我想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你們再不逃走,就再也難走了。」許安也道:「是啊!你們快走吧!」

雲河道:「不行,我們走了,那你們怎麼辦?我不能讓你們留下來替我們受罪的。」若馨道:「我也不走,我要和你們在一起。」

文婉說道:「你們不用理我們,到時候我們自會有脫身的辦法。你們是外地人,這趙鐵飛死了定會算到你頭上來的。我在這裡已有好幾年了,這裡的人都認識我和許安大夫,他們不會那我們怎麼樣?總之你們還是快些離去便是,離開這個鎮,離開這個地方。」

雲河道:「話雖如此,但我還是想將那位阿婆給埋葬了之後再走。」若馨插口道:「我也不走,我要留下來。」

許安說道:「你們走吧!那位阿婆的後事就讓我來為她辦吧!」

雲河和若馨互相看了看,雲河便說道:「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們先走了。」

雲河轉身上樓去把少師背了下來,此時,少師還沒醒過來。雲河向許安和文婉作揖道:「許安大夫、文掌柜我先行告辭了,後會有期。多謝你們。」若馨也上前去道謝了。

文婉道:「好了,你們快走吧!走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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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刀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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