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客行雖雲樂 不如早旋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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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河道:「那十年過去了,你們查到那些人了沒?他們又是為什麼要將你們全都殺掉?」
許安搖頭道:「誰知道啊!誰知道!這些年一路走過去,我已看慣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了。我已經不想再理會江湖之事了。」
若馨道:「可是滅門之仇,不可不報啊!」
許安輕輕搖搖手,說道:「罷了,罷了。我在十年前一心想著報仇,可是因為報仇而害死了我和文悅的孩子。之後,文悅很是恨我······我也因為自己的孩子死去,便對報仇一事放下了,因為我怕再報仇會連文悅也失去了。後來,文悅離我而去,來到了這裡。我尋了五年才找到她,知道她開了一家客棧。之後,我也在此地住下,在她附近開了一家醫館。唉,誰知一晃眼就過去幾年了。」
雲河道:「許大夫,你選擇不復仇,也許是對的。復仇只會失去更多。」
許安道:「現在我也不再去想報不報仇了,只想和文悅好好走完這一生。好了,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說太多了。就讓那些事隨風飄走吧!」
若馨和雲河,靜靜地看著許安,看見許安忽然一夜之間變老了許多。也不知道是為何事煩心?但若馨和雲河知道,他們兩人是真心相愛的。
許安靜靜地坐在門前,看著遠方,像是在等待東山上那第一縷晨光。雲河飛到竹房頂上,躺在上面看著只剩下幾顆星星的夜空。若馨也跳上屋頂,在雲河身邊躺下。若馨道:「雲河哥哥,我們明天去哪裡?」雲河想了想,說道:「不知道,我沒有家,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若馨沒有說話,也看著只有幾顆星星的夜空。悄悄地進入夢鄉。
不知不覺,濃霧漸漸散去,東山上慢慢地泛起一絲絲紅暈。雲霧開,晨曦來,客行早旋歸。若馨慢慢地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縷晨光透過竹林,照在了臉上。伴著清晨的涼意,這陽光顯得很是暖人。若馨看看身旁,而不見了雲河,知道雲河早早地起來了。若馨從屋頂上飛將下來,這時,文悅和許君山也醒過來。而那四個侍女和那店小二則起得更早,他們都在忙著弄點早飯來。可若馨沒有看見雲河,若馨便問那店小二,道:「小二哥,你有沒有看見那個背上背著一把刀的公子去哪兒了?」那小二回答道:「哦,你是說那位公子啊!他往山上走了,但不知道去幹什麼?」若馨道:「哦,他去山上了。那謝謝了,小二哥。」
若馨飛上屋頂大聲叫喚了兩聲:「雲河哥哥,雲河哥哥,你在上面嗎?」雲河聽得有人喚他,便回應道:「我在山上,一會兒回去。」
若馨聽得回應,便在屋頂上坐了下來。許君山扶著文悅到竹房前的石凳上坐下,許君山則坐在文悅的旁邊,雙手緊緊地握住文悅的手。若馨在房頂上看著,不禁『嗤』地一聲笑,說道:「文悅姊姊,為什麼許大夫的手總是握著你的手啊!是不是姊姊你的手好冷啊!」
文悅見若馨這般說話,不禁笑了起來,道:「若馨妹妹,你rì后定可明白。現在不說與你聽,等你著急著急。」若馨撒嬌道:「文悅姊姊,你就說嘛?我很想知道啊!」這時,那四個侍女也聽見了,都『嗤嗤』笑了起來。許君山道:「若馨姑娘,你莫問了。時機到了,你自會明白。」若馨見他們都不說,也不去再問了。
這時,雲河回來了。許君山便問道:「雲河少俠,適才不見你人,還道你離開了。」雲河道:「我到山上尋了一塊地,準備把那阿婆給埋葬了。」文悅道:「世上像公子這般心地善良之人,已是少之又少了。」雲河道:「言過了,我自小沒了父母,就連父母的樣子也沒見過。看見那阿婆辛辛苦苦把她那孫子撫養net,而今卻無人送終。人間之悲,也莫過於此。」
若馨跳將下來,走到雲河面前,說道:「雲河哥哥,那什麼時候把那阿婆給埋葬了。」雲河抬頭看了看天空,看了看東山上的太陽,說道:「再等一下吧!等那太陽升上了竹梢,我們就去埋葬。」若馨也抬頭看看天邊。
「啊呦!哎唷!我的頭好痛啊!我的鼻子也好痛啊!是誰打我的?哎唷!痛死我了。」眾人聽見竹房裡傳出了叫喊聲,便知道了是少師醒來了。雲河和若馨進入房中,見少師捂著鼻子托著腦袋,其神情和姿態甚是有趣味。若馨笑著說道:「你真沒用,都昏睡了一夜了。」少師道:「一定是你打我的,打得我好痛啊!」雲河笑了笑,道:「少師兄弟你醒來便好,那我們也放心了。」許君山和文悅也進來看望一下少師。
少師拍拍腦袋,感覺頭很重。之後,他看了看四周,疑惑地說道:「這裡是哪裡啊!我現在在什麼地方啊?對,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有一個人那著鋼鞭向我打來的,那人呢?」若馨道:「那人現在已經死了。」少師道:「死了,怎麼死的?那阿婆在哪裡?我怎麼沒見到她啊?」
若馨看了看雲河,不知怎麼說才好。雲河頓了一下,說道:「那阿婆昨晚被那趙鐵飛殺死了。現在阿婆屍在對面那間房中,我們······我們準備把阿婆給埋葬了。」
少師聽了這話,便怒道:「那趙鐵飛太可惡了,我要去將他殺了。」說罷,便慌忙下床,想衝去殺了那趙鐵飛,這時少師已是在其頭上了。雲河見少師很是氣憤,便忙道:「少師兄弟,你冷靜點。那趙鐵飛,我已經把他給殺了。」
少師回過頭來,面向雲河,道:「殺了,殺了。那便好,那便好。」說著,坐了下來。之後雲河把昨晚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告知與少師聽。少師聽后,便說:「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去埋葬那阿婆吧!」
雲河拍了拍少師的肩膀,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就讓阿婆走好吧!走,我們去把阿婆埋葬了。」
雲河抱著阿婆,走上山上,那裡有一個坑,是雲河挖的。雲河把那阿婆放下去,之後他們一起為那阿婆填土。雲河拿出匕為那阿婆可了幾個字,作為墓碑。
他們行了跪拜之禮后,雲河說道:「阿婆,您一路走好。」若馨流下了淚水,道:「阿婆,您安息吧!雖然我們從不相識,但希望您可以知道我們為您送行。」少師則還跪在那阿婆的墳前,道:「阿婆,我真的沒用,沒能為您討回公道,也沒能保護好您。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雲河過去扶起少師,道:「少師兄弟,你莫要自責了。也不要悲傷了。我們讓阿婆安靜安靜吧!她也該累了。」
他們再拜,便離開了那阿婆的墳墓,回到竹房裡。雲河問許君山,說道:「許大夫,你們有何打算?」
許君山道:「我和文悅也累了,不想再為江湖之事而煩心了。我只想和文悅幸福快樂地走過一生,這是我這一生唯一想去實現的事情。我準備回去收拾一下,便去別處繼續隱姓埋名,去過一個永無紛爭的生活。」
文悅說道:「我也想了一夜,決定和君山隱居起來。過去的事,已成往事,不堪回。就讓他消逝吧!」
雲河道:「這樣也好。說實在的,我也很是羨慕你們。」
許君山道:「那你將何去?」
雲河頓了一下,說道:「我四海為家,走到哪兒便是哪兒。況且我還有要事要辦。」
文悅問若馨,道:「若馨妹妹,你呢?你往何處去?」
若馨笑道:「哪裡好玩我就去哪裡。」
少師插口道:「怎麼沒人問我啊?」
若馨笑道:「問你做什麼?你從哪裡來就回那裡去。」
少師道:「你這人,怎麼會這樣沒人情的。我不與你說話。」
許君山和文悅與雲河、若馨、少師他們道別,許君山和文悅帶著那四個侍女和那小二,慢慢地走遠了。雲河站在竹房前只能看見他們的背影。
雲河眼中充滿著歆羨,帶著自己鍾愛的人去過一種無憂無慮的田園生活,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啊。但云河還身在江湖之中,等待著面臨新的挑戰與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