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誰知他人意 往事傷心處
寫得有點不知所云,莫怪。
那捕快說道:」主簿大人,他們已經走遠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呼延宇獰笑道:「把今晚出現的所有人全部殺掉,一個活口也不許留下。你也馬上派人去通知錦衣衛指揮同知的門達大人,請他們幫忙追查出今晚所有在場的人,然後殺掉。況且錦衣衛一直想除去那個陳寧老賊的,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現在他的乾兒子趙鐵飛死了,可這不能讓他知道趙鐵飛是怎麼死的,我們要借題揮。這樣才能把陳寧老賊玩弄在我們的掌心之中。記得要弄出點風聲來,讓陳寧老賊有所顧忌,有所行動。」
那捕快應道:「是,主簿大人。那剛才的那些人怎麼處置?他們可是殺了趙鐵飛的人啊!」
呼延宇用手輕輕地拍怕那捕快的臉說道:「你沒聽清我說的話嗎?一個都不留!記住要做得乾淨點,不要留下任何把柄。還有,你派人去一趟枯柳山莊,請柳莊主派人追殺他們,我看剛才的那個漢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那捕快道:「可那徐若馨可是禮部尚書徐大人的千金啊!而且徐大人也是您的恩師。」
呼延宇笑道:「尤承你話太多了。我叫你去辦你就照我說的去辦就行了。記得還要拿上一千兩銀子去枯柳山莊。」
那尤承道:「是,主簿大人。屬下這就去辦。」說罷,便領上十餘名捕快出去客棧。
「救······救我啊!」呼延宇聽見有人求救便叫下屬把那人帶來,一會那人被帶到了呼延宇面前。呼延宇一看,原來是王余。呼延宇蹲下去笑道:「怎麼?斷了一個手臂,你還想活著啊!想當時我yù與你合作,剷除其他的山寨,來讓你當這八寨之王,你卻不幹,還聯合他們來對付我。好,很好,其實我知道你們早就投靠了那胡惟庸。我本想看看你們有沒有識時務,但最終你們還是太不知趣了。現在我告訴你,你們和我作對可沒好下場。你看看,孟虎和卓川都已經死了,今晚你也必須得死,而且是死在我的手上。」說罷,尚羽一手鎖住王余的咽喉,『喀嚓』一聲,王余的脖子被扭斷了。王余還沒出口說話,便成了呼延宇的刀下鬼了。
呼延宇站起身來,說道:「你們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在這裡,現有人,格殺不論。你們也快去收拾收拾這裡,然後一把火給我燒了。我們走,回府去。」
「誰?是誰?」突然聽見有人從窗戶里跳出,之後,那人上得屋頂,飛地逃走。有一個捕快向呼延宇說道:「主簿大人,那人逃······逃走了。」
呼延宇說道:「快,派人去追,一定要將他殺了。」
「大人,那人會不會是那些山賊中的一個啊!」其中一個捕快道。
呼延宇道:「如果是便好。你選幾個人去追,一定要給我追上。我等先行回去,準備好上山將那些亡命的山賊一一滅絕。」
雲河和若馨、文婉、許安他們走到了離客棧十餘里地的一個小竹林里,那裡有一間簡陋的竹房。這房子是許安平時上山採藥時專門搭住的竹房,可暫時休息一會,以便天亮時再細作打算。
這時,雲河看見遠處火光耀眼,照亮了整個小鎮,知道百茶客棧已經被燒毀了。文婉靠在竹房外看著那遠處的火光,淚水不zìyou地落了下來,許安則站在文婉身後,說道:「文悅,放下吧!放下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吧!」文婉只在一旁哭泣,並不理會許安說的話。也許那件事真的讓文婉無法忘記。若馨站在雲河身旁,說道:「雲河哥哥,那現在怎麼辦?這人還沒醒來呢!那阿婆我們怎麼埋葬?」
雲河回到竹房裡,見少師還沒醒過來,便叫許安大夫來看看。許安便扶著文婉也到房中坐下休息休息。許安為少師把把脈,又看了看少師的臉和眼睛,說道:「這和昨天白天那時一樣。看來這少年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著深厚的內力,也不懂得如何控制和運用這股內勁,只是危險時一下子全部給激出來了而已,以至於氣息混亂,經脈逆轉而造成的昏迷。不過這不要緊,這少年意志力很強,雖然有渾厚的內功,但不至於走火入魔。這少年的內力,我也看不出是何門派的?我想教他內功的人,定是一位高人。」
雲河忙道:「原來許大夫已經知道了,那為何昨天不告訴我們。」
許安道:「一言難盡,先不說這了。我先為這少年施針,再讓他休息一會兒便可無事。你們放心吧!」
雲河道:「謝謝了,許大夫。」
許安為少師扎了幾針,見少師氣息平和了許多,雲河和若馨便鬆了一口氣。許安為少師施完了針之後,也過去文婉那裡,為文婉施了幾針。文婉的那四個侍女和那小二,因為受了驚嚇又十分睏乏,已經趴在桌子上熟睡過去了。
這時已是三更天了,雲河把那阿婆放到竹床上,若馨為那阿婆收拾整理了一下。若馨看著躺在床上的阿婆,便哭了起來。雲河在一旁,安慰道:「若馨姑娘,你別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阿婆這一生過得很累,現在我們就讓她安息吧。若馨姑娘,我們讓阿婆靜靜地睡去吧!不要打擾她了。明天,明天我們就把阿婆埋葬了。」若馨一邊看著那躺在床上的阿婆,一邊哭著和雲河出去外面。
文婉因為中了毒針,也覺得身體很是虛弱。雖然毒被雲河給逼出來了,但畢竟那毒的毒xìng很強。現在許安也為文婉施針了,文婉已無大礙,可還是因為虛弱而漸漸地感到很睏乏。許安扶著文婉到另一個竹床上休息,文婉慢慢地睡去,許安則坐在床沿處看著文婉睡去。許安雙手牽著文婉的手,眼中忍不住地流下了淚水。
雲河和若馨在門外看著許安和文婉,心中甚是羨慕。雲河道:「若馨姑娘,你若是困了也去歇息吧!我在此守著,以防那些賊人又來。」若馨跳到雲河跟前,嬌笑道:「我不困,我陪你一起守著。」
雲河和若馨坐在竹房前,打量著這幽幽的竹林。這時,許安走了出來,說道:「年輕人你們還沒休息啊!」若馨道:「我們在此守著,不困。」
許安也坐了下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雲河便問道:「許大夫,何以嘆氣?」許安搖搖頭道:「.十年相思斷人腸,回幾多苦心淚啊!我一直以為她會忘記,可是我錯了,她沒有忘記,一直都沒有忘記。歲月沒有淡去她對我的恨,她一直在恨我。」
若馨道:「許大夫,你說的她,是文婉姊姊嗎?」許安看了看若馨說道:「是的。」雲河道:「許大夫,你方便說與我們,你和文掌柜的事情嗎?」
許安頓了一頓,說道:「我原本叫許君山,她叫文悅。文悅的爹爹開了一家四海鏢局,我爹是個江湖郎中略懂醫術也知曉武藝,功夫雖在文悅的爹爹之下,但也可敵過許多人。在十五年前,我爹結識了文悅的爹爹,可後來我爹得了重病而去世,當時我才二十三歲。之後文悅的爹爹便把我接到他的鏢局裡,讓我管理鏢局。那時文悅也有十八歲了,她爹爹便把文悅許配給我。當時我和文悅也是兩情相悅,誓言長相廝守,白頭到老的。」
許安眼裡落下了淚,便用衣袖擦拭,再續道:「三年後,文悅就懷上了我們的孩子。可是在孩子一周歲時,我們接了一個鏢。也就是這個鏢讓四海鏢局慘遭滅門。」
雲河忙道:「你們接的是什麼鏢啊?會遭受滅門之禍。」
許安想了想,說道:「當時有一個蒙著臉的人拿著一個盒子來到我們鏢局,聽那人說裡面是一把劍,叫······叫卻邪長劍。但我們並沒有見過,因為做鏢局的講的是信義,偷看鏢物會失信於人。那人只叫我們送到京城去,但送到何人處?我們都不知曉,因為那人說到京城後會有人接應的。」
雲河插口道:「卻邪長劍,那不是越王勾踐命人打鑄的八劍之一嗎?」
許安道:「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後,文悅的爹爹帶人押鏢上京。我則和文婉在家中鎮守,一方面可以照顧孩子,一方面以可以打理鏢局。」
許安又道:「可是文悅的爹爹去了不到一天,鏢局裡便出事了。有五六個黑衣人來到鏢局,說要我們把那長盒子交出來。之後······之後一陣混戰,鏢局裡的兄弟護著我和文悅逃走,我和文悅逃到一個山崖處。可文悅和孩子被那黑衣人打下了山崖,我當時奮力殺敵,最後也將文悅和孩子救起·······這些事······就讓他過去吧!」
許安道:「後來我們得知四海鏢局的人全部死了,連文悅的爹地也死了。文悅也傷心yù絕。我們怕那些人來追殺,便和文悅到處逃避,也隱姓埋名以忘掉過去和追查出當年殺害了四海鏢局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