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聲馳驚桃源 光亂失明月
雲河和那藍衣少女趁著天還沒黑下來,便走進桃源鎮。兩人進得鎮里,看見街上沒有一個行人,而且各家各戶都緊閉門窗,像是防範盜賊一樣。
月亮以升上天空,星星在天上鋪展出一條銀河。「今晚的夜sè好美啊!」那少女抬頭看了看夜空說道。雲河微笑道:「今夜的月sè是很美,可我們還是儘快尋個客棧住一晚再說,我怎麼覺得這個鎮上有什麼不對勁的?」那少女忙道:「有什麼不對勁的,是你想太多了吧!這麼祥和的小鎮,能有什麼事情生啊!」
「你沒現他們都關緊門戶了嗎?他們好像是在躲避。也許······也許······我也說不上什麼。」雲河說道。
那少女道:「也許什麼呀!趕緊找個客棧,今天挨了一掌我還隱隱作痛呢!好不舒服!」
雲河看了看那少女,笑道:「我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就去盜竊劍譜啊!瞧你這模樣!當真不是干這事的人。我到前面尋尋,看能不能尋出個客棧來。」
「要你管事,本姑娘可······可······」少女道。雲河不聽她講,只一直走路。
雲河忽道:「走!前面有一家客棧,我們就在那兒住下吧!也好尋個吃飯的地方。」雲河一說完便快步向前走去,也不管那少女趕得上趕不上。
「哎!你別走那麼快嗎?」那少女嬌聲說道,可雲河不理會,一個箭步跨進了客棧。那少女見狀便慢悠悠地走,也不理睬他了。
那少女一會兒也走進了客棧,只見客棧里空蕩蕩的,除了一個掌柜的和一個小二再也沒有別的人了,雲河和掌柜的談話,少女走將過去。在微弱的燈光下,看見那掌柜的已有七十餘歲,兩鬢盡白,鬍鬚也變成了銀白sè的。再看那小二與自己一般年紀也是十仈jiǔ歲,但有一半臉像是被火燒傷了。
「年輕人你們還是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今晚在這客棧里會有惡戰,你們在此住宿,老夫怕他們會傷了你們的xìng命。」那個掌柜的無奈地說道。
雲河走上前向那掌柜作揖,說道:「老伯,我們是路過此地的,現在天sè已晚卻尋不著住處,我看見您這裡敞開門窗燈火通明便走來,想在此住宿一晚,別無它意。」
那掌柜搖搖頭,說道:「並非是老夫不想讓你們在此住宿,只是······只是······唉!只是這裡是是非之地,你們留在此地只會害你xìng命。你們還是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雲河不解地道:「老伯,您為何說這話?是否這裡將有什麼事情生,還請老伯告知。」
那掌柜揮了揮手,道:「你們還是走吧!老夫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雲河執拗不過只好作罷!在一旁的少女忙上前,忽道:「老伯,您要我們離去,可我們偏不離去,我們要留在這裡看個究竟,看看是何人在此作惡?」說著那少女便拿出一錠銀子,道:「我要一間上等客房,也幫我備點熱水和飯菜送到我的房中。」
那掌柜驚道:「姑娘你當真要留,也罷······也罷,若你想留便留,但無論生什麼事,你只需躲在房中便是,不可出來。」掌柜的轉過頭對那小二說道:「王壯,快帶著位姑娘到客房,也快去備好飯菜。」那小二應道:「是,掌柜的。」
那少女對站在旁邊的雲河,笑道:「怎麼?你不住下?你是怕了還是······」雲河忙道:「我只是不想牽涉進這些無謂的角斗當中,既然你住下了,我也便住下。」那少女轉過身去對那小二道:「我的飯菜不必送到房中了,做好了便來喊我。」
雲河轉向掌柜說道:「老伯,我也住下,我隨便要一間客房便好,為我來三斤好酒,我現在便喝。」
那掌柜急道:「這······這,也罷、也罷,但老夫還是勸你們不可出來走動。王壯,為這位公子取三斤女兒紅來。」
雲河又作了一個揖,道:「多謝了!我們會聽取您的話的。」
「那便好,那便好!」那掌柜的苦笑著說道。
這時少女也上去房中歇息去了,雲河隨便尋個位置坐了下來,待那小二把酒拿來。掌柜只在一邊看著雲河,但不知說什麼才好。
一會,小二把酒取來了,也把飯菜也端上了,雲河正待要吃。這時從門外傳來了幾聲女子的嬌笑聲,道:「好香啊!弄得我甚是飢餓。」雲河聽得這聲音,便往門口那裡一看,只道是誰?原來是一位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身黃衫,笑靨如花,臉上透出暈紅之sè。走進來有一股梅花的幽香吹來,讓男子神魂顛倒。雲河看了一下,便回過頭來喝起酒來。
那黃衫少女笑道:「小二給我來點飯菜,我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我都快餓死了,快,快點。」
這時樓上的那位藍衣少女也下來了,見到那黃衫少女甚是疑惑,也不知是什麼來路。雲河只在那裡喝酒,一碗接著一碗,三斤酒還不夠他解渴,雲河又要了五斤。雲河只顧著喝酒,並不留意剛剛進來的那位黃衫少女。
掌柜和那小二見雲河如此喝酒,十分嘆服,那兩位少女看著也是十分驚訝。雲河雖然喝了這許多酒,但面不改sè、毫無醉意。雲河喝完酒後,便對掌柜說道:「老伯剛才聽你說話,像是今晚有廝殺在這裡?這是為何?」
掌柜連連搖手道:「年輕人,你毋須知道,今晚你留宿在此,躲在房中自當沒事。」
那黃衫少女插口道:「老掌柜,您勿要擔心,您看他背著一把刀,定是習武之人,別人傷他不得。」
掌柜愁苦地說道:「話說如此,不過······不瞞你說,前些天來了幾個人,說要在我這裡弄什麼赴約什麼的,我當時就拒絕了,可那幾人二話不說便向我打來,我不敢得罪他們便只好答應了。」
雲河忙道:「那他們是什麼人?」
「我不太清楚,但他們穿著道服。這點我是知道的。」那掌柜說道。
那兩位少女在一旁聽著,覺得這事很奇怪。但不知道究竟今晚會生什麼。
雲河便道:「老伯您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到時自有辦法應付。」
那掌柜道:「現在是酉時一刻,到戌時三刻他們便到,你們還是儘快歇息吧!到時不出聲,不走將出來便好。」那掌柜轉向那黃衫少女說道:「姑娘,你還是快走吧!不要留在這裡。」
那黃衫少女笑道:「雖然我不太清楚你們在說什麼,不過我覺得今晚一定很好玩,所以我決定不走了。小二為我準備一間房間。」那掌柜爭辯不過,只是搖頭。
一會,他們三人謝過掌柜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雲河躺在床上卻無心睡眠,在想著究竟是何人要在這裡廝殺?那個黃衫少女又是誰?雲河只是想著,但想不出個之所以然。
雲河正yù睡去,忽聽得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步伐快,穩重有序。雲河立刻起身,靠在窗沿小心地窺視著,但只聽得其聲,卻見不著人影。只因在這個角度是看不到客棧的廳堂。
隔壁的藍衣少女也jǐng覺到了,便快起身躲到較為隱蔽的地方看著生了什麼事。
「現在已是戌時三刻了,看來老伯說的是真的,既然這樣,我便要看個究竟?」雲河心裡想。
雲河慢慢地靠近門邊,透過門縫,可以隱約看到外面的人,但看得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