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你的身體，太骯髒了。

姜芷雖然這幾天心神不定，但是一旦進入到工作狀態還是很認真的，自從陸迦說完這些話以後，姜芷很快回過神來，明白了他在暗示什麼。

於是姜芷也學著陸迦的笑，兩個人像是在比較誰更狠似的，「你放一千個一萬個心吧，我不會愛上你的。」

說完以後她就開始工作起來，一直到傍晚，陸迦接了個電話，掛了以後他忽然間叫了一聲姜芷的名字。

忙著處理文件的姜芷嗯了一聲，從電腦面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坐在總裁辦公桌前的陸迦，「什麼事？」

「上次不是慕熙熙來談過生意么。」陸迦看好戲似的挑眉，對著姜芷說，「你猜這回誰來了？」

姜芷眼皮一跳。

五分鐘后，姜越就出現在了陸迦公司的會客室里。

他正看著陸迦背後的姜芷，目光直直越過了陸迦。

陸迦也很配合地讓開了身子，讓哥哥大人好好看看自己的妹妹，隨後抽開椅子隨意地坐下，「這事兒之前是熙熙找我聊的，沒想到這次是哥哥大人直接出馬了。」

「我們兩家這麼熟了，我來和熙熙來一樣，反正都是自己人。」

姜越倒也沒跟陸迦客氣，「熙熙應該把細節都跟你說了吧？」

「嗯，具體的我也讓姜芷看了。」

陸迦指了指姜芷，姜芷這才跟過來坐下，他這幅使喚她的模樣看在姜越的眼裡還有些不爽，只是陸迦本人並不在意這些，還對著姜芷說，「報告拿了沒？」

「拿了。」

「拿了就給我啊，呆b。」

陸迦一把拽過姜芷手裡的文件，「你來也正好，簽個字吧，反正我們兩家也合作過那麼多次了，熟門熟路，一次性把事情敲定就好了。」

姜越看著陸迦跟姜芷的互動，眉頭皺得高高的，想說什麼，礙於陸迦在場沒說出口。

他簽字的時候還多看了姜芷幾眼，就好像是在判斷她住院這幾天到底是瘦了還是胖了。

看著姜越簽完名字按完手印，陸迦也過去簽了字，而後抽走了紙，「我給法務部過一下這份合同，你倆先等我一會。」

說完這個，陸迦便直接出門了，走出去的時候還把會客室的門關上了。

就留下姜越和姜芷兩個人在裡面。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沉默。

姜越捏了捏眉心，站起來朝著姜芷的方向走了兩步，只見姜芷立刻也跟著站起來往後退，如臨大敵似的。

這個行為刺痛了姜越的眼。

她怎麼會如此防備自己？

姜越用不是很好的語氣喊了一聲姜芷的名字，「你過來。」

「我……」姜芷站在那裡沒動，「姜越，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們這個距離，也能交流的。」

「叫我哥。」

「……」姜芷固執地沉默。

姜越見不得姜芷挑釁他，伸出手指，用指關節敲了敲會客室的桌面，「姜芷，這是你對哥哥的態度嗎？」

「我不知道我該對你抱有什麼樣的態度。」

姜芷抬頭看著姜越，喃喃著，「姜越，你明知道我對你抱著什麼樣的感情的。」

愛？

姜越喉結上下動了動，「姜芷，你瘋了是不是。」

「或許是的。」

姜芷站在那裡沒動，眼神卻暗了下去，「我應該是瘋了，這樣才能夠讓你心裡好過點，這個理由如果可以用的話，那你不如當我瘋了吧。」

很可惜的是，姜芷知道，自己是清醒的，清醒地愛著姜越。

「你前陣子……那個事情。」

姜越想要轉移話題，便隨便挑了個事情說，「那個事情讓你受傷了沒。」

這不是廢話嗎，都住院了。

姜芷自嘲地笑，姜越，你要是真的演不出來關心，也別演了，你這樣敷衍，誅的是我的心。

她搖搖頭說，「已經傷好了。」

「他們……碰你哪了。」

姜越終於把最想問的問出來了，他的眼神上上下下將姜芷掃視了好幾遍，「那群混混……碰你哪了？」

「哪都碰了。」

姜芷忽然間明白了姜越的意思，「你是怕我被人糟蹋以後，傳出去對姜家名聲不利吧？沒事的，我肯定把這件事情咽回肚子里，咬得死死的，不讓任何人知道。」

「你！」

姜越沒想到姜芷會說這種話，一時之間格外生氣，「你什麼意思！在你眼裡我這個做哥哥的，就是只在乎姜家名聲？」

「那不然呢，你在乎我嗎？」

姜芷笑了，「你不在乎的，你只是在乎我到底有沒有讓人碰了，我臟不臟。」

「那你自證給我看，你不臟。」姜越臉上明晃晃的全是嘲諷，「就算沒被人碰了，你的心也是髒的。」

萬箭穿心不過如此。

姜芷上前，拽開了自己的衣服，她明明在笑，可是姜越卻覺得，她的眼睛好像在哭。

她說，「我臟不臟？你瞧瞧啊，姜越，你乾脆把我的心挖出來吧，你看看，我臟不臟。」

她拽開的領口，暴露出來一片白得刺眼的肌膚。

姜越忽然間就覺得喉間一啞。

然而比他大腦更快的，是他的動作。

他竟然上前伸出手去，直接將姜芷按在了牆壁上！

姜芷錯愕抬頭，發現姜越正將她用手臂包圍住了，把她圈在牆角，此時此刻，注視著自己的姜越，不像是哥哥，更像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姜芷來不及解釋，姜越的痛斥便已經落在了耳畔，「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動作來？」

姜芷一愣。

「把你的衣服扯開，給我看？」姜越抽著氣笑，好像是被姜芷氣急了，「你跟陸迦也是這樣的嗎？」

他乾脆直接將姜芷的衣服直接拽開了，「姜芷，你太不自愛了！」

「我不自愛？」

姜芷笑了，她說，「姜越你知道嗎，你現在看我的眼神，和之前那幫小混混看我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原來她心裡奉為神祇的姜越，也不過是一個男人。

醜陋的，男人。

姜越的呼吸噴洒在姜芷的臉上，女人躲不開，只能和他對視，「你不是嫌我臟嗎？」

「你！」

姜越說不出話來，姜芷便去推他，「你鬆開我，是你嫌我臟，是你要我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