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做夢真的可以

沈羽又做夢了，和前兩天的一模一樣，他又來到了宏偉的宮殿前，無數宏大不可描述的建築隱藏在雲霧裡，若隱若現。

沈羽站在高大的門牌坊前，目測超過十丈高度的牌坊，有各種不知名的異獸盤旋飛舞，襯托的他渺小可憐。牌坊後面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階梯，滿布著通向未知的神秘。

「我要上去。」堅定的聲音在沈羽的心底想起，那好像是他心裡涌動的渴望。

沈羽抬起腳，跨上了第一層階梯，還沒等他站穩，一股壓力憑空出現，這壓力不但讓他的身體顫抖，更讓他的精神也出現了恍惚，眼前有黑色的影子閃動。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沈羽在夢裡感覺昏昏沉沉，那巨大的壓力嚴重消耗他的精氣神，就在這樣的恍惚間，沈羽醒了，從夢中醒來。

看了看周圍破爛不堪的家居，沈羽坐了起來，這就是他的家，一個破落山村中普通的一員，祖祖輩輩靠著幾畝薄田度日。

沈羽剛想站起，一個恍惚，好多自己不曾接觸過的陌生信息驟然湧入，更有溫暖的氣息在他的身體里涌動，散入四肢百骸，讓他感覺無比舒爽。

原來那黑色的影子竟然演繹的是功法無定樁，是可以讓人脫胎換骨的神奇東西，沈羽得到的信息讓他目瞪口呆，那散入自己身體的熱流就是無定樁運行過程中產生的力量。

雖然沈羽是個小民，不過十五歲，沒有走出過自己生活的小山村，也知道自己現在得到了不得的東西，僅僅一個夢，就從夢裡得到自己想都未曾想的東西，這是天大的機緣，祖墳冒青煙都不能形容。

經過了一陣驚訝和欣喜過後，沈羽慢吞吞的起身，感受著身體里力量的增加，快樂的同時也有恐懼，家裡祖祖輩輩都在這山村裡生活，自己也在走同樣的路，這種天方夜譚的東西肯定要憋死在心裡，然後就順其自然吧。

「小羽，去給先生送點菜。」院子里沈羽的母親大聲喊著。

「好的。「沈羽大聲答應著，迅速的穿好那套全是補定的粗布衣服，走出了房門。

這裡所說的先生是這個無名村莊里唯一一個能讀書認字人，年紀已經很大了，姓王，而且還是一個外鄉人，在村子里定居也超過三十年，一般人家有什麼紅白喜事都會去請教先生，沈羽在務農之餘會去聽先生教導認字，代價就是每年需要百斤糧食。

村子很小，王先生住在村子的最東頭，那裡安靜少人，非常適合悠閑隱居的老者。

敲了敲門，沈羽推開木頭柵欄做的院門，就看見王先生坐在院子中央，一張精緻的小桌上放著一個香爐，一套茶盞，那香散發的裊裊青煙筆直升起，悠然恬淡。

本來微微眯著雙眼，一臉淡然的老人在看到沈羽進院的瞬間，雙眼竟然精光四溢，愕然有之，竊喜有之。

「給您送點兒菜來。」沈羽毫無所覺，放下菜籃，「先生，我能去看會兒書嗎？「

「去吧，不過只限一炷香的時間。「王先生揮揮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若有所思。

沈羽依舊向往常一樣，找到了王先生的書房，拿起自己看了不過半數的《炎朝志略》，津津有味的看起來，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果然讓人慾罷不能。

大炎朝人口3萬億，天下十六州，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當今皇帝更是勵精圖治，內聖外王，打的大炎朝四方皆服，俯首陳臣，王朝里更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就算是沈羽所在的小小村莊，也逐漸富裕，縣城官府衙役每年只來一次，收很少的稅，這都是當今皇帝兢兢業業的結果。

沈羽看的津津有味，感覺有用的知識逐漸增加，了解了在王朝里原來還存在四大名山，四大山莊這樣的超然物外的門派，他們曾經在當今皇帝南征北戰的時候，立下過汗馬功勞，獲得賞賜，可以獨立於官府之外，直接聽從皇帝的調遣，還有大炎王朝有超過百萬的鐵甲軍團拱衛四方，才能使得王朝內部安靜祥和。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炷香的時間眨眼之間，沈羽自覺地放下書，他應該去幫父母下地了，雖然現在是農閑時間，但是他可以去不遠處的山上採摘一些草藥，等到秋天的時候，縣城裡會有專門的人來收這些已經晾乾的寶貝，賣一個不錯的價錢。

沈羽走出王先生的院子，輕快的沿著鄉間小路向遠方的小山走去，山雖然不高，但是卻也深林密布，等閑小孩是不能隨便進入的。

王先生看著關閉的木門，久久不動，然後長出一口氣，一口氣吹散了眼前筆直的香霧。

沈羽從來沒有感覺自己腳步這樣輕快過，雖然從村子的山腳，自己已經走了很多次，但是這一次不但速度增加，自己也絲毫沒有疲憊感，身體里存在的熱流緩緩流動，穿行於他的身體每一寸角落，尤其是在行走時，無定樁的各種姿態更是順手拈來，身體中的力量不但沒有損耗，反而在逐漸增加，這讓他欣喜萬分，小孩心性，竟然在進入密林是有歡呼雀躍之感。

以前的密林，在沈羽的眼裡總是有點陰森恐怖，哪怕是白天，這茂密的樹林也會從遠處傳來獸吼，每一次都提心弔膽，不敢過於深入，只是在邊緣尋找一些其他人漏掉的草藥。可是這一次，處於無定樁功的沈羽心神沉穩，走在密林中，好像有聲音在告訴他，沒有任何危險，很安全，可以向深處走，那裡都很安全。

沈羽隨著自己的心意在密林中採藥，絲毫沒有任何的勞累、乾渴的感覺，身上總是有用不完的力氣。

很快，天色來到正午，沈羽也發現自己進入到了密林深處，已經快要接近山的頂端，這事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最遠的地方，就算是他的父親，也不過是一群人結伴才登上過那個看似低矮的山頭，卻不敢再踏前一步，傳說，山的另一端有著不可力敵的猛獸和無形無影的恐怖。

沈羽輕鬆的回到家裡，他的葯筐里收穫滿滿，這讓他的父母都感覺到驚訝，不過看著自己兒子高興的盡頭，也沒有過多追問，只是嘴裡不斷提醒要小心猛獸，全完不要過多深入那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