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 交談

沈羽對以前的歷史更感興趣了，不知道在這世界里還殘存多少歷史長河消失的前輩們，他們是不是都如同大月部落一樣蟄伏在各種各樣的密地中。

王先生看著眼前極具壓迫感的老者，同樣瑟瑟發抖中，又是一個惹不起的大佬，如果不是老頭那閃爍著藍光的雙眼，王先生根本不知道這竟然是個異族。

「這就是現在的天空啊，」老頭雙眼眯著，打量著無垠的天空，遠眺這遠方的風景，「與以前的差別太大了。」

沈羽將老者帶到一處高山上，極目遠望，是大炎朝的大好河山。

「以前是怎麼樣？」王先生也很好奇，沈羽說這是不知道多少年的前輩，屬於歷史中湮滅的種族，用了不知名的秘法才能存活到現在，為的是應對小世界末日危機，那麼很久以前究竟是什麼樣呢？

「以前的山高達萬仞，那些強大的門派和生靈都居於高山之上，越往上，天地中所蘊含的力量越強大，修行起來就越容易。我們的王生活在最高山的山巔，統領整個世界的生靈，我們的大月部落只能生活在半山腰，但是依舊造就成許多無限接近仙的強者，可想而知，那些在半山腰之上的種族又有多少強者誕生，他們又擁有著怎樣的力量。」老頭一臉感嘆，陷入了回憶。

「仙？」沈羽聽到了一個新的名字。

「不錯，仙，我們這個世界最頂端的生靈，我們的王就是一位仙，所以才能高居億萬生靈之上，才能帶著我們衝破枷鎖，向更高的世界衝擊。」老頭話里的含金量很高，沈羽和王先生都聽不懂。

「這意思是你們沒有成功？」王先生看著老頭，感覺這個強大無比的肌肉人很可憐。

「當然，世界的提升怎麼可能簡單，當時，在王的的帶領下，無數的強者前仆後繼，至少湮滅了超過三十個大世界，掠奪了三十個大世界的洪荒之心，最後還是莫名其妙的輸掉了，王帶著四千無限接近仙的強者消失在殘破的虛空中，沒有回來，只是由他的使者傳達了他的意志，讓我們所有存在的人全部蟄伏，所有的高山全部崩塌，形成了無數的結界，那些結界將所有的生靈捲入，有王親自布下的霍亂命運的大陣，讓我們存活下來。」老頭嘆了口氣，「終究是過去了，現在的世界變得如此殘破和弱小，竟然連最基本的修行能量都缺失，」說到這他驚訝的看著沈羽，「大人，您是怎麼修行的？」

沈羽很想說，我是做夢修行的，可是這話估計沒有人相信。

老頭自知失言，「我們大月部落修行需要月華之力，可是現在的月亮估計不能誕生月華了，尊敬的大人，既然您能夠把我們自密地之中帶出來，自然也能指引我們前行，請允許大月部落繼續追隨您的腳步。」老頭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人情世故自然不缺。

「也就是說，當時你們崩碎的時候，有很多的種族完全存活了下來，只不過都不知道散落在何方了？」沈羽問。

「不錯，但是這些散落的種族，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和我們一樣幸運能夠村後下來，畢竟，時間太久遠了。」老頭感嘆。

沈羽再一次將老頭帶進了沈家大宅的小洞天中。

「這是什麼力量。」老頭周身涌動著陰冷，抵抗著無處不在靈氣的侵襲。

「看來，你們的時代果然已經過去，這是靈氣，應該是很多大世界修行的基礎。」沈羽出聲，召喚了青牛莽。

「接近仙的強者。」老頭感嘆，雖然他看不出眼前巨大的青牛修行水平，但是那淡淡的強者威壓，與以前他們族中的高手如出一轍。

「這已經是煉虛合道的強者，再進一步，就是合道境，不知道這合道境是不是可以對應你所說的仙。」沈羽其實獨自思考了些修行體系，雖然都和他大相徑庭，可是總是能借鑒一番，好清楚自己的境界，可是越借鑒，自己就越糊塗。

「這裡終歸不再適合你和你的族人生活，你們還是繼續待在我的袖裡乾坤中吧。」說著話，沈羽收起了強壯的老頭，看向青牛莽，「你能看出他們的來歷嗎？」

青牛搖頭，「我在大角世界很少出行，類人種族很多，看不出來，不過如果你願意去雲中玉門關的話，估計會有這樣種族的信息。」青牛皺著眉，看上去竟然更加憂愁了。

「那是什麼地方？」沈羽很愁，有什麼話不能一氣說完，忽然間就整出個雲中玉門關來。

「雲中玉門關是一百個強大的世界聯合建立的小世界，那裡集合了這一百個大世界的精英，他們互相交流切磋，互通有無。」青牛搖了搖頭，「可惜，我不善交際，雖然也曾經被邀請過參加玉門集會，但都拒絕了。」

「這個地方好，看起來很熱鬧的樣子。「沈羽微笑，決定以後要先看一看。

「一百個強大的世界，大角世界算嗎？」王先生問，有著青牛莽這樣的強者，大角世界應該不算弱。

「哎，」大角難得臉紅，「我只是初進煉虛合道，當然不算。」

王先生默然，再一次從側面證明了自己所在世界的殘破和弱小。

青牛莽慢悠悠的向遠處的高山行去，繼續它的憂傷，至於回不回大角世界，不著急，等等就好。

沈羽再一次探索，他把自己的目光看向無邊無際的大海深處，那裡是人類的禁地，即使是宗師強者也不能踏足，就算是最有經驗的漁民，也不敢深入大海三十里，據說有強大的海獸和可以呼風喚雨的海妖將大海牢牢佔據。

沈羽感知到了大海深處各種各樣的生靈，他們遵循自己的生存法則，生活在那裡，小魚小蝦，巨獸海蛇，可惜都是一些普通生靈，沒有強大的生靈存在。

感知繼續向著更遠的地方和更深的地方探去。

有巨蛇，滿身鱗片，頭有尖角，身長五丈，在接近百丈的深海出遊弋，它已經懷有微弱的力量，達到半個松隱的程度，但是那具龐大的肉身似乎力量更加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