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 海底之城

巨蛇竟然不止一條，有更強大的巨蛇出現，他們在百丈深的海域橫行霸道，那裡是它們捕獵的天下。

繼續向下，一百五十丈，有更加巨大的海蛇沉睡，他們身長就超過十丈，有更加龐大的力量在體內孕育，睡覺似乎是它們的修行方式。

二百丈，沈羽發現了智慧生命的痕迹，有各種巨大殘破建築，東倒西歪的矗立在海底，有急速在這些殘骸中穿梭而過的怪魚，強壯有力的四肢，隨著水波蕩漾的毛髮，那尖尖的長喙如同利劍。

沈羽更有興趣了，似乎又是什麼不得了的發現啊。

巨大的光源終於在海底閃現，此刻已經是四百丈的深處，依舊有很少的生命在水裡遊動，但是那閃亮的耀眼的白光還是照亮了陰暗的海底。

方圓超過三百丈，裡面的建築甚至有高達五十米，裡面行走生活的的確是人類，和沈羽一模一樣的人類，只是在這些人類的身上，沈羽沒有發現強者，一個個看上去都孱弱無比。

「這裡是什麼地方？」沈羽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一棟大樓的陰影出，整個天幕被一張肉眼可見的透明光幕遮掩，在外面看，耀眼刺目，來到裡邊，卻感覺異常溫和，他給整個神秘的城市提供了光，溫暖的光。

「你是什麼人？」有個少女看著打扮異常的沈羽，驚訝的張大嘴巴，「你這一身古典裝扮真的太逼真了。」

沈羽沒有說話，四處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城市，他從來沒有看到這麼多的人擁擠在這個狹窄的空間中，就連空氣都是翻騰的滾燙的氣息，人言鼎沸，摩肩接踵。

「他們這是在忙什麼？」沈羽詫異，都生活在海底了，都生活到如此逼仄的地步了，這些人還如此狂熱的在城市沖遊走。

「還不都是為了活著。」少女嘆氣，「生活越來越艱難了，政府已經貼出公告，所以超過六十歲的人，如果沒有贍養者，將會給予人道清除，真是殘忍啊。」

「人道清除？」沈羽聽著這新鮮的名詞，感覺不寒而慄，這估計不是什麼好玩意。

「快走吧，天幕將要關閉了，別耽誤回家的時間。」少女善意的提醒，然後匆匆的走進了大樓。

隨著某個時間的到來，天上的光幕開始變得暗淡，終究熄滅，那溫暖的光消失了，剩下的是無聲無息的寒冷自天幕上的海水透進來。

沈羽掩藏了自己的身體，獨自行走在大街上，好奇的向四周張望，那一排排緊密相連的大樓在這黑暗中猶如怪獸，透露著沉寂，毫無生氣，如果不是他感知到裡面的一個個還有微微呼吸的人，都會以為這裡是一片墳場。

大街上偶然有奇怪的機器走過，他們亮著熾烈的紅燈，掃描過每一條街道，每一個角落，發出低沉的滴滴聲，然後瞬間遠去，好像是在防備什麼未知的存在。

沈羽走的很快，這樣的誠實也不過用了盞茶的時間，他鎖定了一棟最高的樓，那裡最頂端的房間，有柔和的光閃耀，是黑暗中最亮的星。

沈羽的身體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燈光里，這是一個巨大的房間，佔據了整棟樓層，各種各樣高大的機器安靜的運行，發出異常低沉的聲音，有幾個穿梭其中的人影不停的調試著什麼，忙忙碌碌的工作。

沈羽靜靜地看著，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但是卻也能夠感知到這些機器中存在著一種力量，和靈氣或者氣血不同，那是精神的力量，無數股及其細小的精神力量匯聚在一起，成為更加龐大的力量穿梭於各種機器中，只是這龐大的力量似乎毫無頭緒，形成不了修行的力量。

有高聲吟唱聲自一個角落傳來，那是一個工作人員在虔誠的祈禱，他跪倒在一座怪模怪樣的雕像前，大聲吟誦，「全知的智能母神，您指引我們生存的方向，向殘破的人類貢獻你寬大無私的愛，讓生命的光輝照耀成永恆，讓死亡的沉寂兌變成新生，讓永恆成就真我，讓新生變作高歌的英靈，祈求你指引我們找到回家的路，祈求你指引我們向著永恆之鄉前行。」

吟誦的聲音變得高昂，甚至蓋過了機器的嗡鳴，但是沒有人來打擾他的狂熱。

沈羽好奇的打量著那個雕像，有著一個方方的腦袋和幾條看上去胡亂纏繞的絲線，真就不能看出是個什麼東西。

「第四軍團集結完畢，請求進駐第三戰甲。」有機械的聲音響起，冰冷冷的不帶任何感情。

沈羽全程監控著整個樓層。

有工作人員迅速的切換機器，那些匯聚而來的精神力量轟然湧進一個密閉的金屬方塊之中，然後，精神力量在金屬方塊中迅速的分散成幾百股，轟然順著一條透明的管道湧向了大樓的下方。

沈羽隨著那些精神力量向下。

一具高達二十丈的巨大機器人挺立在樓下，那些精神力量迅速的沿著管道進入到機器人的內部，一個又一個的紅燈開始閃爍，很快，整個機器人閃爍著紅光。

「第四軍團準備完畢，青龍號啟動完畢，請求作戰。」聲音自機器人的內部發出。

「出發，目標能量四級，作戰時間一小時，完畢。」一個同樣的聲音自樓上的某個機器中傳來。

巨大的機器人開始行動，沈羽好奇的看著，這具機器人所用的材料是他所不熟悉的，看上去並不笨重，真箇機器人的行動行雲流水一樣絲滑，它迅速的進入到身下的一個更加龐大的管道中，然後開始急速前行，機器人的後背有著機器巨大的轟鳴聲，噴射出強大的氣流，管道很長，長到以機器人巨大的身體也要狂奔一炷香的時間，管道的盡頭是一道與天幕相仿的光幕，在機器人接觸的剎那洞開一個缺口，機器人一個跳躍進入了冰冷的海水中。

沈羽緊貼著機器人的頭部，好奇的觀察這機器人的舉動。

那無數精神力在機器人的身體中穿行，使得機器人做出各種動作，絲毫不顯得僵硬，這一看就是千錘百鍊的結果。

機器人身後的機器轟鳴低沉了下去，巨大的武器被從腿側的一個空間中哪了出來，是一把看上去巨大無比的長刀，「萬勝。」有沉悶的聲音在機器人的胸腔中響起，那是無數精神力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