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知是好還是壞的雙重環境

「或許，一個人出身能改變命運吧」傑克與自己不同，他是雙魚鎮赫赫有名的諾克家族的少爺，儘管這種家族中的威嚴在小小的城鎮當中才有效，不過在戰爭年代立下戰功並且世襲下來的人，無論走到哪裡，他的家族總是高人一等，就像是傑克。

儘管他的家族只是一個小隊長。

難以企及的過去，以及毫無清明的未來，維爾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成為一個出sè的魔法師，然後被派往那個光榮的任務，並且見到父母。

「好了各位，今rì又是一年一度的歡聚rì。」福伯爾好像在哪裡都是主持人，他優雅的端著紅酒杯，端莊的穿行於座椅之間，目的直指那個能夠面對所有人高台，他的聲音並不大，甚至看不出一絲用力的痕迹，不過卻猶如在耳邊輕語：「我是元素殿的殿主，你們可以叫我福伯爾，看樣子很多人都認識我了？很好，接下來我將會為新生們介紹這個學院的機構。」

幾十張刻畫著六芒星魔法陣的黑sè卡片從他手中jīng準的飛出來，在空中盤旋幾圈，接著被所有學徒牢牢抓住，除了維爾。

「維爾，你在想什麼？！」

事實上維爾一直注意著a區的新生是如何做的，善於觀察的人總是善於學習，但是這次明顯是他想多了。

維爾紅著臉剛要撿起的卡片，卻看到那張卡片就懸浮在空中，閃著銀sè耀眼的光芒，身旁的米奇微笑著：「給你。」

「米奇閣下，我想不用在這種場合展現你的魔法天賦吧？」福伯爾嗔怪道，接著狠狠的瞪了維爾一眼，後者實際上嚇了一大跳，至少這樣的眼神與之前在房間里時判若兩人。

優秀區的學徒們並沒有把F區當做一回事，要是不出事才奇怪，傑克轉過頭看著維爾，那眼神好像在問「你是在搞什麼？」

維爾訕笑一聲，自然而然的躲避了他的目光。

年齡尚小的傑克只當做這是一次失誤。

聚會一如往年那樣進行，教師們做了自我介紹，不同的是新來了一位火紅頭，長相酷酷的藥劑師做新的老師，並且準備帶新學徒的課，維爾特意留意了他，眼神中還帶著狂熱與自傲的青年。

接下來是進行新學徒分配問題，對於那些潛力，資質好的，會有教師專門挑選，那些資質差的，則是聽從學院安排。

維爾則是被安排到了無盡峰。

沒錯，起初聽到這個名字時維爾幾乎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勁，單實際上他並沒有感覺到誰來測試過他的資質，甚至他還不知道是怎麼測試資質的，一雙眼睛就能看見？

也許是在暗處有魔法師在施法吧？

也只能這麼解釋了，但當他拿著鋪蓋來到無盡峰報到，眼前的場景卻讓他……說不出口。

這裡是整個雙魚鎮最黑暗的地方，沒有陽光，只有風暴，雷暴，甚至在峰下是一汪大海，上面窸窸窣窣傳來不知名生物的扭動帶出的聲音，那些建造在山峰上的黑暗的城堡散出腥臭的味道，昏暗的月光亘古不變，這沒有白天，就是黑暗，這是城堡最被嫌惡的地方，也是整個學院最差勁的學院，年年最後一名。

維爾看著那些並不明亮的燈，像是暗夜使魔的眼睛，敞開的大門吐出危險的訊息，他想象著傑克處在天堂一般的環境，而自己卻要在這樣的地方掙扎，憑什麼。

「我要離開！」打定了注意，他決定回到那個平凡的鎮子上，對生活的恐懼與不公平待遇的打擊已經完全擊敗了內心對魔法世界的好奇。

「老兄！呃，你的名字是什麼？總之又見面了」

維爾轉身的腳跟被一個堅實的腳尖死死抵住，他感覺到腳底下有力氣但是動彈不得，維爾詫異的轉過頭去：「嗨，米奇，你怎麼會來這裡。」

米奇看起來要比維爾大一兩歲，這時候再打量他感覺又亮眼不少，那種舉手投足展現出來的成熟氣息維爾也說不清楚是什麼，但是突然間對他的感覺親近了很多。

「這個地方很不凡，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不堪。」

好像是知道維爾的想法，米奇這麼說道，接著兩手空空的走進了弔橋，而弔橋的另一邊，就是那個充滿了神秘氣息卻又始終隱藏在黑暗中的——無盡峰！

「歡迎你們，我的孩子們，你們看起來十分有活力！」過兩米的米格魯斯，在門口迎接到來的兩個新學徒，不過她根本沒抱希望還會有人來。

無盡峰這種地方，能來兩個已經是奇迹了，每一年只有一個倒霉的傢伙會被遣送到的無盡峰學習，沒錯，是遣送，至少其他地域是這麼叫的。

「你們的房間在三零一，如果只有你們兩個，那就你們一起住吧。」

米格魯斯招手喚來一隻導路犬，這種會說話的犬叫做導路犬，有時候比人都好用。

「謝謝你，米格羅斯。」

「別客氣，米格魯斯謝謝。」

米奇總是記不住別人的名字，但是這並不妨礙教師露出喜愛之情，相比之下被放到差生雲集的無盡山還依舊保持著那種冷淡態度的維爾反而受到了白眼。

維爾微微點頭，快步跟上已經走遠的米奇，口中叫著「該死」。

米奇的身份看起來很神秘，因為當維爾進到房間的時候，那些遊離在空氣中的元素之氣還未散盡，本來一團糟的房間隨著米奇的雙手揮動飛舞起來，井然有序的擺放在的應該呆的地方，維爾張著嘴巴，吃驚，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看起來這麼不顯眼的米奇竟然這麼強大嗎？

「我們沒有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所以我第一個學會的魔法就是清理咒，整理房間的」

和許多學會清理咒的前輩不同，聽說他們大多是用清理咒去做兼職，幫別人打掃房間什麼的，賺些金幣當做外快。

不然在學院所有的開銷必須是自己來賺取，如果沒有經濟來源的話，就要像耳維爾這樣，有人資助，不過這種資助卻是令人心中產生愧疚。久而久之恐怕兩方都不會再願意下去。

維爾甚至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奇珍屋會突然找到自己，然後把自己送進學院。

「你趕緊歸置一下你的東西，然後去圖書館仔細一門叫做《基礎五元素》的魔法書，對了，你最好把清理咒學會，以後不可能每一次都是我來打掃，要知道這個咒語很費jīng神力的。」米奇展現出了良好的口才，這些話就像是提前想好的一樣，一咕嚕說出來，維爾還在不能適應的階段。

「你要去哪？」

「圖書館啊，你趕快來，我就不等你了，今天我要攻克《魔葯認知》如果不想被別人拋下太多的話，就加快步伐前進吧。」

望著米奇匆匆離去的背影，維爾並不是想緊緊跟上去，反而倒在床上，親昵的揉了揉枕頭。

「唉，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先休養生息，才有jīng力學習！」

於是便這樣心安理得的睡死過去。

於是第一天開課的時間就這麼錯過了，學院的課程全屏自願，你可以去上，可以不上，可以一整天倒在卧室睡覺，也可以一整天泡在圖書館研習魔法，高年級的學徒在得到導師認可之後能夠進入那些禁錮空間獵殺怪物，提升實戰經驗。

「嘿！維爾，昨天我失敗了，魔藥學實在是太複雜，我感覺看起來那麼簡單，實際上cao作起來卻摸不著頭腦，好像現實與書本上根本不是同一個東西，甚至我懷疑那些書本就是用來哄騙我們掉以輕心，然後被現實配置狠狠的打一巴掌。」

這是第二天早上，去圖書館的米奇回到了卧室中，他好像對這裡的環境並沒有什麼不適應，不過維爾現在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在這個地方。

「你的《基礎五元素》研習怎麼樣了？」

「呃……還不錯……」維爾看著米奇疑惑的目光：「呃，我的意思是，我還沒去……」

「天！」米奇看著怪物一樣看著他：「這裡的資源有多好你知不知道？」

「這裡還好？」維爾孩子氣一般大叫起來「這樣yīn森猶如地獄一般的地方，你居然還說好？」

「沒錯，這裡是無盡峰，你還真是長不大」米奇釋然的說道，他的年齡只大了一兩歲，但是說起話來比早熟的維爾更加早熟。

「說得你多大似的！」維爾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

「無盡峰之所以叫做無盡峰，就是因為它沒有白天黑夜。」

「這也算好處？」

「哼，好處？睡覺的人永遠感覺疲睏，清醒的人永遠不會困，你覺得呢？」話剛說完，米奇手腕上浮現出一圈符文，接著聚集一些元素能量在表面，變成一塊jīng妙的手錶，一隻嘴巴從裡面伸出來：「米奇閣下，魔葯課時間就要到了！」

「好吧，我跟你說了，現在我要去上魔葯課，跟不跟來隨你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