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打誤撞道真相 天下攻守難知解
岳剛此時也是反映轉眼前的秦飛舉正是「八百里」的秦熊之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但自己心中那顆對於隊旅的心現在卻是時時刻刻在敲打著他自己,求秦飛舉,不求秦飛舉,求秦飛舉,不求秦飛舉,求秦飛舉,不求秦飛舉……
見岳剛臉色變化無常項顧鴻以為岳剛又有什麼幺蛾子,想要搶在岳剛有動作前去阻止他,但是岳剛只是對秦飛舉深深的一拜,這次是把項顧鴻的表示變化無常了。、
「還在秦大人,原諒草人的莽撞,草人斷不知大人身份才做出剛剛的事情,還望大人看在還未有大錯,原諒小人的魯莽。」說著,岳剛就忙著要往下跪。
項顧鴻難以想到這樣一個剛剛還在興風作浪的黑塔漢子,此時卻是給自己剛剛知道身份的一個權貴下跪,剛剛在那麼多權貴面前的傲然神色呢?見到對方亮出身份就如此,這個世道就充斥的民不敢與官斗的事嗎?
這裡,郭恕己和秦飛舉也都是一嚇,秦飛舉相信剛剛那個囂張的漢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亮明了身份都不害怕那些權貴子弟,現在自己亮明身份卻是這樣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自己的身份對他有用,而且有大用,不然絕不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請秦小將軍為俺們一村枉死的鄉民做個公道啊,俺們一村鄉民都被邊境的狗兵畜生給……」說著岳剛有些激動喘不過來氣,眼淚都似在眼眶裡打轉轉。
一聽到「枉死」「官兵」這倆字眼從岳剛嘴裡面蹦出來,初出茅廬項顧鴻還是不明所以,但久處江湖的郭恕己和久居戰陣的秦飛舉早已經明白這倆句詞最終會指向哪裡——殺良冒功。
這是每一個邊將都會遇到的事情,只是有大有小,這樣的亂世如果真的是殺良冒功想必規模應該不會小。
當上升通道過窄,邊關一些將領對未來看不到希望,那麼利益驅使下的人心就會做出一些人不應該做的事情。邊關將領要升遷唯一的一條路也是最血腥的路就是,人頭。有多少就能當多大的官,也正是常言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但這「將」的枯骨應該的敵人而不是自己所要保衛人民的。
秦飛舉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忙即拉起來岳剛問道「岳兄,莫急,且緩緩向我道來,若屬實我定為岳兄討一個公道。」
岳剛被扶了起來「實在慢不得啊,俺現在已經等了整整一年了,每天晚上俺都能想起俺村的那草墩子前面一大群鄉親看著我也不說話就是一直看著俺,那倆眼瞪的俺心裡直發毛啊。」
看著岳剛這樣鐵塔似的漢子在自己身邊這樣像一個小女人一樣在自己身邊哭訴,項顧鴻和郭恕己都已經感覺到周圍空氣的改變,那和岳剛正面作戰過而且清清楚楚知道眼前的漢子那手中的力量以及軍隊中殺良冒功的殘忍秦飛舉更能理解壓垮這個漢子的究竟是一股怎樣的東西。
岳剛現在也顧不上項顧鴻和郭恕己的眼神只是目光死死的看著秦飛舉想從這位「八百里」的公子身上看出他對自己這件事究竟有沒有辦法,如果有他到底該用什麼辦法,這位眼前的所謂的秦將軍究竟能有多大的權力,但當下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自己本是想借著這次的英雄大會來提高自己的聲譽這樣自己才能有名聲去告那些畜生,為村裡的人報仇雪恨。
秦飛舉開口了「你先說說你們村的情況?」
岳剛忙著說道「俺們村是在一個有樹有花有各種東西的村子……」
秦飛舉抬手打斷「說重點,比如位置。」
「大石頭村。」
「……父母官是誰」
「俺不知道,只是知道在塞外十六堡的管轄,至於父母官是誰我不知道。」岳剛一臉真誠的說道。
秦飛舉心中大驚塞外十六堡的事,果然那裡出現了問題。看見秦飛舉的臉色明顯的變化郭恕己又想到的濮城門前的楚王騎,就發覺師傅讓自己來的這件事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那你看清楚那伙官兵的服裝打扮了嗎?」秦飛舉又是問道。
問到這岳剛的頭明顯一垂「若是俺在,俺肯定不會活著跑出來,我拚死也要救村裡的人,咋會跑呢,秦將軍莫是以為俺岳剛是個貪生怕死的?」
秦飛舉見岳剛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岳兄錯怪了,並不是我認為岳兄貪生怕死,而是我楚國的軍隊都有自己獨特的旗幟,要是知道他們的旗幟那我們就可以直接找到那支軍隊。」
「俺不知道,俺那是去山上打獵,大雪封山一連幾天都沒有遇見獵物,所以俺只能先回村子,只是等俺回到村子后,沒有狗叫,沒有見到村口雷打不動滑冰的狗剩子,俺就忙往村子裡面跑,等俺回到村子里就……就。」岳剛說不動了。
秦飛舉可以相信殺良冒功后的村莊是什麼樣子的,他曾見過一位追隨父親多年的叔父做出了這樣的事,他隨父親去調查滿村都是屍體這與戰場上的不一樣的戰場上是奇形怪狀的屍體,但這殺良冒功后的卻是整齊劃一的無頭屍體,等將士們把收拾戰場時那更是壯觀都是手無寸鐵百姓的無頭屍體。
「村子裡面都是凍住了的血,到處都是,屋頂上,院子里。就連井水裡面都是血水,俺找遍了整個村莊都就沒有看見一個村裡的人……。」說到這岳剛又開始更咽。
但秦飛舉已經顧不上岳剛的更咽了,以為他發現一個更為重要的事情——屍體都被搜颳走了這不是殺良冒功,要功勞都是人頭更為方便,而且難以判斷一旦帶上身體,那麼當兵與農民的區別一下子就會仵作查驗出來,看來父親說到塞外真的出事了。
郭恕己此時也已經明白了事情不僅僅是源自人的貪婪去進行的殺良冒功了,大概率是一場有組織,有紀律的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