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難忘故土投新主 談師論道見養生息
秦飛舉一邊想著最近塞外十六堡的事情,還有父親對自己的囑託,他感覺現在楚國的局勢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善良冒功的見過但為什麼要連頭一起,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見到岳剛那滿臉期盼的眼神,滿眼都是希望自己答應他這個報仇的請求,秦飛舉知道這件事情的不同尋常,打算再問岳剛一些事情看能不能搞清楚這支奇怪部隊的一些事,因為兵器不同留下的打鬥痕迹也不同,甚至於馬蹄和戰車碾過的路上看出痕迹來猜測部隊的來歷,因為楚國有些兵器有些戰馬只有那麼三兩支軍隊有,而且能有膽子屠村的一定是一支特殊部隊。
但結果很不理想,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岳剛只是個莊戶人家不知道軍隊的斥候手段,但是岳剛說村子里打鬥痕迹很少就連那些身經百鍊的老獵手葛老大家裡都幾乎沒有什麼打鬥只是能知道葛老大動用自己供奉山神的刀子,但也只是屋裡殘留了許多血跡。
說到這,秦飛舉的心就又咯噔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岳剛所說的葛老大的身手如何但是要讓一個老獵人沒有出手的機會的,那麼這支軍隊的身份就有了大概,應該是濮城的邊塞軍只有同樣久經戰陣的軍隊才能有這樣的組織和紀律,秦飛舉對於這座大城裡的那位城主是越來越好奇了。
岳剛看見秦飛舉舉棋不定的樣子,當下又要給秦飛舉跪下求秦飛舉幫自己報仇,因為他現在見過的人裡面官職最大而且還是在軍中的只有秦飛舉了。
看見岳剛又要給自己下跪,秦飛舉只能把思索的事推后,把岳剛扶起來,然後說「岳大哥,何至於此,我投身軍隊不做家裡公子,就是為了金戈鐵馬護衛楚國,護衛楚國的百姓又怎麼會棄如此冤案不顧,岳大哥快快請起。」
「俺岳剛上可跪天,下可跪地,俺跪你,是為了你助俺,也絕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如果你覺得此事難辦,俺現在就走去尋其他路子。」
秦飛舉見他這樣說臉上的難色也消失「並不是這樣,那……我見岳兄也是好本事,不如做我身邊一護衛,從什長,跟隨我去那濮城見見這裡的太守從他口中看能知道些什麼事,這麼一支有實力的軍隊出現在他的地界,我不相信他這個土地公會不知道,我順便要去問問他……塞外十六。」說到這秦飛舉忽然停下來,不說了,只是看了看郭恕己和項顧鴻。
郭恕己發現秦飛舉突然不說話了,然後看向了自己,忙擺手「我懂,我懂,軍機要務不方便透露,我明白,那既然這樣岳剛你就跟著秦小將軍就好了。」
秦飛舉也只是笑笑。
「那郭兄,項兄我們就告辭了,本來還想著遊玩幾日,但現在只能儘早的趕往城主府了。」
郭恕己抱拳「秦小將軍那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說罷,秦飛舉和岳剛一起向大門走去。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項顧鴻終於說話了「那咱倆該怎麼辦?」
「還是今天晚上走啊,別在捨不得你的虞大小姐了,我感覺濮城現在的形式很不樂觀,剛剛秦飛舉無意說出來的塞外十六堡,是大楚北邊境對敵的第一站,那裡應該是有問題,以及你我昨日進城時遇見的那些王騎也絕對不是偶然,還是虞冠南的反常以及岳剛的村子整村被屠,都太離奇了。」說完郭恕己還回頭看了眼現在在擂台場上的虞冠南,現在四聯都已經回來了,而且還有一些生面孔。
「不管了,先別看擂台了,現在好好休息,晚上準備好跑,我有預感,今天晚上不會那麼順利的。」
「知道了,我會回去好好休息的。」兩人一起又離開的虞家前堂,但是虞冠南的眼神卻是一直注視著這邊,不知道是在看項顧鴻還是在看郭恕己。
郭恕己跟著項顧鴻回到了項顧鴻那一個偏僻的院子里,他怕項顧鴻又出個什麼意外。
到了屋裡,項顧鴻直接躺在了床上,就直接獃獃的望著天空,郭恕己給自己倒了杯水煞有介事的自酌自飲。
突然項顧鴻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不在師門待著要外出啊?」
「為了歷練。」
「歷練?」
「對,在外面有許多師門所不能感覺的事,你看看現在的虞冠南,岳剛你能在師門裡面看見嗎?在師門裡也許見過的壞事就是偷懶不練功騙騙師傅罷了,怎麼會見得這撲朔迷離的事,那你呢,為什麼出師門,我第一次看見你就感覺你像是漫無目的的四處逛。」
「為了我師傅,他臨死前讓我下山,去找他說的人。」
「什麼人?」
項顧鴻沒有說話。
「不想說算了。」
「三花槍陣。」
「三十年前威震武林的三花槍陣?那這倒是不難找,會那招式的普天之下也只有那三個同胞兄弟而已。」
「還有一個和尚,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去哪。」
「和尚,誰,說不定我能幫幫你。」
「永覺和尚。」
「永覺大師?那不是倆年前已經圓寂在了我空覺寺了,你找他幹什麼?」
「怎麼會圓寂了,我師傅說他身上有我要知道的東西讓我去問他,他怎麼會圓寂了?」項顧鴻突然做起拍著桌子說。
「圓寂是真的圓寂了,但大師生前有一弟子在空覺寺修行,大師圓寂時不允許他離開本寺,說是要為他誦經念佛三年期滿放可離去,我那時候還不懂為什麼只讓他誦經念佛三日而不讓其他人來,現在看來興許是為了等你。」
「那位高僧叫甚名誰,現在在何處?」
「剛剛不是說了嗎,在我空覺寺,看來你這趟空覺寺是非去不可了,至於叫什麼,你隨我一起去就知道了,到時候好好安頓你和你師叔兩個。」
說到師叔項顧鴻又是低頭喪氣的了,郭恕己也沒有多做打擾,反而也是一躺在床上就睡。
二人都在等夜色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