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插曲

老頭不敢動了。

「給我坐下，吃了它。」

老頭還不嘴軟：「你……你欺負老人！」

曉雪一刀下去，砍斷筷子，還想再揮刀卻被大家攔住。

「我吃……我吃……啊……沒……沒筷子啊……」

「那就給我用手抓。」

「好……好……」

老闆和其他員工將其他客人勸走，曉雪抱著刀，盯著老頭的碗。老頭狼吞虎咽地吃著，用手扒著面——連湯都沒剩下。

「我……我能走了吧？」

「還續面嗎。」

「不……不了……我能走了吧？」

「零」消失，曉雪伸出手：「付錢，那一碗面的錢還沒付，還有，敢來找我麻煩我就弄死你。」

「好好好……我一定不……」

老頭灰溜溜地離開，曉雪收拾完桌子，回到了后廚。

老闆握著她的手，不停地感謝她，她淡淡擺擺手：「是我給您惹麻煩了，抱歉……」

……

晚上，曉雪推著輪椅走在公路上。夜晚，很靜，也許這就是初冬夜晚的美妙之處吧，沒有了往日的喧囂，路燈下只有她們靜靜前行著，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靜得可愛。

「夏滿，餓嗎？」

「不餓，在堅勛那裡吃過了。」夏滿笑著，「姐，要不，你也來陪我吧。」

「噗嗤，不了，麻煩，你姐沒什麼能耐。」

既然夏滿吃了，那這晚飯也沒必要再做了，哦，對了，現在好像已經八點多了吧……

……

自從那老頭被趕走後，日子似乎漸漸平淡起來。堅勛每天還是來接夏滿，曉雪對此也懶得再說什麼。但她心裡卻隱隱感到不安。

今年的除夕在2月9日呢，比去年延後了一點。

……

曉雪走在深夜的馬路上，不知怎麼，她沒找到夏滿，電話也打不通，她急急忙忙向家飛去，卻一頭撞破了玻璃。不知為何，今晚的月亮好大，大得可怕，房間里沒開燈，破碎的玻璃上還有曉雪的血液，憑藉著月光，她發現自己栽進了卧室。

房門輕輕被推開，一個腦袋探了進來，她戴著帽子，讓人看不見她的臉，四肢動彈不得，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捆在了椅子上。

月光下，她發現這個人穿著透明的雨衣，在走近她時，慘白的月光照亮了那人的臉龐。

是夏滿！

曉雪鬆了一口氣，輕輕笑著:「喂，小傻瓜，搞什麼新花樣呢？別鬧。」

夏滿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紅色的眼睛惡魔般閃爍著，刀一下貫穿她的腹部。

「呃啊……你……幹什麼？」曉雪難以置信，夏滿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瘋了般大笑起來，笑聲在空蕩蕩的走廊中回蕩，笑著笑著，她卻抱著頭，嗚嗚哭起來。

血流了好多，但不知為何，傷口根本癒合不了。

一刀，又一刀……至死，她也沒有攻擊妹妹……

……

「啊！」曉雪猛然坐起，夏滿一下被她驚起。

「咦？怎麼了嗎？」

曉雪摸摸腹部，鬆了一口氣，「沒事，只是有些累。」

哈，這惡夢可真夠離奇的，夏滿怎麼可能會傷害她呢。

「嘻嘻，夏滿……」曉雪不懷好意地搓著手。

「唔？姐？你要幹什麼？」夏滿趕緊捂住自己的尾巴。

「當然是借借你的尾巴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