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道

「難道因為他是偽道的化形者智力不太行？」

許士海問到，他真的覺得那個道人的智力不太行，就只會用肉身硬剛。

「那是因為他很自信，那種力量的特性就是，受到的傷害越大，他的力量就會越強，而且，單憑藉我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戰勝它，他能夠一點又一點的得到足夠強大的力量，雖然不知道限度是多少，但抗衡三到四位第三階段的非凡者，應該不是問題。」

池曲解釋：「如果沒有東方丹的斷流道，我們必死無疑。」

「所以說這場戰鬥本質上危險的離譜，為什麼我感覺這麼輕鬆的樣子。」

許士海換了個姿勢，想要繼續說話，卻被池曲打斷。

「因為都是我和東方丹在拚命。」

「這樣嗎，那我好像蠻不好意思的。」

許士海笑到。

「你的作用也很重要，沒有你，我無法觀察到他的本質，也就無法判斷應該使用什麼。」

池曲話鋒一轉，面無表情的說到。

「如果沒有你，我應該會昏迷更久。」

「快點感謝我吧那就。」

許士海笑了笑，向門口走去。

「我還有工作，你好好休息。」

「那麼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池曲轉而向東方丹問到。

「把他帶回龍虎山，讓師傅處置，至於我的斷流道，沒了就沒了，我也沒打算憑藉這半條地煞道成為融道境，正好也算成全了我師兄了。」

「也就是說，你早就有融道的戰鬥力了，只是因為沒有感悟完出世入世，沒有感悟人道，所以無法成為斷流道的主人。」

「沒錯，其實我也可以強制性容納斷流道，跨入融道，祭道封印對方的大道。」

「那樣你也會死。」

「所以說我沒輕易使用，若是你們的計劃不成功，我便會這樣做。」

「我會隨你去的，屆時通知我就好，嗯……要不你們先出去，我還有些事要和老闆娘談談。」

東方丹回頭望去，才發現角落處一隻站著一位氣質高貴且神秘的女子。

蘇恩看見了東方丹的眼神，向池曲微微頷首。

她一直在那？

能夠躲開星辰大道被動預言的人，顯然已經超過了第二階段這一層次。

池曲還結識了這樣的人物，當真是恐怖如斯。

不會池曲和那位女士是……道侶關係？

不行不行不能多想，對的可是高位強者，東方丹啊東方丹，你這出世入世，都學了什麼東西啊。

東方丹邊走邊想，心中碎碎念到。

「為什麼那個人要追殺我，還知道福生無量天尊的存在。」

池曲咳嗽兩聲，問到。

「喲，還不讓我關心你一下，上來就問福生無量天尊，搞得他好像你兒子一樣。」

「他聽了應該會不怎麼高興。」

池曲點了點頭。

「你會開玩笑了，有進步。」

蘇恩向池曲身旁做著吃糖的小蘿莉比了個大拇指。

「說正事，你說說那個人有什麼特點。」

「一力破萬法的感覺，承受傷害后自身力量會變強，上限未知，但應該足以對抗三四位第三階段，大道之力與恢復有關，他自身並不是大道之力的源頭或者連接者，而是存儲大道之力的容器活化后產生的「活靈」消耗后需要榨取大道之力填充。」

「活靈，很有意思的一種「技術」古老年代里，

一部分大道都會自主活化成為「活靈」也就是上古中騰雲駕霧，神通廣大的神魔。」

「他應該沒有那些神魔強大，他頂多就是神魔的眷者。」

池曲斟酌片刻，繼續說到。

「眷者，對，很像這種關係，就像是被鍊金術技巧締造生命后賦予其眷者身份。」

鍊金術當中的活靈技術，是一種將生命煉成為「非生物」的技術，是一項晉級，其中也有另一種賦予生物「思想」的技術。

「如果事先煉成活靈，隨後用活靈的思想作為基石，賦予其「偽道」主人的精神烙印，讓其成為一具獨立但智能的分身，同時具備類似眷者的特性。」

蘇恩推測到：「這幕後的力量，竟能只憑藉一條不存在於天罡地煞道當中的偽道，甚至能夠製造出對抗三位以上第三階段的活靈，這是何等強大大道又是何等高層的力量。」

「這個問題需要時間，還有另一件事。」

東方丹與許士海進入前，池曲一隻在畫著什麼，作為戲法師，將記憶當中的畫面以速寫的形式呈現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蘇恩現在知道那是什麼了，那竟然是一些怪異的壁畫。

「我再順帶給你描述一下。」

池曲指向第一副壁畫。

「這是你與我說過的道門「血嬰」獻祭儀式……」

「血嬰？這幅壁畫沒什麼特殊的，我不了解其中的用意，不過那道門戶是天門，伸出的手應該是最後的人性，也就是凡心，而那個天門后，則是神話傳說中的天庭，你可以稱其為，仙界，上蒼等等。」

蘇恩指向第二張壁畫，她繼續說到：「登上天庭后，仙人的人性會越來越少，到最後，只會留下難以察覺的凡心，所以說歷史中很多仙人登仙后一去不復返，就是因為凡心接近消亡，至於後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了。」

「只有走天道的人才能進入天庭嗎。」

「是的，只有感悟天道的人，才能在第三階段進入天門之後，走人道的道人，此生不可能進入天庭。」

「走入天門有什麼好的，對於人類來說，失去人性不應該是很可怕的事情嗎。」

「天道比人道更加契合大道的本質，在融道階段，天道往往比人道更快更迅速。」

「明明更加緩慢，為什麼東方丹的師傅要讓他修習人道呢，而且人道並非主流……」

「天師嗎，那個老傢伙的心思很難猜透的，算了吧。」

池曲拿出下一張壁畫，指著畫面中心格外突兀的黑點和白點解釋到：「白色是已經華為枯骨的仙人，因為沒有那麼細緻的筆，只能這麼描述。」

「仙路斷絕嗎。」

蘇恩沉吟，不久后，她繼續說到：「仙路斷絕的真相，這應該是關於那段歷史的記載。我曾聽過一段傳聞，仙路曾經斷絕，是因為天庭離開了人間，還收回了散步在天地的力量，如果修行所融的大道是天庭給的，那收回天庭給的大道，就等於剝奪了其力量的本源，失去了本源，自然也就失去了壽元，失去了原本應有的肉體活性，化作枯骨。」

「近處的這些人……」

「大道有很多，之前提到的大道化活靈，與天庭賦予的大道不同，例如天罡三十六變的諸多傳說，這些人可能融的不是天庭分發的大道，而是上古中移山填海的妖獸們的大道，那些道可能不太受天庭本質的力量影響，是相對穩定的。」

「傳聞中，天罡三十六變是女媧締造天地萬物的時候所使用的三十六種術法，在上古的某些記載當中，確實有類似女媧這種神仙的存在。」

池曲回憶到。

「不對，天罡三十六變，明明是三十六種大道，三十六種術法為什麼叫三十六變呢。」

「你想到什麼了。」

「福生無量天尊曾經暗示過我，對於道門，大道的本質就是終始歸一，不同的大道，都只是「一」的不同變化罷了。」

這那裡是按時，根本就是把答案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池曲。

「所以說……」

蘇恩似乎也有所猜測，-畢竟在非凡世界裡面道生一一生二並不是什麼哲學理論，而是與大道相關的道論，對於道門途徑的高層次來說，一真的可以生二，二也可以生三，三之上則是締造萬物。

「天罡本身就是一條大道，或者一種力量，三十六種變化，就真的只是天罡的三十六種變化。」

蘇恩沉吟，若是這樣，地煞七十二變也只是地煞的七十二種變化，終始歸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蘇恩點了點頭，認為這個推論是合理的，如果把池曲的推論帶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當中，那天罡與地煞，這兩條具有變化的大道，究竟是二，還是三呢。

她隱隱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有些恢復的動向，對於她來說，悟道，也是恢復原有身份的一種方式。

「下一幅，這種問題你可以上山時問那位天師，他比我更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

池曲點了點頭，翻開下一頁速寫，那副速寫似乎是在描繪陰陽二氣，但池曲為皺眉頭，作為頂級戲法師，他對畫面比例的復刻是不會出現任何差池的，所以這張畫不會有任何問題，同樣的，作為頂級戲法師，他對畫面的感覺也不會差多少。

「36比72。」

池曲嘟囔，把畫面中心的兩條巨龍用比例線分割開來。

在古墓的時候他還對天罡地煞這兩種事物不敏感，但現在，池曲終於明白了，這上面描繪的兩條不完整的龍是代表天罡與地煞這兩種力量，因為剛剛好，黑龍與白龍的佔比分佈就是36：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