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要那個！

「海神死了嗎。」

「真的死了，我親眼看見的，他的時光長河都被截斷了，克蘇魯無愧舊日支配者的名諱。」

「我怕就怕在克蘇魯沒有履行承諾，掙脫封印后依舊展現力量，毀滅整個世界。」

「安啦，克蘇魯被群星封印，在群星沒有到達正確位置之前，克蘇魯只會在拉萊耶沉睡，況且除了那位存在，普通人沒法驅使克蘇魯。」

「術士能夠斗轉星移，道門天罡也可以。」

「沒有到那個層次的術士做不到移動這種被某位高位存在封印固定的星球，道門天罡，多半也不會做這些事。」

「你怎麼確定。」

「你是不是真不會說話，」小蘿莉腮幫子鼓了鼓：「術士途徑依賴的不單隻是星辰，還有世間的陰陽二氣，更高位格的術士還要依賴於這個世界，他們自然不會放任克蘇魯蘇醒。」

「那之前你和我說的，我現在還能聽嗎。」

「可以啊，不過現在沒有文件了，你只能聽我口頭贅述。」

池曲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你無法晉陞的原因是你體內具有一份極為特殊的節點力量，不知道你發現沒有，即使是被奪取力量的你，也依然有些許戲法師力量『拷貝』技能的遺留，這就是部分節點的殘留物。」

「什麼是……節點？」

「就是晉陞第五階段的必需品，能夠增強你這一途徑某一權柄的效果，也是成為真神的必需品之一，位格很高的。」

小蘿莉靠在門邊掰了掰手指：「你止步於第三階段，只能靠吞噬魂冢晉陞，正常情況下舉行了晉陞儀式后，你就能牽引或者了解到一份魂冢的位置，可是因為那份節點的緣故，你被拒之門外了。」

「高位格對低位格的排斥？」

「不清楚，理論上不會這樣，你似乎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那樣東西可能在引導手中，他們就是為了回收你體內的高位節點而來的。」

「噢，那我體內的另一個我呢，他是誰。」

「你可以叫他，玄君，福生無量天尊，深淵來客，黑暗源頭，算了他的名字太多了，我不想贅述了。」

「福生無量天尊，那不是……道門的源頭嗎，那個太一之人。」

天下道法皆來自於一人，福生無量天尊，又稱三清道尊，是道門信仰的最巔峰，傳聞中第一位傳道者，因不知名原因失蹤，但留下來三十六天罡與七十二地煞力量，是道門的最初。

「對，他還是很多教會的信仰源頭，至於實際情況，我也不清楚。」

池曲想起來那場與海神的戰鬥，就在剛剛小蘿莉提起福生無量天尊時，他的記憶就已經開始恢復。

「他稱呼海神為後生，海神也極為懼怕他，稱他為終極，是不知名的神祇，是古老年代的高位存在。」

池曲凝眉：「他到底想做什麼。」

「不知道，他的事情我們哪能知道啊，噢對了，老闆娘來這座城市了。」

小蘿莉遞給池曲一張符咒。

「我們怎麼過去。」

「徒步，我們哪有錢。」

「怎麼和這位交代。」

「誒……要不帶她一起去？」

「這也太奇怪了。」

「也是，那，那那怎麼辦啊。」

小蘿莉歪了歪腦袋。

「你們，出去吃飯嗎，」林沐尷尬的笑了笑，「我，湯幹了。」

池曲和小蘿莉對視一眼，

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近新開了家餐館，我預約成功了正好試試看。」

林墨走入醫務室，與醫務室要了點東西后，進入了淋浴間。

林墨脫下已經殘破的衣物，看向了他的小腹位置，那裡嵌進去了半截刀片，傷口有半指寬，即使過了兩個小時，那兒的傷痛依舊發作，看來刀片嵌入的很深，並不是黑暗粒子的殘留，而是在閃避時被魔法石碎片刺入。

猩紅腐敗無法治癒他的身體，準確的來說是不能，猩紅腐敗的治癒往往會帶來失控的風險，不過林墨的體內有月族強悍的血統，能夠刺激細胞活性，一般不會留下什麼疤痕。

林墨打開從前台手裡得到的醫療箱，拿出一瓶醫用酒精，將一塊棉球染濕備用，叼起一塊棉布，用消毒好的刀子劃開即將癒合的傷口，用鑷子將半截不規則的魔法石碎片扯出。

「嘶。」林墨咬住棉布，把小瓶消毒水倒在傷口上，用棉球清理乾淨后，用一塊葯布捂住，再用繃帶綁緊，做完這些，他大汗淋漓，身體像是被抽幹了，像個虛脫的病人。

「新葯，效果應該會好些。」

許士海的身影從林墨身後傳出，林墨回過頭去，看見換了便裝的許士海。

「你是怎麼學會猩紅領域的，不用做隱瞞，我就是從猩紅腐敗堆裡面殺出來的。」

「自學，我在夢裡到達了血緣之地，在那裡看到了開啟猩紅領域的方法。」

「那個紅月佔據半個天空的地方？那個地方叫做血緣夢境，許多月族的秘法都被保存在那個地方，你能隨意出入嗎。」

「我是被動進入的，那個夢境會不定時的牽引我，讓我面對種種與月族有關的怪物，在那個夢境的時間很長，我沒有一刻鐘是停下的。」

「那個夢境，很是殘酷。」

「對，裡面有很多人，可是我幫不了他們，無論如何他們最終都會死去，是我無能。」

林墨眼前浮現出數個被怪物貫穿的身形，他們有的是婦女，有的是孩子，有的是男人，他們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傳遞到他的耳中，但林墨已經麻木，這些鏡頭與畫面在他的記憶中已經發生過無數次。

「那一定是很痛苦的事情，準時吃藥，那可能會讓夢境沒有那麼快到來。」

許士海握了握拳，數道黑暗粒子托舉著一把唐橫刀。

「這是那份跨越時間的禮物，原本在很久之前，它就已經屬於你了。」

林墨接過唐橫刀，他知道，這是來自於那個人的禮物，那個來自夢境之人的禮物。

「為什麼符咒越來越亮了。」

小蘿莉靠在池曲肩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中的符咒。

池曲沒說話，他看著窗外燈火闌珊的陌生城市，又望了望坐在前排林沐的身影，總覺得有些怪異。

他其實一直有個問題，為什麼林沐會無條件的幫助他們二人，陌生人，而且海上漂過來的，林沐不送醫院送自己家，這太不合理了。

至於林沐說的池曲和小蘿莉不是壞人，扯蛋，好人就不能送醫院了？

「我們先去夜市一趟，其實這頓飯本身算是晚飯，不過我懶，就當宵夜了。」

池曲回想了許久才明白其中邏輯關係，他點了點頭，小蘿莉則是說到：「沒問題，這個城市的夜市一定很好玩。」

林沐嗯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小蘿莉的腦袋。

「真可愛，讓姐姐摸摸。」

「夜市！」小蘿莉掰了掰手指望向池曲，「你還沒帶過我去也是。」

「你去過了。」

「我不管我沒去過。」

「聽你的，沒去過。」

「想要那個，」小蘿莉跳起身來，指了指牆壁上掛著的一直大鯊魚玩偶。

「這裡的槍被調整過的，打不出來的，」一名男子從池曲身邊走過，和身邊女子吐槽。

林沐走到池曲身邊：「這裡能打中三個已經很好了，其實我還是推薦你去夾娃娃，有技巧的話還是能夾到的。」

「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池曲調侃，他正在觀察這裡的玩具槍被改動的嚴不嚴重，這種玩具精準度偏低，而且准信不對靶，需要極強的適應能力，不過，沒有這種設計，老闆還怎麼賺錢。

有是一名失望的男子，得到了象徵安慰獎的一個小玩偶。

「已經很不錯了，能夠打中三發紅氣球，」老闆笑著點了點頭，繼續喊著自己的招牌。

「你玩嗎，」池曲望向小蘿莉。

「不感興趣，這個沒有挑戰性，」小蘿莉撇了撇嘴，引來了些許目光。

「我們沒手機啊，怎麼給錢。」

林沐輕笑一聲，付了款。

「行，那我來。」

林沐轉賬后，向老闆問了問得到那隻大鯊魚的條件。

「這個啊，打中紅色的氣球，打中七個就可以。」

「不能打中其他氣球嗎。」

「不能，只能連著打中。」

「好。」

一個彈匣裡面有十枚bb彈，池曲記得這種夜市的最大獎勵可能掛一年都沒人能得到，普通人難以打到，序者又沒有這麼無聊，把能力用到這上面。

好吧，池曲是個例外。

戲法師途徑的第一階段有體質強化，池曲已經複製了方才打中三個紅氣球男子的姿勢，只需要通過戲法師的計算效果，池曲就有把握命中前三個氣球，後續的氣球只需要戲法師的適應與身體掌控能力增強這兩個被動，就能夠擊中。

不需要上膛，池曲抬起塑料槍械，身體姿勢逐漸如同前面的男子一樣，他的呼吸變得穩定，複製的同調能力在他的身上發動，他緩緩瞄準，扣動扳機。

隨著bb彈微弱的炸響，第一個紅氣球炸開。

「好耶，」小蘿莉拍了拍手。

池曲繼續複製前面男子的兩個動作，同調，再同調，兩聲輕微的炸響，兩聲氣球炸響聲。

「三發，很不錯了，」老闆鼓掌，但他可不覺得池曲能夠全發擊中，畢竟這裡的塑膠槍械他都調整過，四發過後，精準性會急劇下降，這就是為什麼前面男子只能打中三發的緣故。

池曲的肌肉不斷調整，身體姿勢鎖定，又是一發，紅氣球硬生炸響。

「今天第一個四連，小夥子準頭不錯，」老闆繼續鼓掌，但池曲真的能夠繼續打中么，老闆顯然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