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隱秘

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后，艾澤的身體基本恢復了行動的能力，雖然還是有些脫力，但是自己走出酒館打車的力氣還是有的。

很快，亞澤沿著進來時候的路線，回到了門外的酒館中。

吉薩爾此時正在和幾個客人攀談，看起來關係很好的樣子。

注意到艾澤出來，吉薩爾熱情的向艾澤打了一個招呼。

「哈哈，這麼快就出來了嗎小傢伙，你可沒呆太久呀，上次那個傢伙可是在屋子裡守了老龐德一下午呢。」

吉薩爾對著艾澤打趣道，但是很快，吉薩爾就發現了不對，他能感覺到，艾澤已經和進去的時候不一樣了。

按照老龐德的性子來說，沒有個三兩天的堅持，是不會幫人洗禮的。

但是現在艾澤才進去一個小時不到就出來了，看樣子已經完成了洗禮，這真是一件讓吉薩爾十分詫異的事情。

「你已經洗禮完了？」吉薩爾還是想親口確認一下。

「是的，吉薩爾先生。龐德先生幫我洗禮完之後就出門了。」

吉薩爾摸了摸下巴，更加的疑惑了，龐德一般是不會出門的，除非是有什麼他十分感興趣的事情，或者研究上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吉薩爾咂巴了一下舌頭，悶了一口酒，看艾澤的眼光稍微變化了一些。

「看來老龐德很看好你。」

接著，吉薩爾遞了一份「菜單」到亞澤的手中。

「新人都會有一些福利，第一份任務會拿到雙倍的酬勞，但是你要量力而行，做了事情就必須取得回報，這是我們神教的宗旨。」

亞澤拿起吉薩爾給自己的「菜單」，翻開仔細查閱了一下。

「菜單」上不是什麼菜品，而是一些有酬勞的任務，這些任務的懸賞不等，最低的只有幾百紐曼，而最高的，可以達到上千萬紐曼。

當然，酬勞還可以換成「特性」，單一特性較為珍貴，因為比較純凈的緣故，一單位特性可以兌換到5~10萬紐曼，而那些駁雜的，比如艾澤之前喝的「午夜陽光」，只需要一萬紐曼就能換到一單位。

當然，這也不便宜。

任務的種類很多，小到幫鄰居老奶奶找丟失的貓咪，大到去平定一個國度的叛亂。

無論是普通人的還是教會圈子的，或者自己教內的任務，其他神教的任務，都出現在了這個菜單上。

最後幾頁，有一些神秘的任務欄，非常的模糊，艾澤看不清楚具體是什麼，菜單上浮現著許可權不足的字樣。

但是現在艾澤並不打算接這些任務，自己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完成，第一次還款可以在一年之內，艾澤暫時沒那麼著急。

艾澤將菜單還給了吉薩爾，「謝謝您，吉薩爾先生，不過我現在還需要處理一些事情。」

「好的，那沒有問題，等你處理完自己的事情，隨時可以過來。」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能讓普通人知道這些有關魔法的東西，不然會受到各個教會共同的制裁。」吉薩爾有些嚴肅的提醒了艾澤一句。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艾澤還是答應了吉薩爾，畢竟自己也曾喝過那些所謂的「遺忘藥水」。「我記住了，吉薩爾先生。」

艾澤在告別的吉薩爾後，朝著酒館的門口走了出去。

原本進來的時候，艾澤感受不到，但是此時艾澤能感受到在酒館裡面喝酒的那些人，身上散發著不同程度的魔法氣息。

這些氣息給人的感受不同，

有的聖潔，有的凌厲，有的陰暗。

艾澤猜測這應該和它們所對應的不同教會所處的不同序列有關。

能夠比較敏感的感受到魔力的波動是蒸汽神教序列9通感者異於常人的地方，艾澤隨意的晃了一眼，不敢多看。

畢竟一直盯著別人，會顯得很不禮貌。

艾澤匆匆離開了酒館，在外面打了一個計程車。

「溫華街24號，謝謝。」

艾澤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還要幫西里醫生收賬。

一路上，艾澤仔細感受著成為一個「通感者」的體會，自己的身體並沒有明顯的變化。

那些覆蓋全身的迴路只有少數幾根被點亮了，除了那些圍繞著「小周天」的路線，基本都處於一個隱藏的狀態。

至於那些神奇的魔法，現在的艾澤其實並不會，唯一會的就是分解特性，將它們轉化為魔力。

其次，對於製作計程車的材料，艾澤現在居然可以通過接觸感受出來，就算是自己以前不認識的，現在也能叫出名字。

這種感覺很神奇，但是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但是艾澤並不沮喪，自己還有另外一個玄奇的東西。

那就是自己的丹田。

現在的艾澤算是修行入門了，不僅成功的運行了小周天，還達到了練氣一層。

道門的練氣期的修行者，能做到的最基本的事情是開天眼和使用各種符籙，當然，也能靠著一口真元施展一些內家拳腳功夫。

所謂的開天眼不是說真的再長一隻眼睛，而是說感受到自己身體內部的變化，和感受到天地間一些肉眼看不見的神異。

人眼的可視光區其實很窄，可見的世界只佔到這個宇宙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打開天眼就是為了能夠更多的接觸到事物的本質。

其實艾澤能分辨出金屬的材質，感受到魔法氣息其實也可以類比於修行出來的天眼，只是可能側重有所區別罷了。

至於繪製那些符籙，現在的艾澤還無法實現，需要回到診所之後再做嘗試。

真正想要展現出神異的術法，至少還是要到達築基期，才能完全脫離凡人的範疇。

艾澤此時已經明確了自己獨特的人造丹田的修行方式，那就是吃。

吃那些特性，具體是什麼無所謂，關鍵是將他們轉化為魔力，供給到丹田中，拓寬丹田的空間，直到積累的真元能夠打通大周天完成築基。

......

很快，計程車就到了溫華24號。

貝克一家因為昨晚的事情，今天稍作休養，並沒有開業，而是在家嘗試新品的製作。

看到艾澤前來拜訪，布徹斯熱情的將艾澤邀請到了自己的家裡。

布徹斯的記憶似乎被篡改了，在布徹斯的記憶中，琳娜是患上了嚴重的感冒，經過西里醫生的上門診療，才恢復了過來。

此時的琳娜已經恢復成了一個健康的小女孩的模樣，在艾澤的面前有些害羞，但是還是在布徹斯的指示下，跑出來對艾澤表示了謝謝。

貝克一家熱情的招待了艾澤，並將艾澤留下要在家裡吃上一頓午飯。

艾澤並沒有看到貝克太太，按照布徹斯的說法，貝克太太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為琳娜生出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所以現在可能在房間裡面休養。

其實這個國家沒有食用大量午餐的習慣，在約翰城，幾乎所有家庭都是簡單的三明治或者咖喱飯而已。

因為艾澤的到來，布徹斯先生特意製作了一些烤肉，並且烘烤了一些拿手的甜品，布置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艾澤插起一塊烤肉，放在嘴裡咀嚼了一下，不得不說，布徹斯的手藝非常的不錯，飽滿多汁，細嫩爽口。

其實貝克一家平時也是很少吃烤肉的，只有某些節日或者需要慶祝的日子，才會置辦這些豐盛的食物。

對於一個小資家庭來說，布徹斯擁有自己的一個麵包房，已經比那些在外面勞作的工人好太多了，至少能夠養活自己一家人，自給自足。

「布徹斯先生，您不必這麼客氣的。」

艾澤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是來收賬的，貝克一家這樣招待自己，反而讓自己不是很好啟齒。

這時，貝克太太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對著艾澤打了一個招呼。

「您好，艾澤先生。」

「您好，貝克太太。」

貝克太太動手泡了一壺紅茶，為艾澤親自倒了一杯。

貝克太太挺著一個大肚子，就算是做這點小事情，也很難保持住身形的穩定。

艾澤趕緊站起來，扶住貝克太太。

「貝克太太，不用您親自來的，我自己倒就可以了，您快坐下嘗嘗布徹斯先生的烤肉吧。」

「沒事的，艾澤先生，我不要緊的。您幫助了我們，為您沏茶是理所應當的。」

艾澤沒有再推辭，過分的謙讓會顯得有些做作。

但是除此之外，成為通感者的艾澤在剛剛接觸到貝克太太的時候，似乎感受到了和昨天不同的一絲異樣。

一絲非常混亂瘋狂的氣息，不像是一個孕婦身上所有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艾澤又聯想到了那隻附身在琳娜身上的邪靈。

原本艾澤不打算詢問這件事情，但是此時還是小小的試探了一下。

「其實，西里醫生對我說，琳娜的病不是一個意外，很有可能是人為的。」

這句話說完后，貝克太太的手輕微的顫動了一下，雖然很快就恢復了平常，但是還是被艾澤注意到了。

「是什麼人？琳娜的病還有隱患嗎？」布徹斯關切的詢問了幾句。

「那個人不一定是有意的，琳娜的病暫無無礙，但是如果不能知道病源的話，很難保證不會再複發。」

艾澤一臉認真，表示這些都是西里醫生的診斷。

「我們會盡量找到病原的。」布徹斯為了自己的女兒考慮，自然會認真的做這件事情。

貝克太太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西里醫生的醫術真的非常的高明，我代表我的女兒真誠的感謝西里醫生和艾澤先生。」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猶豫了一下，艾澤還是決定先把這次的正事做了。

於是，艾澤硬著頭皮，還是把收賬的事情說了出來。

「很感謝布徹斯先生的款待，但是....至於診費......」

布徹斯似乎並不感到意外，「哈哈哈，這個我們肯定是不會拖欠西里醫生的。

如果沒有西里醫生，我的女兒現在或許還在病床上躺著呢。

比起政府設置的專門吸血的醫院，西里醫生的診所已經相當的實惠了。」

布徹斯站起來，就要朝著房間走去，取出診費交給艾澤。

「原本是想等艾澤先生吃完飯再取出來給您的，既然您著急拿到，我這就去給您拿來。」

貝克太太嘆了一口氣，拉住了布徹斯，開口道：「你先去給艾澤先生準備送別的禮物吧，還有西里醫生的那份，我帶艾澤先生去拿吧。」

「艾澤先生請跟我一起來清點一下數目，我們絕對不會欺騙艾澤先生。」

艾澤點了點頭，和貝克太太一起朝房間走了過去。

「嘎吱——」

貝克太太將艾澤帶到了房間里，順手帶了一下門。

然後從梳妝台上拿起兩沓紐曼，交到了艾澤的手裡。

「艾澤先生，請您清點一下。」

艾澤接過紐曼，開始數了起來，其實西里醫生並沒有告訴艾澤要收多少錢，但是艾澤相信貝克一家不會偷偷少給一些。

「艾澤先生......西里醫生，真的說琳娜的病可能會複發嗎？」

抿了抿嘴，在艾澤數錢的時候，貝克太太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句。

「是的，如果不能從病灶解決，琳娜的健康並不能得到完全的保證。」艾澤只能繼續捏造這個謊言。

聽到艾澤的回答，貝克太太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

「嗚嗚......」

貝克太太的喉嚨突然哽咽了起來，發出了幾聲哭腔。

「你怎麼了，貝克太太。」貝克太太特意支開布徹斯先生，帶自己來到這裡，就應該是想要告訴自己什麼，而此時正是揭露的時候。

「艾澤先生，其實......是我害了琳娜。」貝克太太的聲音微微顫抖著，說出了令艾澤意想不到的話。

「什麼意思？」艾澤反問道。

貝克太太沒有直接回答艾澤，而是為艾澤搬了一隻板凳，示意艾澤坐下，而自己也坐到了桌子邊上。

好傢夥，看來是一個長故事，艾澤沒有拒絕，在板凳上坐了下來，準備聽貝克太太講述其中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