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陳鶴死亡
「怎麼回事啊?咦?姜隊你怎麼還在觀海市?」
陳鶴只感覺眼前一晃,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面容有些憔悴,眼睛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陳鶴心中警鐘大作,自己居然沒有看懂這個傢伙是怎麼出現的。
姜喜善倒是沒有意外,熱情的對這個突兀出現的男人打招呼:「喲!老高,果然還是你快啊!」
姜喜善呲著牙一個勁拍打著西裝男人的肩膀,讓來者有些無語的一晃一晃的。
姜喜善介紹道:「喏,高樓高隊長,管轄廣林省區域。」
然後他又湊到陳鶴耳朵邊上拿手掩著說悄悄話:「超級厲害,砍那什麼趙朕跟砍小菜兒一樣。」
高樓顯然早就知道姜喜善這副不靠譜的模樣,轉身看著漸漸崩塌的趙氏大廈。
「哪來的這麼多?都是趙朕藏的?」
高樓皺了皺眉頭問道。
姜喜善灌了口酒,打了個酒嗝:「早說了,趙朕這小子有反骨,虧上面還這麼信任他。」
「要聽我的,早讓我給他一劍,不就沒這事兒了?」
高樓沒搭理姜喜善,鄭重的把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把外套疊的整齊擺放在地上。
「其他隊長呢?」
姜喜善冷笑道:「姓周的是趙朕的姘頭,屁股也乾淨不到哪去,跑還來不及,怎麼會上趕著往我手裡湊?」
「小柳估計還在上課吧?老郭送外賣也挺忙的,至於狐狸……」
姜喜善抬了抬下巴點了點不遠處躺在地上昏迷的狐狸。
「喏,被趙朕打暈了。」
高樓嘆了口氣:「唉,真麻煩,給老闆打工還不夠還要給組織打工……」
高樓左手摸向右手的手腕,陳鶴眼尖的看到這位高隊長的右手手腕上有個拉鏈。
「刺啦。」
一聲尖銳的拉鏈聲音響起,高樓左手將右手的臂骨抽了出來,瞬間高樓的右手軟了下去,空蕩蕩的彷彿只剩下一層皮掛在身上。
而高樓左手中的臂骨逐漸變化,變成了一把碩大的砍刀。
下一刻,高樓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姜喜善灌了口酒,吹著口哨走進大廈之中。
幾秒鐘后,陳鶴聽到大廈中傳來「噌噌」的拔劍聲和「吭吭」剁骨頭的聲音。
陳鶴有些不寒而慄,這些隊長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搖了搖頭,陳鶴同樣鑽進大廈之中,他的想法是趁亂收容幾個怪物,以備不時之需。
至少還能賣個好價錢不是?
……
趙氏大廈似乎在顫抖,隨時都有可能崩塌,在現場進行清理的除了姜喜善高樓兩位隊長之外只有陳鶴。
大部分詭異都四散逃逸,只有少部分還留在原地。
陳鶴重新回到地下室,其中只剩下兩個怪物。
「無面舞者」在緩緩旋轉,規避著散落滿地的玻璃碎片。
另一個假體模特則是漫無目的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不停的在地下室里遊盪。
陳鶴的出現打破了地下室的寧靜,「無面舞者」似乎察覺到了陳鶴的出現,身影一閃而逝。
下一刻,一個猙獰的血腥口器出現在陳鶴的面前,「無面舞者」原本平整光潔的臉向下凹陷撕裂成深不見底的消化道。
筆記本里記載的沒有錯,「無面舞者」的確擁有遠超陳鶴想象的速度,哪怕是以陳鶴現在的反應速度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無面舞者」佔據整張臉的血盆大口狠狠咬下,交錯的牙齒洞穿了陳鶴的手臂。
「呲……」
肉貼在熱鍋中的聲音想起,具有強腐蝕性的唾液開始侵蝕陳鶴的手臂,陳鶴的皮膚迅速變得焦黑碳化,甚至還有絲絲白煙升起。
也就是此刻陳鶴的身體強度遠遠超出正常人的範圍,否則其整條胳膊都已經被「無面舞者」咀嚼殆盡了。
「嘶。」
陳鶴倒吸了一口涼氣,肉體強度歸肉體強度,再生速度歸再生速度,一個活著的生命體收到這種創傷還是會感覺到疼痛的。
在疼痛的刺激之下,陳鶴的視野里逐漸蒙上一層猩紅。
「轟!」
「無面舞者」嬌小的身軀被轟得倒飛而出,狠狠地砸在牆壁之中。
那費力挪動著自己的身軀想要接近陳鶴的假人模特瞬間停止了前進,彷彿呆住了一般。
然而沒等陳鶴有所動作,穿著舞蹈裙的怪物再度閃現在陳鶴面前,對著陳鶴的腦袋一口咬下。
陳鶴心中警鐘大作,腦袋稍稍一偏避過了怪物的這次攻擊,再度一拳轟出。
「轟!」
怪物再次倒飛而出,陳鶴腳下擰轉如箭矢一般衝出,在空中追上倒飛的「無面舞者」,一腳踏出。
「轟!」
「無面舞者」被陳鶴踩在腳下,動彈不得,不停的扭動掙扎著想要吃掉陳鶴。
陳鶴皺了皺眉頭,玉印沒有動靜,這表示著現在還沒有達到能夠收容「無面舞者」的程度。
而這個怪物承受了陳鶴的攻擊之後居然依舊錶現得活蹦亂跳跟沒事人一樣,肉體強度令人驚駭。
陳鶴想了想,在口袋裡摸出一個亮晶晶的水晶項鏈。
這條項鏈是林雅的,陳鶴在抱走林雅的時候發現散落在一旁的這條項鏈,順手收了起來。
在陳鶴掏出這條項鏈的同時,腳下不停掙扎的「無面舞者」停止了行動,似乎被這條項鏈所吸引。
「還真他么是個小姑娘?」
陳鶴看著這條亮晶晶項鏈果然有用,心裡暗暗吐槽。
陳鶴彎下腰把項鏈戴在「無面舞者」的脖子上,只見它臉上巨大的裂縫緩緩的閉合起來,重新變成平整光滑的樣子。
「你能聽懂我說話嗎?要是能聽懂你就點點頭。」
陳鶴打趣的問了一句。
然而經過一段時間的靜默之後,在陳鶴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這個沒有五官的頭顱居然緩緩的點了點頭。
「嘶……」
陳鶴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拿捏不準該怎麼收容這個有智慧能溝通的怪物。
「那我現在鬆開你,你不準逃跑,不然我要揍你的。」
「聽懂點頭。」
幾秒鐘的猶豫之後,「無面舞者」再度遲緩的點了點它的頭。
陳鶴鬆開踩在它身上的腳,下一刻「無面舞者」在地上爬了起來,還很人性化的拍了拍身上純白的舞蹈裙,彷彿有些厭惡變髒一般。
陳鶴轉過頭去看著那個挪動著自己的假體模特,發現那個假體模特同樣也在看著自己。
假體模特緩緩把頭扭轉過來,發出「咔吧」一聲,陳鶴感覺它的造型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呢?說不上來……
下一瞬間,陳鶴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假體模特從一開始就在努力把自己擺成和陳鶴一樣的動作姿態,但礙於陳鶴的動作速度太快,導致他一直沒有跟上。
在陳鶴踩著「無面舞者」談判的時候,角落裡的假體模特終於有機會跟上陳鶴的動作。
在陳鶴回頭的那一刻,假體模特對他的「模仿」完成了。
整個房間里兩個一模一樣動作的人形僵硬在原地如同雕塑一般,無面舞者提著自己的小裙子再度開始緩緩地旋轉。
……
三陽山,一座道觀之中。
「啪!」
上面書寫著「陳鶴」的命牌突兀的倒下,打翻了底下供奉著的命燈。
「師傅,師兄的命燈熄了三回了……」
若是陳鶴在場,就能認出這位致力於殺掉自己的好師弟。
除了師弟之外,還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雖然年邁但能看出來身子骨極好,完全不像常人這個年紀該有的身體。
陳鶴的師父只是上前靜靜地把陳鶴的命牌扶正,看著下面那盞已經熄滅散發著青煙的命燭。
……
「糟了!」
姜喜善用手裡的劍把撲過來的血肉分成數份,往嘴裡灌了一口酒。
「怎麼了?」
不遠處的高樓拿著骨刀不停的剁著眼前這隻長著翅膀的奇怪鱷魚,一旦停下砍殺這個鬼東西就會以極速恢復至完整狀態。
「陳鶴那小子好像沒氣了。」
姜喜善打了個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