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懲罰

「咦？」姜喜善剛想動身前往地下室，卻彷彿感受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高樓彷彿一個屠夫在砍砧板上的肉一般不停的剁著眼前的鱷魚，白色的襯衫已經徹底變成了紅色。

姜喜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那小子有古怪，好像又活過來了？」

……

陳鶴在無盡的黑暗裡醒了過來，彷彿只是恍了個神一樣。

陳鶴的眼前似乎有有數字跳動了一下一般。

死亡百分之三。

陳鶴的意識里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一行字，不是看見也不是聽見，是另一種感知的能力讓他看到了這行字，彷彿直接印在陳鶴的腦子裡。

「什麼意思？」

陳鶴看著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假體模特，恍惚了一瞬間，居然有一瞬間分辨不出來自己是不是在照鏡子。

「我被殺死了嗎？」

陳鶴這才回過勁來，大腦快速轉動。

「這個模特會模仿人的動作，一旦完全模仿就會同化？還是取而代之？」

陳鶴輕輕的活動了一下手臂，拜託了那種照鏡子的詭異感覺。

那假體模特同樣緩緩活動手臂，似乎想要繼續模仿陳鶴的動作。

「砰！」

陳鶴閃身出現在這怪物的面前，將其踩在腳下。

這假人模特一下子倒在地上，連掙扎都不掙扎，彷彿真的是一具正常的假人模特。

「真是危險的東西。」

陳鶴把玉印蓋在這怪物的身上，那怪物便扭曲著被吸入玉印之中。

陳鶴鬆了口氣，看著不遠處原地旋轉跳舞的小姑娘，脖子上的水晶項鏈在閃閃發光，陳鶴甚至看它有種高興雀躍的感覺，彷彿一個得到了禮物的小女孩。

「「無面舞者」這種類型的怪物我倒是不怕，這個假人模特有點厲害。」

陳鶴開始反思這場戰鬥。

純肉體上的戰鬥是陳鶴現在的強項，可無論是趙朕，還是假人模特都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殺人，稍不小心就會中招。

趙朕的方式是「觸摸」，這個模特的方式是「模仿」，這類攻擊更加偏向於一種因果上的攻擊，只要完成了因，就會將事件引向一個既定的結果。

陳鶴嘆了口氣，這些怪物的手段可以堪稱防不勝防，萬一將來出來一個看到就會死的怪物那豈不是無解？

若是出現一個「意識到就會死」的怪物，豈不是全世界都要死光光了？

陳鶴搖了搖頭，那些事情都太遙遠。

他把目光投向那個旋轉著的小女孩，有些頭疼該怎麼把這個怪物帶走。

它既不屬於完全收服的狀態，無法封印進玉印里，也不能就這麼帶到街上去，不然肯定亂了套。

可若是上交給組織？陳鶴又有點不甘心，畢竟這傢伙似乎有智慧，完全可控，留在手裡對自己也是個強大的助力。

陳鶴嘆了口氣，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你要是有張臉就好了。」

那旋轉著的「無面舞者」緩緩停了下來，轉定朝向陳鶴，它雖然沒有眼睛但陳鶴能感覺的出來它在盯著自己。

陳鶴有些奇怪的盯著它，下一秒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只見那平整光滑的臉上出現了凸起和凹陷，還長出了眉毛，幾秒鐘后，一個跟陳鶴有七八分像但是更偏向女性化的面孔出現在「無面舞者」的臉上。

除了嘴巴。

這張堪稱陳鶴親妹妹的臉上沒長嘴。

陳鶴傻了眼，指著自己的嘴巴問：「這個呢？能長出來嗎？」

此刻完全可以被稱為小女孩的「無面舞者」搖了搖頭，面容冷淡。

陳鶴圍著「她」繞了幾圈，嘖嘖稱奇。

然後陳鶴在實驗室里扒翻了個口罩出來，戴在她的臉上，退後幾步端詳了一番。

陳鶴稱讚道：「太好了，外表完全看不出來不一樣！」

……

三小時后。

觀海市動物園的大樓頂層，會議室中坐著秦岑，姜喜善，高樓以及已經清醒過來的狐狸。

陳鶴推開門，手裡提了一個熱水壺，挨著給每個人倒了杯熱水，然後坐在狐狸的旁邊。

「砰！」

秦岑一巴掌拍在會議桌上，震得水杯里的水都灑出來了一些，也震的陳鶴的臉皮跳了跳。

「胡鬧！簡直是胡鬧！」

秦岑指著陳鶴和狐狸兩人，手指都有些發抖。

「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次惹了多大的禍？陳鶴？入職第一天就給我捅這麼大的簍子！」

「狐狸！陳鶴是新來的不懂事，你也陪著他瘋是吧？」

陳鶴開口解釋道：「趙朕他確實在做人體實驗，若是不制止他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掉……」

秦岑嘆了口氣，說道：「穩定！你知道穩定的重要性嗎？你……」

陳鶴：「我知道生命的重要性。」

秦岑再度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那你知道這次『動物』暴動會造成多少人的死亡嗎？要多久才能把那些逃逸的『動物』收容回來？」

姜喜善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準備和稀泥：「吸溜……噗！」

姜喜善一下子把熱水噴了出來，看著陳鶴：「你他么不知道兌點涼水嗎？」

陳鶴：「我的。-」

姜喜善咳嗽了兩聲，說道：「秦部長，我個人認為這次行動還是有必要的，不然一直放養趙朕這小子，將來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簍子。」

「這次的泄露雖然會造成損失，但並不是不可接受的，等到趙朕這小子私自收容更多，尾大不掉的時候才是真正的麻煩。」

「況且跑掉的怪物也不多，跟趙氏集團的資料庫核對之後只有三隻遺失。」

「雖然跑了三隻，但這次咱們收容了整整二十四隻『動物』，其中是有很多富有研究價值的……」

「行了行了。」秦岑擺了擺手，打斷了姜喜善絮絮叨叨的話語，「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這次你們私自行動的性質很惡劣，功過不能相抵！」

「而且這次的影響很惡劣，上面的人開始對咱們的制度有疑問了，將來我少不了頭疼的時候。」

「狐狸的隊長職務暫時保留，觀察一段時間，狐狸小隊兩人參與接下來的AOP-89實驗。」

秦岑最終宣布了此次判決。

狐狸一向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什麼？什麼時候隊長隊員級別要參加收容物相關試驗了？」

狐狸一反以往平靜的姿態，咄咄逼人的看著秦岑。

秦岑苦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普通人的實驗對於AOP-89已經收效甚微了，但我們必須要搞清楚AOP-89的秘密。」

陳鶴弱弱的舉了一下手：「呃，那個，什麼是AOP-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