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破夾河寨
哈達虎也是個合格的斗術者。
長白山人其實也有一套自己的斗術體系，那就是以幻化為主。
三把兔不走正道，偏要鼓弄陰暗之術，早先他將群眾設置成自動幻化，這幫群眾在禦敵攻擊時便可自行變成蝙蝠，極為加快了進攻速度。
而這一設置，不會隨著宿主的死亡而消逝。
所以這幫群眾依然是帶有較強攻擊性的。
哈達虎雙掌無限拍打，發出的火球根本燒不死這些蝙蝠。
「好!休怪我無情!」
哈達虎鬥篷一甩，全身變成一隻蒼鷹，一飛衝天，與之搏鬥。
而天空中，幾道雷電擊下，將空中的蝙蝠一個個都電個粉碎，黑煙蒸騰，散發著一股炙肉的味道。
可就連哈達虎也沒有倖免，同樣是被閃電擊中，變回原形，墜落在地。
原來這些閃電是李胤承手下的斗術軍所發，為得就是搶人頭邀功。
廝殺中的巴特魯看到哈達虎被雷電擊中，匍匐在地奄奄一息，忙上去幸災樂禍地笑道:
「大都督，迤東都督，我的好兄弟，你也有今天啊!「
「為什麼殺我!?」
「你勾結三把兔，唆使兒子東方禦寇殺人，這些詭計全被鎮遼侯識破，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表面上入寨勸降，實質上是何和三把兔勾結一起，預謀造反!」
「胡!……胡說!……」
哈達虎將死，捂著心臟死死地凝視著巴特魯。
巴特魯道:「你做都督位置實在是太久了，還要想著世襲?你也太自私了罷。難道長白山只有你會當都督?你為了做大炎朝廷忠實的走狗，不惜得罪了所有長白山部落群體，人人都罵你是條狗，死也要帶著你。如今你這叫罪有應得!」
「我是皇上御封的都督……」
「都督之位你做到頭了!」
巴特魯從腰帶內拔出一支匕首，準備上去戳他幾刀，讓他速死，可這時，身後有人喊道:
「——爹!」
巴特魯不由得心中一驚，匕首險些掉落，忙藏於袖中。
只見東方禦寇抱起哈達虎的屍體，大聲質問:「是誰殺了我爹!是你么？」
巴特魯忙解釋說:「不是、不是!我也是來晚一步，老兄他竟然……唉!」連連嘆息。
禦寇看到父親的心臟被雷電擊中，已經熟透，不禁失聲大哭:
「爹啊!……」
「您到底是被誰害死的，我要替您報仇啊……」
「您說啊……」
此時此刻，夾河寨上下數百名群眾已經被李胤承的斗術大軍殺得所剩無幾。
李胤承殺心驟起，絲毫不給他們生路。
施法變出一張電網，將這群正要飛逃的蝙蝠全部網羅其中，用離火之術烤得它們嗷嗷直叫。
李胤承看得這些蝙蝠逐漸被烤死，開懷大笑道:「烤好之後記得帶回瀋陽，傳首九邊，我要給咱大炎國的百姓們解解恨，讓他們都知道，有我遼寧斗術軍的存在，誰也別想侵略我大炎國!」
「回侯爺!迤東都督以身殉職!」
「哪裡?帶我去看!」
李胤承大老遠就聽到禦寇的哭喊聲，在眾人的簇擁下，他行將上去，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怎麼樣小子?你以為出了遼東邊牆，大炎國的統治就不及了么？」
「我大炎帝國的文明延伸到到鄂霍次克海!」
「除非你跑到鄂羅斯，我抓你方才困難。」
「不然的話，還是給我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吧。」
禦寇自知無處遁逃，頭也不抬，根本不把李胤承當回事，只說:「今日之事，罪在我一人，與三把兔何干!與我父何干!」
「我的父親是大炎迤東都督，他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去，你們難道不給我一個說法嗎!」
李胤承眉頭一皺，輕聲問向左右，「迤東都督是怎麼死的?」
「回侯爺!」巴特魯搶先回道:「實屬是誤殺。當時都督變成一隻蒼鷹盤旋於空中，還以為是三把兔搞鬼，我等不敢疏漏，所以大家拿雷震術給劈死的。」
巴特魯的回答是把責任攤給了大家，有道是法不責眾，李胤承也不好說什麼。
可巴特魯繼續添油加醋道:「此事一碼歸一碼，迤東都督因公殉職，侯爺上表皇帝，由朝廷來撫恤。可東方禦寇殺人事件也要審訊定罪的。有道是功過不相抵，還請侯爺定奪。」
李胤承不想把禦寇交給朝廷審訊，因為他和四夫人龔雪之間的勾當已然是見不得人的事，不如直截了當結果他則個。
「巴特魯。」李胤承雲淡風輕地道。
「在!奴才在!」
「你不是一直想做『迤東都督』么?」
面對著李胤承突然發問，巴特魯連忙跪下，不敢亂說。
「奴才實是有心為朝廷效勞、為侯爺辦事，可力不從心，怕做不好，誤了皇上家的公事……」
「你不必自謙，我知道，你們長白山的那些什麼酋長、還有所謂的什麼城主們都對這個『都督』之位朝思暮想，可皇上在頒授敕書之時已寫明『統領迤東都督之位』乃世襲制，就是說，哈達虎死了，他的兒子可以繼位。」
禦寇聽到「兒子繼位」不禁眼前一亮。
「回侯爺，」巴特魯抹了一把冷汗，忙說:「我們長白山人向來傳幼不傳長，侯爺的意思是想將位置傳給東方禦寇嗎?他可是個罪人。」
李胤承笑說:「事雖如此，可哈達虎最小的兒子還在娘胎里未出生，如何傳位?」
巴特魯本想說「傳位於哈達虎第三子」，可話剛到嘴邊，忙收了回去，因為他不明白李胤承到底是什麼意思。
「除非哈達哈哈的兒子都不在了。」李胤承說完這話，就轉頭望著天，不再言語。
巴特魯知道他的意思是讓自己屠戮了哈達虎全家，可這……這有一丁點的困難。
這……
巴特魯有點猶豫，只好看了一眼禦寇。
禦寇知道自己下一秒將要面對的是李胤承的制裁，自己的下場比三把兔好不到哪去，但他心灰意冷，不想再和這個朝廷作對，也對人生失去了期望，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侯爺，如果迤東都督家有什麼不測，您如何向朝廷交代?」巴特魯問。
「你甭管我怎麼向朝廷交代，就問你想不想做『迤東都督』?」
「為皇上家辦事、給侯爺效力，只要是有益於我們長白山人的權益，我在所不辭。」
「劍，交給你，你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