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酸楚的笑容
第十七章酸楚的笑容
「孫修平!」
就在穿大花裙釵的婦人半拉半拽的拖著小女孩正要轉入一個衚衕口的時候,李樂突然沖著他們喊了一聲。
穿大花裙釵的婦人身子猛的一震,接著一把抱起小女孩,迅速向衚衕口掠去。
可是等她剛剛轉入那條衚衕的時候,就看到了李樂那張帶著微笑的臉。
「看來我的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真是應了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李樂愉快的說道。
小女孩看到李樂,突然就不再哭了,淚眼裡閃著欣喜的光。
「你想怎麼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難道你是看上了我這個糟老婆子?「穿大花裙釵的婦人一隻手緊緊的拽著小女孩,一隻手伸到頸脖處攏了攏了衣領,眼裡一副戒備的神色。
「孫修平,你就別在演戲了,難道你還嫌自己裝的女人不夠噁心嗎。」李樂緊緊的盯著穿大花裙釵的婦人說道。
「唉」婦人突然嘆了口氣,說道:「我以為裝得夠像了,沒想到還是被看出了破綻。」她的聲音也突然變了,不再是女人的聲音,變成了一種低沉又略帶著一些嘶啞的男人聲音。
「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孫修平的?就算你看出了我是男扮女裝,但是你從來沒見過我,怎麼會認出來是我?」
這個穿大花裙釵的婦人果然就是李樂正在尋找的孫修平。
「我並不知道你是孫修平,我只是覺得在那種情況下,突然出現一個男扮女裝的人比較奇怪而已。」李樂說道:「雖然你只是在無意間看了一眼那個小女孩脖子上面掛著的那隻戒指,但我知道,你一定是沖著這隻戒子來的。」
小女孩突然聽到李樂提起她脖子上掛著的戒子,神情馬上變得緊張起來,一隻手急忙把戒指捂住,眼裡全是戒備。
「就憑這一點,你就猜出了我是孫修平?」穿著大花裙釵的孫修平問道。
「你本來早就可以安全的離開,卻偏偏還要冒險在這裡出現,說明那隻戒指里一定有了不得的秘密。」
「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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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單純的喜歡那枚戒指呢?」孫修平說道
「這個小女孩的住處精緻奢華,她母親穿著打扮也很貴氣,一看就是在幽靈賭坊身份很高的人。能清楚了解他們這種人的隱秘事,你在幽靈賭坊的地位當然也決不會低。」李樂沒有理孫修平,而是繼續說道:「剛好我知道你是馬無雙手下的八大天之一,又剛好知道你在幽靈賭坊專門負責斂財,所以我就試著碰碰運氣,沒想到我的運氣竟然會這麼好。」
「你的運氣好,就註定我要倒霉了。」孫修平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道:「聽你的口氣,你好像在找我?「
「我要是不找你,也就不會來幽靈賭坊,也不會遇到讓我這麼崩潰的事了。」李樂說完,看了看那個滿臉髒兮兮、頭髮亂蓬蓬、眼睛淚汪汪的小女孩,不禁又一陣頭大。
「這次的事情都是莊主做的主,我們這些做手下只是奉命行事,而今莊主也已身死,難道你還要趕盡殺絕?」孫修平說道。
「我不是來殺人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又怎麼會來殺你。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只要如實回答了,隨時都可以走。」
孫修平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面前這個人曾一刀殺了西門華,西門華的武功可比自己還高出不少。
他不清楚這個本來應該在望月軒和蔣遠朝決鬥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他只知道,在這個人面前,他絕無任何僥倖的機會。
所以孫修平馬上回答道:「你儘管問,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有一個叫林小曼的小姑娘,你還記得嗎?」李樂問道。
孫修平沒有馬上回答,可能是因為從他手上賣出去的小姑娘太多了,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記起來了,她被王總管的人帶走了。「
「王總管是誰?「
「王總管就是王九洲。「
「天下第六王九洲?「
「也是大內第一人的王九洲。「
「帶走林小曼的人叫什麼名字?「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宮裡來的人我們向來不敢隨便打聽,況且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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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總管的人,我們更不敢多問。「
「你們居然把生意做到宮裡了,膽子實在不小。「
「都是莊主和宮裡來的人交往,我們做屬下的都只是奉命行事。「
「既然你們和宮裡來往這麼密切,應該總會有些什麼線索可以提供吧。「
「宮裡的事,向來都做得很隱秘,我實在一點都不知道。」
李樂的頭又開始大了,小石頭牽挂的那個小女孩竟然被大內的人帶走了,不知道是福是禍。
不管怎樣,他都一定要找到她。
可是李樂卻很清楚,想要進入警衛森嚴,高手如雲的皇宮裡去找一個人。
無疑就是一件火中取栗的事情,他實在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現在可以走了吧?「孫修平說道。
「你當然可以走了,難不成還要我請你喝酒?「李樂說道。
孫修平拉著小女孩,就要準備離開。
這期間,他抓著小女孩的手始終都沒有鬆開過,抓得緊緊的,小女孩的手腕都成了紫青色。
小女孩在李樂追過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哭過。
剛開始她還試圖掙扎著,想再次用手去抓李樂的衣角。
可是被孫修平拽了回來之後,她就老老實實的再也不動了,只是用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李樂。
眼看著又要再次被帶走,小女孩這次卻沒有哭。
她好像知道了,自己就算哭得再驚天動,哭得再傷心欲絕也沒什麼用。
那個看上去一臉溫柔的人,其實有著一副鐵石做成的心腸。
那就笑一個吧,畢竟這個人也曾給過她希望,也曾從熊熊烈火中把自己救了出來。
這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吶,小女孩想。
於是她突然笑了,看著那個長著一幅好皮囊的男人笑了。
笑容在她滿臉煙灰和塵土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酸楚。
可那又怎樣呢?
笑總是比哭要好的吧。
(本章完)